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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全本)-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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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伤?”姜梅垂死挣扎,蹬蹬蹬连退几步,双手连摇:“奴婢现在已是洗衣房的丫头一枚,身份卑微,与王爷在一起,很伤大雅,十分之伤!”

她退得太快,却忘了身后就是浴池,待得意识过来,已一脚踏空。

君墨染急忙伸手去捉,刚一触及她的指尖,已被她用力推拒,这一拉一扯之间,姜梅哪里还站得稳?尖叫一声,扑通掉入池中,溅起好高的水柱。

“哈哈哈~”君墨染抚额大笑。

温水应声灌入嘴里,姜梅呛得七晕八素,好容易七手八脚地浮起来,又气又糗,脸上表情精彩,面孔涨得通红。

“湄儿,”君墨染蹲在池边,俯瞰着她,做忧心冲冲状:“你不要紧吧?”

“滚~”姜梅怒极,终于原形毕露,做河东狮吼。

“哈哈哈~”君墨染大笑,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

“呀呀呀,”姜梅慌了,指着他恶狠狠地威胁:“站在那里不准动!敢下来,就死定了!”

“你肩上有伤,洗起来不方便,为夫只是想帮你。”君墨染语气十足真诚,只是眼里那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人不爽。

“不必了,我全好了~”姜梅慌忙高举手臂,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湄儿……”君墨染黝黑的瞳孔迅速收缩,黑眸眯成危险的直线。

姜梅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死了!

衣衫湿透,轻薄的丝绸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曲线。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交织成一幅暧昧的图画。

她倏地一下沉进水底,娇叱道:“快闭上眼睛,不许看!”

君墨染低声浅笑,眼底闪着既骄傲又促狭的光芒,悠悠地问:“你身上有哪处是本王没见过的?”

“不要脸!”姜梅又羞又窘,如饮醇酒,刹那间双颊绯红,心头慌慌的,似有一把火在烧。

该死,他不会真的铁了心想要与她共浴吧?

说了那么多挑衅的话,结果他却并没有实施行动,只拖了池边供人休憩的软榻过来,双手枕在脑后,淡淡地道:“快洗吧,再拖下去,天要亮了~”

咦?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放过她了?

姜梅有些不敢置信,很小人地游到离他最远的池子角落缩起来。等了一会,不见他有所行动,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回落胸腔。

奇怪的是,与此同时,一丝莫名的酸涩感竟也油然而生。

莫非在历遍花丛的他眼里,她半点女性魅力也无?就算如此暧昧迷离的情境下独处,亦不能令他动摇半分?

“别再盯着看了,再看下去我可不保证会放过你。”他身形未动,却似后脑勺上长了眼睛,幽幽地逸出低语。

这一天下来洗衣,勘现场,验尸;王府,皇宫,天牢地连辙转,就算是个男人也未必吃得消;加上她肩伤未愈,尤其是藏在她倔强的表情下,眼底那抹明显疲累,令他莫名心软。

否则在今晚如此氛围下,他会不会放过她,真是未知之数。

一念及此,他自嘲地轻哧:君墨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妇人之仁了?

姜梅脸爆红,转过身去不敢再去看他,心里思潮翻涌。

似乎,他并不象他的外表那么冷酷,至少不是传闻中的暴戾残忍,不讲道理。

时间静静流逝,温热的水流令姜梅的心防放松,一直紧崩的神经渐渐松懈,倦意如潮水般涌来。

君墨染半天未听到动静,察觉有异,摒气凝神侧耳倾听了片刻,耳边却传来她平稳轻浅的呼吸,不禁失笑:真有她的!这样也睡得着?

一丝心疼不经意地泛上心田:该有多累,才会到倒头就睡?

“湄儿,醒醒~”他起身轻推她的肩膀。

“唔~”姜梅茫然地张开眼睛,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那样黑,那样深,那样温暖,温热的水浪托着她的身体,温柔地圈着她,令她舒服得不想动。

“回去睡,这样会感冒。”他低声道。

“哦~”她低低地应着,复又阖上眼帘。

“湄儿~”他再唤,并掰开她扶在池边的臂。

她低喃一声,顺势沉入水中,一把黑发如水藻般散开,铺了一池,分外的妖娆。

他骇笑,揪住她的发将她拎出水面。

姜梅吃痛,终于醒转:“你干什么?”

