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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王不在家 作者:吃吃成痴(晋江vip2013-07-17正文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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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画画急忙弯腰去捡,不想袋子正好勾到门把手,哗啦一下就划了一个大口子。涂画画傻子一般瞪着满地的蔬菜瓜果,一下子不知道该先干什么。
“哼——都是大王害的,还不出来帮我捡!”愣了下,涂画画干脆继续开门,打算定要好好惩罚惩罚君如届。
“大王,门口不知哪个笨蛋,给我们扔了好多吃的,你快出来捡啊!”门一开,涂画画就甩了鞋子往里跑去。
客厅没有,厨房没有。卧室?涂画画拉开门——空空如也;卫生间也没有;画室更加不会有……
“不会又跑到外面的厕所洗澡了吧?”涂画画想起那次CD事件……脸一下子有点热起来。
森林系木门就在眼前,涂画画的脚却忽然顿住。她突然好紧张,连伸出去的手都有点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一眼可尽的是鸟无人烟。
那颗心提了又落,瞬间就空虚起来。“还没回来呀……”
涂画画神情怏怏地回到门口,望着满地狼藉,嘴巴微瘪,无可奈何地蹲下慢慢地捡起来。
……
还是先做饭吧。大王回来,正好能吃吃饭。
涂画画此刻如超人附身,瞬间充满了生气。提着一大袋子东西跑进厨房,乒乒乓乓地张罗起来。
今天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好多。涂画画满意地看着整整五个菜,笑得得瑟。“有进步嘛……”
把菜端上桌,摆好碗筷,涂画画望望依然沉默的大门,茫然地望向墙上的挂钟。十二点半了……
一安静下来,房间里更加空洞起来。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此刻也似乎被扩大了无数倍,哒哒地钻进涂画画的耳朵。
她趴在桌上,两眼紧紧盯着挂钟。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直到,就那样趴着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居然睡了那么久。涂画画甩甩麻木的手,站起身,茫然地环顾四周——依然没人,安静的可怕。
摸摸饿扁的肚子,涂画画觉得胸口有股气,想要横冲直撞。“君如届,你待会回来就死定了!”
她不是没想,他会不会又一次长时间失踪了。可是,前两次离去前,他都会报备,所以涂画画不相信,他会毫无交代。
胃口缺缺地勉强吃了几口早就凉掉的菜,涂画画第一次面对事物没了兴致。窝进画室,拿着笔,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她干脆拖了涂小猪,按动录音装置,捏着鼻子吼:“君如届你个王八蛋!”
连吼了七八声,直到声嘶力竭。再次顺畅呼吸后,感觉那胸口的烦闷也去了不少。涂画画抱着涂小猪,来到沙发前,打开电视机。
“不知道这新闻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涂画画盯着电视里的各种“八卦”,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何大王那么喜欢看新闻。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涂画画醒悟过来时,居然已经是晚上7点。她腾地从沙发上窜起,噔噔噔跑到门口。拉开门,走廊里空荡荡的,连苍蝇都没有一只。
“大王,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涂画画的小心肝一下子揪在了一起。也没空去管他的迟到,倒是担心起他的安安危。
越这么想,心越慌。最难熬的莫过于,担心一个人,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他的消息。涂画画滋溜跑进画室,从“树墩”上翻出手机。
突然,翻电话簿的手指顿在了屏幕上。涂画画颓然地放下电话——大王貌似不用手机。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大概就是腕上的手表了。衣服鞋子都是普通的牌子,只有那不知道什么造价的手表,看上去蛮精致的样子。
“啊——涂画画你想那么多干嘛!“涂画画觉得自己矫情了,大力地揉了揉头发,回去继续看新闻。
……
晚上九点。
涂画画木然地看了看挂钟,再看了看电视屏幕。“新闻,果然一点都不好看。”
慢慢地回到卧室,拉开衣橱翻了起来。“吼,找到了!”
