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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雪 作者:白堤杨柳岸(红袖2013.8.15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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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韩宝志想到了什么,原来他突然想起了今天是薛眷芸的忌日,而韩千落在这一天,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会推托掉,而去看望他的母亲的,故而韩宝志确信无疑的断定韩千落是来看母亲,果不其然,韩千落的眼泪,韩千落的伤心,一点一滴的全都看在了韩宝志的眼里。
韩千落的心事,一丝一毫也是逃不过韩宝志的心的,但韩宝志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千落憔悴的样子,而只能在暗地里自己咽下那苦苦的心酸,苦苦的悲痛,韩宝志看得清楚儿子的痛楚,而韩千落却是一点也看不到父亲的悲伤。
而对于那贤惠温情的薛眷芸,自己又何尝不是朝思暮想,这无数个日日夜夜虽有邓蕴茹陪伴,但世间也只有那么一个人能读懂自己的心,也只有那么一个人能做知音,那个人是薛眷芸。韩宝志远远的望着薛眷芸的坟,累不成行,春风之下衣衫尽湿,无言无语,默默的却问候了千回百转,想那痴心之妇望夫成石,而此时有望妻之君在这矮木之下,也情愿做个望妻树吧!
寒风凛凛,白石惨惨,荒原之中,断肠者两人。
悲情音乐
街上行人来去匆匆,仿佛都有忙不完的事似的,谁也不认识谁,谁对于谁来说,也只是过客。
韩千落沉默不言,而顾君想来也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她静静的看着韩千落,却从未埋怨过韩千落的沉默,顾君不以为这是对自己的冷淡,而只是性情本就如此而已。
顾君挽起了韩千落的胳膊,道:“千落,你昨天干什么去了,电话也关机了,你父亲一直找你呢,你知道吗?”
韩千落看了看顾君,道:“哦?是吗,”韩千落想到:昨天是母亲薛眷芸的忌日,父亲难道是忘了吗,竟然没有去看望母亲,想是邓蕴茹那女人又迷惑了父亲了,父亲是不可能忘记了母亲的。想着说道:“昨天我去看望我的母亲去了?”
“母亲,哦,是你的生身母亲吧!”
“这是什么话,我就这么一个母亲,”韩千落面带不悦道。
顾君知道自己竟是说错了话了,道:“对不起。”
“哦,到了,我们进去吧!”
原来是到了鱼店了,从那阔大的窗户看进去就可以看到鱼缸里面的游动的各种美丽的鱼,有时候韩千落还真是羡慕那无忧无虑游着的鱼,仿佛它们没有任何的烦恼和忧虑似的,可是,想一想,大海、江河、湖泊里面的鱼固然值得羡慕,可是这被关在缸里面的鱼,岂不是像被关在笼中的鸟一样么,被禁锢了自由的生命又会不会又惆怅的感情呢,人的贪念、欲wang太多,如果把人长久地关在笼子里面,是不是会疯掉。
可是这鱼可爱的让人喜欢,韩千落终是要买几条回去养弄的,这才在顾君的建议之下挑了几条好看的中了自己的心意的鱼就抱走了。
韩千落看着怀抱中的游鱼,得意洋洋的笑容浮现于脸面之上,如获珍宝一般。顾君见状,笑道:“几条小鱼就让你这么高兴么,我想即使捡了钱也不会开心成这样吧!”
韩千落仍是看着那鱼,笑道:“钱是污浊的,带来的只有仇恨和不幸,而这鱼带来的只有陪伴,只有欢乐,我是很喜欢小动物的小生命的,和人的生命比起来,它们可真是一尘不染,纯洁的让人羡慕。”
“看你真是很喜欢小动物,真是有爱呢。”
“不仅是鱼,小猫啊小狗啊,小鸡、小鸟什么的,我都是喜欢的,小的时候我总是哭着闹着要父亲给我买小动物养,可是父亲嫌弃它们太脏,和我完全的相反,它是很讨厌动物的,所以一直以来我也只是白白的喜欢,没有机会和它们生活在一起。”
顾君道:“那现在好了,现在不是想养什么都可以了么。”
韩千落道:“我以前也是养过的,可是一直以来也没有那个勇气在将它们抱回家里。”
顾君道:“那却是为什么呢?”
