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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完结-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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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婴,死无对证。”
“此事朕也听三哥提及,若不是碍于母后的坚持,他是万万不会纳这不干不净的女人为妾乱了血统。”皇帝再度落井下石。
谢夫人完全被这局面吓傻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诬了一道又一道,一颗慈母心早已是膨胀至极,“简直胡说八道,公主,分明是你父王诱奸了兰鸢在前,这当中可没有兰鸢半分错,错待了她还要给她泼脏水,你们姓李的别欺人太甚,太后娘娘,老爷,你们可要给我的兰鸢做主啊……”最后更是痛哭出声。
隆禧太后脸上下垂的老肉抖了抖,眼中一片厉光,“你们这是打算让哀家不得安生吗?”
“有些事还是查清楚为好,臣孙不想他日让人戳脊梁骨。”李凰熙不依不饶地道。
“李凰熙,要诬蔑我不是嘴唇上下一合就行的,证据呢?你拿出来给我瞧瞧?”梁兰鸢气下过地咬牙道。
“要证据?那好,我也让你心服口服。”李凰熙拍了拍手掌。
一名女子被押了上来,隆禧太后微眯眼,之前她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看来是皇帝暗中安排好的,她皱紧眉头暗中看向儿子。
皇帝感觉到母亲打量与猜疑的目光,头昂了昂,一直以来他都被她打压了,这回说什么也不会退让半步,她老了,不再像多年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李凰熙抬起她的头,“让你的主子认认你的样貌?”
梁兰鸢皱眉看过去,这女人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哪儿风过,而梁博森与谢夫人却是一脸惊讶,梁晏干脆扮演那个惊呼的人,“如果我没记错,你是爹的通房丫头之一吧。”
那名女子点点头,感觉到李凰熙拍了拍她的肩膀,方才壮胆道:“奴婢曾在梁府里看到二小姐与男子私会,还说什么要怀着对方的种嫁到忠王府去,还说已经计划好了到时候服药生出死婴死无对证,一定要整死长乐公主,看谁还敢挡她的道的话……”手指了指那些证物,“就是这药,二小姐早已熟知这药性……”
“你住口,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这是有意的陷害,姑母,不可信她,不可信她……”梁兰鸢歇斯底理地呐喊道,她是与萧荇私会过,可绝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奴婢不敢说半句虚话。”那女子哭泣道。
李凰熙在一旁冷笑地看着这一切,不禁庆幸当日有派人暗中盯梢萧荇的一举一动,不然哪会得到这么实用的消息?
梁博森恨不得上前杀死这个女子,不过一时贪恋她的身子而已,哪知养了一条会咬人的蛇,“太后娘娘,这女子确是我的通房丫头之一,不过臣早些日子已经遣走她了,她说这些话就是为了要坏兰鸢的名声,故她的证词不可采信。”
“梁博森,这么明显的证词你都说不采信,朕可是会认为你是故意包庇你的女儿混淆皇室血脉,罪大恶极,不但要陷害长乐,还要拿孙侧妃来抵罪,你们倒是好算计,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帝怒喝。
梁博森的瞳孔一缩,这回是严重失策,赶紧跪下,“臣没有,请皇上明察。”
隆禧太后松开了梁兰鸢的手,由宫人扶着又坐回原位,瞥了眼脾气见长的儿子,再看了眼一脸义愤填膺的孙女,真好,她这两个至亲是打算不将她看在眼里,“哀家问你,竟然你口口声声说看到二小姐与人私会,那奸夫是何人?你若有半句欺瞒哀家,哀家自有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那女子听到太后阴冷的声音,顿时有几分害怕,不敢看向李凰熙,葡伏在地,“太后娘娘明鉴,奴婢不敢说……”
李凰熙冷笑看了眼心神不宁的梁兰鸢,即使隆禧太后抓住了关键又如何,今儿个她是不会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隆禧太后震怒道:“说!”
“是……是萧太尉的独生子萧荇萧公子,奴婢亲眼看到他进了二小姐的屋子……”那女子硬着头皮道,甚至把日期也说了出来。
梁兰鸢眼睛都瞪大了,那天的事情真被她看到了?
