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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王不在家 作者:吃吃成痴(晋江vip2013-07-17正文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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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如届看着岳父岳母没啥情绪的脸,觉得再继续纠缠两人领证的事,会很危险。因此非常有觉悟地把话题引到了画画身上。
  “画画装病的事,我也是刚知道。”
  妄想症什么的,他也是差点被骗。想起自己之前的焦急,差点就直接和彭季天摊牌。君如届闷闷地想,“叫你长点记性也好。”
  涂画画猛地瞪大了眼睛,冒火地看着君如届。居然就这样把她卖了?太不厚道了!
  “涂画画,轮到你了!”涂妈克制着暴躁的情绪,转头阴沉沉地盯着一字一顿地威胁。
  “他要娶别的女人,我是合理反抗恶势力!“涂画画小脸一抬,小手一指,小嘴一嘟,恶狠狠地看着君如届指控。
  “哼,出卖我!要黑大家一起黑!”
  君如届抬手握住涂画画伸着的手,拽下来窝进自己怀里,藏着细细地摸了会,方才抬头看着面前三人,淡淡地解释:“工作需要。”
  神情坦荡,完全没有惊慌,讲得都是大实话。让面前三人不由自主,只能选择相信。
  涂画画看着自家家属,原本因听到君如届再娶而一脸愤恨,瞬间变成了满脸信服,不得不感叹:这就是所谓的气场啊!大王一句话,就把爸妈几人心里的怀疑灭了个干净。
  “就算不得已,也有别的路可走。反正就是你欺负我。”涂画画用被他抓着的手悄悄挠了挠,小声地嘀咕起来。
  君如届自然听到了她的话,转过头认真地安抚:“早点结束,早点举行婚礼。”
  好吧,涂画画也被瞬间秒杀了。
  大王这是在说情话吗?不能否认,句句戳中她的软肋。
  “呦,要调情待会把房间让给你们,慢慢腻歪。现在,涂画画小姐,我想请问你一下,我——”徐亚斤说到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徐亚斤,我没有欺负你吧?”
  徐亚斤在笑,笑得很温柔。
  涂画画看着她嘴角的笑容,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从后背,刹那蔓延至全身。毛根根直竖。要不是手还被君如届牢牢地握在怀里,她一准从沙发上跳起来。
  “涂小姐,请回答。”徐亚斤笑得越发温柔,“请听清楚,这是祈使句。”
  涂画画缩了缩脖子,随后转头可怜兮兮地望向君如届,无声祈求。
  君如届无奈,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很想说一句“活该”,但又实在是不忍心。于是,某人觉得作为亲亲丈夫,有必要保护好自己“弱小”的妻子。
  他轻了轻喉咙,抬头淡淡地对徐亚斤道:“杨朔介入,彭季天发现了画画和兰栩之间的关系。”
  秒杀!
