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汉嫣华 三零五:日食-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嫣仰头笑道,“你这么咋咋呼呼的,是要食肆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身份不是?——我是阿公外孙女,舅舅的女甥,这身份,不已经是贵重的很了。”
“也说的过去。”如意喃喃,“可是这样子,还要她许负相这么一相做什么?”
大汉第一女侯,神相鸣雌亭侯许负的侯府,坐落在长安北城陵里。那已经是离长安繁华中心很远的地方,素来,长安权贵住宅总是靠着长乐未央二宫建筑,只有这孤零零的鸣雌亭侯府,点缀在偏僻市井之中。
张嫣站在侯府门前,仰首看着高高侯府门楣之上挂着的玄漆匾额,上书鸣雌亭侯府,铁画银钩的隶书。
“荼蘼,”她吩咐道,“你去帮我敲敲门。”她今日里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男装,同色发带扎起头发,更显得神清骨秀,清丽难言。
荼蘼应了,上阶叩响门扉,见白发苍苍的老人开了门,忙甜甜笑道,“丈人,我家宣平侯府的公子,欲求见鸣雌亭侯。”
“我家女侯不在。”老人习惯的答道。
“呃——”荼蘼词穷。
仿佛一盆冷水泼在满腔热情之上,张嫣蔫了气息,奄奄道,“打扰了,荼蘼,我们回去吧。”
走到街口,忽听得身后有人唤道,“小公子请留步。”讶然回头,气喘吁吁跑的正是适才鸣雌亭侯府的老家人。
“我家五少爷请你入府一见。”见张嫣神色奇异,他又补了一句,“女侯同其夫婿出去游山玩水,早就是不在长安的,五少爷是女侯幼弟,如今唯一住在侯府的主子。”
张嫣踏入鸣雌亭侯府,见一林竹影婆娑,婆娑之下,正堂之中,白衣男子手捧一卷竹简,回望过来。风度虽不如宣平侯张敖和留侯幼子偕,也是难得的书卷清奇。
“家姐远游在外,襄杯茶待客,还望小公子不嫌简慢。”许襄淡淡道。
“好说。”张嫣坐在对首,将茶粥不着痕迹的推开一些,好奇问道,“五公子为什么邀我入府?”侯府主人不在,老管家初见之时,并没有露出邀客入内的意思,为何在片刻之后改了心思。
“旁人自然不会。”许襄微微一笑,“小公子不一样,我听家姐提过宣平侯府上。”
张嫣眼睛亮得一亮,“鸣雌亭侯怎么说?”
“无非是天生富贵的,”许襄敷衍道,“虽小有波折,终会得大际遇。”
这话听着就虚,说了等于没说。张嫣觉得聊赖,踌躇了一会儿,抱着小小期待问,“五公子可学了相术?”
若是他家传渊源,自己或可问他。
然而她很快就失望,许襄骤然摇头,面带不屑,“相术此道,虽偶有神助,终是末枝小节。大丈夫要取功名,终效于朝堂,或从沙场得。”
告辞的时候,许襄颔首,请家人代为送客,张嫣微微回头,分明看见白衣青年眼中投出来的探究的光。
她摇了摇头。
“五少爷,”老管家闭了门,颤巍巍的感慨道,“这个宣平侯府的小公子,生的真是可俊啊。”看着就让人喜欢。
“小公子?”许襄摇了摇头,重新捧卷,许久后,道,“是女公子吧?”
***********************
本来打算第一更中午更的,不过显然睡过了。
今天起床,终于发现脚肿消退下去了。似乎从写《金屋》那年暑假外公去世回家开始,每次坐一趟火车,脚都要浮肿。于是决定下次还是坐卧铺吧。
一更求粉红票。
第一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四十三:柏叶'8700加更'
五月一过,就入盛夏,长安比赵地干热,侯府中人都耐不住,好在吕雉从宫中赐出去年冬日存冰,房中用冰消暑,倒也不算太难敖,到了七月过,热气渐渐消散,慢慢吹起了秋风,荼蘼收起了竹簟,笑道,“再过数日,一场秋雨下下来,天气就该转凉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嫣想起昔日在椒房殿中见吕雉手上斑斑点点的红肿冻疮,心中一动。
这一日,长安郊外数间毗邻而居的庭院中,青衣女子晨起端着铜匜而出,忽见大道上一辆驷马安车缓缓驰来,似带来满目身后金光。
“景娘姐姐。”张嫣掀开车帏帘,笑道,“你可还记得我么?”