李凰熙道:“果然是他,可见梁姨娘嫁进来时候建京风传的流言是真的,现在已经证明那个死婴不是我父王的种,这还不说明你自个儿心虚弄出个死婴来糊弄世人,居然还想借此陷害人,皇祖母,臣孙请求您禀公处理,还臣孙及孙侧妃一个公道。”当即跪下来道。
“母后,儿臣也请您禀公办理。”皇帝再度支声。
什么叫骑虎难下,现在这就是,隆禧太后原本笃定那个女子是提供不出奸夫来,借此模糊此事全了梁兰鸢的名节,将此事草草结了了事,哪知是一枝连一枝?“这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
“可传萧荇进来做证。”皇帝微眯眼道。
梁博森立即拱手道:“不妥,萧太尉最近在边关节节胜利,接连收复三座城池正是风头大键的时候,若是他的公子在建京出了事,只怕他会调转枪头造反,还请皇上与太后娘娘三思。”
“梁爱卿所言甚是……”隆禧太后道。
“现在是皇祖母您不信而已,其实宣他进来回话,我等回避,皇祖母独个问他是不是在那一天夜里进了梁兰鸢的闺房,只要他回答进了,那就证明这女子的证词是真的。顾虑到萧太尉,不处理萧公子通奸之罪即可。”
梁兰鸢真是恨不得生啖李凰熙的肉,她怎么可以恶毒到这个地步?“姑母,这涉及到兰鸢与萧公子的清白,万万不可……”
“儿臣也希望弄个明白。”正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李盛基大声地说话走进来,当即跪下,“儿臣身为丈夫,有这个权利弄清楚事情真相。”
“你!”梁兰鸢气极,该他出来支持公道的时候他龟缩着,不该他出来捣乱的时候他偏出来,这个男人真真可恨。
皇帝这兄弟自然支援。
隆禧太后也不好一意孤行,惟有脸色不豫的咬牙切齿地应准。
萧荇在御书房等了老半天,皇帝都没有宣他觐见,父亲在边关大捷,他也不知道此次进宫是凶还是吉,做为太尉府的质子,他时刻都要小心着。正事不关己地坐着,就有太监宣他去慈宁宫觐见。
他战战兢兢地跟在太监的身后往慈宁宫而去,这个老太后宣他不知是何事?悄声问询了一下前方的公公,对方却是一字都不答,直言到了你即知晓。
他的心更为忐忑不安,脑袋突然灵光一闪,莫非是与梁兰鸢有关?
正胡思乱想着,慈宁宫已到,太后端坐在殿上,浑黄的眼珠子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方才不阴不阳地问他是否在梁兰鸢出嫁前与她私会过?
他猛然一抬头,太后如何知晓的?甚至连时间都清楚得很,额头冒起了冷汗,想要否认,毕竟梁兰鸢已嫁入忠王府为妾,这等事说出来那是坏了她的名声;随及又想到若真的事情败露,就不会是隆禧太后一人相询,忠王这戴了绿帽子的丈夫哪会不出现要他性命?