君墨染不吭声,把她拖出池子,扯了条毛巾裹住她的身体,打横抱在怀里,纵身跃了出去。

“唔唔~”姜梅挣扎着探出头来:“快放我下来。”

“不想被人看笑话,就老实点!”君墨染低声警告,脚下未停,一连闪过几个侍卫,跃上了屋脊。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鸡鸣,姜梅怔住,定睛一看,天边已露出鱼肚白。

他,竟守了她一夜?

攻守同盟

两人一路默然无语回了倾云宫,姜梅换了衣服倒头睡下。原本只是逃避之举,哪知一觉醒来,身边静悄悄的全无人迹,推开窗子一瞧,已是红日西沉。

姜梅唬了一跳,说好今日要去刘三毙命之处查看第一现场,睡到这个时候,哪还看得到?

匆匆奔出卧室,外面厅堂里君墨染与杨嘉烨正对面而坐,神情严肃似在商量什么。皇上身边近侍小安子和蓝三都垂手站在一旁侍候,听到脚步声,四个人齐齐回头。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姜梅大为懊恼,劈头就问。

“九夫人,睡得可好?”杨嘉烨露齿而笑,灿若春花。

目光落到姜梅雪白的纤足上,君墨染收起笑容,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斥道:“皇上面前,怎可放肆?”

“呃~”姜梅脸微微一红,侧身福了一礼:“不知皇上在此,臣妾失礼了。”

“无妨,自家人何必多礼?”杨嘉烨摇了摇手,笑容和煦如春风:“饿了吧?要不,让御膳房传膳吧?”

“臣妾不饿。”姜梅偷觑君墨染,见他一脸阴沉,不敢造次,摇手推脱,转身便回房:“你们好象有事要谈,我不打扰了。”

哪知肚子不争气,偏在此时,发出“咕噜”一声响。姜梅一呆,脸轰地一下红到脖子底下。

“哈哈哈!”杨嘉烨和小安子再也忍不住,对视一眼,仰头大笑了起来。就连神色恭敬的蓝三,面上的肌肉也扭曲着,忍笑忍得很辛苦。

唯有君墨染冷静如仪,一双冰眸缓缓地扫在那笑得张狂的主仆二人身上,淡淡地问:“很好笑?”

“呃~”小安子慌忙敛起笑容,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微微耸动的双肩还是泄露他真实的情绪。

“咳~”杨嘉烨轻咳一声,拍手道:“传膳,朕饿了。”

姜梅掩面遁走。

用过晚膳,姜梅才被告知,原来现场君墨染已带人去瞧过了,还是一无所获。除了地上的一滩血迹之外,连半个目击证人也没找到。

至于刘三,他性子内向,基本不与宫外人来往。不过,他因为不擅言词,从不在背后论人长短,口风甚严,在禁军里人缘倒也不错。

最近一次出宫,好象是半个月前,只听说有个老乡来找,详细情形他没说过,就也无人知道。

说着话,君墨染取了刘三入宫前画了押的文书过来。

姜梅比对了一下,指纹确实与留在窗台上的一般无二,证实之前的推断没错,经书确实是他盗走。

至此,这桩盗书案便象栖云庵的谋杀案一样,成了一桩无头公案,因为没有线索,暂时落下帷幕。

一时间,满室静默,谁都没再吭声。

杨嘉烨枯坐无聊,君墨染又不似李煜宸,还能陪他喝上几杯,只得把事情交给他,讪讪地告辞走人。

“墨染,”姜梅思忖片刻,下了决心:“究竟那本经书里藏着什么秘密?”

一本经书将明心和五更与皇宫大内联系起来,事情的起因似乎要从她们二人的死追溯过去。

君墨染望了她一阵,冷冷地讥嘲道:“你不是自小在明心身边?为什么要明心死,经书里有没有秘密,藏着何种秘密,这些事不是应该比本王更加清楚?”

