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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叶生生两不见+番外 作者:寒塘独鹤(晋江2014.04.09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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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瞧瞧衣物布料,或尝尝新鲜美食。淳安府本就是富庶之地,地处沿海口岸,来往商贸十分便利。因着气候温暖湿润,一年四季五谷丰收。
  一路上,同柳云舒随意聊了几句,皆是随性之谈,漫无目的。柳云舒的学识,其实早有领教。恩师也曾遗憾其满腹学识无用武之地。若是生为男儿身,如今怕是早已扬名于朝堂之上。
  自拐入闹市街后,我隐隐约约觉察出周边气氛有些局促。因自小习武的原因,向来保持一贯的警觉性,再加上生长于皇宫,母亲从小便教导我们要保护好自己。皇宫这么一个金碧辉煌的地方,拥有两万禁军和八万护城军把守,在旁人眼里绝对是最安全的地方,然而,只有住在里面的人才知道,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我们这些住过禁宫的人才会知道,什么叫提心吊胆的过活。柳云舒是典型的江南大家闺秀,对于这些自然不会有异样。
  当走至一个叉路口前,我顿时停在了原地。虽然没有回头,却早已警觉到身后有人尾随的目光。这些人自我们出了柳府,便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柳云舒话正说至一半,见我突然站住,不觉诧异看向我,“有什么事么,七爷?”
  我目视前方的分叉路,思虑片刻方问道:“去同乡会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那倒不是,只是通常都会走这条道。七爷看那边……”她以眼神示意了斜右方的一条胡同,继续说道,“那条胡同口的尽头,便是个渡口,由渡口搭上客船,也能殊途同归。只是,那条胡同窄小阴暗,往日不常有人出入,因而知道的人并不多。”
  “若是走那边,是否会近些?”
  “这我就不清楚了,从未走过,只曾听说,那胡同里头,拐角甚频繁,不易被看透彻。”
  闻其言,怔在原地思索,她见我如此十分不解,笑着打趣道:“七爷莫不是走累了?”
  我清了清头绪,心中已有了主意,抬眸处正瞧见胡同口处有个卖珠钗首饰的路边摊,又听闻柳云舒笑语,便顺其话语感叹道:“如此匆忙的赶路,岂不可惜了这淳安府的喧华?”
  言罢,不待其回答,径自走至那首饰摊前,拾起摊位上的东西,随意看了看。柳云舒见状,跟了过来,见我如此,更是调侃道:“原来七爷喜欢这些?”
  未理会其语,只是继续盯着手中的珠钗仔细打量,而后将珠钗递于其面前,问道:“以二小姐的眼光,此钗如何?”
  柳云舒接过珠钗,仔细瞧了瞧,“色泽均匀,做工精致,镶嵌的珠石晶莹剔透,与钗本身的银白色相得益彰,虽是光彩眩目,看着却是清灵脱俗,是上好的钗子。”
  那卖钗的老婆子听得柳云舒如此赞扬,不禁趁热打铁劝道:“姑娘真是识货之人,像这样的珠钗,不是我老婆子夸嘴,这淳安府都找不出第二件了。”
  “你是卖钗的,当然是这么说。这话,我可不能全信。”柳云舒笑着欲将珠钗搁回原处。
  “这个怎么卖?”我打断了她的话。
  那老婆子一听,顿时乐开了怀,竖起两根手指,笑嘻嘻的回答:“这位公子真是大方,这钗不贵,就二两银子。”
  “什么?二两银子?”柳云舒惊异,“这还说不贵?”
  “姑娘,一分钱一分货,我这钗是好货,卖二两银子,我老婆子没赚你多少。”
  我从怀中掏出了两块碎银,递给了老婆子。那老婆子接过银子,笑得满脸的皱纹都拧在了一起,末了,她还不忘建议道:“这位公子,还不赶紧给姑娘带上瞧瞧?”