涂画画拿着一堆皱巴巴的红色布条,从橱柜里翻出熨斗,预热后仔细地熨烫起来。这么淑女的活,涂画画干得一丝不苟,如果手上动作不是那么僵硬,就完美了。
几分钟后,一条剪裁合身、布料滑顺的连衣裙新鲜出炉。这条裙子是去年徐亚斤送的,涂画画不穿裙子,因此一次也没试过。今天,忽然很想穿上看看。
换上高跟鞋,拎上包,涂画画在门口回望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转身“啪”地关上门,头也不回地往电梯走去。
☆、25擦肩而过
夜晚的柳市;没有大城市的灯红柳绿;反而有种沉静的安稳。
*的小甲虫在孤清的马路上飞驰。如果这个时候徐亚斤在车内;一定会吓得跳车——涂画画肯定被鬼上身,才能把车开得这么迅猛!
可惜,徐亚斤不在车内;只有涂画画紧抿着嘴,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两手握着方向盘,脚上不停用力。车速越来越快,如果不是在半夜清冷的街头;后面肯定跟了疯狂追赶的交警。
涂画画凭着记忆;使劲往市区开去。她的公寓在安静的郊区,而今晚的她;一点也不想安静。
来到一个宽大的十字路口,涂画画猛地踩下刹车。“吱——”巨大的刹车声乍起,不知道要惊醒多少沉睡的气息。
前方红灯慢悠悠地跳动:“1、2、3……”涂画画看了看四周,倒不是那么乖地等红灯,只是恰巧不知道该往哪里开了而已。
愣了会,她重新启动车子,迅速打转着方向盘,“咻”地往右边拐去——那边的霓虹灯似乎更亮一点。
车子后方上空,闪烁灯不停闪烁,过了一会,红灯才慢慢转绿。这都不知道是她今晚闯的第几个红灯了。
“啊,终于找到了!”涂画画把车又倒回去,停在一栋蓝色木屋外。“可可蛋糕屋”五个大字被明亮的灯管照得异常鲜艳。
涂画画停好车,拎着包款款而行,如果细看,她的动作有点僵硬。
她的前方五十米开外,停了一辆黑色轿车。低调的款,静静地伏在路旁。一个男人从对面灯红酒绿的会所里窜出来,飞快地跑过马路。
“他…娘的,那女人真不是一般的难缠!”车门被忽然拉开,一个剪着刺猬头的男人,骂骂咧咧地坐进了黑色轿车。
“快开车,困死老子了,赶快回去睡觉。明天一大早他…娘的还要赶回岩城,真不知道老大在想什么!”刺猬头越说越气,一进车就脱了身上的T恤。
只是等了半晌,身边的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禁诧异地抬头:“怎么不开车啊?”
驾驶室里的男人只两眼紧紧地盯着车窗外,置若罔闻。
他的眸子里,有一团粉红色的火焰在跳跃。那团粉红渐渐的清晰,到最后化成一个身形婀娜的女人模样。
裙摆摇曳,步伐轻盈,像一个误落尘间的精灵。走动间,长发飘逸。男人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吸了去。
刺猬头对他的愣神大为意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人。“原来你喜欢这型的啊?身材是不错,就是瘦了点。摸起来估计不会太爽……哈哈……”说着说着,就不正经起来。
那男人这时才有了点反应。听到那人说“摸”,眼里狠戾瞬闪,等转过身时却已一片平静。“这个得摸过才知道。”淡淡的语气,却另有一种邪狞。
“哟,要是让季娜知道你盯着一个女人不放,可就要闹翻天了,看你到时候怎么收拾!”刺猬头有点幸灾乐祸。
男人压了压头上的帽子,又往车窗外看去,直到那抹粉色就要靠近他们的车子,才转过头。“我只是在想,啊娜穿上这件裙子会是什么样子。”
车内的刺猬头听到他的话,暮地睁大了双眼:“你居然懂得花言巧语了!明天的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出来了?啧啧啧,你这消失了一天看来收获蛮大的嘛……说,你这后座的蛋糕是不是给季娜的?可是她生日还要好几个月……”
刺猬头还在罗嗦个不停,男人却忽然把车子提到了极速,飞一般地冲了出去。他连他什么时候启动的引擎都不知道,被这突然来了一下,身子一下子撞到了椅背上,不禁大叫起来:“靠!姜浩!你谋杀啊!”