“娘放下挡光的衣袂,嫣然一笑。
“我曾答应过姐姐,等姐姐到长安后,与姐姐一起做脂粉的。嗯,姐姐可听过一种柏叶膏?”
“娘摇头,意指不曾。
“我的外祖母昔年曾遭冻伤,每到冬日,手足皆遭冻疮之苦,我心疼外祖母,便从古书上寻来一张治手足冻伤的方子。景娘姐姐听好了:以柏叶一两二分,杏仁四十粒,盐一分半,乳香三分,下滚油,烧适量时间后加黄蜡,以陶瓶收。——我在家做了多次,总是做不出方中说的透明膏状体,记得姐姐手巧,特来请姐姐帮忙。”
“娘想了想,点了点头,招她们进来,置齐所需物品,“既然用药有定论,所差就在火候了。”景娘打手势道。
然而试了十数日,总也掌握不好火候,张嫣不免有些垂头丧气,“看方子以为很简单,原来真正操作起来也很难。景娘姐姐真做不出来也没关系——呀。”
“娘正专心致志的研究这柏叶膏,不留神间一缕散发落在滚油之中,慢慢的销成灰烬,依旧浑然不觉。
“姐姐,”张嫣一把拉开景娘,嗔道,“纵然做不出来,也不值得赔上一头头发的。”
“娘若有所悟,忽的进屋去取了一把剪子,绞下一撮头发,下进油中,吩咐道,“待发销尽了,就加黄蜡,慢慢搅匀。”
当釜中液体终于凝结成胶亮透明的膏状物,张嫣与景娘高兴的拍起掌来。
其实说起本来,张嫣对这柏叶膏也不是特别看重,不过经历了这番折腾之后再得到的东西,就不自觉的珍贵起来,张嫣兴致勃勃,携了新制好的柏叶膏跳上车,吩咐道,“载我去长乐宫,求见皇后娘娘。”
从前入宫,都是吕雉先宣了母亲与自己,自己才去的。这一次张嫣突发起意,自己想进宫,才知道这宫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容易进的。在宫门外侯了一会儿,才有宫人板着脸过来,接了自己进去。又在椒房殿上站了一会儿,吕雉才从内殿匆匆出来,淡淡道,“阿嫣有事么?”
张嫣怔了怔,不免扫了兴头,初开始那种献宝心情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示意荼蘼捧出柏叶膏,指着陶瓶道,“如今天气入秋已凉,阿嫣记得婆婆去岁为冻疮所苦,这一年寻治古书,得了这一方柏叶膏,听说治冻伤甚至指耳欲坠都是最有效,更不要说是冻疮了。待入冬以后,阿婆每次用热水洗了后拭干,再涂了此膏,用软帛包裹,不令寒气入侵,今年就绝对不会再生冻疮了。”
“哦,”她又道,“我担心阿婆每日里换软帛不方便,又特意寻了府中织娘用最好的帛布缝了双手套,阿婆你试试看?”