“因为它们的生命很脆弱,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死掉,这是最让我受不了的。上次我养了一只小乌龟,我很精心的照顾它,可是还是没有多久,它就死了,死的时候仿佛很痛苦的样子,让人看着实在难受极了,我苦思冥想却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没有伙伴,或者是被关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面太过气愤气死了,总之,我见不得它死去的样子。”
正说着,一阵音乐飘扬在空气之中,却瞬时间触动了韩千落的心,韩千落仿佛听见有人在诉说着一段凄凉的故事,闻声而望去,原来是从一家唱片店放出来的,韩千落将鱼缸递给顾君道:“你先帮我拿一下,我一会就回来。”说的顾君一头雾水,不知道韩千落到底要干什么,仍是结果了鱼缸。
韩千落跑进那唱片营销店,找到台前的服务员,问道:“您好,请问能告诉我这首曲子的名字吗?”那服务员笑道:“恩,当然,这曲子是奇普里安。波隆贝斯库的《叙事曲》,很悲情的。”韩千落暗自想到:果然是一段往事啊。笑道:“谢谢您了。”说着便走了出去。
见韩千落一路小跑着就回来了,顾君笑道:“千落,你又是怎么了,”韩千落笑道:“没什么,走吧。”
“千落,我感觉你今天心情真的很不错呢。”
“呵呵,还可以吧,可能是今天过的比较轻松吧。”
顾君笑道:“或者说因为是和我在一起,心情才好的呢?”韩千落笑了笑,摸了摸顾君的脑袋,没有说话。
“不过千落,不管怎样,只要看到你高兴,我真的心里面也很高兴,因为我想你能开心,更希望我能带给你开心,我不想你难过,不想你心里面有任何的负担和不愉快。”顾君一本正经地看着韩千落道。
“君君,真的很感谢你这样的为我着想,谢谢。”
韩千落拉住了顾君的手,感觉这嫩嫩的小手却有无穷的力量,竟让自己突然间变的精神了许多,韩千落心里记下了顾君的好,记下了顾君点点滴滴的善良和真诚。
却说韩千落回到家中,将鱼缸放置在桌子上便开始欣赏这可爱的生命,这是多么令人钦敬的生命啊,能够那么和谐的生活在一起,没有争斗,没有欺凌,人与人只见要是也能这个样子,不是很好的么,可是那仿佛是不可能的事情,社会不比这清水,反而是浑浊一片。
但这脆弱的小生命,总是带给韩千落一种莫明的担心,他会害怕它们的生命短暂到转瞬即逝,因为韩千落曾经亲眼送走了那许多的小生命,那种滋味实在是它让你揪心疼痛,韩千落承受不了那种感觉,他看着无忧无虑游着的鱼儿道:“鱼儿啊,请你好好的活着吧,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他听不到鱼儿的回答。
忽地韩千落想起了那穿透了自己心灵的声音,《叙事曲》,究竟是一首怎样的曲子,韩千落打开电脑便去查询。
波隆贝斯库的经典之作,《叙事曲》竟是这样伟大的作品,也难怪这样深深的打动到了自己,自己是极喜欢音乐的,音乐像是天然的草药,能解心中千种毒,让心灵和思想得到精华。
韩千落缓缓的闭上眼睛,打开音乐,将自己整个的灵魂都沉浸在了那哀怨缠绵、如泣如诉的《叙事曲》中,没有国界、没有种族、没有肤色、没有偏见、没有歧视、没有凡尘之中种种的不和谐,是天籁、是永生。韩千落听到那声音仿佛是在哭着问天地,疯狂而迷乱的倾吐着心中千千万万的凄凉,仿佛是一个流落异乡的人对祖国对家乡刻骨铭心的深深眷恋,仿佛是对逝去的爱情的痛彻心扉的怀念,仿佛是断头台前敬畏上帝而痛惜罪孽、忏悔人生,仿佛是无数冰冷的雨点在黑色的夜里肆虐的跳荡。
韩千落想起了从前那一段段的往事,已不堪回首,“多少很,昨夜梦魂中。”这曲子的一音一符仿佛是跳动在自己生命的五线谱上,竟是结合的那样的完美,这凄凉的音乐是美的,却在线谱之上划下了多少的泪痕和血花,却只有讲故事的人自己知道。