左右寻思都想不到折衷的办法,隆禧太后又再一次大声喝问。
难道是梁兰鸢向太后自首的,所以太后为了遮掩此事才亲自相询于自己,微抬的眼睛看到太后冰冷至极的面容,他赌一把地当即承认那天确与梁兰鸢见过面,但又一再强调两人并无逾越,请太后明鉴云云。
殿后面看到这一切的梁兰鸢眼里是悔恨至极,萧荇啊萧荇,你是傻子吗?这样的事何必承认,转念一想,其实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别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你了解萧荇的为人。”李凰熙在她耳边低声道,她也同样了解那个男人,毕竟前世他们当了三年的夫妻,他连敷衍做戏让她开心都不曾,可见他的为人是有几分正直的,只认准自己爱的,其余皆是可牺牲的,毕竟他可是将门出身,没有文人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梁兰鸢身子一震,转头看向李凰熙,她是什么意思?只可惜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李凰熙即不再理会她。
梁晏眼睛暗暗地放在李凰熙的身上,不知她凑近与梁兰鸢说了什么,梁兰鸢会有这反应,眼睛微眯地透过密孔看向外头的萧荇,顿时就深沉几许。
萧荇跪安出来的时候,太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看起来脸色极差,那浑黄的眼睛像是要把他吃下去,却又没见她有什么举动。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慈宁宫,心里始终有几分不安,但愿他没有害了梁兰鸢吧,隆禧太后是她姑母自然会帮她守密的,这样一想,他又沉稳的大踏步向前走。
这座偏殿里面再度聚集了之前的人影,隆禧太后依然端坐在她的原位上,只是她的脸色带着暴风雨前的宁静与低沉。
“这个贱人果然与萧荇有一腿,证明这通房丫头的证词无误,母后,这样的女人简直有辱我忠王府的门风。”李盛基大怒道,以前只是猜测,现在证实后,他真恨自己怎么会受了这女子的引诱做出那些事害死了正妻。
谢夫人抱紧瑟瑟发抖的女儿,嘴唇嚅动不知说什么才好。
“王爷……没错,我是与他见过一面,但我们是清白的……那孩子是王爷你的骨肉……”梁兰鸢睁眼看向李盛基,死活不肯吞下这个死猫。
“善哉,通奸珠胎暗结然后外加嫁祸于人,皇祖母,这样的罪不知道要如何判才行呢?”李凰熙看向隆禧太后道,然后又冷笑地看向一脸冷然的梁博森,“你把一个这样的女儿送入我忠王府为妾,安的是什么心?”
“之前就有人说舅舅你通敌卖国外加谋反,但最后又以证据不确凿不了了之,现在看来怕是不简单,母后,您以为呢?”皇帝也把矛头对准隆禧太后。
隆禧太后攥紧身下椅子扶把,低低道:“别忘了哀家还是你们的母后,你的皇祖母。”
“儿臣(臣孙)不敢。”皇帝、李盛基与李凰熙忙道,不过这话听来只是官腔而已。
“呵呵,不敢吗?”隆禧太后微抬眼看向这三人,冷冷一笑,随后抓起身边的杯子往地上一砸,“哀家看你们是敢得很,哀家还没死,你们就急着算计梁家……”
“没有人要算计梁家,若不是梁兰鸢要挑事,事情也不会到这地步。”皇帝淡淡地道。
梁博森忙跪下道:“太后娘娘,是臣教女无方,她犯下大错,就请忠王休了她,臣当即也遣她出宗,此事就算结了,可好?”
梁兰鸢空洞的眼神突然看向她爹,她爹是真心的吗?感觉到母亲掐了掐她,她才看了看母亲沉稳的脸,顿时知道父母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才没再添乱,对,只要回家就好,一切仍能从头来过。
“休了她?”李盛基古怪一笑,竟是径直走向梁兰鸢,当众一把粗鲁的抓住她的头发把她从谢氏的怀里抓出来,阴狠道:“她是本王的贱妾,要如何处置也归本王说了算,”看到谢夫人想上前抢回梁兰鸢,他抓得更用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在有夫家,不到你娘家说事。”
梁兰鸢被抓得疼了,尖叫出声,眼泪都出来了。
“三儿?”隆禧太后站起气恼地重重唤了他一声。
一向惧怕隆禧太后的李盛基转头看向她,眯眼道:“母后不是感到为难吗?现在儿臣在替你解决事情,这个贱人儿臣会带回忠王府处置,母后不想她死,儿臣不让她死即可。”手劲又一收。
