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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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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批搜索的暗鬼归来,领队的男子前来报告,同时出现的还有天下楼黑羽红爪的信鸽。莫子忧不顾形象地上前揪住暗鬼的衣襟,神色狠厉地压迫这暗鬼的神经,逼迫他说出能让自己安心的话。落尘煊抓住信鸽,取下红爪上系着的竹管,到出其中的纸条展开观看。
暗鬼诚实地摇头,落尘煊微叹口气已经说明纸条上的内容。莫子忧不信地扔飞手中的暗鬼,扯过落尘煊手中的纸条,非要亲眼看见才能死心地相信。来报的暗鬼嘴角染血却又忠诚地跪地不起,莫子忧碾碎纸条,细碎的纸片飞扬中,一道凌厉的掌风劈散了主厅一半的陈设。没有人会去怪罪莫子忧的破坏,莫子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他一直守护的妹妹,人谁到了这一步都会不理智。退了些的暗鬼全数出动,各堂人员也都尽力搜索,负责情报搜集的信堂更是放下手中所以在做的事情,权力打探楼主未婚妻子的消息。可是这是长安,是京城,即使天下楼拥有江湖上最高的位置,也动不了那些权大势大的人,首先,皇城和渊王府就容不得他们放肆。
落尘煊拍拍莫子忧的肩,失踪的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挚友的妹妹,他也担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相似的事情曾经发生,那一次似乎比这一次还要严重,可是只有他努力想,眉心就一阵刺痛。
暗鬼低着头踟躇着,现在这个情况,关于白主子的事是否要报告。
“下去吧,有什么消息立即汇报。”落尘煊扫过跪着的暗鬼,指尖不自觉地点上眉心那道金红的印记。
“属下还有事汇报。”
“说。”
“莫堂主,属下在今日寻到了白主子的踪迹,不知”
“她在哪?”慕容傲闻言霍地站起来,激动的神色是莫子忧和落尘煊都未曾见过的。莫子忧看着慕容傲,心底闪过一地诧异,却也只是一丝。落尘煊不懂慕容傲为何如此激动的用时,更不解暗鬼话中的‘白主子’是何人。
暗鬼望向莫子忧和落尘煊,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落尘煊盯着慕容傲的脸,眉心皱的更紧。
“白主子和渊王爷一起进了绛紫楼”
莫子忧不敢相信的看着暗鬼,慕容傲已然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落尘煊不动声色的将二人的表情和行动收入眼底,身形一闪,追着慕容傲出了天下楼。
莫子忧低头想了想,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跨前一步却又停驻,似猛地想起什么,莫子忧提气飞身闪出,与之前二人去的是一个方向。
绛紫楼内部重装后的再开幕,低调的华丽。从掌柜到小儿全部重新聘请,培训上岗,楼内陈设虽未大动,却装饰地更有品位,更上档次,更能逼着人掏钱上楼。大厅中央搭建一方精巧的舞台,带升降功能,陪十八盏幻影灯,舞台外围挖出一圈水池,池面宽近两米,外有玉栏围砌,池水循环流动,别致精雅。每日高峰时刻,舞台上皆有节目表演,玩的就是噱头。
绛紫楼顶的兰厅,扩大的窗户融汇了更多的阳光,视线极好地能看见高耸的宫墙,我和端木渊面对面坐在窗下的软塌,中间的小几摆着几碟小点,一壶雀舌,吴钰要致开幕词地在楼下准备,我和端木渊受邀前来试菜,顺便听听流言蜚语。毁尸灭迹的旧爱,禽兽不如的渊王,断袖公子吴钰,针佩服人民群众那天马行空却又靠谱的想象力。
某渊公务繁忙地处理事情,我支着头看流云缱倦,精神状态很不好的想睡觉。
端木渊抬眸看着对面慵懒的人儿,小脸微仰地沐在阳光中,瞳中流过天空的云影,无垠的天际那么容易地缩进两片小小的弧面。回忆起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唇角带笑的仰望天空色脸似乎更漂亮,当时的那份感觉慢慢清晰,一瞬延展成经年的错觉,时间被最大限度地拉长,缓慢抑或凝固。唇角浮笑,心静如水,在时间夹缝中寻得的安逸。端木渊自然的转过视线,紫眸中映入的是同一片天空,云卷云舒,不曾为谁私有,能得它一瞬的停驻,似乎都是奢念。
视线微转,眼角瞥见端木渊浅笑的唇角,舌尖抵住了上颚,那种弧度不适合一位帝王,甚至与他现在的身份不符。靠得近了反而有些看不清,甚至于之前的结论也变得有些模糊,不过也都无所谓,我本身就不是追根究底的人,有时明明知道若再挖几尺便能寻到真相,却偏偏弃权退出,鬼域刺杀的图依旧没有拼完整,只是零碎的几片倒也可有可无。
