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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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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军营里支起了无数灯笼,将整个军营照的透亮,顾战在自己的营帐里坐到心烦意乱,脑里全是阿月挨打的样子,他抓起旁边一直摆放的一个瓶子就走了出去。来到阿月营帐时见四下没人才挽起帐帘走进去,阿月正因为疼痛无法入睡,点着一盏油灯一个人忍受着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楚。顾战拿着瓶子走到她面前蹲下,将手一递:“给,疗伤的药,比军营里给你的那些好。如果想快些好转,记得每日涂上三次。”
  
  阿月也没跟他客气,伸手接了过来就放在了床头,顾战站起身见到床头还摆放着一瓶疗伤药,他拿起晃了两下问道:“你下午至今没涂过药吗?”
  
  阿月摇了下头,虽然只是十杖,可行刑官力道不小,此时动一下都牵扯着痛处,她也就这姿势趴了一下午了。顾战犹豫片刻脸上浮出狡黠的笑意:“不如本王替你上药如何?”
  
  阿月只记得余兰曾经告诫自己,不要在军营里随意脱衣裤,因为她与军营里的人不同,余兰说这些话时,脸上红扑扑的,特别好看,所以阿月记得很清楚。于是对顾战摇了下头:“不用了,晚点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顾战笑得更奸了一些:“你我都是男子,扭扭捏捏的干嘛?反正你不方便,本王也不过是顺手而已。”
  
  阿月对余兰的教诲其实也理解地不够深刻,加上余兰说那番话时她自己也很害羞,说得十分含蓄,加上她自己也不知道男女到底有什么别,阿月也不觉得有多重要,于是点了下头。
  
  顾战一脸坏笑,拿起自己刚才给阿月的那瓶疗伤药,坐到了床边,伸手去脱阿月的亵裤。手刚伸到一半,阿月的帐帘被人掀了起来,一人“冒冒失失”地走了进来,手里也拿着一瓶疗伤药,进帐就说道:“阿月,我来替你……”
  
  来人话还没说完就见到顾战的手停在半空,似乎要替阿月脱裤子,他轻笑一声问道:“什么时候睿亲王也学会礼贤下士了呢?”
  
  顾战咳嗽两声,收回自己的手,缓缓站起了身子:“豫亲王世子什么时候也知道体恤下属的?”
  
  来人正是顾阳,他下午听说阿月自觉地去领了军棍,而那冷面的睿亲王殿下还亲自在旁督刑,虽然后来听说减了刑,但想来也是伤得不轻,晚膳时也未见阿月踪影。这才问军中医师要来尚好的疗伤药,想着趁天色晚些再给阿月送去。想到他行动不便,也想替他看看伤势,未料刚进阿月的帐篷就见到了那个狠心的睿亲王殿下正想亲自替阿月上药。
  
  此时顾阳除了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解。顾战他可是从小就打交道的,此人年纪虽轻,却一向很注重他睿亲王的威仪,否则阿月又怎么会冲撞了他,受了这番皮肉之苦呢?
  
  此时二人手中各拿着一瓶疗伤药,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儿顾战才呵呵笑了两声:“你手上的药虽好,却是军营里的。恐怕不如我手上皇宫之物疗效好吧?”心想他可是已经给了暗示了,还不出去?
  
  顾阳也呵呵笑了两声:“那是当然!”
  
  说完他将自己手里的瓶子往怀里一放,伸手拿过顾战手上的瓶子:“这种事情阿月怎可以麻烦你呢?就让我替你代劳了吧!”
  
  顾战只觉得阿月傻,可他这堂兄更呆,连自己的暗示都没听明白,只能咳嗽两声,清了清自己的喉咙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有点儿事儿要叫你去做。”
  
  顾阳很不识趣地走到床边儿,坐了下去:“什么事儿?在这儿不是一样说吗?阿月又不是外人,再说涂个药也要不了一会儿嘛!”
  