没了芳儿,他已经活在地狱里,这个贱人也不能逍遥,要陪着他一道沉沦,女儿说得对,她进了忠王府就别想着再出去。
“姑母,救救兰鸢……”
“太后娘娘,开恩啊,杀人不过头点地,兰鸢跟忠王回府那是凶多吉少……”
“本王还不到你来置喙。”
忠王一脚踢向谢夫人的肚子,谢夫人的身子往后一退跌倒在地,这行为无礼至极,但现在梁家有亏在前,没人为此遣责忠王的粗暴。
隆禧太后一脸頽败地又跌回椅子里,闭了闭眼,人老了,就再也不能如年轻时可以掌控一切了,娘家的人又一个赛一个不争气,“你说过不会让她死的,她……再不好也侍候过哀家一场……”
“儿臣可以保证。”李盛基道,再看向梁兰鸢頽败的脸色时,脸上已是带上了一抹狠戾。
梁博森握紧老拳,告诫自己要忍,绝不能因一时之气断送自己往后的机会,借机跪安离去,不再趟浑水,对于女儿求救的目光更是视若无睹,看到谢氏还想冲上前去拉回女儿,他的大手就一把抓住谢氏的手,死死地摁住,朝梁晏使了个眼色。
梁晏随及说了几句不阴不阳无关紧要的话,隆禧太后也乏了,看了眼在儿子手中挣扎的梁兰鸢,与人通奸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三儿这样待她也不算出格,遂朝内侍使了个眼色扶她进去歇息,现在不服老也不行了。
李盛基得到母亲的首肯,就当场拖着梁兰鸢的头发往前走,不顾梁博森夫妇的感受以及一旁宫人侧目的眼光。
梁兰鸢大声呼痛挣扎,李盛基攥得更紧,没有半分松弛。
李凰熙看到父王离去,再与皇叔对视一眼,梁晏暗中握了握她的手,三人随隆禧太后进了内室。
“你们怎么还不跪安?”隆禧太后淡淡道。
“朝中有人事调动需要皇祖母的同意。”李凰熙拿出皇帝拟好的圣旨,朝隆禧太后禀报道。
隆禧太后原本以为不过是小打小闹,随即听到那些个职位都极关键,是梁博森的人,他们要换下一部分梁博森一派的官员?这怎么可以?她在贵妃榻上猛然翻身坐起,低沉咬牙道:“你们今天闹的这一出还不够啊?”
“母后勿恼,只因儿臣觉得时日不久,梁家连一个失贞女都敢嫁给三哥,还有什么不敢谋?母后若当真为了梁家着想,这样的安排是最妥当的,将来在权力交替之时也不会出岔子。”皇帝咳了咳道。
隆禧太后顿觉无力,不由自主地看向梁晏,“你也这样认为?”
“姑母,臣侄早已说过梁家树大招风,父亲这些年若不是您帮他遮掩,他还如何能好端端地立于大齐的土地之上,姑母,您若真心为了梁家着想,即时抽手未为晚矣。”梁晏叹气道,“大哥是嫡长子,是未来的家主,可他行事姑母也看到了,他担不起梁家这样的担子。本来您嫁兰鸢给忠王就存了要为梁家留后路的法子,可您看看兰鸢做的是什么事?臣侄是男人,也不得不站在忠王那一边。”
隆禧太后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戴绿帽了,就因为如此她才退让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你倒是个好的,若能为梁家家主……”
“臣侄志不在此,还请姑母不要为难。”梁晏掀起衣摆跪下道。
“这样的结果最好,皇祖母,梁家尾大不掉将来必酿成大祸,父王记恨梁姨娘,梁家再挡道,他日他当权,只怕不会如这次般好说话。”李凰熙状似忧心地道。
他们说的话渐渐冲击隆禧太后的大脑,她的安排关系到梁家的命运,她不能真的任梁家垮,退一步未必不是海阔天空,年轻时可以锐利进取,现在她老了,如何还能再进取?心里有了退意,她也能更从容地接受这想法,“由你们吧,哀家老了。”
皇帝听到母亲一再地说自己老了,心里突然一酸,看着她白花花的头发,这一年来母后确实老了许多,喉咙有几分哽咽,“母后,儿臣遵旨。”
待出了慈宁宫,回到寝宫之时,皇帝只是皱眉道,“梁博森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的,母后强硬了一辈子,只怕梁博森再挑唆几句,她的心意又会有变,所以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咳咳……”强烈地咳了出来。
李凰熙上前给他拍背,关心道:“皇叔?”
“朕现在还不会倒。”皇帝微笑道,“凰熙你做得不错,最近明福安份了不少,之前是朕冷遇她了,那个贱人的错不应戴到她头上,朕现在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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