吕雉怔了怔,面色渐渐柔软下来,接过张嫣手中的“手套”,它是用两层软帛制成,留出五指形状,将右手伸进去,但觉贴肤轻软,手形好看。其实天尚未大冷,软帛贴在手上,不一会儿就出了一手汗,吕雉却没舍得摘下,抱住张嫣在她额上蹭道,“阿嫣的心意,阿婆领下了。”唇角噙着微笑。
张嫣笑着躲了开去,微微得意道,“这还不算什么呢。东园公家有一景娘,最是心灵手巧,还会制桃花粉,夹了桃花磨的汁儿,近闻真的有桃花香哦,涂在脸上又薄又匀的,可好啦;另有揉花胭脂,里掺牛髓,更加明艳,还可防皲裂;”她掰着指头数,“还有面脂,唇脂,可润头发的合香泽,这三个月我用它来抹头发,阿婆你瞧,是不是比春天的时候头发要柔顺润泽些了?阿母用了也说好的。”
不管什么年纪,什么身份,女人对脂粉这东西都是没有防线的,一下子,不仅是吕雉,连整个殿中所有的女官侍女的眼睛都明亮起来,吕雉心里欢喜,赞了一句,“不错不错。”又佯怒道,“阿嫣既有了这些,怎么今日才想起阿婆?真是该打。”
“冤枉啊。”张嫣笑道,“我虽瞧着这些东西精巧,但阿婆是大汉皇后,当然不能胡乱用东西。总要用着好了,才敢拿来送阿婆。”
吕雉笑了一会儿,渐渐怅惘,叹道,“阿嫣你青春年少,喜欢这些东西无可厚非。阿婆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老都老了,还用这些做什么呢?”
“胡说八道,”张嫣在她怀中伸出手来,努力试图展平吕雉眼角的纹路,“阿婆才不老。阿嫣听人说过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这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不会打扮的女人。’阿婆是大汉皇后,威严端庄,顶顶尖的。论妖服美艳,可能的确不如戚懿,但要论大气端庄,百个戚懿也顶不了一个阿婆。”
吕雉洪亮的笑声响彻椒房内外,抱着张嫣连声道,“好好,好你个嫣儿。”
“阿婆,我听人说过个方儿,用栗莩(栗子内的薄皮)研成细末,再用蜜调成膏,涂了可以去皱,并使肌肤白腻。还有猪蹄,红枣,粳米,常吃都对肌肤有好处。阿婆将自己养的好好的,下次让皇帝阿公见了,一定要让他看着傻眼。”
说的殿中众人都笑了,苏摩忙命宫人将适才张嫣说的方子记下,吕雉问张嫣道,“阿嫣啊,我问你,为什么你只叫我阿婆,却偏偏叫陛下皇帝阿公?”
张嫣笑笑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她想了想道,“因为阿婆只是我一个人的阿婆,而皇帝阿公却是许多人的阿公吧。”
这话说的其实有点不地道,譬如说该唤吕雉阿婆的还有一个张偃,吕雉却听得懂,淡淡的笑了。
午后,郎中樊伉奉命送张嫣回尚冠里,从长乐宫西阙出,张嫣百无聊赖,笑对樊伉道,“表舅,天色还早,咱们去东市逛一逛再回去,可好?”
舞阳侯世子樊伉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应道,“正合我意。”笑出一口白牙。
马车希律一声,过尚冠里而不入,径直走马章台街,往东市而去。
听着市井的喧嚣人声,让张嫣舒了口气,总算将心头的微微郁闷消解了下来,马车行了一会儿,忽瞧见东市上头一间食肆窗中露出的一袭衣影,樊伉忙喊道,“可是阿偕在上头?”
张嫣怔了一怔。
她随着樊伉上了楼,雅间开处,棋盘之侧竹榻上端坐的,蓝衣少年侧脸姣好胜过女子,可不正是前些日子她念了千万遍的张偕?
函里离长乐宫极近,不同于南平里,所居多半是权贵世家,留侯张良府邸,便坐落在其中。不如东市喧嚣热闹,但是幽雅清净的多。
“没有碰到阿盈,抓到你,我今个儿也不虚此行了。”樊伉笑嘻嘻大力的拍在他肩上,坐在他身边,叫道,“小二,取大坛酒来。”又回问张嫣,“阿嫣,你可要喝一点?”
张嫣艰难的移开沾在蓝衣少年身上的目光,点了点头,她现在亟需一碗酒,来醉一场。
浊酒入口甜芜,遮了一滴泪。张嫣昏昏沉沉的想,未见他的时候,她告诉自己,他不是自己的莞尔。可是见了他,又忍不住的看了再看,将一缕对莞尔的思念附在他身上,这见与不见间,竟有千万难。
∑斛遮掩后,张偕亦在大口大口的喝着酒,面上渐渐现出红晕。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伤心事,半分勉强不得。
“要我说,”樊伉看着难受,出口劝道,“他既然不当你是弟弟,你又何须敬他是哥哥,你自行你的,不与他争夺那爵位,还有人说你沾了他的光不成?”
