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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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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吗?一不小心说漏嘴,没想现在这丫头越来越精,居然能立刻反应过来。他忽然有些喜欢从前懵懂的她了!敖将军,实在对不起。
阿月阴沉着脸,眼睛微闭,渐渐缩短着她与容启之间的距离,看得容启胆战心惊,立马站起身,十分郑重地拍了拍身前的衣襟,故作严肃地提醒:“月儿,这可是你父王和母妃的墓室,还是庄重点比较好。否则王爷的在天之灵会怪罪的!”
阿月柳眉微颤了一下,冷冷哼了两声,走到他面前死死盯着他问道:“说!敖夕还说过我什么?你有没有对他说过我的坏话?”
容启忙摆手:“没……真的没了,月儿。”
阿月轻轻哼了下,说道:“我走了一个多月,你与敖夕就说了这么几句?你觉得我会信吗?”还真当她是才从山林里下来吗?
容启目光微微转动了一下,咳嗽一声,柔声说道:“月儿,我听苏伯说你已经好些天呆在这里了,你是不是没休息好啊?要不,我陪你回府去,你好好休息下?”还是赶紧岔开话题吧!她当年的“丰功伟绩”岂是一个月能说得完的?难道以为两人不眠不休,什么都不做了,就说她的糗事了?
阿月仍是目光不移地看着他,十分缓慢地叫了一声:“容启!”
容启立马露出委屈的表情:“月儿,你再叫多少次,也真是没有了!”饶了他好不好?他已经对敖夕不义了,就算严刑逼供,他也不能再多说一个字啊!
作者有话要说:某月拉着某夕逼问:“你小子很敬业啊!职业叛徒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某夕摆手:“阿月,我……我不过是在撮合你和辅国公。”
某月哼哼:“我和容启情投意合,还需要你撮合?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某战在旁也拉着某月的另一只袖子替自己辩解:“阿月,你要公平啊!你和他情投意合,那谁来陪朕?”
某月对他也哼哼:“你父皇害死我父王,你还好意思和我提?”
某战愕然:“阿月,那可都是你的猜测,你有本事拿出真凭实据。否则朕绝不相信。”
某月想想他似乎说得很有道理,瘪嘴说道:“我现在就去找证据。”
某战暗暗窃笑:“知道的人都死得七七八八了,恐怕证据也早就荡然无存了,这死丫头应该找不到什么证据。”
某夕又准备发言,被某启一下推开:“皇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月儿是不会喜欢你的。不如成全臣?”
某战怒目而视:“容卿家,你怎么能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来?难道你忘了,你是朕的人?”
某启忙暗示:“其实皇上,你有没想过,你将月儿给了臣,臣又是你的人,她不就是你的了?”
某战恍然大悟:“你怎么不早说?”
某夕爬起身忙道:“皇上,你可别被迷惑啊!”
某月也摇头:“什么君臣,我要辞官归隐!远离这几个无谓的男人。”
下集预告:某战为某月准备的毒酒……
☆、毒酒
一声尖锐的“皇上驾到,百官早朝”拉开了华国皇宫的又一个百官齐集的清晨,只是顾战在龙椅上刚坐下便见到了下面一个十分“罕见”的身影。他微微皱了下眉,嘴角却扬起了向上的弧线,这丫头今日怎么想到来早朝了?不过他很快又有些笑不出来了,因为他见到了她身边和她一样“少见”的奉恩辅国公容启。
顾战轻轻咳嗽了两声,问道:“今日众卿可有事启奏?”
朝堂上好几个大臣向他上奏了一些要他定夺的事情后,太和殿又陷入了一片宁静。顾战见没人再出声,捋了捋自己的袖口,正暗示韩公公宣布退朝,便见到阿月走了出来,对他行了个礼后说道:“臣特来向皇上谢恩,多谢皇上下旨厚葬臣的父王。”
顾战只觉得这丫头今日特别的“知书识礼”,顿时脸上便笑逐颜开了。他说:“起来吧!朕不过是为一向忠直的定远王做一点应该做的,以表朕对华国一代忠臣的哀思而已。安国侯就不必多礼了!”
谁知阿月并没有遵旨起身,而是跪在地上对顾战说道:“臣已完成了当年的誓言,天河关已收,父仇也算报了。臣请皇上准臣卸甲,辞官!”
朝堂上瞬间议论声起,一片喧哗。顾战也呆愣地看着她,半宿没回过神来,只是目光瞥过容启,微微眯了下眼睛。此时容启的表情淡淡,似乎没有一丝惊异,那么这件事情就是在他意料之中,顾战莫名地心里升起一阵怒意。她要辞官?顾战压下心中的愤怒,扬声说道:“安国侯,此事朕不想与你在朝堂上商议,退朝后你一人到朕的御书房来,朕也正好找你有事。”说完他站起身拂袖转身,准备离去。
刚走了一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朕今日差点忘了,朕与乌国太子相邀这几日要去大都东郊的猎场狩猎。安国侯既然在大都无事可做,朕会命人传召你随行。”这丫头该不是闲得发慌了,拿辞官来玩儿?
