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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些信仰,会被遗忘在天堂(高干) 作者:祁晚(晋江2012-7-26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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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她那个时候并不是尖细的下巴,脸庞还显得很圆,她最喜欢的动作就是仰起头,就看到发丝落到地上,交错乌黑的发丝,许秣然向来细心,不会让头发让她觉得不舒服,姚妁喜欢笑,然后是傲娇的话语,许秣然也是笑,然后嘴唇便会印上冰凉的额头。 
  
  在黑暗交错间,姚妁感到一阵冰凉,额头上的触感,姚妁歪着头不再笑,指尖插进了椅子里面。
  
  “依旧是短发适合你。”许秣然收了剪刀,然后是毛巾,擦过她脸,因为看不见,所以并没有因为毛巾而眨一下眼睛,乌黑的瞳孔里流转着晶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这样美好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
  
  天气逐渐转凉,脖颈处一阵凉意,姚妁下意识的拢了下自己的长发,却在触碰到短发的一瞬间心里凉了一下,依旧是及耳的发丝了,并不是可惜,只是忽然生了凉意而已,指尖往下果然就是那道疤痕,非常明显,许秣然轻轻的握住她的指尖:“疤痕不是问题,就算是植皮,我也会帮你。”
  
  “那我可以用你,心肝上的皮肤么。”姚妁声音很淡,并没有任何的跌宕起伏,这样一根平稳的声线,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当然。”许秣然贴近她的耳畔,细碎的声音:“阿贝忘记了么,我们的命其实是连在一起的呢,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的手触碰到我的脸,然后往下,将你我发丝用胶带连接,你说,因为你是短发,而我也是,所以下一次,我必须为了你将头发变长,你看,我已经那么多年没有再将长发剪短,因为我一直觉得,若是剪短头发,便是剪短对你的思恋。”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姚妁被毫无疑问的被放出了监狱,听许秣然说,那一天是少有的绵绵的细雨,姚妁被旁人搀扶着,她穿着到膝盖的蓝色长裙,在雨丝笼罩中,许秣然撑着漆黑的伞,伸出手来,姚妁站立,露出温柔微笑,许秣然这才想起来她已经完全无法看清,于是牵住她的手,极凉,姚妁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同一个人十指相扣走过那条街了,她低着头微笑:“一定要记得,我要用你心上的皮肤。”
  
  “当然好。”
  
  死缓,两年,730天,可是姚妁啊,你究竟能活多久呢,一天,两天,还是一年。在巨大机翼毫不留情的滑过蔚蓝的天空的时候,卿可弯着腿轻轻的笑,在光与暗的交错中,卿可在患者名单中,将姚妁剔除。
  
  “在我手下从没有无法康复的患者,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姚妁而打破,她,必死无疑,没有人可以救她,你的选择只有,要么,陪她一起,要么,推她下去,所以,许秣然,你要选哪一个呢?”手机里面是她的声音,温暖愉悦,卿可一直被称赞的是邻家甜美女孩,如今笑起来却也与江西不分上下。
  
  在非常幽深的地方,黑暗到无法看清,许秣然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卿可微微眯了眼睛:“那么,希望你的愿望可以成真。”许秣然挂断了电话,旁人接过。
  
  姚妁如今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在秋千上坐一下午,周围是蔷薇花,一朵一朵,极尽妖娆,周围会有人说,蔷薇花爬过围栏,天气晴朗,非常蔚蓝。姚妁倚靠着秋千,并不是视力,听力的逐渐退化告诉她,也许再也没有办法再同人真正的交谈,不过还好,只是退化而已,并没有真正失去。
  
  我只是喜欢一个人真正自由的时候。
  
  许秣然仿佛是真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会细心牵起姚妁的手,姚妁也是永远信任他,在漫长的,永无止尽的黑暗之中,她信任的永远是他,听力退化他就已经觉察,却从未点破。这并不是最让人觉得诡异的事情,仿佛是时间倒转到多年以前,他依旧美好,她仍是傲娇女,其实他们都晓得,这个样子无关乎爱情,只是你终于在最后一刻醒来,温暖美好,可是你怎么会奢望于我,仍在原地?
  
