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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全本)-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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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还真的印证无数穿越小说里的狗血剧情——留了一张藏宝图,引发无数争端。
她有理由相信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现在所缺的,就是证据而已。
“你记得以前的事了?”江照影惊喜地握住她的手。
“呃~”她一时激动,倒把这个碴给忘了。
姜梅轻咳一声,信手拈了段电视剧里的狗血台词:“最近脑子里常有画面在晃,偶尔记得一点点,不是很多。”
江照影喜不自抑:“慢慢来,一点一点恢复。”
“你还没告诉我,简体字有什么用?”姜梅进一步追问。
“这个不急,等你完全恢复了再说也不迟。”江照影喜滋滋地望着她,不急于揭开谜底。
善奕者,绝不会在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底牌亮给对手,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把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窝里相斗
他不肯说,姜梅也不催他:“我累了,回去躺一下。”
左右他要靠自己解开谜团,迟早得把答案告诉自己,既是稳坐钓鱼台,姿态大可摆高一点。
“那你不早说?”江照影忙起身,殷勤地送她到门口:“我什么都不知道,拖着你罗罗嗦嗦说了这半天的话。”
“没事~”姜梅淡淡地笑了笑:“跟大哥谈完,我安心不少。”
“放心吧,爹绝不是这样的人。”江照影认真的强调。
“知道了,罗嗦~”姜梅微笑。
“去睡一下,晚饭我再叫你。”江照影仔细叮嘱。
姜梅前脚刚一离开,书柜转开,江富自暗门里走了出来:“恭喜少爷~”
“嗯,”江照影强抑住兴奋之情,淡然地道:“现在湄儿对我还有防备,说恭喜还为时过早。到什么时候她真的把我当大哥了,再恭喜也不迟。”
“老奴从未见少爷什么人如此上心,相信你的诚意总有一天会令二小姐胸中的怨气消散的。”江富衷心地道。
“希望如此吧。”
“少爷,”江富小心地觑了他一眼,试探地提出意见:“二小姐的态度已好了许多,咱们是不是该通知老爷来京了?”
“嗯,”江照影点头:“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别的人我不放心,看来要麻烦富叔亲自跑一趟安阳了。”
“我?”江富先是一怔,听完他后半句,点头同意:“好的,我去收拾一下,立刻启程。”
“路上小心。”江照影垂眸,掩去眼中的狠厉之色。
与姜梅分手之后,柳无风并未即刻回靖王府,而是转了两条街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直奔西跨院。
推开走廊尽头的房间,顺手掩上房门,沉声道:“出来吧~”
“属下见过三皇子~”萧破天如幽灵般悄然自暗处闪了出来。
“是谁准许你跟踪我的?”柳无风面沉如水,声音冷厉如刀:“不要忘了,这次行动决定权在谁的手上!”
“三皇子言重了,”萧破天神色从容,躬身做答:“属下只是担心三皇子的安全,哪敢跟踪你呢?”
“哼~”柳无风冷笑:“不是最好!”
“不过~”萧破天弯唇,露了一抹讥嘲的笑:“眼下局势复杂,形势不容乐观,三皇子却花那么多时间在靖王府的一个小妾身上,不知是否妥当?”
“妥与不妥都是本座的私事,不与任何人相干。”柳无风蹙眉,冷冷地道。
“属下只是想提醒三皇子~”萧破天略有不屑:“值此非常时刻,依旧沉溺在美色之中,传回圣上耳中,予三皇子恐有不利啊~”
他凭空消失三年,还以为有什么厉害,哪知道不过是在靖王府当了三年管家!
还美其名是卧薪偿胆,实际上是一事无成!不过是命好出身皇室,有什么资格对自己颐指气使?
“你还是多担心自己,不要曝露了身份,引来麻烦才是!”柳无风冷声低叱。
居然敢用自己的成名兵器杀人!仿佛唯恐别人不知是他破天斧犯的案似的!
