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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诺情+番外 作者:绿枢(晋江vip2012-07-30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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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嫌弃人家假的时候自己也挺假的。
  哎,她的理由还没想好。
  当她坐在大厅的时候,她就知道,李晴会对她客客气气的。她想了想,这样被形容端庄贤惠的人多没劲,即使心中再难受也得想到自己的丈夫,在外给丈夫面子,在家还得在子女面前给丈夫面子,活着多累。
  好吧,她就是要这样想,心里才得到平衡。
  李晴的生活也不见得就比白雯美满多少,只不过白雯少了的是爱情。可谁又能保证爱情就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爱情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重要,只不过大多数人喜欢放大了爱情。比如你生活无聊了,遇到了一段爱情,好像爱情就变得超出了它价值,只不过是我们无聊了,寂寞了,想要一个人陪着自己了。爱情就像是生活中的调剂品,多了更美味,少了也不会怎么,它根本没有那么重要,是我们想得太重要了。
  白诺言笑了笑,那自己也不可悲了。
  “李姨手真巧。”白诺言淡淡的一句,没话找话的感觉真让人想死。
  李晴笑笑,“喜欢这个吗?我可以教你。”
  白诺言算计了一下,自己会编的东西里有星星(很丑这个就忽略)、千纸鹤、鱼。鱼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陪伴着她的啊,关键是简单又快速,适合她这种性子急的人。
  江博远回来之后,白诺言终于不用对着李晴了,可感觉上没有什么好,她一样烦。
  好吧,她就是个不爱老人的坏蛋。
  其实,她不止不尊老,她也不爱幼。
  每次她看着那些小屁孩闹腾着,她也想当知心姐姐的去和对方玩,可没三分钟,她就觉得这小孩怎么就那么讨厌啊。最关键的是她抱着小孩玩的时候嫌弃烦,看着人家抱着的时候又觉得好可爱,她想去抱一下。她总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喜欢自己的孩子,因为人家的孩子多好,你喜欢的时候抱一下,不喜欢了直接放下,又不是自己的孩子,什么哭了尿了都不用自己管,多好。但如果是自己家的孩子,多闹腾多愁多爱哭,都得去弄,甩不了,还得还尿布,多烦人。
  好吧,她很狭隘,别来教育她。
  又和江博远说了一会儿话,终于到吃饭点了。
  白诺言想好了,只要饭一吃,立马就借口有事回自己的窝。
  还是自己的窝好,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哪怕那是个狗窝。
  李晴又亲自下厨了,多贤妻良母。她是不是该假装很贤惠的去帮忙?才不要。
  又不是亲妈,讨好也没有用。
  有间隙就是有间隙,你不准备拿出整个人生来改善这个关系,那还是别做无用功了。
  快到吃饭点了,门铃突然响了。
  李晴脸上带着幸福的笑,“肯定是桑榆他们回来了。”
  江博远想起身去开门,白诺言站起来,“我去吧!”
  白诺言很多时候不细心不敏感,可这个时候敏感了,她注意到李晴说的是“他们”。
  她很想去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心跳一声一声剧烈跳动。
  不该这样,她还没见到那个人,怎么就情绪如此反常了。白诺言,你要不要如此没用?
  终于,她摸到门把上,一点一点将门拉过来。
  像时光印出的慢照片,一点点给她呈现眼前的人影。程沂哲就这样呈现在她眼前。如果炫丽飞过的流星,奇异放彩。她的腿在抖着,不停的发抖,想要笑,却又笑不出。程沂哲眼神一愣,似乎是不可思议,却并未开口。
  她将门拉开,视线最后放在江桑榆挽着程沂哲的手臂上。
  多和谐的一幕,她得老实的承认。
  “姐,你也在。”江桑榆有点小兴奋,将在程沂哲臂弯里的手抽出来拉着白诺言,“真意外。”
  白诺言笑了笑,目光在程沂哲身上转了一圈。
  江桑榆露出一丝羞涩,“我未婚夫,你们见过的。”
  白诺言点点头,“真巧。”
  “确实。”他一字一顿。
  白诺言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也许是自己原来是这身份,又或许这会是她接近他的一个手段。
  程沂哲的表情今天有点古怪,显得很沉默。
  因为程沂哲的态度,李晴一直怀疑自己做的菜很不合他胃口。
  白诺言却暗自骂自己,失败了,再次看到他,自己内心的不满越发的积多,一层一层,就快将自己压垮了。
  她拿着筷子,不太想吃东西。
  好像江博远为她夹了几次菜,李晴也夹了一次,连江桑榆也给她夹了菜。
  她在想,在别人眼中,她也许更像江桑榆妹妹,江桑榆是那个善解人意的姐姐。
  她就不喜欢给别人夹菜,感觉很烦。也不喜欢别人给自己夹菜,让她特有直接将那菜夹出碗的冲动,只是冲动,她并没有做出来。
  “沂哲,工作很忙吧?”李晴不愿意冷落掉这个未来的女婿。
  程沂哲点点头,“还好,能应付。”
  江博远也笑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老被父亲天天看着,一心要离开他们的羽翼,自己创造出一片天,哪里能想你这样处理这么重大的决策。”
  “时代不同,自然处理方式不同。”程沂哲拿着筷子为江博远夹菜,“伯父,吃点芹菜,能降低高血压。”
  江博远笑着点了点头。
  江桑榆则坐在程沂哲身边小家碧玉的笑。
  白诺言揉了揉自己还发着抖的脚,自己是不是很像一个小丑,真的很像。
  这一幕,让她内心燃着一团熊熊的烈火。
  程沂哲可以不喜欢自己,可那个人为何要是江桑榆。
  她宁肯,眼睁睁看着程沂哲娶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而不是一个让她每次想起都嫉妒不已的女人。
  这感觉太难受了。
  可他们都笑着,愉快的谈着话。
  程沂哲低垂着眉,偶尔抬头,十足的谦和;江博远笑中带着慈祥,对程沂哲十分满意;李晴坐在一边,欣喜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以及那个即将成为一家人的男人。
  多余的那个,始终是她白诺言。
  她的手指捏在桌脚上,指甲泛白。
  为什么,她只能是多余的哪个?