韩千落的眼泪早就落了下来,韩千落的感情是脆弱的,经受不住任何的打击和激动,可是这样的曲子实在叫人心里承受不住,因为太像,像是在讲述自己故事,自己看着别人讲自己的故事竟然将的不差分毫,讲的哀婉凄凉,竟全是自己心里有而说不出的话。叙事曲,叙不尽的无限伤心事,流不断的凄凉相思泪。
钢笔就立在桌子角的笔筒里面,韩千落呆呆的像丢了魂一样,取出钢笔,将纸铺平整,用自己的心记下了那九曲回肠的《叙事曲》:
像枝头百灵鸟的轻鸣
我从未倾听过那种温柔
雨滴滑过了脸庞
跳动在溅起的泪花之上
夜幕也似要降临
裹着残破的灵魂在风中游荡
不知道温暖是什么滋味
眼泪划过了琴弦
鸣奏一段往事
用挥之不尽的悲伤来祭奠
童年是一支木偶
在没有感情和灵魂以前
早就注定了逆来顺受的命运
我是一名囚犯
一条锁链将我的心和囚牢相连
我拼命的逃
却和禁锢形影不离
是谁在歌唱一段往事
一音一符刺痛着我的感情
像一个舞者
在述说着风的寂寞
夜幕;夜幕终于降临了
积压在安静的大海之上
掀起了;怒吼一般的浪潮
像刺在钢铁上的刀刃
那声音撕心裂肺般虐耳
那哭泣的舞者
崩裂了全身的骨骼
那悲伤;已流成了河
闭目思睹缠乱神经的记忆
缠绕吧缠绕吧
看凛冽的寒风究竟有多刺骨
看那悲伤究竟能有几多变幻
看你的无情
能否摧毁我的心
微弱的啜泣
已融化在安静的夜色之中
乌鸦也已经疲惫了
看破了自己徒劳的哀鸣
手指颤抖着握不住空气
我安静的躺在床上
默默的数着呼吸
我并没有死去
只是没有活着
故事虽已写成,字迹却模糊不清,那止不住的泪雨一滴一滴的落在纸上,钢笔的水墨茵了一片又一片,韩千落不胜悲伤,钢笔从手中滑落,韩千落趴在桌子上,竟呜呜咽咽的哭啼起来。
工人
终究那小生命是夭折了。
次日早晨,韩千落再看那鱼儿,翻着白色的肚皮孤独的漂浮在水面之上,韩千落的心像掉进了冰块里面顿时冻住了,自语道:“究竟为什么,我精心的照顾着你,为什么还是要死去,”韩千落不免又动了伤感之心,他就是这样,有时候,即使天塌下来也压不断他的执着的心,而就是甚至微小之事,他的心弱的就像蒲公英一样,经不起半点的风吹。
韩千落没有哭,但是眼角却湿润了,这或许算不得是哭。
或许是看韩千落实在游手好闲,公司委任了韩千落去建筑工地做实地考察,韩千落想来工地也是一个很有趣味的地方吧,就欣然应承了
“可是,你穿成这个样子,怎么干活呢?”
说这话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张力达,韩千落就是被分配到和他一组工作,难怪张力这样说,见韩千落上面是浅黄色单衣,下身紧身牛仔裤,完全没有个工人的样子,韩千落道:“来的比较匆忙,也就没换衣服。”
“袄,那我带你去上去吧,我来告诉你都需要做什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韩千落仔细看了看张力达,虽然他皮肤黝黑,但那双眼皮的大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格外的明亮,通过这眼睛就能确定这是一个明朗善良的人无疑了,韩千落突然有了很好的好感,道:“恩,我叫韩千落,那么就请你关照了。”说着又笑了笑。
“你放心好了,我在这干了很长时间了,各方面,是再熟悉不过了,你就放心吧。”说着张力达也笑了笑。
一座只有简单的墙体骨架的高楼,韩千落见张力达直往上走也不见停歇,道:“咱们这是要上几楼啊?”张力达道:“十七楼。”韩千落心里一惊,叫道:“什么?十七楼,那么高。”张力达笑了笑没有说话,接着往上走,韩千落只好跟着他走。
“我们的工作就是用推车往楼里面运砖头和混凝土,但可是不能停歇的袄,因为机器会不停地把砖和混凝土送过来,我们只能不停地往里面拉,哈,我们就是再快,也是快不过机器的,是吧。”
“那你们以前就是一整天不停的工作,就没有休息时间吗?”