  徐亚斤嘴角的笑瞬间冻结,轰然碎成了冰渣渣。
  “彭季天和画画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徐亚斤看看涂画画,又看看涂爸涂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涂爸涂妈一下子绷直了身子,不约而同地看向沙发上的涂画画。只见她把头埋在双膝间,睁着的眼里有丝迷茫。
  “画,那副画呢?”涂画画忽然抬起头,转头到处找那副画。
  君如届立马起身,从靠近门的柜子里,拿出那副从画廊抢过来的画。来到沙发边递给她。
  涂画画抬头定定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画,伸出手,刚想去拿,又忽然缩了回去,眼里怯怯的。
  “别怕。”君如届揽过她的身子,轻轻地拍着她,细声安慰。
  “大王……”涂画画闷在他怀里,弱弱地叫了一声。抬手打开画,粉红的小天使随即映入眼帘。
  她想把画掉过头来看,可上手却抖得厉害。君如届看她这幅模样,心疼至极,本想叫她不要再碰了,可一抬头,却看到她抿着嘴,死拧的样子。心墙轰然坍塌,他伸出手,帮她把画慢慢地转了个头。
  涂画画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画,眼里全都是那滩粉红色。牙齿死命地咬着嘴唇,颤抖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君如届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连忙把画仍在一边,笼着她说道:“不要多想。”
  “对,画画,你不要多想。”涂爸涂妈这才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地说道。
  “画画,我不生气了。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徐亚斤真的很少看到涂画画这幅模样,一时也慌了神,哪里还敢再生气。
  “涂爸涂妈,她死了。”涂画画忽然嗡嗡地说道。
  “什么?”涂爸涂妈被她没头没脑冒出来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妈妈……妈妈她……死了。”涂画画被君如届抱着,出乎意料的平静,语气淡淡,却渗透了悲伤。
  她此刻脑中混混沌沌的,有些画面一闪而过,有些却突兀地鲜明起来。层层叠叠,在脑中交汇处一个个鲜活的场景,就好像被法术尘封了许久,忽然间解封,亦如当初。
  “媛媛,长大后也要像爸爸一样,当个画家好不好?”穿着针织开襟衫的女人,一边手把手地教女儿画画,一边温温婉婉地说着。
  “嗯,媛媛喜欢画画。”小女孩仰起头,应得纯真又坚定。
  “媛媛,不要恨你爸爸,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招惹上那个人。”女人憔悴了许多,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儿,无比心痛地低喃。
  小女孩浑身是伤,瑟缩在墙角,惊恐地看着拎着酒瓶一步步走进的男人,嘴里轻轻地求饶:“爸爸,不要打我。媛媛会乖,再也不逃跑了……”
  “媛媛,快跑!去找你大姨,永远不要再回来……啊!……”
  ……
  涂画画头痛欲裂,使劲地抱着头,想要控制接下来的画面出现。
  “画画?”君如届看着怀中发起抖来的女人,焦急万分,抬起手就想把她拉起来看看到底怎么了。
  “画画你怎么了?”其他几人看到她这样,全都围了上来。特别是涂爸涂妈,脸都白了起来。
  这个场面,跟那年真的好像。画画那时候也是这样,抱着头死命地抓着头发,然后是忽然的晕厥,醒来后就忘记了一切……
  而涂画画完全听不到外人的声音,她只感觉她脑中嘭地一声炸了开来。
  在一片空白过后,她看到:小女孩回头,踉踉跄跄地跑回了那个阴森的小木屋,她看到那个笑容温婉的女人,倒在血泊中,冲着她艰难地挤出一个口型:跑!
  她有没有跑?她最后回头的时候,发现那个魔鬼,拿起了刀……一刀刀,女人再也不能说话。
  她肯定跑了。她跑到外面,看到赶来的夫妇。她忽然变得很镇定,摸了摸身上随处可见的伤口,微笑着跟他们说:“妈妈说,让我先跟大姨回家。”
  ……
  “妈!”涂画画忽然发了疯似地在尖叫起来。
  难怪她一直不能开口叫涂民谚爸爸,再亲昵也只敢叫“涂爸”;难怪她有记忆以来,就觉得自己应该学绘画;难怪她运动起来,总是会有股失控的力量;难怪,她那么排斥男人。
  “画画……”君如届抬起她的头,轻轻地吻着她的额角,又急又慌。
  “我……我没事!”涂画画听着大家担心的叫唤,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力量。这些,都是她仅剩的亲人了。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现在的她,身边有了足够的安全感。
  “画画,你被吓爸爸妈妈好吗?”涂妈妈已经红了眼眶,蹲在沙发边,拉着她的手臂轻轻地恳求。
  “大姨,妈妈她死了。”涂画画转过头,像是在跟涂妈妈说,又现实在自言自语。
  “画画?”徐亚斤和涂爸涂妈异口同声地叫道。徐亚斤是因为她的称呼惊恐了,而涂爸涂妈则是因为惊讶。
  “画画……画画……你记起来了?”涂爸爸有点颤抖地拉着自家老婆的手,眼睛却盯着涂画画,言语里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担忧。
  “嗯。“涂画画轻轻地肯定,眼里多了一丝憔悴。
  “啊媛,她……她真的?”涂妈妈已说不下去,嘴唇张合着。
  涂画画默默地点点头。
  涂妈妈一下子跌到在地上,嘴里喃喃地念着:“这不可能,你都逃出来了,啊媛她……”
  说到这,涂妈妈猛地抬头拉住涂画画的手,拔高了声音问道:“是兰栩干的?”