  她的话一出口,我顿时茫然,立在原地不知所措。柳云舒或许不知晓,我之所以会来这边看首饰,其实只是为了找个较好的视角,审视一番身后跟踪我们的人,顺便找了个方便的契机口,得以脱身。
  此时的柳云舒早已面红耳赤,一边不忘细语反驳:“别胡说。”一边却是将珠钗还回于我,“七爷是买给他人的吧?”
  我接过珠钗,又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犹豫,却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劳烦二小姐陪凌某走了一路,赠个珠钗也是应该,只望小姐不嫌礼薄才是。”
  “真是买给我的?”柳云舒一脸诧异。
  “这位公子都开口了,哪还会不是?”在一边咧着嘴看戏的那老婆子,打断道,“还不赶紧给姑娘带上,这姑娘模样生的俊俏,带上这钗定会好看。”
  柳云舒脸颊绯红,站在一旁默然不语,双眼却时不时望着我。
  我看着她,余光却瞥向了周围不远处的多个角落,若干个身影在阴影处徘徊。我干笑了几声,握着珠钗征询了她的意思。
  得到她的默许后,方靠近她身旁,凑过脸俯在其耳边,替她将珠钗带上,那一刻,我侧过头望向那些在阴影处徘徊的身影。
  角落里的人迅速接收到我的注视,不约而同地转过身,侧过脸去,背对于我。见此景,我嘴角扬起那丝早已习惯的笑意,却在柳云舒的耳边小声开口道:“别出声,跟我走。”
  不待其醒悟,我迅速拉过其手腕,趁着那些人未转身之前,抄身躲入了刚才她提到的那条胡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二十四【湘】
  父亲自同乡会回来的那日,苏先生也随同一起来了府里小住几日,这令我们大家都感到很意外。
  苏先生本名苏启睿,卢州府人士。卢州与淳安两府相隔不远,坐船也只需半日功夫便可到达。然而,苏先生却是个乐游天下之人,若是想找他,通常无处可觅。他常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他会走至何方。
  苏先生四十来岁左右,用父亲的话来说,他可算是个智囊。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奇门之术,五行八卦,他均有薄沾。生平所到之处,旁人甚至从未听说,也因如此,他是众多有志之士可求的对象,只是,至今无人可求到他。
  苏先生的双亲早年均已亡故,而他自身亦是久未成家。父亲常说,像他这般为人,怕是今生都不会成家立业,所谓家眷功业之类,于他而言,只是一种拖累。我也知道,许是苏先生他逍遥自在惯了,无法忍受被人牵制的生活。所以,他宁愿选择独善其身,也不愿意改变眼下的生活。
  父亲与苏先生是如何认识的,我并不知晓,我只知道,他与父亲十分投缘。自父亲告老回乡后,苏先生每年都会来淳安府探望他。只是,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从来不会住下。
  表姐对苏先生十分推崇,每每听为他要来淳安,她比父亲还高兴。我听大姐说,苏先生愿意来府里小住几日,她可乐坏了。随后几日,我几乎整日不见她人影,想来必是“打扰”苏先生去了吧。
  我也问过父亲,何以苏先生这次会来府里小住?父亲只是笑笑,答道:“缘分。”
  “缘分?”我有些不解,“爹的意思是指七爷么?”
  父亲捋了捋垂须,笑而不言。我却在一旁兀自言语,“真是因为七爷呀?如此说来,倒真是巧合了。”
  “巧合?”父亲转过身,笑的神秘莫测,“这天底下,其实没那么多巧合。”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苏先生的到访并不是偶遇了七爷,而是,父亲早在七爷要来淳安之时,便托人留书给他。而苏先生是否愿意来会会七爷,那就得看天意了。
  我与父亲默默地站了会儿,心中却一直思索着是否该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还是父亲眼尖,未待我发问,反而主动开口问道:“湘儿有心事?”
  “我……”我迟疑着,稍作犹豫,终是下定决心问道,“爹会跟七爷回京都吗?”
  父亲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却是反问:“湘儿想回京都去吗?”