“放心,属下有分寸的。”萧破天神色傲然,反唇相讥:“到是三皇子,花了三年时间,得到的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传回去怕是在圣上面前不好交待呢~”
“父皇面前,我自会交待,不用你操心。”柳无风悄悄地握紧拳头,周身蹿起冷厉的肃杀之气,瞬即又消失,只阴沉着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萧破天身子微微后仰,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属下当然无所谓,就怕皇上的耐心不多了。”
柳无风倏地转身,萧破天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手里扣着一把破天斧,脚下踩着七星步:“你,想怎样?”
“哼~”柳无风倏然而笑,眼睛微微眯起来:“收起你那把破斧头,本座如果要你的狗命,多的是办法,犯不着弄脏了本座的手!”
萧破天脸上浮起一抹潮红,颈上青筋轻轻跳着,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三皇子说笑了,君臣有别,属下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与三皇子动手。”
“你知道就好,”柳无风冷冷地瞥他一眼:“不要忘了,今夜三更行动。”
“你确定这次的目标正确,不会象上次一样害我杀了个侍卫,结果只弄到一本破经书?”萧破天斜挑起一边眉毛,表示疑虑。
柳无风双手负在身后,两脚跨立,微挑起下巴,以一个非常骄傲的姿态睨着他:“行动由我来策划,你只需按计划行事。”
萧破天执拗地瞪着他:“如果这次又错了呢?我可不喜欢到处瞎折腾~”
这狗奴才,以为自己离国已久便失势,仗着有二哥撑腰敢欺到自己的头上来!不给他点颜色,他还当自己好欺侮!
“萧破天~”柳无风目光一寒,冷然睨着他道:“不要忘了,你只是我柳家养的一条狗!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狗奴才来指手划脚?”
“你~”萧破天一窒,血色在瞬间涌上头顶,呼吸急促了起来。
“今夜三更,不要忘了。”扔下这句话,柳无风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客栈。
死小孩,嘴好毒!
“小姐,唐公子醒了,请你过去说话~”用过晚饭之后,姜梅携了如意在倚月亭喝着冰镇梅子汤消暑,下人匆匆来报。
“唐公子?”姜梅微微一怔,有些会不过意来。
“就是小姐下午救回来的那个小鬼~”如意在旁提醒。
姜梅恍然,笑道:“哦,是他,我差点忘了。走,看看去~”
进了玉清小筑,姜梅在门外道:“唐公子,姜梅前来拜访,不知方便否?”
“请进~”未几,一道低弱清雅的声音响起。
姜梅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回头吩咐如意:“你在门外候着,我去跟他说几句话就来。”
如意嘴多,又喜咋呼,这姓穆的孩子看起来病得很重,好象风一吹就要化了,还是别让她进去了,省得闯出祸来。
如意有些不情愿,踮起脚尖从窗户往里瞅了一眼,瞧见一个模糊的影子映在窗纸上,好象是躺在软榻之上的。
姜梅推门而入,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她吸了吸鼻子,仔细辩了一下,倒象是顶极龙涎香的味道。
心道,难怪这江照影经商如此成功,至少这见机行事的本领已是常人难及。
隔着一重纱帘,见靠窗的软榻上卧着一个纤瘦的身子,穿了雪白的单衣,一幅蜜色锦缎绣花薄衾,一直盖到胸口。
尖瘦的下巴利得象刀,仿佛随时可以扎进人的心脏,双颊上染着一抹怪异的红晕,因为背着光,白皙的肌肤微微泛着青色,一点血色也无。
他远远地看着窗外,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奇异的是,即便是脆弱得好象下一秒就会烟消云散,姜梅却无法对他生出同情和怜悯。
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烈得,让人忽视了他的虚弱,只记得他的美丽。
“唐公子?”她小心地唤了一声,声音极轻,唯恐吓着了他。
“江小姐。”唐郁回过头,冲她淡淡一笑,语气十分笃定。
“呃~”姜梅并没有更正他的叫法,亲切地笑了笑:“你可以叫我姐姐。”
这小正太,实在太漂亮,漂亮到让人忍不住想占为己有——即使只是认个弟弟也好,让她有个亲人吧!
