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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王不在家 作者:吃吃成痴(晋江vip2013-07-17正文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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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努力稳了稳自己的声音,再定了定情绪,终于找到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问道:
  “老婆,你怀了没?”


☆、38你怀了没

  “老婆;你怀了没?”
  君如届问完;一脸忐忑地等着回答;紧张地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君如届这话问得有点技巧,喊完老婆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不好意思;还特地停顿了那么几秒。
  涂画画听到某只大王第一次这么亲昵地喊自己“老婆”,心里那处坚硬忽然就化了,嘴角不自觉地想要开出一朵花来。
  可是,接下来那半句;君如届停顿地有点慢;一下子给爆了出来。涂画画那嘴角还没来得及开的花一下子焉了个彻底,浑身血液也凝了起来,刚开始有的那一点温度全都被寒冷驱散。
  君如届莫名其妙地看着忽然窜起来的涂画画,心里暗道:完蛋了!
  涂画画瞄了下君如届,黯淡地低下头,心已成灰。
  原来如此!
  难怪,你那么热衷滚床单!
  君如届看到涂画画那样子,更蒙了。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蒙了会,君如届觉得自己说错话是肯定的了。涂画画要是真怀了,应该不至于这种恨死的表情吧?
  于是,某只大王开始纠结怎么安慰正伤心中的女人。
  涂画画是很伤心,而且是伤心欲绝。不过,在听到君如届后面那句话后,那些伤心直接酝酿成了火山,彻底爆发了!
  君如届说:“没关系。会怀上的!”
  涂画画吼:“怀你丫的,你有本事自己怀!”
  君如届被突然暴怒的人吓到,脑中空白了两秒,这个样子的小女人——他还真是没预料过。真是出乎意料,难道他又说错话了?
  空白之后,君如届回味过涂画画的话,摸了摸鼻子,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回道:“没本事。”
  涂画画觉得君如届那回答就是一个赤…裸…裸的挑衅,看到她火山都爆发了,他还那么惜字如金。是可忍孰不可忍!
  “君如届,我不是生育工具!如果你只是要找个人生孩子,中国有那么多女人,你*找谁找谁去,别在这边碍我的眼!”涂画画吼得中气十足,脸色转红,胸脯激烈抖动。
  君如届听得一愣一愣地,把她的话归拢了一下,觉得似乎哪里出错了。
  涂画画见他不说话,好比是一个硬拳头打到了一堆软绵花上,那满身的力气忽然被吸了个一干二净。她忽然觉得很没劲。于是缩了缩身子,盘腿坐在床上,低下头沉默。
  君如届看她沉默,更加不知道要说什么。似乎,他一直在越说越错。本来老婆都乖乖地睡觉了,被自己给搅得……
  两人沉默了会,涂画画觉得有些事是时候谈谈了。
  “君如届,其实不怪你。很多事情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我自己愿意,你现在又怎么能在这。怪只怪我一开始估计错误,以为你也跟我一样,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以为领个证就了事。实在很对不起,我没想过要孩子,也没那个勇气再接受一个陌生生命。和你开始,这本来就是一个意外,现在我觉得这个意外已经不再意外,是时候该……”
  “画画……”君如届越听越不对劲,首先跟涂画画认识以来,她除了叫自己大王还真没一本正经地叫过自己名字。如今这一叫,觉得自己的心肝也跟着颤了颤,以后也不想再听到,还是那个有点别扭的外号好点。
  后面听着涂画画的心思,他是又惊又怕。他从没想过,涂画画当初和自己领证,是存的这个心思。
  意外?他虽然当初决定得有点仓促,但却从来没觉得这个是意外。他是一本正经地跟一个女人有了法律关系,他也负得起法律责任。
  他君如届的人生中没有意外,一切都是被他自己掌控好的。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脱离了轨道,让他一下子慌了神。
  而且关于孩子的问题,他是被家里两老逼得有点急,但怎么也不是涂画画眼里一切只是为了弄出个孩子来。
  他本来还以为有了孩子,这女人就会留下。自己果然说错话了,还不小心让某人炸毛了。
  君如届是怕了涂画画这幅想撇清一切的口吻,小心思转得飞快,最后斟酌再三,选了个折中的开口:“画画,你要是不想,那我们过段时间再要吧。”
  涂画画听到君如届有史以来对自己说过的最长一个句子,嘴里泛出冷笑。连冷眼都不想给,继续沉默。
  君如届看到她这反应,心里一咯噔:完了,还是错!
  他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安全,要是再继续说错话,真的无法挽回就悲剧了。
  低着头沉默的涂画画,脑中早就翻滚地要爆炸了。跟君如届相识以来的记忆,全都滚滚而来。
  他的冷漠,他的生人勿进,他的刻意隐瞒,他的不告而别,还有他在人前的邪魅恣意……所有一切,全都飘了出来。
  涂画画是越想越心冷,越心冷越气!那股气,沉积在胸腔、颅腔,大有咆哮爆发的征兆。她很想君如届解释几句,哪怕是一句也好。可她等了又等,等来的还是无言。
  涂画画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特憋屈。而她干嘛要那么憋屈,如果他是好好对她的,她受着是心甘情愿。可他都那样了,她再憋着就是白痴傻子!
