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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渊静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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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生物,竟然有一种微妙的重叠感,是因为他们俩都很荡漾么,还是因为那个中分花纹的缘故……
“你就叫六道蛇好了……”她当机立断给了自家匣兵器一个自认为贴切的名字,却没注意到身旁的云雀整个人刷地冷了下来,低气压已经到达了让草壁哲矢腿肚子发抖的地步。
“不行。”云雀直接截断了她未说完的话,声音冰冷的命令道。
“为什么?我觉得不错呢。”蓝镜鸢不懂为什么这人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突然生起气来了。
云雀淡定自如:“姓六道,不好。”
镜鸢若有所思:“……说的也是。”(作者:你被骗了→_→)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困扰无比:“那也不能姓云雀啊?不然我总会YY出[云雀×蛇]这种诡异的动物CP。”
“……”
“那就叫皮带吧……”
“……”
绕了一大圈,匣兵器终于有了个特别怂的丢人名字,就叫皮带,顾名思义,它为什么叫这个,你们都懂得。
其实这个动物匣子,是十年后的蓝镜鸢一时兴起,给自己做的。那时候本来是以狸猫为原型,可最终做出来却是这样一个差了不只一点的形态,连她自己都纠结了好久。
不过这个匣子却意外的好用,蓝镜鸢那样废匣子的人竟然一直都没能辣手摧花,把它破坏掉,自然而然的,这也就成了她的御用匣子。
那条蛇原本就是没有名字的,十年后的蓝镜鸢觉得它像条皮带,就一直皮带皮带的叫,刚开始彭格列的众人还接受不了,可慢慢也就习惯了,潜移默化的,都直接用起了皮带这个名字。
所以说,不管经过多少年,蓝镜鸢就是蓝镜鸢,连起的名字都一样。
看着十年前又瘦又弱的少女在训练室里和云雀打得不可开交,草壁哲矢不禁也要为他们掬起一把辛酸泪,这十年来他都作为一个旁观者和属下,目睹自家委员长和夫人一路走来的各种坎坷,只希望十年后的夫人,能够回来就好了。
他实在不想再见到恭先生看到白兰传来夫人的照片时,那种面无表情的可怕样子了。
训练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草壁带着蓝镜鸢去医疗室包扎伤口,云雀有些疲乏地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准备睡觉。
云雀恭弥一边走一边把浮萍拐的匣子塞回西装里面的口袋,这次他还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的动物匣子,不然又要浪费很多时间。然而,手指在碰触到衣服里另一个冰冷金属的一瞬,突然停住,他犹豫了一下,拿出来将东西放于掌心。
紫色的外壳,简单却不失别致的花纹。
这是十年后的蓝镜鸢给他做的,雾属性的匣子。
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中之物看了两秒后,云雀收紧手指,用足以使之粉碎的力道将匣子握在手中,随即又松了下来,放回原处。
最终,他的身影隐没在走廊尽头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就当是放松放松吧~
这两天更新慢了我很抱歉,毕竟最近有些忙。
大家都开学了也都挺忙的,不过有空的话就留个言吧~
雁过留毛,人过留爪哟~
过一阵我准备开短篇,男主越前龙雅。
漂亮的笑容往往是死亡伏笔
再去彭格列的地下基地时,蓝镜鸢的心情已经有了许多不同。
和第一次见到二十四岁的BOSS时的混乱不一样,她现在纯粹是抱着一个为朋友送行的心态去的。
云雀说彭格列准备和密鲁菲奥雷进行和谈,沢田纲吉会作为代表独自前往,单枪匹马地进入敌营,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极度危险,狱寺隼人是反对声最大的一个,但最终还是尊重了BOSS的决定。
经过十年的沉淀与磨砺,所有人都不再是当年那些意气用事的轻狂少年了。
至少云雀现在能够心平气和地和她站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就已经非常令蓝镜鸢讶异,她所认识的云雀恭弥绝对不会和一群人呆在一起超过三分钟。
“那么各位,就这样吧。”站在门口的栗子色头发青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一一向他这些年来生死与共的朋友和同伴道别,宁静而温柔的眼神里找不到一丝将要身陷危险的恐惧。
到蓝镜鸢时,沢田纲吉有些犹豫,微微张口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不过最后也只是向她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
“云雀学长,请照顾好镜鸢,很多事情就交给你了。”想了半天,沢田纲吉也只能对这个男人说出这种道别的话,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跟云雀交谈时他都会词穷。当然,那个“很多事情”所隐含的意思,谁也没有听出来。
云雀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没有表态。
这样的情况下,沢田纲吉也只能干笑,然后准备动身离开。
“BOSS。”一步还未踏出,一直站在云雀旁边沉默不语的少女突然叫住他,回头一看,对方正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眼底闪烁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复杂又模糊。
“还有什么事吗?”他诧异地问。
“恩,你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欠过我一个人情?”蓝镜鸢扬起小脸,表情认真。
“欸?”年轻的彭格列首领一头雾水。
“就是我第一次请你喝芥末牛奶的时候,在学校后/庭。”
“……”好、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那是她擅自决定的吧?沢田纲吉眼角抽搐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提出来想做什么,不会是想现在让他还吧?