张力达撇了一下嘴角,道:“哼,又不是给自己家工作,谁会给他那么卖命的干呢,我跟你说啊,工头一天大约会来巡视三五次左右,只要他来的时候我们再工作就行,然后一天保证运的砖和水泥不会太少就可以了,工头不再的时候我们该偷懒的就要偷懒,没关系。”
韩千落从前那受过这样的苦呢,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就感觉体力不支,大汗淋漓了,更加上韩千落素来有恐高症,在这十七楼之上,不看下面还好,只要眼睛望下面一瞧,就会头晕目眩,心犯恶心。韩千落强支撑着推着砖车,张力达见韩千落精疲力尽的样子,笑着迎过来,道:“给我吧,看你那么累,就歇息一会吧,”
“我没关系的,都一样,你要是推的话,也会累的。”
张力达抢过车把手,道:“给我吧,我长年这样干,都练出来了,你初来咋到,还是不适应,去休息一会吧,没事,反正现在工头也不在,”韩千落只好把车子给了张力达,见张力达黑色皮肤,十分的健壮有力,推起车来毫不费力。
一上午的时间转眼之间就过去了,虽然张力达不尽的关照使韩千落时不时的休息一下,但韩千落仍然是感觉劳累不堪,难以承受。这天天气晴朗,阳光也很充足,亏得是在楼里面做活,而在外面搞建筑的工人在这样的天气之下真是受了那许多的罪了。
这么多的工人,吃大锅饭是难免的了,而且这样的情况也是很少有肉的,即使过里面放了肉也是放很少的数量用来调味的,韩千落实在是有些适应不了,张力达道:“这算什么的,如果你长期干下去,还不是要吃吐了。”韩千落疑惑道:“那是为什么呢?”张力达笑道:“因为每天的饭都是一样的啊,从来都不会变的,你说会不会吃吐了呢,”韩千落心里暗自想到:“幸亏我只是做这么几天,可是,这几天还不知道怎么忍受过得去呢。”说着就取了餐具随着打饭的队列打饭去了。
可是打过饭后韩千落端着碗却不知道在哪里吃,韩千落走进了工人的集体寝室,见简陋的木板床是连在一起的,里面脏兮兮的乱的不成样子,一时之间韩千落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张力达也不在这里,也没有个认识的人,韩千落端着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甚至连站都不知道应该站在哪里。
徐庆喜也是这个工地的老工人了,大约也有五十几岁了,他躺在床头吸者眼,仿佛看出了韩千落的尴尬,道:“小伙子,在我床上坐一会吧。”韩千落看了看徐庆喜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徐庆喜笑道:“没事,不用不好意思的,你是新来的吧,这应该没有你的床位吧,看你白白净净穿的也这样干净也不像是能在这做事的啊,先坐下休息一下,把饭吃了吧。”韩千落这才坐下,道:“谢谢你了,大叔,”说着,又冲着徐庆喜笑了笑开始吃饭。
“袄,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还到处找你呢,找不到你又怕你自己谁都不认识不好周转,”韩千落见原来是张力达来了,张力达看了看徐庆喜,笑道:“哦,原来是徐大叔呢,谢谢大叔照料,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说着又看向韩千落,韩千落道:“韩千落,我叫韩千落。”张力达笑道:“嗯嗯,韩千落,我们徐大叔可是个有名的好人呢,和他相处简直愉快极了。”韩千落笑道:“徐大叔确实很好,可是,虽然我是新来的,可我看这里的人们都是很好的,都很照顾我的,真是谢谢你们了。”徐庆喜笑道:“这是什么话,这有什么好谢的,大家同是出来做活的,都不容易,互相照应照应也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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