  涂画画眼里蒙了水汽,脑中不自觉又回想起那血腥又残忍的一幕。
  涂民谚狠狠地踢了茶几一脚,“那个畜生!”
  “叔叔阿姨,这到底怎么回事?”徐亚斤听得云里雾里。现在,也就她和君如届搞不懂情况了。
  涂妈妈已经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涂画画把她拉到沙发上,无声地拍着她。
  涂民谚也坐到了沙发上,抽出一根烟,轻轻地点上。吸了良久,才缓缓开口。
  “兰栩和曾芸媛是画画的亲生父母。画画原本该叫我姑丈的,哎,谁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兰栩和小妹,原本也是很恩*的一对。那时候兰栩在西元已经算是小有名气的画家,春风得意,而小妹又温婉可人,呵呵,这跟我家老婆子的性格倒是南辕北辙。他们一直很被大家看好。
  只是谁知道,在画画四岁那年,彭季天出现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时候彭季天是个混混,打架受伤,被小妹救起,之后就在兰家住了有小半年。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暗生情愫了吧?总之兰栩对他讳莫如深,也因为他,和小妹开始有了争吵。
  后来兰栩离开后,似乎一直在努力发展势力。听兰栩的讲法,他后来绘画生涯遭毁灭打击,都是彭季天在从中作梗。而兰栩从此一蹶不振,把过错都怪到了啊媛和画画身上,认为女人是祸水。他后来一直酗酒,喝醉了就打人。我们找到画画的时候,她全身都是伤……”
  讲道这,涂民谚还是愤愤难平,只要一想起当时见到画画时的情景,整个心都在抽搐。那么小的孩子,浑身却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幸好当时还小,把横复原能力强,伤口也不在脸上,不然……
  “我们不知道小妹已经不在,我想彭季天也不知道。听说兰栩酒精中毒去世前,有段时间清醒过,画了你们现在拿的这幅画,里面有小妹的行踪。我想,他怕是要来找这幅画的。”
  涂民谚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一直沉默的涂画画。
  “他已经在找。”一直没开口的君如届忽然出声,转头对着涂爸爸说道,“麻烦您照顾一下画画,我还有任务没完成。柳市目前安全,你们可以去那。”
  “大王……”听到他又要走,画画忽地坐直了身子,眼里全身担忧和不舍。
  君如届转头,有点不敢看涂画画的眼睛,最后只轻轻地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陌陌长评,噢噢噢噢,啊痴今天一整天都在荡漾中。。。
  原谅那么晚才更~好歹是赶在十二点之前了~
  小剧场来不急了。明天直接上番外~
  因为剧情的连贯性,所以啊痴决定先写个涂画画小时候的番外吧~啊呜~
  妹纸们晚安!


☆、59番外之失去的记忆

  【兰栩】
  后现代主义写实画家新秀;画风以凌乱中划出规整见长,二十三岁开始在国内绘画界展露头角,是当时西元小有名气的画家。
  二十四岁遇到温柔美丽的曾芸媛,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随后闪婚。这在二十几年前来说,还是稀奇事,倒也符合艺术家总是时不时喷发*的特性。
  兰栩的记忆里,婚后四年,是他这一生最美好的日子。娇妻温婉,幼女可*,她们成了他灵感的源泉。每次创作累了;逗逗小啊媛,再诱诱大啊媛,所有疲倦都会一扫而空。
  如果没有那个人出现,他们是不是会一直幸福下去。
  兰栩有大多数艺术家的孤僻、冷漠,不太喜欢跟人接触。自从有了妻子女儿,他的世界圈得更小了。除了创作交流上与外界接触外,就只剩下了家人、绘画、家人……
  他一开始是不同意老婆收留那个小混混的,他不喜欢自己的世界被外人打扰。后来经不住善良的曾芸媛喏喏相求,勉强答应了下来。
  只是,从此彭季天就像是长在他脑子里的毒瘤,时时散发着毒气。
  他看到他逗得小啊媛咯咯直笑,看到他和他的老婆轻声交谈,看到他们在他绘画的时间里同进同出。他渐渐的发现,彭季天的视线开始焦灼在他的妻子身上。作为男人,他懂得那里面暗含的情愫。
  他和曾芸媛第一次争吵是什么时候?