我托起紫玉茶壶,手腕倾斜,醇厚的茶香随之清冽的茶水溢出,迷蒙水色在杯中凝聚,颜色渐浓,厚重却也透明。扶住衣袖,执起一杯递给我的飞天,在执一杯放在端木渊面前,第三杯让飞天递给鹤羽,即使他不喝,第四杯留给自己,低头抿一口,苦涩中夹着些甘甜,温热的液体顺着喉管滑进脾胃,能够感觉到它的流动。
“镯子很特别。”
我顺着端木渊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衣袖滑下露出腕上的手环,阳光在其上折射出银白的光辉,一瞬便将温暖冻结,却又没有森冷的气息,像是融化了冰面下的流水,似静似动。冰晶银线缠绕的银质手环,大小正好地将腕上的伤痕掩盖。
手指点上手环弧面,恍惚地似乎漾开了圈圈涟漪,我轻笑:“我叫它们涟漪。”
“遮住了就不存在了吗?”端木渊执起面前的紫玉北,视线流连在那腕上的流光。
“至少别人看不见了。”
“可本王还是能看见。”一臂伸过小几,将那绵软的手握进掌心,带近眼前,指尖撩起那只精致的手环,疤痕依旧。
“那时候刚来没几年,情况很不好,身体弱是一方面,灵魂弱又是一方面。”我挑一眼端木渊继续:“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认命却也觉得可笑,这种机会给我真的很可笑。那时只要他们要我救,我都会救,不管他们的来历,善恶。刚来时情绪最不稳定,可能是受磁场影响,但是后来慢慢好了,或许是因为救了一些人,找到了存在感吧。”
“我遇见落尘煊的时候,他身受重伤毒深入血,那时候他抓着哦却让我救他身边昏死的莫子忧,我当时觉得这男人长的真好看,所以决定两个都救。落尘煊的毒很难解,还好药王师傅有一味七宝灵芝,解百毒,可偏偏他重伤受不得极寒的药,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喝完那味药后喂他食用人参王的我的血。那时可能觉得他那样的人比我活在这世上更有价值吧,或许当时年纪小被那张脸迷了心智也说不定。”
我看和端木渊笑,没期待他能给我什么样的表情。端木渊的确没给我什么表情,他在我看向他的时候转移视线,冷峻的侧脸棱角分明,视线凝着窗外某处,看不出情绪。我缓慢地抽回自己的手,捧着紫玉杯,习惯性的不负责任,如果我想这伤痕又如何去不掉。
绛紫楼三楼最好的雅间,拥有弧形观景窗,设计绝妙的让里面的人可以将一楼的全景收入眼中,此时,雅间里坐着两男一女,对眼前的骨兰无比珍惜的孟莲和怀抱着莫子萱的百里绝。
莫子萱被百里绝按坐在大腿上,衣襟敞开着露出里面水红的肚兜,裸呈在空气中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原本的颜色,肩颈处更是被啃咬出血,青紫交错。灵动的水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带点哀戚地看着对面赏花的孟莲,可惜孟莲眼里只有那几朵小小的兰花,根本没意识到百里绝怀里的女人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手掌隔着绸缎衣料覆住一团柔软,肆意揉捏,莫子萱吃不住地痛呼出声,眼里止不住地流。
“宝贝,叫大声点。”百里绝手下更加用力,空出的手抹擦着莫子萱的脸上的泪水:“乖,若你把这张人皮面具弄坏了,本座不介意把你赏给无色绝境的太监们。”
莫子萱闻言,眼睛干涸地流不出任何液体,只能任身后的男人上下其手,任意妄为。两天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找到她,为什么任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这般欺辱她,她要想办法挣脱他,她要揭穿端木泽,她要百里绝死,她逃她的尘煊哥哥,他们还没有拜堂,他还欠她一个承诺。
“恩'
百里绝坏笑地分开腿,让怀里的女子重心不稳地前趴在圆桌上,,舌尖挑开肚兜的结扣,唇舌在女子的裸背上狠狠的啃吻。
莫子萱屈辱地闭上眼睛,却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睁开,眼中满是希望地望向窗外,是慕容哥哥的声音,没错,是慕容哥哥。求生的意念冲撞着大脑,刺激着潜在的力量,莫子萱猛地挣开身后的男子,半裸着冲向窗边,一步,两步,那就是慕容傲,就在楼下,眼泪夺眶而出,莫子萱脚步踉跄地几欲跌倒,玄黑的身影映入眼瞳,那好似刻在心脏软肉上的永恒,她的尘煊哥哥来了,来救她了。
“尘煊哥哥。”呼喊出声,才发现喉咙哽咽地发不出一点声音,再次尝试,无论如何嘶吼,都无法发出声音,为什么?