姜梅咬了咬唇,弱弱地辩解:“以前的事,我确实不记得了。”

君墨染挑眉,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不做回应。

“是真的,”姜梅垂头,强调一遍:“我没有必要骗你。”

“睡吧~”君墨染淡淡地瞥她一眼,依旧不置可否。

“君墨染!”姜梅一把拽住他的手,有些恼火地瞪着他:“要怎样才肯相信,我跟江秋寒彼此之间已没有父女情份!”

“血缘是割不断的。”君墨染也不挣脱,冷静地看着她。

“总之,我已告诉过你了,他是他,我是我!”姜梅烦燥地低嚷:“所以,别把他的事往我头上推!我根本不知情!”

认真算起来,她才是那个深受其害的人好不好?

“证明给我看。”君墨染望着她,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昨夜那个温暖柔和的男人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啊?”姜梅愣住。

灵魂换掉的事,要她如何证明?

“那么,”君墨染微仰着身子,双腿交叠,悠闲地靠在椅背上,黯黑的眸子藏在面具后,带着审视和狡黠,仿佛漫不经心地慢慢地道:“跟本王一起,把江秋寒的阴谋揭穿,如何?”

只有他自己明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有多紧张。

隐隐的,他希望她不会找借口拒绝,期待她能与他站在一起,并肩御敌。

是的,经过昨夜,他改主意了。

他,并不希望与她为敌,更不想让她死在他的手里。

姜梅沉默,久久未语,似在掂量他话中的诚意与真实各占几分。

“怎么,做不到吗?”君墨染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极轻,极冷,硬梆梆的,渗着丝丝愤怒。

“不是,”姜梅深吸一口气,倏地抬起了头:“我可以答应你。”

“什么条件?”君墨染并不是笨蛋,眸光蓦地变得冰冷。

“江秋寒阴谋败露之日,就是你我休离之时。”

签订协议(一)

“休离?”君墨染冷冷地望着她:“你就那么想要休书?”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限,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是~”姜梅不闪不避,清清楚楚地答。

君墨染星眸灿亮,灼灼的视线在她周身扫视了一遍,意味深长地凝望着她:“被休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辈子都是一个耻辱,你确定不会后悔?”

“哼,被休也不见得就一定是见不得人。嫁给你也不见得就不是耻辱。”姜梅仰起头直视着他,冷冷地反唇相讥:“所以,我以后的人生,就不劳王爷操心了。你只管把休书拿来便是。”

“哼,不知好歹!”君墨染被她夹枪带棒地一顿抢白,说得哑口无言,指尖捏得泛白,脸色气得铁青。

“好说。”姜梅冲他嘿嘿一阵冷笑,站起来,随手从案头抽出一枝狼毫,递到他的手里:“空口无凭,立字为据。靖王爷,请!”

“本王有何好处?”君墨染不肯接笔,摆出公事公办的嘴脸。

“啊?”姜梅傻住:“好处?揭穿江秋寒的阴谋,不就是你得到的最大的好处吗?”

“那个,没有你本王也能做到。”君墨染傲然道。

“呃~”姜梅窒住,乌黑的眼珠灵活地转了一圈,立刻道:“你反正又不喜欢我,再说你的女人那么多,少我一个应该也没什么损失吧?”

“你好歹是本王花了钱娶进来的,凭白少一个女人暖/床,怎么不是损失?”他淡淡地反问。

拷,什么男人这么小气?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连这点亏都不肯吃。

姜梅抑住怒气,急切间脱口而出:“至少可以少养一个闲人啊!”

君墨染斜睨着她,慢吞吞地道:“我靖王府财雄势大,不怕多养一个闲人。”

姜梅差点晕倒,鼓着颊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没话说了?”君墨染冷笑:“以后不要再提休书一事。”

他堂堂一个王爷,却被自己的妾嫌弃,几次三番要下堂求去,传出去岂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等一下!”姜梅一把拖住他的衣袖:“你想怎样?”

