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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不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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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既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那她就努力去适应,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多知道点欧家的事情,对自己总是好的。她不一定要爱上欧青谨,但她可以让欧青谨爱上她,如若不然,也要他敬重她,在他心中有一定的地位,她将来才能少受些气。
婉儿笑道:“小姐是害怕他们家一家子都吝啬吧?”
夏瑞熙确实很害怕欧家一家人是吝啬鬼。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初欧家去提亲,夏老爷会怀疑欧家是为了夏家的钱财了。因为欧家的人,从主子到下人,都穿得极体面,用的东西也很精致,看上去真有那种百年世家的气派,
可是欧二老爷用钱的态度实在太不大方。
欧家父子俩对待钱的态度太不相同,欧青谨用钱很大方,经常会打赏下人,下人们看着他都是眉开眼笑,四少长四少短的。欧二老爷却有些吝啬,每次住店吃饭,要结账时,他虽然都叫呱呱地让管家欧墨去结账,但最后结账的却总是夏家,他家唯一一次结账,还是欧四少的脸色实在太难看,管家欧墨才死死拉住夏金,总算是没有让夏家结账。
虽然夏老爷很高兴为欧家花钱,但下人们都在偷偷议论,说欧二老爷如此吝啬,也不知欧家那大善人的名声是从哪里来的。夏瑞熙也想,欧青谨是异类可以不算数,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当家人尚如此吝啬,其他人就算是不吝啬,肯定也大方不到哪里去。要是一家子都是吝啬鬼,那可有得玩了。
婉儿道:“其实您大可不必担心这个问题。欧二夫人乐善好施是出了名的,欧家大少和三少,也是很和善很大方的人。只是欧三少奶奶,您见过的,不太好相处。就算是他们家都是这样,四少也不是那样的人,您有嫁妆。关起院子门来自可把小日子过得极好,怕什么?”
夏瑞熙松了口气,看来欧二老爷才是那个另类,她不必担心会出现严监生那种伸着两个指头,不灭多余的一根灯芯就不肯落气的情形。
车子还没驰进西京城,大管家崔元已带着几个家奴打马迎上来,见着夏老爷,崔元胖胖的脸笑得挤成一团,先和自家主子见了礼,又向着欧二老爷和欧青谨行礼。
离开了半年之久,猛然见着了家里人,夏老爷也高兴,忙问崔元家里的情形如何。
崔元笑道:“回老爷的话。家里一切安好,老妇人身体安康,夫人一切都好,大小姐的小少爷白白胖胖的,聪明伶俐。少爷的书也是读得极好的,舅老爷几次考校,都是顺利通过,舅老爷夸了他好几次。原本少爷今日要和奴才一起来接老爷和二位小姐的,夫人不让,让他往学堂里去了。”又瞧着夏老爷头发斑白了不少,叹道:“老爷辛苦了。”
夏老爷摸摸头:“越发老了不是?”
崔元咧嘴笑道:“老爷正当壮年。”
欧二老爷在旁一本正经地说:“父母高堂还在,哪里能说老?我今年六十多了,也不敢言老。”只因欧老太爷还在,所以他从来不敢称老。
夏老爷哑然,自己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谁知欧二老爷竟然当真了,便笑着一揖:“是,之君兄说得极是,小弟受教了。”正说得高兴,欧家接人的也到了,两家就此道别,各回各家不提。
夏家的马车刚出现在街口,夏瑞昸就飞奔上前,立在马前,一把抱住夏老爷的腿,欢喜得什么似的:“爹爹,爹爹。”又跑到后面,把头探入马车里:“二姐!三姐呢?”不等夏瑞熙回答,一溜烟地又跑到后面马车前掀开帘子:“三姐!”
“过来!”夏老爷拿马鞭手柄瞧夏瑞昸的头:“不是说你去学堂了吗?为何会在此处?夏洪呢?”
夏瑞昸眼珠子一转:“夫子病了。夏洪拿着我的书包在后面呢,您瞧,他不是跟上来了么?”
