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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 作者:筑梦者(潇湘2012.10.01vip完结)-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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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即看向柳轲那丑陋的嘴脸,“哥,动手吧。”
  柳轲睁大眼睛,瞬间醒悟到为了能活命,他忘了他们话里的漏洞,是让他活着出了宅子,但出了宅子后呢?这可就不担保了,可恶的荀真,遂狠瞪向她,“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耍我?”
  “我哪有耍你?句句都是实话,是你当时没明白过来而已,这可怨不得我?”荀真道,况且这种人留在世上就是害人的,当年害得她家破人亡,至今一想起仍无法释怀。“柳轲,要怪就怪你自己色欲熏心。”
  荀英初始没明白,随即就知道妹妹的心意,后来自然是配合,他们柳家是他的杀父仇人,没有他们的诬蔑就不会有爷爷与父亲的惨死,握紧手中的匕首,凑近柳轲的耳里轻声用肯定句说了一句话。
  柳轲瞬间睁大眼睛,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机密的事情?就这一瞬间,他的下身一痛,那只挨了几刀皮肉苦的玩意儿这回彻底地离开了他的身体,“啊……”声惨叫,痛晕了过去。
  荀英的表情却未变,柳轲的样子己经给了他答案,黑夜里他看不见的表情越发的严峻冷酷,与柳家结下的深仇,惟有用血才能清洗。
  夜,更深了,雪,下得更大了……
  一只村子里夜间觅食的狗闻到血腥味,从外头的雪地里窜出来,将那带血的玩意儿一口吞吃下腹,然后摇着尾巴跑远了,没一会儿,白雪将血迹都掩没了。
  皇宫里,夜已深了,宇文泓却没有丝毫的睡意,焦急地在屋子里踱着步,不知道真儿那边的情况如何?如果不是顾虑到目前的朝事繁忙,定不会只让荀英去处理,“孙大通,还没有人回来报信吗?”
  孙大通正要答,却见到那报信之人冒着风雪匆忙赶来,“来了,来了,皇上……”
  “赶紧宣他进来。“宇文泓忙道。
  自从那天荀英去看望真儿后,即匆忙回来进宫将这件事报给他听,顿时怒火高涨,哪里还坐得住?真儿的恢复情况他每日都要过问的,现在的状况正好,不可能让她就此回宫,开春是最理想的时侯,思及此,才会与荀英布下这个局,只要柳轲真的有去,那他这条命就得给他留下。
  所以才有明派荀英去视察羽林军的旨意,背地里却是将他派去暗中保护真儿,他们是亲兄妹。因此不会有什么流言,也符合他意图转移人们对荀真关注的目光,这样更利于她受孕。
  虽然明知荀英不会办砸了差事,但理智上知道是一回事,情感上却仍是有些忧心,再多的人都不是他,只有亲自守护着她才能放心。
  现在他听着那个回来禀报的人跪在地上一五一十诉说点滴细节,脸上难免有些许怒气,不过好在真儿一切安好,末了,那人抬头道:“皇上,荀总管事让臣带一句话回来给皇上,让皇上不用太过于担心她,她在庄子里一切都安好,还有她心里记挂着皇上。”
  宇文泓闻言,心房涨满了起来,她越是这样,他越放不下她,想要立即起程出宫去看她,可是才走了两步,外面已经敲了五更鼓,天就要亮了,而他是华国的皇帝,不可能丢下满朝的文武那么不负责任地离去,转而背着手看着外边的灯笼已经一一熄灭。
  清晨,当阳光照射到帝京的每一条街道之时,人们出来清扫一夜的积雪,谁知居然会有人在巷子里发现了一具被冻死的男尸,下身有着已经干涸的血液,而且在被人翻开来时,一张折叠好的纸张掉出来,有好事者的打开一看,第一句:本人柳轲,宰相柳氏晋安公之孙……
  尤其是后面的香艳之词,让读的人都面红耳赤,这人居然是宰相的孙子,天哪,跟那么多夫人有染,还真看不出来?看来是昨夜不知道到哪儿准备当采花贼,结果被人发现才会落得如此下惨?
