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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热爱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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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么?
冷紫又点点头。
喉咙发炎了么?张朝晖道:我可以给你开个方子。
冷紫一下子笑出声来。面容被笑容激出了红晕。张朝晖又看到了冷紫以前的模样。
你一直住在这里么?
唔。
张朝晖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飞扬了起来。她的回答证实了他希望的那种猜测。她没结婚。
做什么工作?服务员。每天工作几个小时?有时候早些,有时候晚些,没什么规律。工资多少?冷紫抿了抿嘴唇:三百。
管吃管住么?张朝晖说:挺好的。
冷紫笑笑。
冷红现在怎么样?
也在这儿。冷紫顿了顿:和我一样,当服务员。
这样你们俩倒有个照顾。
他们闲闲地聊着,走进了一家床上用品商店。冷紫帮着张朝晖挑了一套包括被子床罩方枕长枕在内的系列床上用品。这套东西都是纯棉制品,浅绿的底子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如春天的原野,色调很清新。买完之后。冷紫才想起这是一套双人床用品。你宿舍里是单人床吧?她问。
没关系。张朝晖说:我正准备买一个双人床。
冷紫的脚步滞了滞:你要结婚了么?
张朝晖马上明白了她问从何来,忽然想和她开一个小小的玩笑:是的。
新娘子是叶潇吧?冷紫的脸上挂着笑容。
你怎么知道?
早两年我就听说了。冷紫说着收掉了笑:你应该让她来挑这些东西。
你说得对。张朝晖做出醒悟的样子。他看出冷紫的认真中含着一丝愠怒,心里漾起一种甜蜜:可是已经买了。
退回去。冷紫说着就要转身。张朝晖一把拽住她,笑着解释了一番。
你干吗要骗我?冷紫似乎还有些生气,但是嘴角含着笑。
那年你也对我说过你要结婚的事。我今天一说咱们就扯平了。张朝晖道。他小心地看了冷紫一眼:你怎么没结婚?
那你和叶潇是怎么回事?好多人都说你们谈了。冷紫没有回答,反问。
严格地说,用谈这个词是不合适的。因为我们从没有真正谈过。张朝晖说:她是个好女孩,但是不适合我。
是你的眼光太高了吧?
这种事情又不是买东西,怎么能用眼光高低这个词?张朝晖看了冷紫一眼:我好象还是原来的我。
冷紫的心砰砰地跳了两下。
那谁适合你?那个白地蓝花长裙子?冷紫突然想起了那年夏天往张朝晖嘴里喂雪糕的女孩子。
你在说什么?
那一年,看过红榜之后,我想去找你,在大街上看见你和一个女孩子走在一起,她还往……
往我嘴里送雪糕,是不是?张朝晖笑起来:她是我伯伯家的孩子,我堂妹,沈阳人,是个人来疯,那几天她和我伯伯回老家探亲,一直缠着我,真让我受不了。不要说她是我堂妹,就是她和我没什么关系,这样的女孩子我也不敢亲近。
是这样。冷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微淡。
你怎么现在还记得她?是不是那时候就开始吃醋?张朝晖诡异地笑着。冷紫啐了他一口。忍不住有些羞涩地笑了。他们的这种状态已经近乎调情了,然而这又是多么自然的状态啊。她没有想到他们会进行地这么快。可是这快真的没让她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牵强。
他们走进一家茶室。茶室的名字叫“原木居”,地板、桌椅、茶盘、茶勺、茶碗全都是木制的。客人很少,低低地放着古乐。他们在靠窗的位子坐下来,服务小姐马上端来了一套玲珑可爱的器具,张朝晖一一向冷紫讲解着茶船、茶则、茶盏、公道杯、闻香杯……服务小姐笑道:“先生真是博学。”张朝晖说他大学时候的上铺是福建人,从小到大最讲究的就是吃茶,他听了这么几年,差不多也成半个福建人了。他又给冷紫讲了许多校园里的笑话,逗得冷紫一直在笑。笑着笑着,冷紫的泪水突然迸了出来。她连忙装做不经意的样子把它擦掉了。多么美好的时刻啊。她居然和张朝晖在这里相对而坐,侃侃而谈。这是你青梅竹马的恋人,学成归来依然想着你,念着你,找个理由约你逛街,用狡黠可爱的话语试探你的心思,以最宽容的恣态迁就着你……这是梦中才有的事情啊。
可她是什么人啊。她是什么人啊。
她忽然想迅速地逃离这里。
讲讲你吧。张朝晖说,你这几年是不是挺不容易的?
不。冷紫粗暴地说。她能讲什么?
张朝晖看着冷紫,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不讲,还是在否定不容易。但他知道他肯定又触及了她那过度敏感的自尊。这几年她一定是不容易的。他想。
不想说也不要紧。不过,有时候说一说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你想说了,也觉得我还可以信任,我很愿意听听。他说:到时候你也许会觉得,我可能比以前有一点儿进步。
冷紫的泪水又一次涌出来。这温暖的话语就象一块洁净的纱布,一下子就贴在了她裸露的伤口上,引起一阵熨贴的痛楚。她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
张朝晖抽出餐桌上的纸巾,递给她,又把地址、电话和手机号写给她:我有空就来看你,你有空也可以去找我玩。我就是再没用,也还能给你看看病。
你就那么巴望我有病么?冷紫笑道。
是啊。你要是住院就更好了。我保证比所有的医护都尽职,即使不在我们科。张朝晖说。
冷紫沉默着。这幸福的玩笑啊,能有几个?