“宝贝,你怎么这么不乖呢。”百里绝叹息着将跌坐在地的女子抱进怀里,语气温和,表情惋惜,眼眸中却是无情的阴狠。
76 莲
76 莲
“小白。”吴钰缓步进来,颀长的身形风情万种地依靠着一方花架,水唇微撅,无限妖娆。
“怎么?”送你条手绢,摇起来。
“有人找你。”吴钰翻我一眼,低头剃指甲。
“谁?”我翻眼吴钰,快把端木渊当摆设了。
吴钰斜眼四十五度地看着房梁,缓慢启唇,长叹一声:“哎!神兵山庄少庄主,天下楼楼主落尘煊,天下楼莫堂主莫子忧。”不嫌看着碍眼吗?他家小白是他们想见就能就见的吗?
得,挺全。我揉揉太阳穴,压根不准备见他们,不是都挺有本事的嘛,想进来就闯进来吧,能闯进来再说。
“噢。”
吴钰不斜视了,唇角一扬笑比骄阳明媚。
我抬手在始终望着窗外的渊王爷面前招招,谢谢,请回魂,等端木渊终于转回了她的视线,我笑:“王爷,下棋吗?”
“好。”王爷金口一开,小兵小虾都放肆吧。
“鹤羽清桌子,飞天摆棋盘。”吴钰很主人的打点,鹤羽万古不化的撤掉小几上的盘碟,飞天摆上棋盘,两筐棋子放在了我和端木渊面前。
执起黑棋先落,不需要开场白的开始,端木渊紧跟着落下白子,战役拉开,容不得外人打扰。鹤羽和飞天移到门边,警防有人不礼貌地踹门,吴钰瞄我一眼,打个哈哈晃了出去,看他那样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你和吴钰相处的得挺好。”眼角瞥过重新阖起的门扉,端木渊似状不经意地开口,也没见得他们认识几天,‘小白’,叫得真亲切。
“嗯,吴钰这人不错。”
“是不错。”还真没看出来她哪里不错,不过,似乎真的哪里都不错。
我捏着黑子找落点,不经意地看着对面的人,便撞进那双身子眼眸中比起那种一眼望断的澄澈,其实这种眼睛才最吸引人,一团墨紫将全部的情封印成圈,凝聚在中心的深邃是引人跌入的诱饵。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美。”
黑子落下,乘早断了你的后路。
“有,十年前有人说过。”
十年!听着也觉得遥远,只是有些记忆即使过了十年,二十年,直到自己垂死之际依旧清晰吧。而且,似乎因为不幸比较具体,所以总是记得很清楚。我那时候快死的时候想了些什么,好像因为海水太冷,什么都不想的就记得冷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 ,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白子迟迟没有落下,端木渊紧盯着棋盘上的黑白子,不让自己转移视线。被看穿的懊恼与烦躁,怕抬眼看见她空无一物的眼睛,会不顾一切地将她摧毁。太淡漠指挥让人厌恶,太随性只会让人想要驯服,明明身在其中却又偏偏置身事外地朝所有人伤口上撒盐,然后也痛得大笑。他还没做好准备,他还不想知道,或许他想知道但不是应该在他问过我之后再说嘛,为什么要说,没有必要我为什么要说,说得就像一出唱烂的戏,末了还笑主角是傻瓜。
“不认真会输哦。”这一步有那么难落吗?