  民众对这种事情从来不缺乏热情,就在一个早上。柳轲的惨死与那一封偷情状都广为流传,当涉事者知道后想要盖也盖不住,早已是茶楼酒肆里谈论的话题,宰相之孙的风流史,谁不感兴趣?
  只是涉及的几户权贵之家却是极力否认,那几家的夫人都闭门在家哪儿也不敢去,家中没有一刻是安宁的,早朝后的怒吼声几可以响彻帝京的天空。
  庄子里,荀真听了半晌帝京越传越夸张的流言,什么柳轲一夜御八女等等林林总总的流言,只听了个大概,就挥手让众人出去。
  当让人将这张偷情状放在柳轲的身上时,她就已经想到会有这后果了,本不欲将那些夫人逼到绝境,但是,那张名单上的高官都是柳相的追随者,现在柳轲与其夫人们有染的事情一传开,他们之间的联盟也会随之受到动摇,这一条利益链在这上面必定要断开。
  柳家再极力否认也没用,毕竟有那些个细节来佐证,那些高官岂会不道真假?
  荀兰进来的时候,正好者到荀真在那儿发呆,“想什么呢?好在昨夜之事都解决了,柳家的下属也被你哥连夜拖走了,我这心总算是放下,只是让这柳轲就这样死了还是便宜了他,一想到当年你娘就那烈性子地寻着机会一头扎进水流湍急的护城河,我至今仍恨得要命。”
  荀真一把抱过小表弟,“姑姑难为你忍了这么多年,当年我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娘惨死的样子。柳家毕竟现在还没倒,也不好做绝了,要不然哥也不会连夜就赶回羽林军,就是要撇清关系,柳相想要发作到我们荀家的头上也不可能。”
  荀兰想到往事不禁也抹了抹泪水,十多年了,一转眼就这么过去了,当时以为就这样苦一辈子,哪里知道还有这后半生的幸福日子?一把拉住荀真,“不提那些个扫兴的事情,都过去了,今天有暖阳,我们去晒晒。”
  荀真点点头,抱着小表弟就出去了,黑炭在墙根处探了探头,没看到那天高大的男人,但仍有些小心翼翼。
  荀真朝他招招手,让他进来,“我这儿有好吃的糕点,黑炭过来吧。”
  为了答谢这个小子,她也秘密地让人去帮一把他家的家境,只是没有做得太明显,让他家的日子稍微富一些而己。
  黑炭看到她和暖的笑意,撒腿跑向她,不过仍担忧地道:“你不担心吗?”
  荀真摸了摸他的头顶,“都过去了,黑炭不要记住,往后谁问起都不要再提你到我这儿报信的事,知道吗?”
  黑炭不明白,但是仍郑重地点点头,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会说话算话的。
  宰相府邸,安幸公主本来打算来给柳轲认错的,才几日没见他,她已经忍不住了,她也不知道爱柳轲什么?人还是他的身体?总之她离不开他了。
  谁知一进柳府,却是看到柳轲那惨死的样子,她泪眼朦胧地上前,颤着手掀开白布,怔了半晌,最后失声痛哭。
  正在哭的柳家的女眷一看到她哭,纷纷侧目,柳轲的正妻撇了撇嘴,对于这风流花心的丈夫之死,她是一滴泪也没有,现在看到这公主表妹的样子,八成也是跟那死鬼有一腿,遂愤恨地看着柳轲的尸首。
  柳晋安饶是铁石心肠,也为孙子的下场而难过,再加上来柳家找他理论的同僚不少,这本来没人知晓的事情,现在却闹得满城风雨,很多柳家的同盟都与柳家划清界限。“好了,安幸,别哭了,这不孝孙已经去了。若让老夫知道是何人让他如此惨死,必定不会放过他。”
  只是那一夜随孙子而去的人都死了,而他的心腹也在他的死讯传来时偷偷地溜走了,就是怕要负连带责任,现在竟是连真凶也查不到,那些名单上的人也是他怀疑的对象,柳家这回是跌得太惨了。
  本以为孙子能玩得转,哪里知道是引火烧身。
