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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风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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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银铃这一晚沉默极了,他比谁都明白身为贵族之首该遵守的规矩,这位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的家主犹豫过后,终究还是缓缓摇头:“卯之花队长知道该怎么做。”
夜一急了似的抓住他:“难道你不想知道苍纯到底是怎么死的么?他死的太古怪……”
浦原及时拉了她,打断了夜一的话,然后只是默默摇着头。
他们三人这样边走边说地走远了,我才从隐蔽的地方转出来,小心地潜了进去。
真正看见躺在冰床上的苍纯时,又跟之前满身是血的他不同。苍纯换了一身雪白的和服,所有的伤处都绑了绷带,皮肤泛着一点淡青色,僵硬而冰冷。
他半个脑袋都被绷带裹住,双眼也盖住了,我从他鼻梁上掀开一点缝隙,随即僵住,迅速抽回了手。
那是……假的……我深深吸气,把四周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似乎能缓解几欲从胸口翻涌而出的愤怒。
虚闪毁了苍纯的半个身体,我从缝隙里看见他被遮住的半颗头垫了假的头骨,眼睛的位置也是凹陷的,可能也没有了,那副温柔的笑脸就……再也看不见了。
我轻轻抓住苍纯的右手,由于灵压的消失,他的斩魄刀已经没了,这只修长漂亮的手现在只剩被包了一层又一层绷带的骨头。
他怎么可以这样死啊?!怎么可以让如此温柔善良的人,用这种方式作为结束?!
冰床旁边是摆放了几种简单仪器的桌子,我在上面找到浦原说的验伤报告,上面只用很简单的几句话概括了苍纯的致命伤,然而最下一栏内却注明了苍纯以及现场的诸多疑点。
支援小队有三十几人,遭遇的全是变种虚,数量不明。尸体已全部找到,可唯独苍纯一人没发现被虚寄生的迹象,同时,他也是伤得最重的。
还有一点就是苍纯背部有一道刀伤,从两端的深浅程度看是由上至下砍下的,奇怪的是,伤口越往下越深,说明苍纯当时根本没有躲避。那么如果他不是伤重躲不开,就是有人在背后偷袭,而能接近到这种地步还不被察觉和防备的,就只有自己人。
“自己人,”虽然四番队的报告上没写这三个字,我仍慢慢推测出一些头绪,“被虚寄生的死神不可能做到,那就只有……”
蓝染——这个名字几乎下意识地就在我脑中形成。
只有他知道我对苍纯的好感,破坏我对六番队的这层眷恋就只能从苍纯入手,只有他……
我狠狠攥着冰砖,掌心底下甚至融化了。看来就算不为取回乱菊的魂魄,我跟蓝染的梁子也结下了,他是不想让我好,既然如此我再怕他躲他顺从他,看样子也无济于事。
我把报告放回原处,已经在这里呆得太久,不得不离开了。看着苍纯走了形的脸,我伸手轻轻盖在他眼睛的位置上,闭上眼睛,在回忆里搜索那个最让我感到轻松愉悦的笑容。
初次见面的、对白哉时略显无奈和包容的、战后喜悦的、倾吐心事的……那么鲜活那么真实,可现在怎么就没了呢?怎么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最后的一幕,我莫名地想起了半夜惊醒时的梦境,在白哉的脸上出现的苍纯的笑容,他说了我唯一一次记住的话——白哉就……拜托你了……
我的手顺着苍纯的脸轻轻滑下来,鼻子、嘴,一点点尽量记住他的轮廓。
“放心吧,我会保护白哉,直到我死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不幸荣登活力榜。。。好黑色的一周啊tat!