君墨染居高临下:“本王要怎样,你都答应?”

好,算他狠!谈判桌上滴水不漏,不愧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冷血阎王。

“说说看~”姜梅咬牙:“只要不太过份,我可以考虑。”

“明心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君墨染问。

江秋寒不惜把亲生女儿送到她身旁,忍受骨肉分离之苦,甚至对外隐瞒她的存在,若说完全没有目的,白痴才会相信。

“以前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姜梅苦笑:“如果要瞒你,我何必把真实情况告诉你?”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君墨染佛然不悦。

“你别走啊~”姜梅再次拦住他:“除了要我说以前的事,别的都可以商量。”

“娘希望我再娶一名正妻。”君墨染沉默片刻,慢慢地道。

“你不愿意?”姜梅心思玲珑,一点即透。

“你有何良策?”君墨染不答反问。

“不如,你娶冷姑娘进门吧。”姜梅很好心地建议:“我看她身世清白,长得漂亮,又对你死心踏地,老夫人也挺喜欢她,再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靖王妃了。”

君墨染剜她一眼,道:“本王若是想娶卉儿,何必等到今天?”

卉儿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可爱的妹妹,并不是女人。

“咦?”姜梅奇道:“你不喜欢她?”

他对她关爱有加,一意坦护,她还以为是郎有情,妹有意,只等冷卉服孝期满就成婚呢,原来不是。

“这个你不必管。”他不想多谈自己的感情。

“你没有心上人?”姜梅再问。

君墨染不答,只给了她一个很白痴的眼神。

姜梅拧眉苦思:“一个非要娶,一个不肯娶,这可难办了。”

不难办,他也不需找她。

“呀,”姜梅推了他一把,做哥俩好状地凑到他跟前问:“你不是已经妻妾成群了吗?老夫人干嘛非逼你再娶?”

君墨染狐疑地瞄了她一眼,见她一脸迷茫,似乎真的很困惑,淡淡地解释道:“娘想抱孙。”

“噢~”姜梅恍然,拍手笑道:“既然她只是想抱孙,你就努力做人就行了嘛!反正女人多得是嘛!”

只要辛苦播种,总会有收获嘛!

说到这里,她忽地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娶妾的时间也不短了,府里前前后后共娶了八九个老婆,为何一个孩子都没有?莫非……这人外强中干?

姜梅的目光下意识地往他身下瞄去。

“叩~”君墨染啼笑皆非,曲指敲了她一个爆粟:“乱想什么呢?本王正常得很!”

这个女人!脑子里乱七八糟地都装了些什么?

“嘿嘿~”姜梅抱着头干笑:“我又没说什么……”

嗟,他越是生气,证明越是心虚!嗯,十有八九,她猜得不错。

签订协议(二)

“她们不够资格做我孩子的娘。”君墨染冷声道。

自己的女人是些什么德行,他又不是不知道,小心防范犹嫌不够,怎会自掘坟墓?

“哦~”姜梅暗暗翻个白眼,撇唇:“那,我就没办法帮你了。”

倒,这只沙猪,把女人当成生育工具已十分可恶,竟然还摆出那样自大的嘴脸?他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啊?

女人肯帮他生孩子就不错了,居然还敢挑三拣四,嫌别人身份不高贵?

“你来替我挡住娘。”君墨染见她始终不得要领,懒得再兜圈子,直截了当了挑明态度。

姜梅吃了一惊,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没憋死,好容易缓过气来,颤着指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被他钦点为生孩子的机器,是不是应该要感激涕零,叩头跪谢?

君墨染双手环胸,挑起下巴,以一个十足傲慢的姿态睨着她:“别误会,本王的意思,是让跟你合演一场戏,暂时搪塞一下娘,并不代表你具有资格。”

“你~”姜梅脸上一片绯红,顿时气得无语。

“我什么?”君墨染拨开她的手指:“要不要随你,我无所谓。”

“你确定有效?老夫人对我似乎比其他的姐姐们更讨厌!”

老夫人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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