  我低头不语,抿嘴朝父亲一笑,“女儿只希望跟父亲姐姐们在一起就好。”
  父亲呵呵一乐,却是言其它,“七爷他……不错。”我愕然,不知父亲所谓何意?父亲顿了良久才解释道:“生于皇家,养尊处优,与常人相比,傲气自然难免,只是,除了傲气之外,其待人之真却是其它皇子所少见。”
  我疑惑的凝视父亲,对于他所说的“待人之真”无法理解。父亲却是依旧一笑,“你不了解也是正常,他日,你若与他多相处几日,便会知晓。”
  父亲终究是没有告诉我,他是否会回京都去,只是,从他的言语中,我似乎读懂了一些事。
  父亲晋为太子太傅之前,一直在内阁做事。祥元帝因欣赏父亲的才华,便让他出任尚书阁掌阁之职,教导皇子皇孙
  或许,父亲终归还是顾念与七爷的濡沫之情,不愿意就此让七爷空手而归,只是,考虑他自己年事已高,不愿再重入朝廷的纷争之中,因而,他书信给了苏先生,为七爷搭此一桥。至于苏先生是否乐意相助七爷,那就不是父亲能作的了主的事了。
  从父亲那儿出来,路过沿廊石亭。老远就听见一阵欢声笑语,未及近前,已然听辨出其声正是源自表姐。
  稍稍走近些,方看清大姐和表姐正陪同苏先生和七爷二人在石亭中饮茶小叙。也不知是苏先生谈到了什么,大姐和表姐纷纷掩口欢笑,唯独七爷,那张峻冷刚毅的脸庞,只是一闪而过的笑意,瞬间即被掩去,覆手端起面前的茶盏,稍稍抿了一口,刚抬头,却是正与我对上视线。
  我楞了楞,停住了脚步,脑中却回想起父亲说过的话。“七爷他……不错”,“其待人之真却是其它皇子所少见”。
  父亲夸的人是他吗?是这个面目清冷,看似无情无欲的他吗?究竟他是怎样的人,又如何待人之真?竟会让父亲也乐意为他铺呈道路呢?
  生平第一次,对一个陌生男子有了一丝好奇,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令我自己也忍不住吃了一惊。闭了闭双眸,甩了甩头,再睁开眼时,他的注视依然如故,而我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回视他。
  冲他微微颔首后,便更改了方向,折身从侧边的沿廊离去。
  才不过数十步的功夫,就听身后有人唤我,原来是大姐不知不觉的跟了上来。“既然已经看见我们了,怎么也不过来坐坐?”
  我摇了摇头,“见你们聊得兴致,便不打扰了。”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还把自己当外人了?”大姐调侃道。
  我垂首浅笑不语。事实上,我只是觉得,那样的气氛,应该不是我能涉及的,与其过去冷场,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大姐冷不防的盯着我瞧了一眼,饶有意味却不言不语,我被她盯的浑身别扭,不禁推了推她,问道:“怎么啦?你这么看着我,像是我做错什么事似的?”
  她仍旧不语,却是笑出了声,“事,倒是没做错,就是做的没让人看明白。”
  我诧异,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大姐拉过我的手,陪我往前走了几步,“刚才……”她扭过头,盯着我,“是在瞧七爷?”
