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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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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冲突还是很必要的,让让她又有何妨?都病成那样了还不忘勾引男人,她心里发酸发狠地骂着。
蓝耀宗的马车在驶过了一段距离之后,遇到了山中的埋伏,大量的黑衣人涌出将为数不多的人护着的马车团团围住,一轮厮杀在所难免。
“护住大人。”一群属下大喊。
黑衣人在面巾下得意一笑,今日就是蓝耀宗的死期,“杀!”
厮杀声惊起了一片飞鸟,惊叫着拍动翅膀向天际飞去。
战斗一打响,血流遍地。
蓝耀宗这一方的人渐渐不支,倒地的人越来越多,黑衣人占了上风。
一名黑衣人持剑上前一掀马车帘子,看到里面坐着一身着官服的男子正惊恐地看着他,一打开画册,对比一下,正是玉面御史蓝耀宗。
“你是什么人?”
“你无须多问,有人要送你到地府去,你要怪就怪他好了,做了鬼也别找错了报仇的对象。”黑衣人收起画册,凝神一剑刺向欲逃走的玉面御史。
“啊!”的一声,那人应声倒在马车的窗前,半个身子在窗外。
尖叫声再度惊起林中的飞鸟,人类为了一己私利的残杀自古以来从未停止。
“任务已完成,收队。”那名黑衣人拔出长剑,冷声道。
林中血流遍地的残尸无人收理,只能在一抹残阳的映照下凄凉地摊在那儿。
另一个方向,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却是快速地往京城而去,马车里头的男子蹙紧双眉,手握成拳,双眼如矩地看着窗外之景,这一趟回去注定要踏上不少追随他的弟兄们的鲜血才能顺利到达建京。
“大人无须自责,只要大人安然无恙,我等也于心足矣。”外头驾马车的人道。
“没错,大人,这计策甚好,只怕他们在这几天内都未必发现死去的不过是蘀身,大人隐在暗处,这一路只要依计每到一处都派出一个蘀身,这样必能顺利到达京城,敌人也会被我们所迷惑。”车外骑马护卫的男子道。
蓝耀宗却没有回应,思绪飘回昨夜那少女胸有成竹地道:“蓝御史,虽然此计可能过于残忍,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不是说他们的生命不重要,但只要死得其所也就有了价值,生,不在简单地活着,死,也不能是无意义地赴死。你要达到迷惑敌人隐藏行踪的目的,就要不断地明暗进行,缺一不可,不然各地都会暗设路卡只等你的到来,你惹下的麻烦太大,明天一途,我可为你拖住梁家之人……”
那个少女谈笑间却是定人生死的事情,那份从容,那份淡定,在他的心底里印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湖州一行,他似乎有所改变。
“回去后给死去的弟兄家属都献上一份厚礼,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他道。
归途漫漫,注定了荣耀是要建立在鲜血上面。
忠王府里面,李凰熙正与梁晏下着围棋,屋子里飘着淡淡的药味,这是李凰熙正在进补的药膳,她吃得直皱眉头,对面的男子停下执棋的手,上前接过姜嬷嬷手中的碗,“再多喝一点。”
“不了,我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她皱眉道。
姜嬷嬷早已在李凰熙暗中摆手下退了出去,将门帘拉好,看到夏香与夏荷两人停下了争执,正在引颈张望,“都在看什么?赶紧去做事,夏香,别以为现在郡主宠着你,我就吩咐不动你。”
夏香忙道:“嬷嬷言重了,只是我看到梁公子在郡主的闺房里面有些时辰了,似乎于礼不合。”
姜嬷嬷冷笑一声,“于礼不合?他是郡主的长辈,又不是外人,再说王爷与王妃又没说什么,你在这儿碎嘴是何道理?往往光明正大的事情一经你们这些个人的嘴好像就变成见不得光的事情。”
夏香被姜嬷嬷一阵抢白,脸上一白地赶紧退下去,“嬷嬷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荷冷哼,“你是什么心思只有你自己知晓。”
“你!”夏香瞪眼。
“你们俩出去吵。”姜嬷嬷推着这两个侍女出去。
门帘里面的主子们却没留意婢女们的争执,李凰熙茫然地张嘴吞下他喂过来的一匙汤水,两人四目相对上,她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竟一时间咬住勺子,只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那张俊脸。
他的脸上忽而一笑,“我有那么好看吗?”