  她抬头,程沂哲没有看她。
  江桑榆在低头和程沂哲说着悄悄话,江博远和李晴对视了一下一脸心满意足。
  她的眸子转了转,心中洋溢着说不出的悲愤,可发泄不出来。
  她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看着外面已经几近天黑,她难受了,那就留下来,大家一起难受吧。
  她体内的毁灭因子,终于在这一刻发挥出了作用。
  她得不到程沂哲,那江桑榆你也别幸福了。

  第六十五季

  吃过饭,白诺言站在外面的院子里;不坐下;只是看着远处暗蓝色的天空。这一瞬,是夜色昏黑前的划分线;天地呈现出蓝黑交替;从层层叠叠的树叶中穿透出亚混色的光,树子不停的摇摆;像是黑暗深处出来放风的鬼魅,充满了奇异的色彩。那树子抖啊抖啊抖,在天边色彩完全黑暗后呈现出森黑,夜色终于来了。
  白诺言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漆黑,无论是多深的夜,总能够看到事物的某种形态,即使看不完全。只是人们总喜欢将白天和黑夜分得那么清楚,就像她以为窗外的景色里一定包含着路灯,但大多屋子的窗外没有路灯,总是会习以为常,总是会将自己的想法普及到各个角落,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
  她站了一会儿,直到身后出现了脚步声。
  她嘴角扬起一丝预料之中的笑,她如今出现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程沂哲面前。他一定很惊讶,一定猜测着自己的目的,只是无论是哪一种目的,她都得贴上心机的标签。
  他会来找她,她从屋子里出来那一刻就知道,她故意给他创造了一个他们可以单独谈话的机会,他不会不把握。
  尤其是她在饭桌上一副勉为其难的答应江博远愿意住在这里,李晴不是特别愿意,但江博远太想和她建立父女之间的和谐关系。或许又是因为江博远和江桑榆之间的关系太好,所以那个男人总以为和她白诺言也能如此,世界上的事哪里都能这么的圆满。
  江桑榆面上是欢迎,李晴不置可否,江博远那是真心愿意。
  白诺言真觉得那一刻很爽快,看到了面前的人因为自己呈现出这么多不同的面色。
  她没有回头,脚步声也停了,那个人已经走到她身边。
  她在心里暗自数着,她就是不主动开口,她在想他会什么时候忍不住开口询问她。
  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问她和江桑榆究竟是什么关系。
  问她出现在这里带着什么目的。
  甚至于会问她在这里是不是想要伤害江桑榆。
  又或者,程沂哲会要求她离他们远一点,不要打扰他们的美好生活。
  猛的一声,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叫了一声,她心一惊,却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他什么都没有问,她立即转过头看他,只见他魅惑着脸眼睛斜斜的看她。
  没有吃惊,没有不屑,没有高兴或者难过。
  她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是他太过会掩饰还是真觉得一切无所谓,她不清楚。
  她觉得自己腿有些发麻了,只好蹲□拍了拍自己的腿。真的很难得,这一刻还能看到萤火虫,她应该愉悦,可全身的细胞却紧致绷直,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他的随意,让她更为的不爽。
  凭什么,这个时候,紧张的还是她自己。
  她咬咬牙,让自己放松一下,忍不住还是主动开口,脸上带着笑,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伪装得如此好,“不好奇我怎么就变成了江桑榆的姐姐?”
  程沂哲低声闷哼了一声,看了看自己的脚尖,这才漫不经心开口,“如果是别人,我或许会好奇。但对象变成了不走寻常路的你,那什么都变得平常了,也就不值得去好奇了。”
  她愣了愣,那就是发生在她身上,无论什么事,都会让人觉得平常了。
  这样的评价,她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现实真是个能挫伤人激情的混蛋。
  她转身走到他面前,笑颜如盛开的蔷薇,用手拉了拉他衬衣的领子。这样的笑和这样的动作,显得十分的暧昧,“你这么平和,是不是觉得玩了姐姐,再来玩妹妹,显得特别刺激?”