  安幸公主却是险些哭晕过去,好在这身为宰相夫人的外婆及时让人扶住她,爷爷的话在耳里回响,她记得柳轲是要去找荀真的,这一切肯定与荀真脱离不了关系,突然挣脱掉下人的扶持,弹跳起来,“我知道是谁,荀真,一定是她,是她害死了表哥,荀真,我不放过你这个贱婢……”
  突然,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安幸公主如发疯一般冲出柳家灵堂,荀真?这有可能吗?她不是正在休养吗?怎么就扯到了柳轲的死上面?悄然议论声还是响起了。
  柳晋安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捏紧手中的老拳,朝一旁的人道:“去查,查荀家那小子昨夜的行踪还有荀真的休养处,哼,本相倒要看看是谁置我的孙子如斯掺死。”荀家确实可疑,毕竟两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宰相夫人念了声“阿弥陀佛”,看了眼丈夫那充满戾气的面孔,成亲几十载,她始终看不懂他,不知他的意欲为何?如今都祸连子孙了,知道劝也没有用,遂起身由人扶着离去。
  而柳轲与柳心眉之母孙氏却是大哭地冲进屋子,“儿啊,你怎么就扔下娘去了——”
  柳府哭声震天。
  而皇宫里正伺候宇文泓的柳心眉却没有得到这消息,小心地给磨了墨,悄然挨近宇文泓,“皇上,就快到皇上的万寿节,宫里没有人主事终究不妥。”看到他侧目,“臣妾不是要指责荀总管事怠职,只是这毕竟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次万寿节,臣妾怕那些个宫人怠慢,皇上,是不是要另做安排呢?”
  宇文泓却是嘴角一勾,这么久了,还是对这后宫管理之权念念不忘,正要答话,安幸公主却闯了进来,“皇兄,荀真在哪儿,您快告诉我?”
  “你这是怎么了?”宇文泓皱眉,“像个疯妇。”
  安幸公主一把甩开那些抓着她的人,冲上前撑着桌案看向宇文泓,“荀真到底藏到哪儿去了?皇兄您就不能直言相告吗,你可知她……”
  柳心眉上前一把抓住安幸公主想要掀了御案的举动,在她耳边警告道:“公主息怒,这是圣上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你还想妻做贤妻良母?你可知表哥他死了,他死了……”安幸公主大声哭道。
  什么?
  柳心眉扶住安幸公主的手却走一松,茫然地看着安幸公主,五哥死了?昨儿早上他还进宫来,那个时候还精神奕奕,现在居然死了?
  宇文泓看着这两人为了柳轲那人渣伤心,心里颇为不屑,严厉地看向安幸公主,“你哪个表哥死了?再说这与你找真儿有何关系?使得你到朕面前来耍泼?”
  “是荀真,是她害死我五表哥的,是她……”安幸公主愤恨地抬头怒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 无耻之举
  宇文泓却是在桌上重重一拍,厉声喝道,“安幸,注意你的措词,柳轲的死关荀真什么事?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若让朕再听到你口出狂言,朕绝不再包容你的胡闹。”
  “是她,就是她害死五表哥的,你这分明就是偏帮她那祸国殃民的妖姬,她不守妇道,出宫后不知道背着你勾引了多少男人?给你戴了多少顶绿帽?你还在这儿维护她那个不知廉耻的贱婢?皇兄,你醒醒,你到底吃了她什么迷药?竟连是非也不分?这样国之将亡……”安幸公主越说越激动,将与荀真多年的积怨一股脑儿地爆发出来,言词越来越激烈,话语越来越难听。
  “啪”的一声,宇文泓的大掌打向安幸公主的脸蛋,满身寒气地道:“你给朕住口,谁给你的资格在朕面前一再的诋毁她的清誉?”