夏老爷抬眼望去,果然见夏瑞昸的长随夏洪愁眉苦脸地抱着书包往这里走。夏老爷狐疑地看着夏瑞昸:“夫子为何好巧不巧偏今日病了?学堂里其他人也放了?”
夏瑞昸不答,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抓住马鞍,自动往夏老爷马上爬:“爹爹,托我一把,儿子想死您啦!”
夏老爷道:“去和你二姐她们坐马车。这么大人了还和爹爹挤,也不害臊!”
夏瑞昸一本正经地说:“正是因为儿子大了,所以更不能和女人一样的坐车,要和爹爹骑马才是。”
夏老爷无奈,到底给他涎着脸爬上了马,窝到怀中。夏瑞昸撒娇的心愿得偿,硬压下心头的喜悦,努力做出沉稳的样子:“爹爹,骑马要全身放松是不是?”
夏老爷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点点头。
2010…06…30 10:20
第九章 破釜(一)
夏瑞昸笑道:“儿子会骑马啦!明天骑给您瞧呀!”
夏老爷这才知道他是来显摆的,宠溺地摸摸他的头:“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可听你娘和夫子的话?”
夏瑞昸越发眉飞色舞:“哪里会!您不在,我就要帮着娘理家,哪里还会让她操心呢?”见哄得夏老爷高兴了,话锋一转:“爹,您原来买给我二姐的那西域马,给我好不好?反正二姐现在也不骑了。”
夏老爷道:“买给你二姐的,就是她的,自家去和她说呀。”
夏瑞昸闻言,迫不及待地又要下马去找夏瑞熙,夏老爷沉了脸:“马上就到家你都等不及,夫子平时没有教你修身养性吗?”
夏瑞昸忙缩了脖子,规规矩矩地坐好:“儿子知错了。”
夏老爷久未归家,不要说夏老夫人和夏夫人欢喜无比,早早就伸长了脖子等待。
就连经常不在家的夏大伯,也破天荒地没有出门,候在家中等着吃团圆饭。夏瑞楠和武子军安也带着三个月大的儿子回家看望久未归家的父亲和妹妹,一家子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夏老夫人一高兴,还多吃了半碗。
夏瑞熙和欧青谨定亲的事情已是众人皆知,众人不住地恭喜夏老爷夫妇,调笑夏瑞熙。
夏瑞楠生的儿子已经要满百天了,白白胖胖的,特别爱笑,一笑就把嘴张得大大的,露出粉红色的小牙床来,看得夏瑞熙心里软悠悠的,只想抱着狂啃几口,恨不得把什么好的都搜给这个小家伙。
夏瑞蓓见了孩子的可爱样,一直阴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微笑,也忍不住接过去逗弄了一会儿,还摸出了一个精致的长命锁给孩子带上,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备下的。
夏老爷更是抱着外孙逗弄个不停,回家的喜悦令他暂时忘记了夏瑞蓓给他带来的烦恼,一迭声的让人把他从京城带来给众人的礼物取出来分,谁都没落下,一时间皆大欢喜,热闹非凡。吃饭反而成了次要的,说笑才是正事。
大伯母王氏见状,酸溜溜地说:“哟,还是咱们熙熙有福气啊。从前一直都没个合适的人上门提亲,可急坏了大家,还说是怎么了呢,原来是有这天大的福气等着她呢。”
夏夫人不软不硬地道:“大嫂说的没错,咱们家熙熙本来就有福气,哪里是什么人都配得起的?从前那些来提亲的,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就敢贸然来提亲,也不怕人笑话。”
王氏脸变了变,不服气地说:“要说,也是二弟攀上了睿王爷这位贵人,要没有他老人家保媒啊,这欧家未必肯的。你说是不是啊?熙熙?将来你可得记着人家的大恩。”
这王氏端的太可恨,夏瑞熙一口恶气涌来,起身对王氏福了福:“多谢大伯母的关心,其实年前欧家就曾经上门提过亲,只是当时我爹和娘没有告诉伯母罢了。不过睿王爷也是极关心这件事的,依您所言,日后侄女儿一定给他老人家立个长生牌位,日日烧香地供着。”
夏瑞昸眨巴着眼睛道:“原来媒人要立长生牌位供着啊?大伯母,我咋没看见你房里有?”