“现在到你还的时候了。”镜鸢用不容拒绝的口吻笃定说道,让云雀闻声也转头看她。
沢田纲吉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无可奈何:“可……”
“BOSS,请不要死了。”蓝镜鸢平静地说完,低下了头,没有人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
在场的人包括云雀都有些惊讶,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看上去一副随心所欲样子的少女,此时此刻却会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他们不知道,蓝镜鸢很后悔今天会来这里见沢田纲吉,因为他脸上的笑容,和说话的语气,怎么听都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好像再也不会回来的样子。虽然十年前大家都叫他废柴纲是没错,可是他现在是黑手党的教父沢田纲吉啊,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对吧。
沢田纲吉走后,狱寺和山本他们也都陆续离开,看到云雀走,蓝镜鸢准备跟上前去,却刚好瞥到了还没来得及出门的蓝波,他今天也穿了一件奶牛衬衫,微卷的头发干净漂亮的脸蛋,很难把他和某个留着非洲爆炸卷像棵花椰菜一样的小鬼联系起来。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在你身上倒变成了整/容刀啊。”她还没迈出去的步子不禁停了下来,对着蓝波轻声感叹。
“镜鸢姐你在说什么啊,我的美貌可是天生的。”蓝波自信满满道,顺便拨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少年翘起嘴角微微一笑,笑出了一背的粉红花,看得蓝镜鸢嘴角抽搐一头黑线,下意识地小声嘀咕起来:“只见过不产奶的牛,还没见过不要脸的牛……”
“你说什么?”蓝波少年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地问。
“我什么也没说,你幻听了。”她扯了扯头发,开始转移话题,“说起来,你也是雷属性/吧?”
“哈啊?”这思维跳度也太大了吧,“……恩,我们好像是一样的。”
“你的匣兵器呢?”
“不……我没有。”说着他不知从哪摸出一对角来,给镜鸢简单解释了一下他的武器。
蓝镜鸢大囧,突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才好,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一样,戳着手指有些迟疑地开口,“那个,蓝波……其实姐姐最近缺一把不起静电的牛角梳……”
蓝波瞬间被一阵恶寒席卷了全身,赶忙护住自己的武器:“你、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你看咱俩同宗又这么投缘,连属性都一样,你可以大方一点不是么?”少女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可眼神却澄明的让人想往死里崩溃。
“……”谁跟你同宗啊喂!!
“算了,虽然我知道你很想送我,但是我不能收后辈的东西啊。”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她的脸上满满写着的全是失落和沮丧,却还要摆出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为什么蓝波总觉得对方这话越说越让他无地自容呢,就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他怎么从来不知道镜鸢姐年少的时候是这种性格?
天、天然黑么……
“不过,你要怎么用它战斗?当飞镖甩么?”
“……”
蓝波干笑两声,战战兢兢地向后退了几步,示意少女向后看。
未等蓝镜鸢回头,只感觉身后一阵冷风吹过,后衣领被猛地拽住连她整个人一起向后拖, 费力地仰起头进入视野的是云雀那张怒意爆表的俊脸。
啊……话说自己不是应该跟着云雀回家修行吗?怎么会在这跟蓝波聊天来着……
“云雀,蓝波那个角不错啊,你说我给皮带也弄两个黏上怎么样?”蓝镜鸢双臂抱在脑后,一边走一边随意地问前方人,视线却没有焦点地落在远方。
“……”
云雀没有交谈的意思,她也不介意,神色自若地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山本的雨燕子很漂亮呢,云小豆也该成婚了,以后把他们凑成一对吧。”
云雀摁住微微跳动的眉毛,面无表情不答话。
“听说骸还在复仇者啊,会不会都泡臭了。”
“……”
“……恭弥你别不理我呀。”
BOSS,西月,还有很多人,都会活着回来的对吧。
“……”
窗外的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扫过庭院的草地和日光下澈的池塘,泛起的波澜惊动了池塘中的鱼。
云雀沉默地望了她一会,微微蹙眉,少女大大的黑眼睛里不见一丝情绪,或者说太过于平静。
“走吧。”他说,一把拉起她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蓝镜鸢怔怔地看着前方身姿挺拔的男子,终于低下头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半天她没有和别人呆在一起,在研究室里折腾了一下午,花了好大力气来搞明白这个时代的自己在研究什么,以及十年后世界的一些违背常识的科技。
完全忘了时间,直到半夜被丁呤咣啷的声音吵醒的云雀差点把她拆骨,才极不情愿地上床睡觉。
一夜失眠。
山本来通知他们过去时,蓝镜鸢正和云雀在训练室里打得昏天黑地,皮带那条蛇虽然看上去细弱不堪一击的,实际上战斗力却高得惊人。
山本的表情很严肃,杀手的气质与他此刻凌厉中略带担忧的眼神相得益彰,衬得整个人安稳可靠。这让蓝镜鸢的心一下紧了起来。
云雀倒是一脸淡然,仿佛所有事都在预料之中。
蓝镜鸢跟着过去的一路上都面无表情不说话,两只手绞在一起冰凉冰凉的。
果然,房间里的气氛已经冰冷严肃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境界,彭格列那些平常总是笑嘻嘻吵吵闹闹的人,此时此刻全都紧绷着脸,狱寺隼人尤为明显,祖母绿的双眼中饱含的是懊悔与沉痛。
他们说,BOSS也死了。
沢田纲吉在和对方谈判的时候被射杀,一枪毙命。
蓝镜鸢整个人瞬间傻在了原地。
你说,这算个什么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算是过渡章……有点短,下章用JQ补偿各位。【大概?