“江姐姐还是湄姐姐?”唐郁偏头睨了她一眼,声音优雅轻浅,可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嘲讽地笑意,让姜梅差点去撞墙。
得,谁让她一上来就想占别人便宜来着?这一个软钉子碰的,血淋淋啊~
江姐虽是她佩服的英雄,目前却还不打算学她慷慨就义。湄姐姐?那不等于没姐姐?所以,还是算了。
“呵呵~”姜梅干干地笑了起来:“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愿意就算了。”
她又不是白痴,这孩子心性高着呢,才不会随便认亲戚。
唐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湛蓝如海的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姜梅依旧亲切得一如邻家大姐姐。
唐郁不语,一径默默地盯视着她,目光放肆而带着几分挑剔。
啧,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名字而已,有那么难以启齿?
“那好吧……”姜梅正打算转个题,他却突然开口了,语气有些慵懒地强调:“唐郁,忧郁的郁~”
“呃~”姜梅怔了一下,实在没办法夸这名字好听。
你说好好一个男孩子,叫什么不好,偏要叫忧郁呢?这下好了,这脾气弄得阴阳怪气的~
“为什么把我带回来?”唐郁并不理会姜梅的感受,傲慢地昂着头,轻蔑地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赏金?别做梦了,我一文钱都不会给!”
“呵呵~”姜梅不气反笑。
真是,这孩子有被害妄想症吗?小小年纪,疑心这么重,也不知家人是怎么教的!
“你笑什么?”唐郁狐疑地瞪着她,眼神十分气恼。
“你看看我,象是贪图赏金的人吗?”姜梅含笑,摊开双手信心满满地向他展示着自己的衣着。
看吧,咱也是有钱人!江家在邀月可是江南首富呢,还能贪一个小孩子的钱?不能吧!是吧,是吧?!
“怎么不象?”唐郁冷冷地瞥她一眼,表情极之不屑:“女人都很贪婪,看你这身俗不可耐的打扮就知道!”
俗不可耐?姜梅惊得一口气没咽下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忙低头瞟一眼自己那身华美的服饰和满头堆金裹翠的步摇,再瞧一眼只着件单衣不染纤尘的唐郁,懊恼到差点吐血,脸不可抑止地烧红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已够无欲无求,原来在他的眼里,她与靖王府里那群为了争宠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夫人并没什么两样!
这死小孩,嘴好毒!
“这鬼天,怕是要下雨了吧?”姜梅以手做扇,扇走脸上的热气,讪讪地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欲去堆窗:“这么闷,怎么也不开窗通通风?”
“别开窗~”唐郁忽地出声。
“啊?”姜梅惊讶地回过头,因他语气里的潜藏的急切。
唐郁迅速地转头,避开她的目光。
姜梅的目光落到他单薄的身子上,再落到那床薄被上,忽地了然——这孩子,不能吹风,他怕冷!风湿疼的那种痛苦,她听说过,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体,这样的容貌与家世,难怪他有这么尖刻的性子和毒辣的嘴巴。
蠢女人
“会疼是吗?”姜梅歉然地望着他。
“别用那样的眼光看我,我不需要怜悯!”唐郁忽地暴躁起来,提高了声音吼。
姜梅微微一笑,忽地伸手哗啦一下推开了窗子:“怜悯?你这样的人哪里配得到别人的怜悯?”
她回过头,唐郁紧紧地捉住薄衾,漂亮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瘦弱的身子在薄衾下瑟瑟地颤抖着却不肯求饶。
“呵呵~”姜梅笑了,走到软榻旁俯瞰着他:“你出身富贵,年轻俊美,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头,也不过是与家人离散吧?你知道什么是绝望,懂得什么叫人间疾苦吗?”
“我懂,我当然懂!”唐郁倔强地瞪着她,蓝眸似汪洋的大海欲掀起巨浪。
“你懂个屁!”姜梅轻蔑地睨着他:“不过是一点小小的病痛折磨,你就忍受不了,小小年纪学着愤世嫉俗,刁钻厌世,有什么出息!”