你知道么?许久,她终于轻轻地说: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是正常的。我在学校里都变了,更何况你?这个,我有心理准备。张朝晖用手抚着柚黄色的桌面,似乎在寻觉着沧桑的痕迹:不过我一看见你就知道,我最珍视的那部分东西没有变。
变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没有变。你自己并不知道。
你知道我还是我知道我?
很多时候,人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
冷紫把目光移向窗外。她不想再分辨下去了。她忽然想起曾经在一本书看到过,有人把世界上的人分成了三种,第一种人让事情发生。第二种人看着事情发生。第三种人想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对她而言,方捷趋向于第一种人,冷红趋向于第二种人,她自己则是第三种人。那么,张朝晖呢?也许还应该划分出第四种人,那就是: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让他把自己想象得好一些吧。也许,这并不过分。因为这种想象不会维持很长时间。在本质上,更象是一种海市蜃楼。
这是一个灿烂的初秋,树叶缤纷,蓝天纯净,她和初恋男友坐在这里喝茶,宛如所有最正常、最美好的女子。
第二十四章
今日《星苑晨刊》二版头条发的是一个警察的先进事迹,其间又提到了那桩破获神速的重大抢劫案。报道说那个警察如何一天一夜没合眼和战友一起查线索想思路,如何为这起案子的成功破获做出了自己特有的贡献,如何不负一个人民警察的光荣称号。云云。
冷红把报纸扔到了一边。现在,一听到关于这个案子的消息她就心口发堵,警察付出的能和她们相比么?他们付出的不过是职业性的工作习惯,而她们付出的却是在之前和之后都没有任何国家机器来专门保护的生命风险。这难道还不足以让她们后怕么 ?她们实在是太冲动了。——尤其是冷紫。什么时候能改改她这种冲动任性的幼稚脾气?她这种脾气以后肯定会吃大亏的。冷红预感。
吃过中饭,冷紫回来了。
又是张朝晖么?冷红问。能让冷紫陪这么长时间的,除了张朝晖没别人。她想。
唔。
我警告你,别陷进去。
别说了。冷紫皱起眉头。
还记得杨蓬吧?
他能和张朝晖比么?
在某些问题上,天下男人都一样。
你以为你已经经遍天 下男人了么?冷紫用书盖住脸。
冷红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方捷方才说,四点钟左右会有一单生意。
我不舒服。冷紫说。
是和张朝晖在一起太舒服了吧?冷红讥诮地笑道,想为他守节么?是不是有点儿太晚了?
不要你管!冷紫一脸烦躁。
我当然要管。冷红说: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再去伤害你。
这样就可以专供你一个人去伤害。冷紫冷笑。
是的,我伤害了你。冷红一字一句地说:可我没有抛弃你。今后也不会抛弃你。可那些男人,他们不但会伤害你,而且还会在伤害之后抛弃你。
四点钟,冷紫终于还是和冷红一起接了那单生意。
陈子明被关在二号牢里。
这几天,提讯他的频率明显降低,他知道自己的策略奏效了。刚进来的时候,天天提讯,因为他拒不开口,警察对他的态度也就格外警惕和恶劣。其实他只是想抻长提讯的过程,延续自己的生命。——他无比清楚地知道,一旦提讯结束,他的生命很可能也就到画句号的时候了。可是他很快发现这种方法只是饮鸠止渴,压根儿不能从本质上拯救自己,而且还加剧了对方 对自己的进攻和防备。这种进攻和防备倒是把自己的精神搞得更紧张,体力也很疲惫。他反省了一下,把自己的思路进行了扭转和调整,开始陆陆续续地交待一些事情:如何确定的作案步骤,从哪里找的马仔当帮手,事前踩了几遍点儿,以及当天的实施过程等等,还主动交待了以前做过的几起案子,他知道那些案子大约早就被定成死案了,可算做公安局的意外收获,够他们惊喜一阵的。当然,他始终没有说出那些钱和那支枪的藏身之处。这是两样至关重要的直接证据,他必须留着他们,才能让办案人员去好好地开上几次会,制定对他下一步的攻心战略。同时他也才能利用这可贵的缝隙去寻找逃狱的契机。
其实这个过程也有点儿象做爱。他想,你来我往,你攻我挡,有张有弛,充满了韵律和节奏。而到最后,枪和钱是对方的高潮,逃狱成功是他的高潮。谁的高潮能够实现,就证明谁有能耐,谁有本事,谁聪明。
他觉得自己的血脉隐隐地开始喷张起来。他决不让自己输。他决不能辜负自己的聪明。