  心里一番挣扎后,涂画画豁然开朗了,怒气冲冲地抬起头,对着对面的君如届一挑眉:“你给我听着,姐姐我的火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的,是你先惹我的。接下来我说什么,你都给我闭嘴听着!”
  君如届听到涂画画的话,立马正经危坐。她这是打算要沟通吗?那是好事,就算不让他讲话,他也乐意。
  涂画画已经没心思去研究君如届的心情,自顾自地喷火:
  “君如届,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无所谓,从我出现在民政局起我就决定了相信。可你也不能这么挥霍我的信任吧?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所以觉得所有事我都该默默受着?”
  君如届被涂画画那一本正经的“君如届”三字喊得继续心肝直颤,听到涂画画说信任甚是欣慰,但后面那句“欺负”就直接憋屈了。
  他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被她耍无赖不是?君如届心思转了下,决定还是沉默安全。
  涂画画顿了顿。很好,没反驳,那她继续。
  “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有名无实的伴侣,那就什么事也没有。可你自己也看到了,我们一不小心就名副其实了。既然这样,你得明白你娶的是个活生生的女人,不是旅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算是旅馆,你走的时候也不用收拾得那么干净吧,那好歹还有服务员会帮忙打扫。你倒好,比服务员还尽职。别跟我说你那是洁癖,没有哪个洁癖会洁癖得跟个特务似的。轻轻的你来了,走时挥一挥衣袖,连片云彩都不给留。”
  君如届张张嘴,有口难言,只能继续沉默。
  涂画画一大片话出口,觉得越来越有文采,心情也越来越淡定。于是,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开口,打算一条一条地给他理理。
  “我的情况,你都清楚的很吧。”涂画画说到这,抬头瞟了眼君如届,眼里一个讯息:瞧你那谨慎小心样,不可能连我的情况都不知道就跑来领证滚床单。
  君如届被涂画画凉飕飕的眼神一剐,迅速决定入定等待坐化。
  涂画画看着君如届越来越淡定的脸,继续开口:
  “你有本事去调查我,我可没那个心思去查你,我觉得那特没劲。既然两个人都做了夫妻了,再去拐着心思挖人消息那是没人性。我涂画画做不来那些事。可你是一大男人,在这事上怎么就不能表现得男人一点,我不问难道你就不能主动坦白?”
  君如届听到这,猛地抬头望过来。他一直在等着她问的……
  “你别用那种无辜受冤的眼神看我!”涂画画看到君如届那憋屈样,又是一通不爽。
  君如届听着,决定还是装死比较安全。
  “你以为我不想问吗?可你扪心自问,如果我真问了,你会如实相告?我闭着眼睛都能想像你冷漠的眼神和故意沉默的背影。我知道问没用,所以等着你自己来告诉我。起码,那样我知道的能真实点。”
  说到这,涂画画的情绪有点激动,声音都开始哽咽起来。
  君如届低着头,涂画画看不到的视线里,揉着淡淡的哀伤。他又何曾不想坦白,可是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有时候,保护就是无声无息的。
  涂画画激动了会,调整了下情绪,瞄了瞄依然沉默的君如届,心越发地冰冷。
  “你倒是说句话啊?”涂画画感觉特憋屈。她都给他铺了一个又一个台阶了,这丫的还是不知道爬一格。
  君如届低着头继续装死,心里纠结着:不是你让我闭嘴听着的。我倒是想说,只怕是越说越错,自后直接错得离谱了。
  涂画画听着双方沉默的呼吸声,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
  “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但不是一句不想让人知道就可以抹杀人的知情权。我们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有些事你隐瞒着就是欺人太甚。”
  涂画画说着指控的话,声音却淡然的很。好像只不过是在低低诉说一件别人的事而已。不错,跟徐亚斤这律师混久了,也浸染了点法律知识。这话说起来,确实振振有词许多。
  她把自己先前在CS场看到的那一幕,归结为他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有些伤不适合大咧咧地撂出来讲,因为一旦揭开,就永远都无法愈合。
  她到底还是舍不得,不想弄得一点余地也没有。
  君如届听到最后那“欺人太甚”四字,心又晃了晃。
  这——是从何说起!他此刻心里只是感叹:涂画画的内心,果然比她外表强悍许多!他又重新认识了她一遍。
  见君如届还是不说话,涂画画纠结了。她的火是已经发的差不多了,再加上面对一个一直好脾气让你骂的男人,再多火也泄光了。
  涂画画觉得还是心灰,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男人还是没反应,那她再努力也没有用。
  很多时候,两个人吵架,其中一人不发泼,看似讲理实则给人台阶下的吵,那这架是怎么也不会吵大的。
  可此刻,涂画画却觉得这架吵得真是够憋屈的。整一出她自导自演的独角戏。面前这男人,一开始还有几个眼神暗示,现在压根成了锯嘴的葫芦,直接在沉默中灭亡了。
  心灰就灰吧。涂画画调整了下情绪,觉得自己这傻子当够了。她最后横了君如届一眼:“我有病!”然后两手一扑,拉过被子埋了起来。
  君如届被涂画画最后一句给吓得归了魂。他之前一直在思考要怎么做,小女人才能好受点,这回听到她连这种自我埋汰的话都喊出来了,越发觉得这事麻烦了。
  他抬眼瞅瞅埋在被子里的女人,看不到她的情绪,更加不安起来。
  瞅了会,君如届忽然无比怀念小女人那句软软的“大王”,无比想念她粘着自己一个劲装可怜耍赖的样子,想念她柔弱中的坚强。
  也许,是自己小瞧了自家老婆,她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柔弱易碎。
  她说的对,她有知情权。有些事,她了解一些情况无可厚非。
  这么想着,君如届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坚定。怔怔地望着那团被子:涂画画,这是你的选择!如果哪一天你撑不住,那也得给我死撑着!