  顾战见他欲伸手去替阿月脱裤子,心中一股无名火起,拉起手正伸了一半的顾阳就走到帐篷外:“你不可以替她涂药。”
  
  顾阳正奇怪,听见他冷冰冰的话,立马抬眼看了这睿亲王殿下一眼。此时他脸上满脸的不高兴,似乎还有点怒火,顾阳这才问道:“有何不可?”
  
  顾战长舒一口气,浅笑一下:“还记得我第一次问你她是何人的时候曾问过你一句话吗?”
  
  顾阳回忆着那晚两人喝酒时的情形,真还想不起他问了什么,不过是一番闲谈,他也没特地记在心上,于是反问道:“什么话?”
  
  顾战瞥了他一眼:“当时你说她是定远王的世子苏彛也皇俏使愫我约寐穑俊
  
  顾阳点了下头,这下他似乎有点印象了,可这跟今晚的事情又有什么联系呢?于是又问道:“你当时不也没说啥就走开了吗?难道有什么问题?他不是定远王的世子?”这事儿可是经过他和他父王,还有军师三人鉴定过的,怎么可能有假?
  
  顾战摇了下头,长叹一声:“你们既已见到她身上的狼纹印记,那她是定远王的遗孤就假不了,谁也效仿不了那个印记。但她却不是苏彛忝嵌急凰恕!
  
  顾阳皱起眉头,想了好一阵:“定远王就苏彛桓龆樱皇撬諒|又是谁?”
  
  顾战拍了他堂兄脑门一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定远王除了苏彛臀薇鸬淖优耍俊
  
  顾阳摸着自己的脑门,低声嘟囔着:“定远王生前有一子一女,长子苏彛着盟平兴漳还业姑患6ㄔ锻跽剿捞旌庸厥保諒|六岁,苏沫儿年仅四岁。啊——”
  
  顾战淡淡看了他一眼:“知道帐里躺着的是谁了?”
  
  顾阳不确定地问道:“你说苏月是苏沫儿?那她岂不是女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顾战哼笑道:“那日我仔细观察过她,她虽无女子该有的耳洞,却没有喉结,加上骨骼比男人纤细,皮肤光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绝对是个女子。所以我说你不能替她上药!”
  
  顾阳抓了下后脑勺:“那你又去?”
  
  顾战真想掐死他面前这个堂兄,没经人事的人果然单纯得紧,连他为何出现都不知道。他……他……他当然是因为那啥才来关心重臣遗孤的嘛!真以为他闲来无事,喜欢替人上药啊?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月黑风高,某战游荡到某香的小院儿里,见到正伏案打字的香某某。
某战问道:“香大人,本王得罪你了?你要表现本王观人入微,为什么让本王如此猥琐?还有,打阿月本就是她违反军纪,为何要让本王表现得象在报私仇?”
某香停下狂敲键盘的手指,点了下头:“殿下,你确实得罪我了。”
某战不解:“何时?”
某香:“此时!”
某战捂头:“但这章你可是先打好了的!”
某香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再说!下章继续虐你。”
某战立刻从怀里掏出白色的丝巾:“本王知错了,立刻撤!”
某战走后,某香窃笑:“明儿继续。”




☆、义女

  苏月是苏沫儿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豫亲王顾淳的耳朵里。顾阳对他父王从来都是十分诚实的,绝无隐瞒。顾淳也终于想明白了为何当日顾战看到阿月伸手敏捷,却长叹可惜;也明白了为何诚实的阿月从不自认自己是定远王的儿子。听完儿子的一番讲诉,顾淳长叹一声:“苏铁啊!无论如何,她也是你的女儿,本王定不会待薄于她的。”
  
  此前顾淳一直以为阿月是苏彛共皇且蛭浚皇堑笔狈⑾炙肥凳枪嗜艘殴拢皇备咝司兔惶⒁狻6野⒃律聿乃涿挥幸话隳凶幽敲纯孜溆辛Γ匆裁挥信幽苋缢前闵聿母咛簦裁慌尤绱松裼隆9舜局坏朗撬び谏郑つ暧肜俏椋澄锊患茫虼瞬庞邢衷凇鞍 钡纳硇巍
  