张偕已经喝的微醺了,尚摇头道,“不成。他是我哥哥。”
樊伉气闷摇头,用手掌扇着风,“看着真憋屈,我宁愿一刀一枪跟人拼个痛快,也怕死这样被人内耗死了。”
话说着,楼下樊家仆役忽然上来,对樊伉焦急禀道,“公子,侯爷发现他的屠刀被你藏起来了,正气匆匆拎着家法满街找你呢,已经快要到这边了。”
“哈,这么快。”樊伉大惊,连忙跳起来,“那个老头子,都已经是万户侯了,还将从前屠狗的刀当宝贝似的供着,不许人收起来。”他抱怨着,年轻明朗的脸上有着阳光般单纯的神情,“外人看着多寒碜啊。偏还不许人碰,碰了就像要了他的命似的。搞不掂的怪老头。”
“阿偕,”他拔履吩咐道,“我先寻个地方躲起来,”忽然看见张嫣,骤然失语,他在吕雉面前下了包票要将这个小表甥女送回家的,就这么撇下,怎么也说不过去。
张偕饮了一口酒,挥手道,“你走吧,我会帮你把她送回去的。”
“多谢了。”樊伉抱拳,从二楼窗下跳出去,远远的听见舞阳侯一阵怒骂,而得得的马蹄声渐渐的远了。
***********************
今儿个无意间发现一个吐血的事实,原来书评区管理中有一个批量加精功能。
那我每次一个一个为书评加精是辛苦什么?
泪奔。
第一卷大风卷计划写到刘邦驾崩,新帝登基的时候。现在我好想直接跳过中间发到卷尾。又或者,好想直接从女主嫁人写起。
不过知道是奢望,也只好老老实实一步一步走。
今天20号,离二月结束还有八天。
好希望二月嗖的一声直接结束算了。
但日子也要一天一天的过。
于是合十求粉红票,坚守最后八天。
第一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四十四:困局
这一对活宝父子,张嫣扑哧一声被逗笑了,然而斗室之中,待樊伉一离开,聒噪的气氛便安静下来,她打量那个坐在窗边的年轻男子,自斟自饮,自哭自笑,旁若无人,仿佛坐在一边的自己根本不存在一般。
这还真是——
张嫣吸了口气,自从穿越到这个世间,她还从来没有被一个人忽略的如此彻底。尤其,当这个人还生的和莞尔一般模样,真是让自己不开心。
那厢,张偕放下了手中空空如也的酒坛,重新摆开棋局,左手执白,右手执黑,交替而下白黑二子,竟是自己与自己对下,棋子落在盘上,铮铮的声响。
她忍不住问道,“你这么下,赢了输了有意思么?”
“没有。”张偕道,“不过反正也只是个消遣。”他终于抬头,看了张嫣一眼。小小的女孩喝了小半坛酒,脸上嫣红嫣红的,不过神智还算清醒,走到他对面,执起白子,道,“我陪你下一盘吧。”一双猫儿般灵动的眼睛,漆黑灵动,流光霞照。
“你,”张偕觑了觑她,无可无不可道,“也好。”
她将盘上的棋子分别捡回棋盒,耳边听得张偕笑道,“上次你走了以后,曹窟和萧随他们打赌猜你是男孩还是女孩,果然我没看错,是个女公子。”
“你叫什么名字?”
“嫣。”
她答道,凝眉看着棋盘,这才发现此时围棋与后世的不同处。
两汉围棋,棋盘纵横共十七道,比后世十九道要来的简单。不同于后世执黑先行,如今这时候,是白子先下子。
这可麻烦的很,张嫣想,笑着问张偕,“可不可以让我几个子?”
张偕问她,“你今年几岁?”
“过年就七岁了。”
“七岁啊。”张偕唇角微微翘起,笑道,“我七岁的时候,围棋一道上,汉宫中就没有人能胜过我了。我让你八子吧。”
“不用。”张嫣在棋盘上扣下四个白子,笑道,“四子就够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