他确实是个聪明的人。这几乎是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公认的事。从小到大,他对什么东西都是一触即通,十分灵醒。他有个表哥在镇上当修锁匠,十八岁那年,他没事去找表哥玩儿,陪他出了半天的摊儿,就明白了锁是怎么回事儿,还在一边儿帮表哥修了几个。当时他只是觉得好玩儿。后来,他和村里的一个女孩儿谈起了恋爱,请媒人去提亲的时候,女孩儿父母却死活不同意,原因只有一个,没有房子。——他家弟兄三个,却只有三间瓦上长了苔的旧房。他是老二。大哥因为没房子倒插门到了嫂子家,被一村人瞧不起。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如果他在这三间房里结婚,爸妈和弟弟就没地方住。“没房子怎么过日子?人又不是蚂蚁,拱到土里就能睡觉。我们家儿子多,又不稀罕他倒插门儿。”这是那女孩儿父母对媒人说的话。他还是不甘心,又偷偷约出那女孩儿,要她和他一起去外面闯荡,那女孩儿哭着摇头:“我们没缘分。”他冷冷地看着那女孩儿:“是没缘分么?我看是没钱分。”不久,那女孩儿就和别人定了婚,他来到城里打工。先后换了几样工作,总是只能勉强顾住吃喝。有时候出手稍微大方一些,就会狼狈地欠点儿小债。后来,他去给一家纯净水公司当送水员,在给一户人家送水的时候,顺耳听说楼下的一家多么有钱,他就动了手。下楼的时候,找了一截旧铁丝,两分钟就把防盗门撬开了。那次他偷了五千多块钱现金。从这以后,他就干上了这一行。他的手里很快阔绰起来。后来,他的技艺越发精湛,就不再撬门了,开始撬保险柜。他最为得意的是,有一次,他和一个道上的朋友打赌,把一家保险柜厂财务室的保险柜给撬了。他是从正门进的,从寻找外部报警系统到把这个系统全部破坏掉,只用了十分钟时间。开那个红外线感光双保险的保险柜,只用了五分钟时间。那一次,他得手了五十八万。而在这十三分钟内,他是一边吹着泡泡糖一边干的。
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他觉得如果这也算一行的话,那他应当是一个当之无愧的状元。如果这一行也有文凭,那他就是博士。——不,他甚至能当博士生导师。他也是个天才,最起码在这一行里。如果他不是个江洋大盗,或许就是个制锁专家。对这一点他深信不疑。一切都是命啊。
渐渐地,他觉得偷多少钱对他已经只是个数字问题了。偷钱的方式和感觉才是他最感兴趣的。这几乎成了他偷钱的主要目的。于是他就变着花样偷,追着灵感偷,在每一次作案中都尽情倾洒着自己的天资和激情。这一次抢劫,可以说是他改变作案风格的一项重要实践。他精打细算,自认为每一个环节都设置得完美无缺,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在这个事情的主体工程已经完工的时候,栽在两个妓女手里。而且,他栽得是这么糊里糊涂,无偏无点。要是传到同道人耳朵里,还不被笑掉大牙么?
他一定要出去。他要弄明白他为什么栽,也要好好整治一个那两个婊子。——尤其是他喜欢的那一个。他断定主要原因就出在那个妹妹身上。他还要取出他的枪和钱,好好地活下去。他还这么年轻,而且有这么轻松的挣钱门道。他的好生活还没有享受够呢。要是能够顺利出去,他一定要收敛一下自己的骄傲和任性。他想。毕竟,警察们也都不是吃白饭的。世界上的聪明人也不止他一个啊。
放风的时间到了。这里每天都要给犯人们放两次风,一次上午,一次下午。每次十五分钟。
这是下午的放风。
他随着犯人们走了出去,来到天井里。这个不足一百平方米的天井里,每天都要容纳一百多个犯人进行两次珍贵的筋骨舒展和双腿漫游。有人趁这个机会争分夺秒地抢在水管下洗衣服,有人默默地望着远处的青山白云,有人大口地作着深呼吸贪婪地品味着新鲜空气,有人则悄悄地互相靠近,交换着一些隐秘的物件和信息……
陈子明瞟了一眼二楼的监视窗,两个值班警察正在笑嘻嘻地聊天。
他一下子闪进厕所里,在最后一格蹲下。
他已经专门蹲过三次厕所了。
这个厕所只有一个小小的气窗,窗外就是高墙,可谓上天无路。但是入地却不见得无门。陈子明三番两次蹲厕所就是为了这个门。
这个门就是出粪口。
这是一个未经改造的老监狱,现在还没有使用现代化的机械抽粪,陈子明一直想弄明白的就是露天的粪口是在监狱内还是在监狱外?有没有粪盖?如果有,粪盖有多重?出粪口上有没有拉铁丝网?如果拉能拉到什么程度?是拉到粪上还是粪下?让他惊喜的是,这些问题,在他第三次蹲坑的时候就得到了有效解决。——他听到了有人舀粪,而且是当地农民的声音!一瞬间,他血管里的血“哗”地一下子全部冲击到了胸壁上。他知道自己得救了。
接下来就是计算时间、路程和速度。放风十五分钟,扣掉五分钟供其他犯人倒马桶的时间,他至少还有十分钟。收监点名,加三分钟。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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