  他只记得曾芸媛抬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自己,眼圈红红,咬着唇倔强地不肯落泪。
  他一个劲地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误会。曾芸媛待人接物永远都是那么有耐心,和彭季天的交谈是正常的。有问题的是彭季天。
  后来,彭季天走了。他以为从此他们就能幸福,再也没有人回来打扰。
  只可惜好景不长,幸福只停留了两年。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兴致勃勃地去领一个青年绘画大奖,却在舞台上被人捧到最高处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那时怎么也想不通,他的作品为什么成了抄袭。
  三天后,他终于知道。
  “离开曾芸媛,我还你的事业。”彭季天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狠狠地践踏了以为艺术家的自尊。
  他本就孤傲,怎么忍受的了这种交换。而后呢?画作被拒,画展被破坏,画谜反目……事情越来越糟糕,最终变成了无法挽回的没落。
  这种打击,对一个视画如生命的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可他想,幸好还有家人。
  只是他忽略了彭季天势在必得的决心。他开始无时不刻的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散步、郊游、逛街,甚至是菜场,都有他阴魂不散的痴迷目光。
  兰栩觉得自己得了心魔,随时都在担心曾芸媛会跟他走,那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这种担心害怕,让他整日郁郁寡欢。
  曾芸媛见他这样,好言相劝,让他不要放弃绘画,要乐观。可听在他耳里,却变成了她在嫌弃他……
  他开始酗酒,只有那晕眩的迷醉感,才能不去在意失去的恐慌。喝着,喝着,越来越不清醒。渐渐的,他觉得全世界都会跟他来抢曾芸媛,就连他们的女儿——兰心媛,都会跟他抢一般。
  争吵,辱骂。而小啊媛,成了他的出气筒。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偶尔清醒,发现小啊媛身上全都是伤痕。他不敢置信,这竟然是他打的。
  不敢相信,因此更加想要遗忘。而酒精成了最好的忘忧散。如此恶性循环,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醉了,就囚禁小啊媛,不让她们母女相见。醒了,抱着满身伤痕,瑟瑟发抖的小啊媛哭泣。然后再醉,再虐待……
  他真的不想杀妻的。他真的是太害怕,太生气。
  “媛媛,妈妈跟大姨打好电话了,她们马上就过来。你赶快逃出去,记住不要回来。妈妈随后就去找你们……”
  他只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愤怒,失望,心寒,恐惧,排山倒海而来,将他最后一丝理智也璀璨殆尽。
  他像一头等了疯牛病的斗牛,抡着刀,只想她不能动了,就不会跑了……
  他抱着血肉模糊的妻子,哭了好久好久。哭完后,他把她一点点,放进了锅里……这样,她融入了他的身体里,他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之后几天,他没有喝酒。他一直记得,在曾经最幸福的时候,他抱着小啊媛,用胡子渣她的小脸,哄着她说:“我们媛媛小公主,爸爸要给你画一幅最美丽的画,将来送给你做嫁妆!”
  他在画室,整整呆了十天。画了一张又一张,终于完成了那副画。
  画里,梳着羊角辫,穿着粉色的公主裙的小女孩,拿着一个很大的圈圈吹出一个个梦幻般的泡泡,笑得天真烂漫。这绝对是一个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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