☆、39身份问题

  涂画画被君如届从被窝中捅醒后;手里拿着两样东西;傻了。
  一支枪;一张身份证。
  这是什么情况?
  她用带着迷茫的眼睛望了望君如届,再望了望手中的东西,抡起那把枪;第十次问道:“这个——是真的?”
  君如届坐在床边,双腿安稳地靠靠着床,一本正经地回道:“嗯。”
  “真的?”依然不确定。
  “嗯。”君如届耐性十足十。
  涂画画双眼瞬间冒光,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我要看子弹!”
  君如届看到她兴奋的脸蛋;心里的阴霾“哗啦”一下就散了;哪有不应的道理。很干脆的接过枪,“刷刷”两下卸下弹夹递给她。
  涂画画盯着自己手中的子弹猛咽口水:刚才大王那卸子弹的动作真帅啊!那个速度,那个范儿,真酷!
  感叹完君如届的动作,再看着手中金灿灿的三颗子弹,她又是一通口水泛滥,就差滴答滴答冒个欢快。
  “好家伙,还真有点分量。”涂画画掂了掂掌心的子弹,夸张地咽了下口水,眼神悠悠地飘向左手——一张身份证。
  姜浩,男,28岁,汉族,XXX人,身份证号:**********
  姜浩?那个姜浩?
  脑中的讯息一下子全涌了出来,涂画画来不及收拢,最后那思绪直接飘过民政局领证时,君如届拿出的那张身份证上。
  这姓不一样,名也不一样,名字字数更不一样。于是,她继续傻。
  君如届看着涂画画那迷茫样,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讲。但他不后悔把这两样东西拿给她看。
  有些事他不能用语言表达,只能直接来实物。虽然这样这女人会胡思乱想,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涂画画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被吓住。他觉得她承受地住,也会保守秘密。
  傻征中的涂画画,脑中自动过滤了一遍看过的各类小说情节,不断组合着各种可能。想得头都有点疼,干脆不想了。抬眼看看君如届,哪知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涂画画从来没和君如届这么“深情”对望过,心跳忽地快了起来,脸也有点发热。大王这个眼神,真忒么的深邃啊,她还需要修炼,扛不住啊扛不住。
  望了会,涂画画终于支撑不住,率先移开了视线。只是,憋着的好多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心像是被几百只蚂蚁爬过一样,痒得很。
  她抿着嘴,小心翼翼地拿着手中两样东西向君如届晃了晃,眼里充满了求知的渴望。
  君如届的眼神黯了黯,闪了闪,最后把两眼珠子齐齐向下转去,避开了涂画画的视线。脸上的神情也凝重了几分,整出一副欲言又止、有苦难言的模样。
  涂画画黙了。
  好吧,大王明显是给了自己无限猜想空间,让自由发挥来着。
  按他这个性,你再问也问不出一句话了,这会能给你看这些东西已经是破天荒了。涂画画,是你自己选的,那就使劲猜吧。他敢给你看,应该不可能是明目张胆地骗婚、诈骗之类的吧?
  这么想着,涂画画的小宇宙瞬间被填满。“只要不是骗子,管你是谁,反正已经领回家了。”
  想通了,那个顺毛的涂画画又回来了。把两样东西往君如届手里一塞,好脾气地宣布:“睡觉吧。”
  君如届看着拉过棉被躺下的老婆,暗暗松了口气。“就睡觉吧,总比被问好。”
  他刚才一直在想,她要是真的问关于这个身份和枪的事,他要怎么回答。好在,他没有看错人。涂画画是一个很懂得给人空间的人,她会给你完全的信任。
  希望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
  今晚由于事情发生的有点多,两人相识以来第一次各睡各,连盖着棉被聊天都没心思。
  君如届瞟瞟睡在身侧的人,无比希望她能讲几句。她不讲话,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对一直叽叽喳喳的涂画画沉默以对的。
  其实,这也算是误会了君如届,他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有时候沉默也并不就代表了他没有用心在听。起码,他每次都有很认真地回答涂画画的问题,虽然那个“嗯”字短了点。
  涂画画暴躁了:话不多?清冷?那那个搂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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