ps:这天是要热死谁么?t_t出趟门要做好大的心理建设。。。otz
34第三十三章 疑点
时间是公平的,它给每个人的东西同样多,珍惜的人会觉得幸福,自私的人才不满足;然而它又很残忍,总是让人不断地失去、惋惜,在这种悲伤遗憾的情绪中长大——被迫长大。
我回到卧室时白哉已经醒了,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在看见他背影的瞬间,我突然预感那个暴躁任性、但偶尔犯二偶尔可爱的朽木白哉,很可能跟着苍纯一起消失了。
窗棱上还挂着苍纯送我的风铃,白哉一动不动地盯着它看。今天的黎明没有风,白哉就用被绷带绑得动一下都很困难的手指,轻轻拨弄垂在下面的瓷块。
直到我走到背后他都没发觉,特别专注地看着透明的玻璃罩,微仰起头,露出线条近乎锋利的消瘦下颚。他的表情平静得诡异,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点光,像个傀儡娃娃。
“白哉。”我轻声唤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看着这张棱角鲜明的侧脸,我突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从后面抱住他,手臂环在他腰上,能清晰感觉到和服下面绷得很紧的肌肉。
依然没有反应,他就像完全感觉不到外界似的,这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抱着白哉,或者也可以说是他最混乱的时候,我下意识收了收手臂。
这时候我该说些什么作为安慰的,可我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字来,只能反复喊着:“白哉,白哉……”
他像变成了一副空壳,我试图用这个名字把他填满,一遍又一遍地希望能唤回他,打破他把自己封闭起来的空间。
白哉任我抱着,他比我矮一点儿,我叹了口气,把头放在他肩窝上蹭了蹭:“白哉,你这样无视我,当心我继续做下去哦。”
静默片刻,白哉终于慢慢放松身体,向后靠着我,闭起眼睛。他把那双被戳了好多洞的爪子覆在我手上,让人肉疼地越来越紧地攥着我。
“市丸银,”他嗓音略微有些沙哑,没哭,却好像已经把全部悲伤都融在了里面,“你说我是不……”
“不是,”我打断他,抽出右手盖在他眼睛上,过长的睫毛扫在皮肤上又软又痒,然而很干燥,没有眼泪,“白哉,那不是噩梦,是现实。”
白哉顿了一下,然后身体开始发抖并一点点变得剧烈,皮肤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他狠狠咬住下唇,血很快流了下来。他无声地哽咽着弓起了背,把自己蜷起来,抓住我盖在他眼睛上的手用力按住,似乎这样就能阻止眼泪流出来。他太过用力,手上的伤口立刻崩开,血从绷带下渗了出来。
尽管我没有他活得那么久,但我经历过足够多的失去,每次都令人痛不欲生,直到让自己变得麻木。这是白哉初次经历,他却能连哭的声音都压抑到最低。
我抱着他慢慢坐下,揽着他的肩膀把这个连放声痛哭都做不到的少年拢在怀里,直到被他渐渐平息下来。
那么脆弱又自制得令人心疼,也许朽木银铃也这般难受,只不过几小时后的队葬上他们不被允许流一滴泪,那是贵族的自尊与骄傲,足够漂亮华丽也足够残酷。
队葬的过程比现代还要简单得多,覆盖着白布的苍纯被六番队的队员抬上木质高台,总队长和朽木银铃分别代表护庭十三队和朽木家上来说几句话,然后由总队长下令点火。
火焰燃烧到最大、熄灭,无论是苍纯的温柔还是笑容,全部化为灰烬。
自始至终白哉都静静地看着,苍纯被抬着从他面前经过是唯一离得最近的时候,我清楚看见白哉垂在两侧的手瞬间攥紧了,手背绷出青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哪怕只有苍纯的小半张脸,想要把他刻进眼睛里。
队葬结束后,朽木家的人收整苍纯骨灰时,总队长带着平子真子找到我。队里死了人,老头心情不太好:“市丸银,关于你最终的分队,就定为五番队。你之前一直在六番队实习,还需要好好适应一下五番队的工作,多跟平子队长学学吧。”
“是。”我低着头,想不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天,我到底还是要进五番队啊,“平子队长,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平子给我的感觉是个有城府的人,尤其他那一排木板似的牙齿实在让人很难忍受,总队长说完就走了,平子两只手叉着腰,弯下身子左右端详起我来:“市丸银?嗯,市丸银。”
你被研究尸体时的涅兰利附身了么?——我后退一步:“平子队长,请问……”
“嗯,我想你是不是该跟朽木白哉去道个别?”平子懒懒地挖着耳朵,眼神示意性飘到一旁的白哉身上,后者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快点,然后收拾好东西找惣右介报到,他会给你安排的。”
我无语地看着他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后,驼着背没睡醒似的飘走。难怪蓝染会一直隐藏在他底下啊,这队长怎么看着那么不靠谱……
平子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哦对了,忘记告诉你,我之前看过你战斗的资料,暂定为第五席吧,你找惣右介报到后他会给你分配任务,我会进行后续考核的,呵啊~~”他长长地打了个呵欠,转身边走边摆着手,“就这样,加油哦。”
撤回前言,我是知道平子是个很敏锐的人,蓝染对他的分析很透彻,他了解平子其实就像平子了解他一样。平子像个保护层很厚的动物,他能察觉到别人一些细微的不引人注意的特殊之处,也许蓝染的某个眼神触到了他的底线,于是被怀疑,从此不再信任。
然而平子也很重感情,就像他对日代里那样,日代里与众不同的性格也可能是一方面,所以平子永远不会相信蓝染那种人,即便他用一张和煦的笑脸骗过整个尸魂界,也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现在平子三番两次把我推给蓝染,往坏里推测,大概我的某些举动也触及了平子的危机装置,他把我交给一个他极不信任、不愿接近的人,应该就是把我跟蓝染划为一类了吧……
我兀自揣测着的时候,白哉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背后,我朝他笑笑:“哦白哉,我等下就去收……”
等等,从白哉头顶飘起来的无形的气是怎么回事?我没惹到他吧?应该……我四十五度望天,开始倒带回忆刚才的事是那里触了这尊神的霉头。
我没第一时间理他?不会,白哉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我被分到五番队?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啊!我没在苍纯的队葬上哭?呃,太强人所难了吧,虽然我真的很难过……
白哉忽然冷笑一声:“市丸银。”
“干、干嘛?”我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吞吞口水,有些戒备地盯着他。
这小子瘦的颧骨微微凸出,漂亮的脸上露出一点棱角,他面无表情闭着眼睛的时候就像个精致的人偶,前提是,不带着杀气——白哉缓慢睁开眼睛,我毫无预兆地在里面看见久违的杀气,他说:“恭喜你,入队就被评为席官呢。”
嗯?席官?我六十度仰望,平子说让我找蓝染报到……分配任务……第五席……第五席?!