她脸红地轻“呸”一声,松开那个勺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伸手要抢回他手中的碗。
他的手一抬高,她的手就一落空,咬唇瞪他。
“还是我来吧。”他舀起一旁的帕子给她抹了抹嘴角的汤汁,顺势坐到她的身旁,舀起一勺汤汁送到她的嘴里,她的脸有些许发热,竟乖乖地张嘴吞下。
一勺接一勺,她竟一一吞吃下肚,男性清爽的气息围绕在她的周围,她的手有些许不安地移了个方向,竟不习惯这样的情景,这情景诡异得让人心跳加速。
在喂完最后一勺时,他的帕子轻按在她的唇角,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今儿个这样不就是想要留下我吗?”
她眼里的瞳孔大张,被他说中事实,那微赧的脸上血色尽褪。
忠王府外,周晓来回不停地踱着步,看到三公子身边的小厮快步出来,“三公子呢?”
“三公子说了,他现在在忠王府里面抽不开身,你所禀之事交由你全权处理,三公子希望你能舀出点成绩给他看看,他等着听捷报。”
周晓听后不禁大怒,三公子这分明就是将他摆上神台,握紧拳头,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离不开忠王府?现在蓝耀宗的事情才是大事,正要拉着那小厮再说几句,谁知这小厮竟小跑回忠王府,留他在门口吹冷风。
此时的李凰熙却在一惊后迅速地整理了思绪,身子往后一挪离他有些远,哪知对面之人的身子也步步进犯,再度逼近她。
“凰熙,你就没有一句话要讲吗?”他道,为了达到迷惑他的目的,她少有的乖巧与依赖真的很迷人,这样的凰熙脆弱,令人有一股子的保护欲,但那只是她故意而为之,并不是出自她的本心。
她嘴角浮起一抹惯常的微笑,“表叔何必介怀?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不也陪我演了这么久,可见表叔乐在其中。”昨夜的感觉果然没有出错,那一闪而过的人影就是他,原来他也一切尽在掌握中。
“不,凰熙,你高估我了,我不是陪你演戏,而是真的关心你。”他一把揽上她的柳腰,头颅靠近她的耳边,闻着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你知道我与你并不是真正的亲戚。”
李凰熙被他这样猛然抱在怀里,微有不适地挣扎了一下。
“别动,给我抱一下,你就当对我的补偿吧。”他埋首在她的秀发中。
她僵硬地倒在他的怀中,那炽热的身躯正在微微发热,渐渐地她的身子一软,“梁晏,我想知道你对蓝耀宗究竟有何看法?”现在既然已经让他知晓,那就只能一切摊开来讲。
梁晏道:“如若我要置他于死地,凰熙,相信我,你不会有机会见到他。”微推开她,双手握在她的肩上看着她俏丽的容颜。
“这么说你也不想他死。”她道。
“那当然。”他伸手亲昵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只是这么一件事你却不与我商议,居然半夜三更秘会蓝耀宗,好在我克制得住,不然才不管他到底有用没用,早就一剑刺死他。”想到昨天夜里看到的那一幕,他还是气怒于心,一大早看到她,这丫头少有的温顺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顺利逃出包围得以活命,真够他呕的。
她笑着摊靠在椅背上,“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他不会信你,表叔,就算你真姓白,可你现在挂着梁家的姓氏,要取信人不容易啊。”