  所以,许秣然,要是跟我一起,也许我们都会粉身碎骨呢。
  
  在将所有事情处理好之后,以象征性的价格卖给了江西,他依旧是慵懒的模样,记者会当天撑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调笑,明明是两个人较不出上下的实力,却以许秣然的退出,江西的胜利而告结,临走的那一天江西微笑,他一贯妖娆,那一天却带了冷漠的味道,许秣然记得,江西第一次穿了黑色的羊绒衬衫,整个人笼罩在神秘又冷漠的气质里,眉梢却是诡异的弯着,姚妁安静的坐在许秣然的身边,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在其他人面前伪装自己任何事情都没有的把戏,永远歪着头,永远的八分的笑意,仿佛连眼睛里都沁了温暖的光芒,众人都赞扬许秣然娶了个好妻子,美好漂亮。
  
  江西得到了永恒的胜利,他不晓得这辈子有没有后悔过,当姚妁坐在离他十步远的距离的时候,他以绅士的姿态牵住她的手,然后是冰凉的吻,姚妁露出牙齿恬淡的微笑:“江西,好久不见。”
  
  “许家二少忽然就松手了,这倒让我大吃一惊,以为又是反退为进的手段,如今才发现是我想多了,自古便是那么些破事儿,无非是你爱江山他爱美人的,到了自己身上才发现,契约现在被我放在保险箱里,那么,我就先替你保管了。”江西淡定的转身,身旁有人递了玫瑰上来,他轻笑:“倒忘记了这玩意儿。”接过玫瑰放进姚妁的手心里,姚妁攥紧了手心,并没有出血,梗上的刺已经被细心的拔掉,鼻尖是浓郁的香气,在那一瞬间,姚妁终于明白,其实一直以来,她不过是在跟自己较劲,看着自己喜自己悲,世间事情大多如此,拼了命,也终于绕了一圈之后才发现,你还在原处,这是一个人的战争,是自己要自欺欺人的变成两个人的战场。
  
  在上车的最后一瞬间,江西转过头来,黑暗中夹杂着血红色的妖气:“如今你怎样我不晓得,但是,希望你在仔细考虑好之后,再告诉我,是否真的要退出A市,所以,祝我们合作愉快。”
  
  “因为最近耽美听的太多,我瞬间有种,你俩搞基的想法。”姚妁最后才微笑起来,她无法再次哭泣,当一个人的身心都变得非常坚强的时候,哭泣就会变成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许秣然解下围巾,是黑色的,自然的绕在姚妁的脖颈处,天气已经转凉了,姚妁不晓得是秋天还是冬天,不过,是真的凉的非常可怕,已经又起风了,姚妁自然的扣紧许秣然的手,转过头来对他笑。
  
  终于可以离开了,和一切,污秽的,肮脏的,永远的,离去。
  
  “当我离开这个世界最后的时刻,可不可以完成那个手术,我并不希望自己带着那个疤痕走掉。”当许秣然为她戴上眼罩,而她似乎也在静谧之下睡着的瞬间,她忽然张嘴,有种求恕的味道。
  
  “当然。”
  
  一觉醒来之后,姚妁悲哀的发现,她的听力又下降了,当旁人问她是否需要什么的时候,她只是睁着眼睛始终保持着那个微笑,八分笑容,雪白的牙齿,许秣然自然的将她的发丝拨弄到耳后,姚妁闭上眼睛,没有办法再去想象任何事情,幸好这件事情没有出现任何的后续内容,姚妁也得以暂时获得安全。
  
  “没有办法,已经没有办法再听到正常音调的声音了。”当许秣然削苹果的时候,姚妁忽然就说了这么一句,兴许是削的太快,一不注意居然削到的手指,然后就是红色的鲜血簌簌的往外掉,他安静的看着指尖的鲜血,忽然发现,它自己是不会停止流逝的,掏出怀里的方巾擦拭,许秣然声音淡然,仿佛那并没有什么:“那其实只是小事情,就算了没了视力和听力,你也一样能活着。”
  