  苍泽见顾淳认定了,他也受了先入为主的影响,因此没看出阿月异于一般武将的地方。至于顾阳从来都是个愣头青,当然也不会看出什么异样来,这个豫亲王世子从小受到父王的影响,专心武学和行兵布阵,对于其他事情提不起半点兴趣。
  
  顾淳知道这件事情后,前思后想,最后淡淡对顾阳说了句:“你今后还是不要与苏月太过亲密。”
  
  顾阳不解问道:“为何?”他可一直觉得阿月挺大气豁达的,实乃值得一交之人。
  
  苍泽走到营帐口往外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才说道:“世子难道没看出睿亲王的意图?他既已知苏月是女子,却深夜到其营中为其亲自上药,这说明睿亲王对此女有意。”虽然昨晚因为顾阳的出现,顾战最终没能如愿以偿,也不好意思再去,但也充分说明了他对阿月的意图并不单纯,哪有男子半夜去女子的屋里,还主动说要替她上药的?而且受伤的位置还如此敏感。
  
  顾阳想起昨晚情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
  
  顾淳看着自己这个不懂男女之事的傻儿子笑了一下:“你只要记得父王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就行了,凡是与皇城扯得上关系的事情,你都要尽量远离。哪怕是一生镇守北疆这苦寒之地,也不要参合进皇宫里的那些破事。”
  
  顾阳抱拳应道:“孩儿此生定当谨遵父王之命。”
  
  苍泽微微蹙起眉头,缓缓捋着自己的胡须:“当年皇上与主公尚是先皇皇子时,宫里的明争暗斗就从未停歇。先皇驾崩,皇上继位,若不是主公从未有过夺嫡之心,又故意请命来与定远王镇守北疆,从不结交权臣,将相濡以沫的王妃只身留在大都,恐怕也难避悠悠众口。自古皇室之争,暗流涌动,杀伐不断。世子啊!若想一世太平,需远离,切勿沾染丝毫啊!”
  
  顾阳叹气点了下头,忽然想到什么,问道:“那苏月呢?难道放手不理?”
  
  苍泽摇了下头:“当初主公与泽以为她是定远王世子苏彛睦镏皇且恍南胱湃绾稳盟诒苯üα⒁怠D侨找彩枪室庖祟G淄跚叭タ此刖薪勘任洌幌肽苋妙G淄踉诖舜伪苯揭壑兄赜糜谒那俺唐搪贰C幌胨词嵌ㄔ锻醯呐漳】蠢丛笠胫鞴肀僖惶趼罚鞴膊换嶙炊ㄔ锻跷ㄒ坏呐松奥房部赖摹!
  
  顾淳点了下头:“苏铁当年与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他战死时若不是我奉诏回京述职,也不会令他含恨而死。既然他尚有血脉在世,本王无论如何也是要替他保住这点血脉的。让你不要亲近于她,是因为战儿已经对她起意,你若再去趟这趟浑水,对你不利,但为父也不会对苏月置之不理。”
  
  顾阳点了下头,他即使知道了苏月是女子,也没动心,于是说道:“其实她若能嫁给战弟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他也与父王一样,没有夺嫡之心,现下又无正妃,指不定将来也能偏安一方。”
  
  苍泽摇头道:“世子太敦厚了。要知道当今太子殿下可不是当年的皇上,至于睿亲王也不是当年的豫亲王爷。当年的皇上与主公可都是皇子中的佼佼者,相处也算和睦,况且主公虽未参与夺嫡之争,但皇上登基时,主公可是诸亲王中第一个向他俯首称臣的人,看看如今还有哪个亲王能有主公这般风光?在皇上面前能说一不二?皇上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明白得很。主公多年不问朝中之事,只竭心尽力地守护边陲之地,也是在向皇上示忠。”
  
  苍泽停了一阵,续而说道:“现下两皇子之间虽无当年那么多明争暗斗,几龙相争之势,实则却更加激烈。朝中文武百官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两位皇子身上,将来谁能继任大统,私底下难免都会有人议论。太子虽早已有储君的名分,但一日未能真正称帝,他都只是颗随时可能被换掉的棋子。那些话传入太子耳中,即便睿亲王真无夺嫡之心,也能被传成有,三人为虎啊!因此他二人的不和睦也是因此而起。无人可比,身边的那个人就更为显眼。睿亲王如今的确没有相争之心,也想效法主公远离皇位之争,可他逃得掉吗?这些事,皇上不是不知,可他越是不出声,就越说明他仍在犹豫,未看透的只是局中之人而已。”
  
  顾阳仿佛明白了什么,微微点头:“那战弟如今不是很危险?”
  