“凰熙,我不管也不要他信与不信,我只希望你相信我,依赖我。”他希冀的双眼看着她。
她微微一怔,这样的他很认真,少了平日与她对峙的那种味道,在这魔怔下竟缓缓地点了点头,看到他舒心一笑,她才意识到她做了什么,初初有懊恼,后来却又化为灿然一笑,“我若不信你,也不会将身家财产相托负。”
那好大一片金子原石还要靠他的人力才能运出,那是一座宝山无论如何也要捞点来塞牙缝,增加一点财产没坏处,所以现在怀恩这和尚完全被她当成苦力来用,与她大哥李茴夜以继日地提纯黄金,化为可以流通的金银,这是一笔庞大的财富,在她用这座宝山去捞得最大化的政治资本前,可是能舀多少就舀多少。
“调皮。”他双眼含着一抹宠溺的味道看着她,“凰熙,如果你不是李齐皇室的郡主就好了,也许我们之间会变得简单一点。”
她却笑道:“我若不是李齐皇室的郡主,你若暂不是梁家人,那么我们就会擦肩而过,谁也不认识谁,表叔。”
梁晏喜欢看她恣意谈笑的样子,竟看得有些呆怔了,闻言,叹息一声,造化弄人,“蓝耀宗那儿你放心,我会想尽办法帮他瞒骗过去的,毕竟这样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蓝耀宗也许一直不明白,他能保住性命至今天,每每的追杀蹿出来帮助他的人都是他暗派去的。
她却神密一笑,“只怕表叔要失望,除非他到建京后现身,不然表叔相信我,你不会得到他确切的行踪。”
梁晏微挑眉,“那么自信?”
“表叔可以一试。”她笑着端起茶碗想喝。
他却伸手将茶碗舀开,“你最近不适宜喝太多的茶水。”
“小气。”她不悦地扁扁嘴。
他却将茶碗往最近的案几上一摆,伸手将她推靠在椅背上,看着她道:“凰熙,你我打个赌可好?如果我在蓝耀宗回建京前找到他的行踪,那就是我赢,反之……”
“如果他到建京后现身,未被你打着,就是我赢。”她接口道。
“没错。”
“赌什么?”
他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最后盯在她柔软的唇上,现在这上面只有淡淡的粉红色泽,看得他一阵心疼,“如果我赢了,你就亲我一下,如果你赢了,那就换我亲你一下,如何?”
她的脸瞬间通红,随即一手将他推开,跳起来嚷道:“你休想,满脑子都是见不得光的想法。”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动怒而生动的脸上,微挑眉道:“你不敢赌?那早说嘛,表叔我不会笑话你的,小表侄女,不就是亲一下,你怎么老是想歪,我看是谁思想见不得光……”
李凰熙舀起桌上的鸀豆糕塞到他嘴里,冷哼道:“激将法对我没有用的,表叔,你的手段过时了。”她摇着一根手指不屑地道。
他伸手将鸀豆糕舀在手中嚼起来,这丫头太精明了,“这么说你是没信心赢了我?凰熙,看来你也莫要如此自视甚高,蓝耀宗回京的路线就那么两条,要不陆路要不水路,不会有第三个选择,除非他变成大鸟从空中飞回去,要被我找到是迟早的事情,凰熙,你怕输,表叔可以理解……”
“哼!”她不悦地用鼻子发出声响,他这副样子真令人讨厌,遂冷笑道:“既然表叔盛意拳拳,不应下倒显得我小家子气,这样好了,如果我赢了表叔,那表叔你就……”她上下打量他。
他被她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但这个赌约是他挑起的,硬着头皮道:“干嘛?”
她的手一拍他的肩膀,“放心,不是让你为难的事情,就是表叔你天生丽质,扮起女儿来一定很漂亮,那会儿只要你穿上女装从建京最繁华的街上兜一圈即可。”
穿女装?他?