涂画画被刺耳的引擎声给吓得差点跳起来,赶忙捂住耳朵找罪魁祸首。只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快速地从她身边掠过,留下一堆尾气熏的她眉头紧皱。她刚才一直在出神,并没有发现这车。要不是现在它忽然离去,只怕她早已撞上去了。
涂画画愣愣地眨眨眼睛,她似乎,从那慢慢上升的车窗里感觉到一道熟悉的视线。
“大王?”脑中第一秒闪出的是君如届的脸,涂画画拍拍脑袋,”涂画画你是不是饿傻了。大王戴帽子肯定要比刚才那个开飞车的男人帅!”
“姜浩是吧?你别让姐再看到你!差点没把我耳朵振聋!”刚才刺猬头那句大喊,可是切切实实地传进了涂画画耳里。
涂画画愤恨完,赶忙朝“可可蛋糕屋”走去。
“这高跟鞋真不是人穿的!”一边走,还一边抱怨这鞋子。她穿惯了运动鞋,现在穿着5CM高跟就跟踩高跷一般。
涂画画努力保持优雅的姿态,她今晚要做一淑女。对,淑女!这样,大王回来见到,肯定会大吃一惊!
“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涂画画刚走到蛋糕屋,就被通知今天的营业时间结束。不禁沮丧起来。
“美女,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蛋糕不用做得太复杂,只要在奶油上写上几个字就行。帮帮忙,我有急用的。”涂画画拉着蛋糕小妹的手,可怜兮兮地哀求,眼睛恰到好处地红了。
对方是个二十四五六的软妹子,看到一个妹子这么期期艾艾地求自己,心一下子就软了。“小妹,是送给你男朋友的吧?行,我就帮你做一个,你稍微等会。晚上回去陪你男朋友好好过生日!”
涂画画站在旁边只“呵呵”傻笑,心里却在不住感叹:“还好姐这张脸够嫩!”
蛋糕做得确实很快。蛋糕妹纸用剩下不多的材料,尽可能完美地给她雕出了一个。白色的奶油外,围了一层咖啡色的巧克力片,上面洒了红红的草莓果酱。果酱上,用蓝莓勾上涂画画要求的字。再用了几片猕猴桃点缀。
涂画画喜滋滋地捧着蛋糕,连连道谢。弄得人家妹子不好意思、脸红起来才停止。付完钱后,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到副驾驶座上,开开心心地往家开去。
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十分,涂画画拎着蛋糕“噔噔瞪”就往楼梯冲,连电梯都来不及等。一口气爬到三楼,气喘吁吁地趴在自家门口按门铃。
按了足足一分钟,屋内还是静悄悄的。涂画画的热情慢慢冷却:“还是——没回么?”
颓然的放下手,伸到包里去掏钥匙。“也许大王在洗澡。对,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在洗澡,大王最守时了!”
涂画画重燃斗志,推开门,甩掉高跟鞋就往屋里奔。倒是把要做淑女的宏伟愿望给忘了。“这破鞋子,真不是一般的硌脚!”
客厅没人,画室没人,阳台更没人。涂画画轻手轻脚地猫到卧室,做贼似地打开门,刚露了条缝便趴在门边细细地听——没动静。
有点忐忑地推门进去,一步步挪到里间。还是没有声音。
涂画画不死心地哗啦拉开浴室门。大王在的话,一定会立马拿浴巾裹身子!以往,她总是乐此不彼搞这些突袭,最后都会被君如届扛回床上。
可是今天,里面没有那个不慌不忙拿过浴巾飞速裹身的人,也没有人来把她扛出去。涂画画愣愣地对着卫生间,忽然觉得,厕所果然好阴冷。
垂头丧气地回到餐桌前,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涂画画安慰自己:“还有四十几分钟,大王也许赶得及!”