阿月正要说什么,顾淳立马低声叫了句:“月儿!等下再说。”他也被阿月的决定弄得有些茫然。之前只道她是在忙于她父王迟到了十五年的丧事,没想这丫头今早忽然出现,却说要卸甲。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连他都被震惊了。
阿月没再执意,只是默默地站起身,顾战已经消失在大殿里,她即使想说,也没人听了。韩公公这会儿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立马尖着嗓子叫道:“退朝!”
百官正在散去,容启在阿月身边只是低声说了句:“我去宫门外等你。”
阿月微微对他点了下头,韩公公已经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对阿月示意说道:“安国侯,请!”
阿月随了韩公公到偏殿的书房时,顾战正在书房里来回走着,显得十分地焦躁不安,听见门边的响动才停了下来,对着门口大声说道:“不用通传了,让她进来!”
随即又想起什么,再次大声吩咐道:“关上门,没朕的旨意,谁都不准进来。”
阿月已经走进了御书房,脸色肃然地走到他身旁行礼,一声皇上还没叫出来,顾战已经似乎等不及地问道:“为什么?给我一个辞官的理由。最好说得我心服口服,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这是他唯一可以见到她的途径,他可以以各种名目叫她进宫,如果她连这官都不想做了,他拿什么事情来拴住她?
阿月只是微微仰起头,带着少许傲气地说道:“不为什么。臣父仇已报,父王的遗愿也已达成,如今只想安静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难道皇上还要阻拦不成?”
她不想提起她父王的死因,这几日她已经想得很明白了,父王死的时候阿战不过才六岁。即使先帝愧对她父王的一片赤胆忠心,这些都是和阿战无关的,甚至有可能他一点都不知晓。她能放下与阿初多年的积怨,对于毫不知情的阿战,她更不会追究,何况他与她曾经出生入死。父王已入土为安,事情也过了十五年之久,她不想再计较当年谁是谁非,不如带着这个秘密归隐。对她与阿战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顾战沉沉地呼吸了几声,一把抓起阿月身前的官袍,压低声音怒问:“你为了容启?”
除了这个理由,顾战实在想不到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她要卸甲。但她曾经说过,她会好好待他,这就叫她好好待他吗?她甚至连个与容启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给他啊!
阿月挣开他的手,低声说道:“臣只是为了自己,也为了皇上你。”
顾战觉得有些好笑,甩开自己的手,背转身,他问:“为了我?你这叫为了我吗?你说过会好好待我,可你……可你善待过我一天吗?哪怕是一天!”
阿月深深吸了口气,问道:“皇上,那日你我跌下山涧,是臣救你在前,虽然臣救不了你,还害你跟臣一起跌落山涧,也承蒙你的厚爱,让你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救臣,但也最多是扯平了。不是吗?难道皇上非要臣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顾战没想这丫头居然会跟他算得如此清楚,究竟是她自己想的,还是那人教唆她的,他只觉心里阻着口气,想发却又不想在她面前发出来。他忍了很久才将气压下,转身凝视着阿月,高高地抬起他的头,他不想在她面前再没有尊严:“苏月,你别忘了,当初是朕让你得以留在军营,是朕让你成为一个可以号令三军的将军。否则你即使到了今时今日,恐怕也报不了父仇吧?”
顾战说出这些话,心里很疼很疼,他不想这样对她,不想用自己一国之君的身份来和她对话,但她说的每句话都在伤害他,她真的是匹狼,一匹不折不扣没有长着人心的狼。
阿月的心也很痛,她也不想这样对着认识了三年多的阿战说话,可是她每次一想起父王的死是因为他的父皇间接造成的,她就没办法平心静气地面对他。如果之前两人没有那么多的美好回忆该多好啊!如果她只是他的臣,如果他只是她的君,她就不会这样难受了。毕竟他是阿战,那个让她又讨厌,又喜欢的阿战啊!
阿月强压下自己的情绪,尽量平淡地说:“皇上,你给了臣权力,给了臣报仇的机会,但臣也替你打下了这华国的江山,你我之间应该两不相欠了吧?”
顾战实在忍无可忍了,强压着怒气问道:“你真要辞官?真要卸甲?”
阿月坚定的点了下头,顾战双拳捏出了清脆的响声,扬声对着外面叫道:“韩沛。”
在外面候着的韩公公立马走了进来,顾战走回他的龙椅上坐下,说道:“你去给朕斟杯酒来!”
韩公公愣了一下,看了顾战两眼,这才退了下去,剩下两人在御书房内沉默着,气氛沉重。好一阵子,韩公公才端着一壶酒走了回来,顾战站起身,将壶里的酒倒进那个托盘中的杯子里,端起酒杯才对韩公公说道:“你出去吧!关上门!”