众人听了暗自好笑,夏大伯不耐烦了,骂王氏道:“这么多吃的都塞不住你那张嘴!你不就记挂着你那侄儿吗?也不看看他那样儿?也配得上我们家的姑娘?”
原来夏瑞熙不在的这段时间,王氏家一个侄儿上门求过亲。那人中过秀才,年貌倒也相当,只是出身寒微了些,又穷,正想借着自家功名结一门富有的亲,以便就些改善一下家中条件。
王氏想夏瑞熙没人提亲,就是来提亲的也是些拿不上台面的,便想当然的认为这事是十拿九稳的,亲自去当说客,结果被夏夫人毫不犹豫地给拒绝了,气得她指桑骂槐了半个月,夏夫人只是不理。今日见着二房风光,她心里又是酸又是不忿的,便说了先前那一番话。
王氏脸上挂不住,把碗一推,正想说自己不吃了,被夏老夫人冷冷一瞥,立时把话吞了回去。但她心里到底不舒服,眼睛一瞟,瞧着夏瑞蓓坐在一旁郁郁寡欢,人瘦成了一把骨头,顿时笑起来:“呀,熙熙的事儿什么时候办定了吗?”
夏老爷道:“大致定了,就是年底,具体日子,要等欧家看好了,再来协商。”
王氏一拍手:“那接下来就该办蓓蓓的事儿了吧?今早孙家还上门来说过这事儿呢,他家是等不得了,就盼着早日用八抬大轿把蓓蓓迎进门呢。可真是喜事一件接着一件呢。”
夏夫人脸白了白,正要讽刺王氏几句,夏瑞蓓猛然抬起头,一言不发,一双眼睛像锥子似的狠狠戳着王氏。
王氏被她看得心虚,干笑着道:“三丫头,你干嘛这样看着你大伯母啊?”
夏瑞蓓不答,仍然死死瞪着王氏,手已经抓上了一只汤碗,看样子是想拿碗去砸王氏。
夏瑞熙见势不妙,朝纯儿使了个眼色,纯儿忙上前接过夏瑞蓓的碗,低声道:“三小姐可是要喝汤?奴婢给您盛?”夏瑞蓓固执地抓着碗不放。王氏终于有些害怕起来。
与此同时,夏瑞熙低声和夏瑞昸说了几句话,夏瑞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王氏正在提心吊胆,被夏瑞昸的笑声吓了一跳,恼道:“你突然笑什么?”
夏瑞昸道:“没什么。刚才二姐和我讲了个故事,特别好笑。”
夏夫人道:“是什么故事啊?”
夏瑞熙柔声道:“我们回来时,有天中午在路边一个小店里吃饭,那地方简陋,隔壁就是猪圈。里央有只猪,一直不停地哼哼,我们嫌吵,店家就说,那猪饿了,要等客人吃剩下饭菜才喂它。我被它吵得心烦,便让人给它倒了一盆饭,谁知道给它对着好吃的不吃,偏偏还是哼哼。我就问店家:这么多好吃的吃塞不住它的嘴,它是怎么了?后来知道,原来它是吃惯了潲水猪食,不会吃米饭精粮。可不是好好笑么?”
夏瑞昸笑道:“你们没见过这种蠢猪吧?果然是猪。难怪它是猪。扰人胃口不不说,偏偏以为自己很聪明。”如果夏瑞熙还只是含沙射影,夏瑞昸这话就有些明目张胆了。夏瑞蓓的手总算是收了回去。
夏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夏夫人作势狠狠瞪了夏瑞熙姐弟二人一眼:“就你们事儿多。吃饭也能想起那恶心巴拉的畜牧来!”
王氏涨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说几句吧,就等于承认自己是猪,想不说吧,又实在是憋不下这口气。
众人面色各异,除了大房这边气愤不平,其他人更多的是想笑。夏瑞熙憋得脸抽筋,武子安没忍住,茶水喷得夏瑞昸一身都是。夏瑞楠的丫头莺儿忙上前给夏瑞昸擦衣服,夏瑞昸皱着眉头道:“大姐夫,你可是没见过猪,吓着你了?”