  苍泽哈哈大笑几声说道:“那又未必。将来江山谁主,现在还是未知之数,主公与少主只需静待,坐山观虎斗,做个逍遥王就行。”
  
  顾阳也笑叹道:“这些事情真是令人头疼得紧,还好我父王不是皇上,否则我怎会一身轻?”
  
  苍泽道:“幸也是不幸,不幸也是幸,只看世子你如何理解而已。”
  
  顾淳忽然笑了起来:“先生说的好,说的是啊!若是战儿与阿月真是两情相悦也就算了,只需静待时日,本王也会成全他们。不过皇位未定之前,阿月跟了他都不会安宁。”
  
  苍泽转身看向顾淳说道:“主公,泽倒有一计,兴许能保苏月一时安稳。至少在皇上犹豫不决将来江山付托于谁时,尚算是条不错的计谋。”
  
  顾淳将手放在自己的案几上,抬眼看向自己的军师兼知己,问道:“何计?”
  
  苍泽狡黠地一笑,捋着自己的胡须说道:“既然主公与定远王乃是出生入死的故交,如今发现故人尚有遗孤,自然是欣喜若狂,视如己出。趁着皇上至今对定远王战死怀有内疚之心,主公不如……”
  
  顾淳对着身前案几重重一拍:“好!就这么办!我豫亲王的女儿,谁他妈不要命了敢来随便染指?”声如洪钟,面带微笑……
  
  ————————————————————
  
  阿月的伤渐渐好了,本来十军杖也不会伤筋动骨,稍事休息很快就能无恙。只是她发现顾阳虽然也偶尔来看看她,却不如从前那般亲密了。难道自己犯了一次错就罪无可恕了吗?倒是那从前看得令人讨厌的阿战没事会来转悠一圈,不过他倒是没有从前讨厌了,反而时常显得很关心阿月。
  
  这日阿月伤愈,刚走到豫亲王的营帐外想看看自己是否能帮得上什么忙,就听见里面传来顾淳的说话声:“你皇叔我已决定收苏月做我的义女,好歹她也是定远王苏铁的女儿,故人之女。见你近日军务繁忙,这事儿就没事先通知你,奏折你皇叔我已经派人启程送回大都了。”
  
  只听帐内顾战语气缓慢地应道:“既是皇叔的意思,侄儿怎会与你计较?苏月身世可怜,幸得皇叔照料,这是好事,也是皇叔的家事,侄儿不会管,也不想管。”
  
  阿月在帐外大惊,难道他们已经看穿自己是女儿身?那岂不是不能再留在军营里?她顾不了这许多,立马挽起帐帘就走了进去,大声说道:“我不要做什么义女,我要替父王报仇,完成父王的遗愿,父王在世之时对兄长及我说过要以国为念,胸怀天下,保家卫国是苏氏一族的使命。来投奔军营之前,我默默立下重誓,一日不能为父报仇,一日不亲手夺回天河关,我便一日不留发,不恢复女儿之身。”
  
  说着就跪在了地上,眼神定定地望向顾淳:“主公,请成全苏月。”
  
  帐里四人沉默不语,均向她投来复杂的目光,寂静蔓延在营帐的每个角落,唯余微弱的呼吸之声。一阵后,顾战缓缓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走到阿月身前,负手而立,半宿才慢慢说道:“苏月!不对!应该叫你苏沫儿才对,你可知你欺瞒皇叔实则是在害他?若你在北疆立功,他日受到父皇封赏,你自己罪犯欺君也就罢了,皇叔还会因你落个治军不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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