钟摆滴答滴答,在空寂的房间内显得越来越清晰。涂画画呆愣愣地盯着挂钟,由着滴答声一下一下地敲在心头。
十一点三十……
十一点四十……
十一点五十……
还来得及。涂画画,你别急!
忽地,门外传来叮咚声。涂画画猛地竖起了耳朵,站起来就往外冲。
“大——”涂画画飞奔到门边,只是那“王”字还没口,就连着冲上脑的喜悦一齐退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涂画画的第一反应是:下次一定要记得关门!
王胖子愣愣地看着涂画画,过了好几秒才从她的热情中反应过来,绿豆眼瞬间更加油亮起来:“涂——涂小姐——这么热情啊。哈哈……啊哈哈……今天,漂亮!嗯嗯,漂亮!”
结结巴巴地表达完意思,他还是不敢相信涂画画突然对他有了兴趣。瞧她今天打扮的!眼睛滴溜转着把涂画画从头到脚瞧了个遍,当看到涂画画光裸的脚时,双手都耐不住地使劲搓了起来,同时还连连呵气。
涂画画几乎是瞬间变成了面无表情,比川剧变脸还快。面无表情地望了望电梯口,面无表情地望了望走廊深处,然后面无表情地缩回屋内,“嘭”地关上门。其间,再没往王胖子投去一眼。
王胖子被那巨大的关门声,吓得跟个球一样地从地上弹了起来。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瞬间得罪了涂画画。
……
涂画画回到屋内,分针刚好搭上十一点五十五。
“还有五分钟”涂画画自言自语。走回桌边,慢慢地解开绑蛋糕的红丝带。
十一点五十六。
涂画画拆开盒子,把蛋糕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到桌上。
十一点五十七。
涂画画去厨房拿来一只打火机,拆开蛋糕妹子送的蜡烛包。
十一点五十九。
涂画画插上蜡烛,起身去关了灯,=。
十一点五十九分三十秒。
涂画画点上蜡烛。
弱弱的火苗,在寂静的黑暗中幽幽地燃烧着。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蜡油味。涂画画吸了吸鼻子。“哭什么哭!”
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秒。
涂画画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2013年五月五日凌晨零点。
涂画画吹灭蜡烛,迎来一室黑暗。生日第一天结束。
“哭什么哭!”涂画画瞅着快要彻底熄灭的猩红,暗暗骂自己。
“有什么好哭的,只不过是稍微有点难过而已。”
“肯定是刚才外面冷风吹多了,眼睛疼!”
“呜呜呜……涂画画你穿什么裙子,丑死了!”
“涂画画……呜呜……你难过了干嘛……要穿……裙子!”
“好吧,涂画画,就允许你哭一次!”
零点十分。
黑暗中的哭声戛然而止。
涂画画起身,打开壁灯。暖绿的光晕从天花板倾泻而下。
她拿起桌上的蛋糕,一步步朝冰箱走去,小心地把蛋糕放进冷藏柜。在冰箱门关上的那一刻,粉红上四个蓝色大字静静地凝结:倾君一生。
涂画画盘腿斜靠在冰箱旁,脑中失心疯一般窜出一句话:屋子里所有关于他的痕迹再次消失了。他,回来过。
摸着自己光裸的双脚,涂画画喃喃自语:“下一次,我一定会穿鞋子。”
“君如届,第二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唉唉,*情,果然让人又坚强又脆弱。*情里的女人,都是水揉成的,一晒就蒸发。
(对于车子问题,啊痴不懂,查了资料还是模棱两可。。关于提速啊什么的,各位看官不要太纠结。联想下那个效果就行了哈)
☆、26狐狸咬人
表妹曾雅舒结婚的日子终于来临。涂画画到金源市的时候;涂爸涂妈早就到了。乔家新郎为了表示对女方的尊重;派了专车把女方亲戚全都接了过来。
只有她;是悠哉地单独坐火车来的。只让车到火车站接就行。
准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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