  姚妁低头,因为距离非常近的缘故,所以很自然的听到了,她摸着自己的耳朵,仿佛是调笑的语气:“我想要白色的助听器,那样起码可以让我暂时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她在微笑,心仿佛是永远疏离淡漠。
  
  江西曾经说过一句话:“就像你最了解她一样,可是那又如何呢,姚妁是怎样的人,你我都晓得,她岂会永远等你,所以,许秣然,这场赌局,你输定了。”
  
  输是一定的,可是那又怎样呢,许秣然将方巾扔下,然后微笑起来,但是江西,就算她死,也是跟我在一起的。
  
  姚妁很快就带上了助听器,听旁人说是透明的,只要隐藏的好,几乎是看不到的,姚妁轻轻的笑,看起来相当的恬淡宁静,因为助听器的关系,她终于又变得像正常人,许秣然对她说:“是靠海的房子。”
  
  姚妁的心忽然咚的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那种感觉就像是盛开的烟花掉落到海里,并不是寂寞,而是,一种匪夷所思的疼痛,她小时候爱钱,大捧大捧的珍珠裹在金丝绒里面,闪出洁白的光芒来,那个时候她是非常典型的败家子,喜欢这样华丽灿烂的玩意儿,后来再大一些,遇见了许秣然,她说她最爱的人是许秣然,最后她已经成熟到心灵非常坚强的地步的时候,她最爱的就是,宁静海边的一座别墅,如今真的是愿望成真,她却忽然发现,其实自己最希望的不过是回到以前或者是将让时光以一种极端的方式流逝,她不愿意就这样死去,可也没法子阻止。
  
  失去听力只是早晚的事情,在一个月之后,姚妁发现,就算再怎样刺激它,也无法再听到任何声音,姚妁咬住自己的下唇,她晓得,既然变成这样,许秣然一定是早就晓得的,这个样子无法与任何人沟通,佣人伺候本就不是那么精细,有时候水烫了,菜她不爱吃,虽然可以说话,可是却无法听到对方在说什么,她大怒,随手抓住身旁的一些东西就往地下扔,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像一地的眼泪。
  
  “我许你一个秘密,你帮我救姚妁,如何。”许秣然看着怀里面的姚妁,语调轻缓,姚妁的头在许秣然的膝盖上面,她仿佛已经累了,眯着眼睛正在懒洋洋的晒太阳,困倦慵懒,耳边是许秣然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滑过,她轻轻的笑。
  
  “诶?”江西揉着太阳穴近乎一种诡异的笑容。
  
  事实真相往往千回百转,江西一直以为是姚妁撞死自己的妹妹,虽然没有多大伤感,不过也是他感兴趣的开头,如今许秣然只是轻轻的笑:“姚妁固然跋扈,可出事之后扔支票的做法的确不是她的作风,而当天车里面开车的,其实是祁晚,是她撞死了人,是她自称姚妁,是她飞的支票,是她叫人处理了之后的事,你妹妹与你们家断绝关系,这事情本来就不难,只是可惜了,姚妁无缘无故的背了这么多年黑锅,当初我并没有说破这件事无非是因为,害怕你临时变卦,如今我发现,对于姚妁,你从头到尾是真没那么上心,说与不说对你都无所谓,可是如今,我一定要卿可救人,无论卿可是怎样来的,只要她思想可以活动,嘴巴可以说话,就算是打断她的腿,抽了她的筋,我也会这么做。”
  
  江西的手抖动了一下,身旁的高脚杯落了下去,葡萄酒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里面,他的瞳孔瞬间变成奇异的血红色,身后一朵黑暗的曼陀罗张开了嘴,然后,乌黑色近乎笼罩在他周围,掀起一种诡异的风来,他露出雪白的牙齿,旁人递烟过来,依旧是那一种,纤细极长,通体都是一种苍白色,甚至能看见那一朵莲花,白而奇异,他接过,点燃,红色的火光轻轻的闪烁。
  