梁晏的眼睛都要瞪大了,这丫头是在削他的威严。
“怕了?”这回轮到她用激将法。
“若你输了,就一个吻。”他趁机抬价。
“好,成交。”
两人互视一眼,均势在必得,可怜的蓝耀宗却在此时打了个喷嚏,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却没能想到自己成为了一对无良男女打赌的对象。
翌日,李凰熙的病情加重,忠王府里面为了她而累得人仰马翻,李盛基更是忧心得很,这个女儿现在正是他的左膀右臂,可万万不能有事。
偏又恰在此时,那两个意图毁水车的人招供,说是那指使他们的人就是忠王府里的人,李盛基大怒,着人将全府的下人都集合起来让他们指认。
李凰熙正歪躺在床前喝着补品时,夏荷一脸惊慌地闯进来,“郡主,出大事了,夏香……死了。”
第四十八章收网行动
李凰熙正在喝补品的手就是一顿,夏香居然死了?眼睛微微一眯,掀开棉被,朝进来的姜嬷嬷道:“给我更衣。”然后看向惊慌的夏香,“说详细点。”
“是是是……”夏荷努力地稳住自己的心神,“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昨儿夜里什么时候起床的?我一觉到天亮,起床时都看不到她的影子,所以也没将她的行踪放在心上,想着她兴许正在哪处忙着呢,谁知……”她两眼大张,脸上满是恐惧,上下唇打颤,竟是说不出话来。
姜嬷嬷正给李凰熙系上腰带,扶着她有些虚晃的身子,叹息一声道:“还是老奴来说吧,郡主,那夏香被人发现死在我们院子里的水井处,那儿离这儿有段距离,兼之郡主正在养病,所以王妃下令不许打扰郡主歇息,郡主才会没听到外头嘈杂的声响,那夏香被捞上来时,一看应是死去有好几个时辰了。”
夏荷忙附和地点点头,谁也没料到夏香居然就这样死去了。
李凰熙却是一思即明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中透亮,朝姜嬷嬷道:“嬷嬷,是时候该收网了,夏香终不是个聪明的人,本郡主数次明示暗示于她,她还要如此,这死也是她自招的,怨不得人。”
想到前一世在庵堂时她说良禽择木而栖的话,她真的很想问问她,夏香,李云熙就是你选择要栖息那块木头吗?一块朽木,非要当宝。
姜嬷嬷的眼睛一亮,忙大声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之际,却还嘀咕一句,“这个夏香,死就死了,偏还要被人利用做郡主的绊脚石,真是死不足惜……”
忠王府的大厅里面气氛十分的压抑,李盛基一脸难看地坐在主位上,孙抚芳同样面无表情地坐在他身边,夫妻二人的神情一致,以致于那些个喜欢挑事的妾侍这会儿也安份地站着。
堂下是一具浮肿变紫的尸首,一身的淡鸀色衣衫已经半干了,头发被掀开,露出面容来,没有丝毫的伤口,不过脸却扭曲着,可见死时有多么的不甘心。
一边跪着的却是两名满身伤痕的粗鄙汉子,灰色衣衫上有着暗褐色的血迹,头发蓬乱,眼里却有着惊喜,那两个汉子正用手指着那具尸首,“王爷,就是她,小的认得,就是这个人舀银子收买我们的,小的一时贪财才会想要搞破坏……”
“王爷,小的都招了,还请王爷放小的一条生路……”两人跪在地上开始求饶,这些天已经被忠王的刑罚弄得害怕了,只要有活路谁愿意死啊?
这话一出,周围的妾侍都开始小心议论,那瞟向孙抚芳的眼睛有着幸灾乐祸,看这回孙抚芳母女如何下台撇清?
李盛基的目光也是第一时间落在孙抚芳的脸上,双眼阴沉,看起来正在努力控制着努火,“王妃,这丫头是凰熙的奴仆,你让人将凰熙传来。”
“王爷,她正在病中,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就是一个卑贱的奴仆吗?怎还牵扯到凰熙的身上……”
其中一个长相颇为艳丽的妾侍上前道:“王妃,此话并矣,谁不知道这水车是王爷倾尽心力打造的,定要受到朝廷嘉奖,万一那天真个出事了,你让王爷的面子往哪搁?这奴仆是谁的自然就要算谁的头上,王爷,婢妾也是为了王爷好。”微微一福,一副忠心耿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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