韩公公退下以后,顾战拿着那杯酒缓缓走到阿月身边,将杯子递到她面前,冷冷地看着她说道:“这是大内秘制的毒酒,你若要辞官,要卸甲,除非你喝了它,否则朕不会让你如愿以偿。你自己想清楚了!”
阿月毫不犹豫地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喝完笑了两声:“自古,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臣成全陛下!”
顾战的心一下沉了下去,问道:“你要离开我的心就这么决绝?想都不想就喝下去?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阿月鼻尖有点酸,强忍着情绪说道:“皇上,臣说过了,臣要辞官与任何人无关,只是因为臣自己要离开。你不要将臣的决定牵扯上任何人好吗?”
顾战一下转过身,点着头说道:“好!你走,朕以后都不要见到你。你最好走得远远的,别让朕再看到你。”
阿月转身走了几步,停下说道:“皇上,方才在大殿上,你对臣说,过几日你会让人来传召臣随你去陪乌国太子狩猎。臣可以陪你做完这最后一件事情,以报答皇上对臣一直以来的厚爱。”
顾战愣了一下,转过身,一把将阿月拉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住她,低头一下吻住她的唇。尽管她一直在挣扎,他也没有松开,他只是将她死死地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是一生一世。好一阵阿月实在忍无可忍地咬了他一下,唇边传来腥甜的味道,阿月一下愣住了。可顾战并没停下,只是不停地吻着他心里不忍放开的人。
良久,顾战停了下来,但却没放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原来你知道,知道我不忍杀你。”
阿月在心里说着,是的,我知道,知道你不会真的赐毒酒。因为你是阿战,是一直爱着我的阿战,我还不起你的情,也治不了你的心伤,即使没有容启,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就如我不会考虑阿初一样的道理。因为留在你们身边,无论是做朋友,还是别的什么关系,我都忘不掉我的父王是怎么死的。
阿月眼里闪过一道泪光,却扬起了头,她不想哭,因为她答应过一个人,从今以后她要开心地活着,永远也不会再去想过去的事情。就当那是一场经历了十五年之久的噩梦吧!梦醒一切都随风而去。
顾战搂着她很久,阿月知道她挣不开,如果挣开不但会伤了他的心,还会伤了他矜贵的龙体。很久很久,她耳边传来一声轻叹,他对她说:“能答应我最后两个要求吗?就两个,让我再任性一次。”他不忍放开,但若不放,她一定会以死相拼,两伤,不如不伤!
阿月淡淡问道:“什么要求?”
顾战微微退开一些距离,深深地凝望着她,他说:“第一,朕准你辞官,但仍保留你的爵位,你仍可以住在大都的安国侯府里,朕没大事不会去骚扰你。第二,狩猎那日,我希望你只当我是阿战,好好陪我过几天,我不会要求你别的!只是如同从前在北疆一样,好吗?”
阿月想了一阵,点点头,她说:“我答应你。”
顾战放开手,对她点了下头:“你回去吧!到时我派人去通知你。”他知道这丫头是一诺千金,她不会失信于他的。
阿月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还算平静,这才转身走出了御书房。顾战独自走回书桌旁,一个人站了好一阵子,忽然一下抬手将书桌翻了个底朝天,房里传出很大的动静。韩公公在门外听到声音,立马跑了进去,见到里面的情景,长长叹了口气。他走到顾战身边,低声说道:“皇上,老奴即刻叫人来收拾。”
顾战无力地抬了下手,说道:“不必了,朕现在想一个人呆会儿。”
韩公公见到他此时的模样,眉头皱得紧紧的,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走了回来,对顾战问道:“皇上,你就这样放弃了?就这样让安国侯走?”他跟了他许多年了,从未见到他象现在一样伤心,他也替他难受啊!
顾战跌坐在一旁的龙椅上,扶着头问道:“不然还能怎样?杀了她?还是杀了容启?”他有时觉得自己要立志做一个华国有史以来最贤明的君主,真是个可笑的决定。要做明君就不能对自己的臣子用强权争妻,否则人家就会说你是昏君。阿月的心在容启那里,他或许一早就已经输给了那个文弱的书生。
韩公公见他颓废的样子心里有些替他难受,低声说道:“皇上,你看不如……”
顾战对他挥了下手:“行了,你下去吧!朕自有主张。”还有几天相处的时间,虽然或许她不会回心转意,但他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也不会甘心认输的。何况她答应了他,她会象在北疆两人初遇时那样好好的陪他过上几日,他会珍惜的。
阿月出宫时,容启仍在宫门外的马车旁等候,见她出来,他含笑迎了上去。只是她走到他跟前,他才惊异地问道:“月儿,你的嘴怎么流血了?”
阿月忙伸手抹了一下,发现手上确实有点血渍,神色慌乱了一瞬,对他说道:“回去吧!我有些累。”
容启在她身后低头细想了一瞬,忽然无奈地笑了起来,只是没笑出声,这丫头只怕又耍过脾气了。不过看来她与皇上谈话的结果还算满意,虽然他心里有点酸酸的,但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她没出来的时候,他甚至担心皇上会……
有些事,他必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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