唐郁的脸涨得通红,丝被被他狠狠地揪成一团,揉搓着,死死地瞪着姜梅:“你胡说,我才不怕疼~”
姜梅低低地笑了,顺手关上窗子:“疼又不丢脸,干嘛要死撑?”
“你~”唐郁气结。(
“好了,好了,”姜梅愉悦地冲他眨了眨眼睛,回到他身边:“别生气了,咱们扯平好不好?”
“哼~”唐郁扭过头去不理她。
“喂,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住在哪里,要不要我去通知他们?”姜梅若无其事地拍拍他的肩,做哥俩好状:“当然,你若是喜欢住在我家也行。”
“谁喜欢住这里?”唐郁迅速掉过头来,大声反驳。
“那我喜欢跟你住,行不行?”姜梅笑嘻嘻地偏头望着他。
“五柳村~”唐郁嘟着嘴含糊地迸出几个字。
“什么?”姜梅没听清,倾身过去。
“五柳村,笨蛋!”唐郁提高了声音骂。
“五柳村?”姜梅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道:“京里有这么个地方吗?我怎么没听过说?不过没关系,大哥肯定知道~”
唐郁冷眼看着她,极之不屑。
姜梅却很高兴,蹲下去,伸指戳了戳他的臂:“喂,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唐郁皱眉,飞快地挪开手,垂下头狠狠地抚了抚被她触摸的地方,表情十足厌恶。
“呃,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姜梅耸耸肩,并不介意。
“看病~”唐郁头也不抬,冷冷地道。
“对哦,京城藏龙卧虎,其中不乏国手,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姜梅信誓旦旦,心里开始盘算,要把李煜宸拐过来给他看看。
“无聊~”唐郁冷冷地批评:“左右治不好,徒然浪费时间和银子罢了~”
“怎么会呢?我告诉你……”姜梅血一热,正打算跟他来一番生存的意义的演说,如意在门外禀报:“小姐,王爷来了~”
“知道了~让他先等等~”姜梅十分扫兴,忍不住小声嘀咕:“不去办他的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莫名其妙!”
唐郁微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呀,你姘/头来找你,还不快去?”
“呸~”姜梅啐他一口:“小小年纪不学好,什么姘/头?说得真难听!”
“难道不是?”唐郁冷嘲:“或者,我应该说相好?”
“是相公好不好?”姜梅起身,帮他把薄衾掖了掖紧:“我走了,有空再来跟你聊天。”
唐郁不语,等她拉开门走出去的瞬间,忽地低声咒骂:“蠢女人。”
姜梅苦笑着摇了摇头,替他带上门离去。
君墨染在桌前翻看着那本厚厚的剪贴本,听到推门的声音回过头:“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里呆着,上哪里疯去了?”
“我要自己家里,爱上哪就上哪,难不成还要经过王爷允许不成?”姜梅几步走到他面前,抢过剪贴本抱在怀里:“你有什么事?”
“没事不能来?”君墨染很不是滋味。
“难不成靖王爷是特意来看我的?”姜梅夸张地扬起眉,露出惊怕地表情。
“不是~”君墨染冷然道。
姜梅淡淡一笑,递了个那不就结了个眼神过去。
嘿嘿,东边不亮西边亮,在那小破孩身上受的气,全在他身上找回来,爽!
君墨染狐疑地瞪她:“你吃错药了?”
“什么事,说吧~”姜梅掩唇打了个呵欠,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完了赶紧走人,不然老太太怪罪下来,我可吃不消~”
“咳~”自知理亏,他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打算把卉儿带回昌平,与恩师师娘葬在一起,大概后天就会启程。”
估计从明天起会很忙,抽不出时间过来看她了。
姜梅轻“哦”了一声:“就这件事?”
她也想过冷卉无名无份,葬在靖王府显然并不合适,只是没想到君墨染会亲自送她的骨灰返乡。
“嗯~”君墨染轻应一声。
姜梅微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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