我又连着后退好几步,还觉得不够安全,防色狼似的抱住神枪护着自己:“白、白哉啊,你听我说,我跟你解释一下,这纯属是……”
“很好,市丸银。”白哉打断我,他能在十几分钟内就从苍纯的阴影里走出来我是很高兴的,可我不是想用自己当祭品帮他走出阴影的啊!
小白哉的瞬步现在已达到出神入化的程度,被夜一逼的,他还不等我说什么,人已经又转到我背后,我后面的领子就是一紧,被他提着飞了起来。
“既如此,在你整理好东西去五番队报到之前,不如我们先比一场看看吧。”
“……”
救命!
“呃……好痛!”
白哉并没带我回朽木家,这儿是本家后面的树林,很僻静,以前没什么事的时候我也跟白哉来过几次,练练刀和鬼道都挺适合,也很适合杀人灭口之类。
我被扔垃圾似的丢在树根下,屁股撞在鼓出地面的藤状根须上,估计得青了。
“嘘,”白哉把食指竖在嘴边,把灵压放得极平缓,雷达似的仔细感觉一下四周,随即说:“这附近没人了。”
“哦。”我揉着屁股爬起来,“我说,你这该不会是报复我抱了你那一下吧?”
开玩笑的话,没想到白哉居然一本正经地摇头:“不是,市丸银,我有事情问你,你……真的值得信赖么?”
我笑了:“你这话说的,是想让我怎么回答呢?”
“我也不知道,市丸银,我们才认识十几天而已。”他蹙起眉看着我,眼底浮起某种我不太能看懂的情绪,“可是父亲……父亲他说你是值得信赖的人。”
苍纯……么?
我们算得上交浅言深吧,聊过白哉、聊过他病怏怏的身体也聊过朽木家,可我从没想过他会真的相信我到什么地步。
心里突然暖暖的……
“市丸银?”白哉喊我一声,他的眉蹙得更紧了,别了一下头又转回来,他说:“我……我听说了,父亲的死因有蹊跷,你知道么?”
“你听谁说的?”我反问他,我偷听到这事的时候,他应该还在卧室昏睡才对。
“队葬前,浦原队长跟四枫院夜一说起过,我恰巧听见了。”
他坦然地看着我,不像撒谎,那么就是浦原和夜一干的好事了——凭他俩的能耐,怎么可能没发现白哉恰好在旁边?分明是故意跑到他旁边说的!
夜一是个不喜欢拘束于贵族身份的异类,原因显而易见,既然朽木银铃不愿意,那他们只好选择“帮助”白哉来查出苍纯古怪的死因了。
只是把白哉牵扯进这件事……我下意识皱了下眉,没想到却被白哉发觉了,他捉住我袖子问:“怎么?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语气竟有些慌了。
我看着他,忽然就想到挺多事。我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多愁善感了,难道是因为这身体活了太久?之前的、以后的,我注定是要背叛这里的,哪怕不为乱菊而是为了苍纯,哪怕那一刀根本杀不死蓝染,我也要让蓝染付出最大的代价。
这是我昨晚在苍纯面前决定的。
既如此,就苍纯这件事也仅这一件事上,我想自己做一回主,帮一次白哉。
我反过来拽着白哉往树林更深的地方走,他也没反对,我边走边点头说:“白哉,我确实知道一点,但首先你要能做到忍住。”我说着自嘲地笑了,队葬过后,白哉明显内敛多了,他把那些任性收起来,尽管做的还不是特别好,但已经越来越像未来的他了。
不想白哉却非常认真地答应着:“好,我一定做得到,在查清楚之前只有我们俩知道。”
我说:“苍纯先生的死确实存在疑点,我看了四番队的报告,支援小队除他外全被虚感染,体内或多或少都有虚的细胞,唯独苍纯先生没有。这就很奇怪了,要说吸引虚捕食的灵压,苍纯先生肯定要优于其他队员,通常都是最先被当成目标的。”
“没错,”白哉居然能冷静地点点头,跟我讨论前一刻还痛苦的让他要死要活的事,他说:“级别稍高的虚都有敏感的探知神经,因此会被死神的灵压吸引,也会躲避灵压高于自己的敌人。”
“弱肉强食,如果它们当时真的忌惮苍纯先生,就不会出现,反之觉得自己数量多,也会最先从苍纯先生下手。”我拉着白哉在树林绕起了圈,做出不像在交谈的样子,整片静灵庭都在技术部门的监控之下,长时间站在某处跟刚失去父亲的贵族继承人谈话,我肯定会被注意。
我接着说:“苍纯先生身体多处都是遭到同队队员的攻击,伤口上残留的灵压都能找到匹配,唯独……”我停下来,用手指在白哉背后同样的位置划了一下,“唯独这里,有一道没有检测到残留灵压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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