  她最后尾音向上翘了翘,十足的暧昧。
  程沂哲轻笑了下,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看着某个十分任性的孩子,等着她自己不再任性就好,连教训就是在浪费时间。
  她思考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才站在他面前,得到的却是他如此的轻视。
  她的内心那血液又开始翻腾了。
  别怪她,虽然他也没有什么错,可她就是不爽了。
  如果按照对错原则来说,这个世界上还真没绝对,那就自己给自己划一个指标出来,以自己为标准。
  “不说话,代表默认。”
  她将手绕在他的脖子上,还不停的向他吐气。
  “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现在可真呈兴奋状态了。
  程沂哲挺了挺身,“你现在玩小孩子的幼稚游戏,不觉得已经晚了?”
  她笑得更欢了,假装叹了一口气,“我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怎么不问呢!问了我就告诉你。”
  她的目光灼灼,程沂哲内心怀疑了一小下,目光微微眯着,十分配合,“那白小姐和否告知在下你所谓的秘密为何?”
  她笑出了声,“江桑榆正向这边走来,而且已经看到了我们。”
  程沂哲目光一凝,还真向另一边看去,果然,江桑榆正迈着步子向这边走来。
  白诺言玩着抱在他脖子上的手指,双手抱得更紧。
  他该如何解释?
  应该首先打掉自己的手?
  她笑了,“你要怎么跟你现在的女友解释你和曾经的情人的关系?”
  程沂哲收回目光,“该解释的人,不该是你吗?”
  白诺言耸了耸肩,将手放下来,“我去告诉江桑榆,我们没有关系,你猜,她会不会信?”
  程沂哲瞪她一眼,没有开口。
  白诺言笑了笑,“我说真的。”
  程沂哲还没打算开口,白诺言已经沿着路走回,刚好在路上碰到江桑榆。江桑榆抬头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或者刚才确实做了点让对方不好的事,白诺言感觉到江桑榆看过来的眼神多了点别的东西。
  江桑榆立在她面前,脚下是白色的石板路,在夜色中也没能感染。
  江桑榆不开口,这让白诺言想到江桑榆和程沂哲还是有共同之处,都等着自己开口。
  那她就幸不辱命,“程总正等着你。”
  江桑榆还是看着她。
  “刚才我试探过了,你猜猜你那程总是属于坐怀不乱型还是衣冠禽兽型?”
  江桑榆还是看着她。
  白诺言耸耸肩,“看来你是不想知道答案了,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走了两步,江桑榆的声音传过来,“我始终当你是姐姐。”
  白诺言一愣,却并未做任何停留,她难不成还要感动的得痛哭流涕。
  江桑榆顿了顿,这才提起自己有点沉重的步子向程沂哲走去,她从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一个身影,五官都看不太清楚。这会儿,她特别想看清楚他的表情,但心里也不知道想要他出现什么表情。
  江桑榆终于走到了他身边,他回过头对她笑笑。
  保姆有事请假回家去了,刚才江桑榆一直和李晴抢着要洗碗,这才让他出来走走。
  这会儿,天空挂着几颗星星,但有点暗,不太像应该散步的天气。
  “那是我姐。”她突然这样开口,目光中带着某些坚定的情绪。
  “你姐很有趣。”程沂哲轻描淡写。
  江桑榆打量了程沂哲的表情,心中叹了叹,最后才平淡的开口,“我姐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我,所以她总喜欢抢走我喜欢的东西,无论她喜欢不喜欢,哪怕是她抢过去之后直接丢弃,她也不希望那样事物会属于我。”
  程沂哲眸子闪了闪,“是吗?”
  江桑榆目光坚定,“是,如果我够喜欢的话。”
  这样的喜欢里,不止包含着事物,还有,人。
  程沂哲也看向她,“也许,很多时候得出的结论只是我们猜测的罢了,与事情的真相往往背道而驰。”
  她心尖一跳,却只是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们在这个问题上有着分歧,江桑榆以为白诺言的靠近是因为她,而程沂哲则认为与江桑榆毫无关系。
  也许,他们的想法统一一下就是最正确的了。
  “天色不早了。”程沂哲淡淡的笑。
  她点点头,“我送你。”
  他们一起并肩走在小路上,程沂哲也选择了比较安全的话题,“今天那玉米炒青椒是你炒的吧?”
  “你怎么吃出来的?”
  “味道清淡些,味精味儿少。”
  “嘴可真毒。”
  他笑了下,心里却想着,果真是两个妈生的,连做菜的风格都南辕北辙,一个几乎不放味精,一个将味精当盐来用。
  直到程沂哲上了车,江桑榆才挥挥手。
  江桑榆一直站在那里,直到程沂哲的车消失在她视线里。
  她站了一会儿,转身,抬头。
  在别墅的二楼阳台,白诺言站在那里。
  江桑榆只能看到白诺言站在那里,没有躲自己看向她的眼神,可她看不太清楚白诺言的表情。
  而白诺言却对她招招手。
  江桑榆抿了抿嘴。
  这样的感觉,又出现了。
  就像当年,孟津维在自己面前不停的问着关于白诺言的所有事,不停的打听着白诺言的去向。甚至约自己出去,也只是借这个让自己将白诺言带出去。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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