  我一听,猛然窘迫起来,没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竟被大姐瞧了个正着,“哪……哪有?”我结结巴巴的狡辩道。
  大姐却也不为难我,见我如此,反而随意安抚道:“哦?那定是我看走了眼,没有便好。”
  “姐?”我突然站定了脚步,疑惑的盯着她。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她似是感觉到了我的疑问,也停住了脚步,反转过身来面对我,“姐不想你陷入泥淖后才后悔,只是想提醒你,像七爷这样的人,终究不会为谁而停留,所以千万不要对他抱有任何希望,不然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大姐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话。直到多日后,同表姐谈起七爷的事,我才知道,原来,同样的话,大姐也曾告诫过表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二十五【塘】
  清早的阳光极好,初春的旭日冉冉升起,投下一丝斑驳的疏影,卷起浮尘点点,飘似雪絮。院中枝头嫩芽含苞待放,似在等一场春雨后,便可盎然枝头,独领风骚。
  这几日与苏先生在柳府谈得颇为得意,与之一起天南地北的聊侃,倒是听闻了不少奇闻趣事,今日约了他博弈,故而早早的起了床,便朝其住处走去。
  那日,柳云舒带我去同乡会,见了苏启睿后,不想我同他竟聊的十分投缘。后柳云舒邀苏先生回府小住,不想苏先生竟一口应下,倒教柳云舒狠狠的吃了一惊。
  再三寻问之下,柳云舒方暗自小声提醒我道:“七爷的面子可真大呢。往常,我们可都请不到苏先生回府小住。”我这才知晓,原来这苏先生可是漫有天下之人,鲜少落塌于一处。
  后几日,在柳府,我时常与苏先生在一起品茗漫谈,或博弈抚琴,或指点文字,一切皆随意而作,柳云舒自是时刻陪着我们,偶尔也会表达自己的意见。而这些来自一个女子的见解,往往也能让我们这些标榜才子的人肃然起敬。
  片刻功夫后,在庭院中遇见苏先生,未想他竟早已等候在此,抱身歉意后,方对座揭盒落子。
  今日之局,本无心输赢,只不过是想借博弈来谈论眼下时局而已。柳云舒同样还是在一旁听着,看着,想着。
  没多久,柳云宓传了人来唤柳云舒过去一趟。柳云舒顿时有了一丝愕然,“大姐找我?有什么事么?”
  来人摇头回道:“大小姐没交代,只吩咐了奴婢来找二小姐过去,说是有话要谈。”
  闻言,柳云舒虽是万分不舍,却仍是对我二人欠了欠身,便随那丫鬟离开了庭院。
  柳云舒离开后不久,我与苏启睿继续边下棋边聊着,只听苏先生拾起一子落入棋盘后,顿了顿说道:“二小姐这样的女子,苏某一生也未曾见过几个。”
  我笑了笑回答:“于我而言,亦是少见。”
  闻言,苏先生抬眸打量了一眼,探道:“怕是七爷不少见吧。”
  “哦?”笑起,却是不答。
  “苏某不才,却也早闻京都双姝,偏这双姝……皆在七爷您身边不是?”
  知其谈及之人便是家母与家妻,然,却也不多言,只是一言以蔽答:“山外有山,人外更有人罢了,便是这小小淳安府,不也是人才济济?”
  苏启睿仰天大笑,“七爷说的是。”停顿良久,继续问道,“不知七爷的江南之行可有收获?”我凝思片刻,回道:“遇见苏先生可算是收获?”
  苏启睿的一笑,意犹未尽,却道:“遇见苏某,可不算是七爷的目的。”
  “哦?”停下手中的动作,正视道,“那苏先生的意思是?”
  “醉翁之意……不是在这山水之间么?”苏启睿的眼光扫过四周的碧波淡水,最终将目光引向了荷塘北向,我顺其视线,放眼望去,正是恩师的住处。
  收回目光后,重新抬手执起一枚黑子,继续我俩的棋局,口中却是不经意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本王又如何能强人所难?”
  苏启睿低眸凝视着我置下的黑子,手中跟着执起一枚白子,笑着摇了摇头,便将白子落入棋盘中,“七爷可知,苏某这一子意在何图?”
  我低头望向棋盘,他刚才所下的那一枚白子距我最后下的那一枚黑子甚远,若不细看,必然以为,这白子欲围堵的是先前那几枚黑子,然而,细细琢磨之后才发现,其白子所到之处,竟是别有洞天。
  若将那几枚黑子围守之后,便可清晰的看出,苏启睿的这一枚白子,其最终的目的原来是追堵我最后的那一枚黑子。
  “甚是精妙的一招旁敲侧击。”我赞叹道。
  他却哑然失笑,“既已被敌人看透了目的,又谈何精妙?”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只是不知七爷可否明白苏某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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