“救落尘煊的时候你多大?”恨透她恍惚的尾音。
端木渊脸色不太好,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一十二岁吧。”
摆在落下,明显地把黑子往绝路上逼。一十二岁,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在自己的命脉上割了七刀,放血救人,她的确够胆,当自己是猫吗,就算真是猫,九条命也不够她死的。什么叫‘觉得他那样的人比我活在这世上更有价值’,以命换命,所以落尘煊如此护她,端木渊气,却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还觉得不值,却理不清到底是为谁不值。
手起手落,我有些诧异,却不好明说,端木渊走得不是他惯有的棋风,招招逼杀,不顾后果他的局势已经有了漏洞,这样下去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难道他看不出来。
‘哐’,两扇门被大力撞开,其中一扇坚强地承受住了这巨大的冲击,另一扇光荣的残疾了,上报的话估计可以报个二级。冲进来的是吴钰,受了惊吓的表情过份地让人看了都明白他是装的。
“小白——”
听这音,也知道吴钰要开始唱戏,但是,没看出来气压很低吗?我看着端木渊落子,死棋是肯定的了,这男人又抽哪门子风。
“小白——”吴钰悉心保养的手横在棋盘上空,手背上一块青色淤痕很是明显:“他们欺负我。”语调微颤,带着惊吓后的余韵。
我看着吴钰的手,嘴角抽了抽,还真下得了手,打个,你刚自己撞的吧。
“鹤羽,请几位客人进来。”端木渊无视吴钰的手,白子落下,将黑子逼入绝境。
“是。”
话音刚落,慕容傲小朋友一马当先地冲了进来,我很想问他,我欠你钱了吗,讨债也没这么激动。接着是落尘煊,不去找你失踪的老婆,跟这来凑什么热闹。最后是莫子忧,他甘愿走在最后,站在最后,结果到最后他也只能是最后。我点头微笑,估摸不清端木渊想干嘛。
“飞天。”飞天习惯性地行礼,做了一半被我叫住,这习惯千万不能放任了:“药膏。”
吴钰对慕容傲眨眨眼,蹭到我身边坐着,负伤的手举着十个人都能看得见。可惜他没敢弄出点血来,要不视觉效果更好,我一手接过飞天递来的药膏,一手捧着吴钰的手那叫一个心疼啊,真心疼,估计二爷要看到,直接心肌梗塞送医院去了。
“疼吗?”
“疼——”尾音使劲的颤,气死你们。
端木渊盯着棋盘不出声,我帮吴钰上药非礼勿视,鹤羽不服侍他家王爷以外的任何人,飞天被我不经意的一眼钉在原地。于是,慕容傲,落尘煊,莫子忧被很不待见地扔在一边,连个座位都没人给他们提供。
慕容傲盯着捧着别的男人的手小心翼翼擦药的女子,手里的玉扇捏得咔咔响,莫子忧心里堵得慌,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只是看着。落尘煊为眼前的景疼了眉心,轩窗,软塌,棋盘,阳光在眼底跳跃,冲击着没有破绽的记忆。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一幕这么熟悉,熟悉地像是亲身经历一样。
“诸位,有事?”端木渊换了个姿势,眼眸在那三人间来回转着,左唇角牵起,心情很不好地想把那三个人扔下楼。
落尘煊和莫子忧回神的行礼:“拜见渊王殿下。”慕容傲象征性地拱拱手,目光不离女子的脸。
“有事?”端木渊语气森冷,笑意更甚。
莫子忧掂量着能不能说,肉麻想等着某人像以前一样看着自己笑,落尘煊皱着眉,不知道怎么回复端木渊,有事,可是他也不清楚是什么事。
“人真多。”吴钰挑慕容傲一眼,扔句风凉话。
我抬眸淡淡地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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