武子安搂过他:“不是,这茶太烫了。姐夫失礼了,先给你陪个不是,改日让你姐姐给你换身新的。”
夏大伯面子上挂不住,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打起了圆场:“熙熙呀,听说万佛寺有一种碧桃,长得与众不同,你们可看见了?”
王氏夸张地道:“万佛寺?信儿和那几个婆子不正是在那里逃走的吗?要说咱们家待她们也不薄,她们怎么就……”
夏大伯瞪她一眼,悄声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不想在这儿呆着就滚!脸都给你丢干净了。”又回头对着夏瑞熙笑:“二丫头,咱们继续说那桃花的事儿啊?”
夏瑞熙描述了一遍桃花的模样,有意无意地瞅着夏瑞蓓,说:“我原本不知道那里种有这种桃花的,还是蓓蓓告诉我让我去的,否则我就要错过了。”
夏瑞蓓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藏在袖子里的手被指甲掐得青紫也感觉不到疼痛。
夏瑞熙见她眼皮跳了几跳,随即哈哈一笑:“蓓蓓,你说是不是?当时,我脚疼,还说不去呢,多亏你劝我。”夏老爷疑惑地看着夏瑞熙,夏瑞熙只当做没看见。
当着众人,夏瑞蓓不得不干笑一声,敷衍过去,夏瑞熙总算是放过这个话题,另外讲些京城见闻。
好不容易散了席,众人四散开说话谈笑。夏瑞蓓对夏瑞熙身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左边厢房里无人处。
夏瑞蓓冷声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提醒我,你被掳走是我害的。”
夏瑞熙轻轻一笑:“你认为呢?我以为你现在只顾着恨我,其他的都顾不上了。”
夏瑞蓓拧了眉头反攻为守:“我让你和父亲说的话,你说了没有?香儿和兰儿呢?”
夏瑞熙道:“明和你说了罢,爹爹根本不可能答应让香儿和兰儿回到你身边的。那两个丫头,明明知道你做的事情,却不告诉爹爹,反而助你,放任你,等到事情不可开交了,还想私逃,从前红儿为了一场口角,就被娘严惩致死,你觉得这两个丫头回到你身边的可能性大吗?”
夏瑞蓓挑挑眉:“既然如此,我就笑纳纯儿了,难得你调教出如此出色的丫头。”
2010…06…30 10:20
第十章破釜(二)
夏瑞蓓根本就没真想过要香儿和兰儿回到她身边,特别是东窗事发之后,这两个丫头对着夏瑞熙主仆摇尾乞怜,根本无心伺候她,更是让她恨极了这两个丫头。她的最终止目的还是纯儿,上次桃林事件让她看出了纯儿这个丫头的难得可贵之处。从内心深处,她是很羡慕夏瑞熙有这样的一个得力的丫头的,所以才想借着这个机会,既把纯儿弄到身边,又可以让夏瑞熙不好受。
夏瑞熙淡淡地说:“我是不会如你所愿的,假如你认为你能笑纳,就去和爹娘说说,看看你是否能得偿所愿?你真的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他们不知道?”
虽然夏瑞熙已经把夏老爷那里说通了,但夏老爷那天早上的责怪让她不得不怀疑,在夏瑞蓓不顾一切地哭闹起来的情况下,他还能不能坚持不变的原有的计划。毕竟一个小小的丫头和夏瑞蓓的听话乖巧比起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就像一个孩子要死要活地争家里的一件不甚紧要的东西,那父母就是为求耳根清净,也会把东西给那孩子,哪里管他这种迁就行为要得要不得?会不会助长孩子的脾气?只要她不哭不闹不烦心就好。所以夏瑞熙认为,必须得把夏瑞蓓的念头给完全掐灭掉,就算是威胁她,恐吓她,哄骗她也无所谓,反正是绝对不能把纯儿给她的。
有一瞬间,夏瑞蓓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夏瑞熙传递给她的信息让她慌乱不已,片刻之后,反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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