就是这样,兔子姬死了,我好心疼啊~
当初玩Altor时这种感觉最明显。
不知道大家玩过Altor没,家教党应该都玩过吧。
这两天看妖尾来着,
第一感觉是它和海贼很像,
第二感觉是它比海贼漂亮
第三感觉是格雷萌爆表了……
那种公会友情让我鸡冻的眼泪哗啦啊,我爱二次元的人们!!真心爱!
言情就是要抛头颅撒狗血
沢田纲吉死了。
前天还在跟她笑跟她说话,拍着她的肩膀说没关系的人死了,以后不会跟她说话,也不会再跟她笑,听不到他的声音,无法感受他的温度。
和死的是谁没有关系,只和死亡本身相连。
这是对一个已故之人最简单的感受,没有华丽辞藻的形容,没有太多的感情/色彩,没有神态描写和心理描写,不加任何修辞手法。
死亡是最霸道的告别方式,因为想要道歉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想要达成的目标没有一路同行的人,活着的人会承受死去之人留下的悔恨度过余生。
蓝镜鸢只能对此感到由衷的无力,从这个人活生生的时候与他相处与他交谈,然以某一天为界,此人全身而退、神隐一般地离开了她的生活。
她这辈子都没觉得有什么,只知道蓝露露死的时候是真的挺伤心,像被谁狠狠给了一顿来回,却没办法抡起鞋子抽回去。
那些人真的不在了,回不来了。
蓝镜鸢突然觉得,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长久以来所有的自我欺骗和安慰全都变成了荒诞的笑话。
像是将军策马在前线浴血奋战拼死杀敌,凯旋而归时,却发现自己要守卫的城其实是座空城,里面的百姓早已不知所踪。
从彭格列那边回来后的几天里,镜鸢一直都很安静,没像个怨妇一样歇斯底里,没哭也没说话。
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或者是泡在研究室里一整天不出来。
不和云雀交谈,避开和别人的正面接触。
直到某天,并盛的天气转阴,整个天空被乌云覆盖,不见一丝柔光。
蓝镜鸢光脚站在门口的长廊上,呆滞地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顺着头顶的屋檐顺着高处的树枝,蜿蜒而下,滴滴答答。
“别在那站着。”云雀不知是什么时候坐在了矮几的旁边,面前有一杯茶却早已凉透。
蓝镜鸢回头扫了他一眼,转身进去顺手带上了门,却只是站在墙边没有靠近。
“云雀,我渴。”口腔里干涸的苦涩,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每一个音调的发出都进退维谷。
男人刚皱起眉想说点什么,瞥到少女脸上木然的表情,突然放弃原本的话,淡淡说:“隔壁房间有牛奶。”
蓝镜鸢会意,步履僵硬地走向里面。刚开始还能从隔壁听到点声响,不一会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再出来。
云雀神色如常地喝完茶,看了一眼外面昏黑的天色,打了个哈欠起身也向内廊走去,路过少女所在的屋子时,想了想,还是拉开了门。
蓝镜鸢正站在桌子旁边,把盒子里的牛奶向杯子里倒,然后双手捧着喝了起来,一系列动作完成地异常缓慢。
每咽下去一口牛奶,眼睛里都会涌出大颗大颗滚烫的东西,喝下去的牛奶从眼睛里变成透明色流出来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可是很奇怪啊,最后一滴牛奶都被喝干净了,为什么眼睛里涌出的东西还是无法停止呢。
蓝镜鸢狠狠咬着嘴唇泛出淡淡的白色,忽然拽住云雀的衣服,瞪大眼睛看着他。
黑色的眸子如同一潭冬日的死水,晶莹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流不出来,眼眶通红通红的像只濒临崩溃的兔子。牛奶杯子从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滚至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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