  “若是早晓得你吃的是硬,不会耽误这么多时候。”许秣然好整以暇的看着真的被打断腿的卿可轻轻的笑,能够这么顺利无非是因为江西松手,不管,卿可抬起头来,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非常苍白。
  
  “她必死无疑,无药可救。”卿可的手紧紧抓住轮椅,□没有知觉,她告诉自己若是再不医治,一定残废,看着许秣然冷漠之中带着一点的妖邪,她终于绝望了,声音清冷:“失明失声失聪,有思维,但永远依靠轮椅,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卿可觉得这样的要求许秣然是不会答应的,因为这实在是一件太过残酷的事情,永远陷在黑暗里面,就算活着那又如何,许秣然一定爱姚妁,但凡真的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非常久的时间,久到卿可以为他会拒绝,抬起头看到所有光芒逆光,许秣然站在中央,像极了步入最后一步的黑暗:“好。”卿可近乎是不能相信,咬着牙齿看他,却发现他细心的擦着姚妁的脸颊,表情温和淡雅
  
  当姚妁连声音也失去的时候,就是她进入手术室的时候,一排一排的手术刀闪出银亮的光芒,手术室的灯也是奇异的闪着,卿可已经一切收拾完毕,手套,口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闪烁着冷漠的光,她当然晓得这一次的手术只能成功,身旁的护士被冷凝的气氛所感染,许秣然始终微笑坐在椅子上,表情平和淡然,六个小时,只需要六个小时,他那么都能等,何况是区区六个小时。
  
  卿可是见惯了血肉模糊的场面的,以前还去警局做过法医一段时间,多半是些车祸,或者是碎|尸的,她也眼睛不眨的拼好了图,缝补什么的,她这辈子见过的死人何其多,怎么就被姚妁那一张苍白的脸色给吓住了?
  
  血,手术刀上,卿可的手上,到底是血还是肉,到底是重生还是毁灭,到底是好还是坏,她第一次模糊了脸颊。
  
  手术到底是成功了,卿可的脚一旦站立太久就会麻痹,坐在轮椅上看着许秣然的脸颊:“好好养着,拿些什么珍贵的玩意儿吊着命,是不会死的。”卿可被护士推离,在看见一缕温柔的阳光,卿可眼角湿润了,护士问她为什么哭,手术已经成功了啊,卿可眯着眼睛笑:“我在为她哭。”
  
  你喜欢活着,还是死去?
  
  姚妁不晓得现在是活着还是死去,有人触碰到她的脸颊,是冰凉的触感,许秣然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表情应该是温和,旁人见了大多都说些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话,许秣然只是笑,依恋着他:“阿贝,我的阿贝。”然后亲吻,从额头到嘴唇,一点一点的缠绵下去,姚妁完全陷入一个恐慌黑暗的世界里面,她不晓得,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是错了,还是重生,也许,更多的是毁灭。
  
  无法与人交流,所以许秣然开始全心全意照顾着她,他有时候会很温柔的在她手心里面写字,她的手指松了一下,然后又缓缓张开,手心温暖,然后他用尽全力包裹住她的手,姚妁无法说什么心灵和心灵的沟通,她只晓得自己能够吃东西,喝水,并且,还是非常安逸且悠闲的活着,卿可来看她的时候,先是在她手心里写了字,失去了那么多东西,所以这个就变得非常敏感,很容易就猜了出来,姚妁的手动了一下,抓住卿可的手指,卿可看着如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穿的是许秣然挑好了衣服,估计是亲手穿的,整个人衬托的像是一朵温润的莲花,这样子漂亮的女孩子,哪里看的出来是那样多灾多难,卿可用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哭出来,毕竟是女人,感性总是比较多的。
  
  卿可想要告诉她,虽然江西骗了你那么多事情,可是有一件事是真的,许秣然是真的对江东动了手,而且是她亲自操刀,她取了江东的器官,她做了很多事情,并不是姚妁想象中的江东还规规矩矩在英国接受教育,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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