  安幸公主的脸撇向一旁,脸上越辣越痛,她对荀真的愤恨就越深,回头眼里忿恨地道:“你打啊,你再打我还是要这么说,她就是一贱货,就只有你当成宝一般,我们宇文氏的基业迟早败在你的手上,哼,我忘了,她还是不下蛋的母鸡,你,注定无后,父皇是瞎了眼才会将皇位传给你……”
  柳心眉心中的痛苦不亚于安幸公主,与柳轲虽然平常也有些争执,毕竟是二十年的兄妹,但看到安幸公主越说越离谱,而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遂上前捂住这大放厥词的公主之口,“皇上,公主与我五哥关系一向很好,所以一时间接受不了他已死的事实,还请皇上原谅她的无礼取闹。”死命地按住不肯低头的安幸公主跪下来。
  安幸公主只是愤怒地瞥向柳心眉,牙齿根咬下去,柳心眉的手顿时流出血来,只是这样仍不能让这表姐松开手。
  柳心眉一看这公主表妹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想要冲动行事,但为大局计,不能让她继续冲动下去,遂在她耳边小声道:“公主,冷静,你这样非但不能为五哥讨回公道,反而会落人口实,于你可没有半点好处,五哥也会白白地被人害死。”
  安幸公主的身子一颤,泪水划落腮旁,想到柳轲的相貌,握紧拳头,终消停下来。
  宇文泓慢慢地踱回到案后的龙椅内坐下来,这皇妹儿时虽有些任性但还是可爱的,只是渐长后越来越执着,对她不满不喜也不是一日两日,现在看到她被柳心眉压着磕头的样子,父皇的丧期不满一年,有些典却是不得不顾,冷喝道:“一大早就到朕这儿胡言乱语,安幸,你可知错?没有根据的事情也能乱嚷一通,诬蔑别人的名誉清白就是你这个皇家公主应有的教养?你别以为朕说要剥夺你的公主封号只是一句玩笑话?”顿了一会儿,“别挑战朕的忍耐性。”
  “皇上,公主只是一时悲痛才会口不择言,还请皇上不要开罪于她。”柳心眉赶紧趁机求情,虽然也很想知道安幸为什么一口咬定荀真与柳轲的死有关,但现在明显不是询问的时机。
  突然,正在宫里的高文轩已是得到消息赶紧到御书房来,一进来匆匆行了一礼,“参见皇上。”安幸公主是他名义上的正妻,他身为丈夫的不能不来过问一番,斜眼瞟到安幸公主钗鬟凌乱,不满已是浮于脸上。
  安幸公主安静下来了,脸上努力地收起对皇兄的不满,示意柳心眉松手,语气僵硬地道:“皇兄,皇妹知错,但是荀真她真的……”
  宇文泓背靠在椅背上,打断她又一次要指责荀真与柳轲之死有关的话,冷道:“安幸,你要指责荀真,有何证据?无凭无证的事可不能随乱说出口。”
  安幸公主顿时怔住了,证据?她到哪儿弄得来?会怀疑荀真只是根据柳轲临死前那次会面所说的话做的猜测,梗着脖子道:“证据没有,但是五哥在临死前一定是去找她,这没有错……”
  “你还不住口,无凭无证的话越说越上瘾了?”高文轩低声喝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柳轲临死前一定是去找荀真?莫不是你与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柳轲的偷情状上是不是也有你的名宇?”遂想到听到人提及柳轲死时那一张传遍全城的偷情状,顿时怒目看向安幸公主。
  安幸公主的心头一跳,什么偷情状?
  她不知道,不过一听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她若是也牵扯进去,只怕名誉要扫地,有些心虚地不敢直视高文轩,勉强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只是与表哥有些来住,所以听他说过要去找荀真的话……”
  “一派胡言,朕为了她能安心养病,休养地并消息没有透露出去,柳轲如何找得到她?安幸说谎也得打草稿,公主就要有公主的威仪。”宇文泓威严道。
  安幸公主顿时语塞,半天支吾不出半句话来。
  “我……”
  “既然已经没话可说了,就给朕退下,朕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发疯。”宇文泓下逐客令,“高文轩,她虽是公主,但已是你高家妇,给朕看好她,听明白了没?”
   “臣遵旨。”高文轩上前一把攥住安幸公主的手腕粗鲁地将她自地面上一把拽起,恭敬地行了一礼,拖着这个任性胡为的公主离去。
  柳心眉看了一眼安幸不甘的背影,本想留她下来问个请楚的,但现在看来不是时机。
  宇文泓却是走到她的面前,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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