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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缘今生定-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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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脚痛好了啊……大哥刚才不是要把我扔地上吗?青柳一吓,脚就不痛了啊!”完就得意地咯咯笑着跑开了。
鲁荣明在后头边走边擦着额上流下来的汗,“看来这丫头诡计多端,幸好没读过书,要是识文断字的,肯定玩不过她……”
“还我儿子!还我儿子……来人哪,抢小人啦……”突然,一阵凄厉的喊声从前面传来。
两人遽然一惊,来不及多想立刻同时拔足狂奔,前面就是四牌楼路,只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从四牌楼路发疯般地冲出来,到了十字路口便拐往方浜东路而去。看背影,似乎象是朱太太。
沿着女人奔来的方向,不少路人驻足追着女人观看,脸上神色各异,有不解、冷漠、怜悯,也有惊诧、同情和愤慨。
“青柳你快回家,我去看看……”来不及多,鲁荣明把手里的东西往青柳怀里一塞,便向着那个女人的背影纵身追了下去。
“大哥,小心点!”青柳的一颗心不由狂跳起来,冲着鲁荣明的背影喊了一嗓子。刚才那女人的样子她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便是可以确定的是,那女人的儿子是被人抢了。如果这样,应该不会是小坚吧?朱太太带着儿子一直安静地待在家里,从来不出门,怎么可能被人抢了儿子?
“作孽啊!青天白日的公然抢小宁(小孩),这世道……啧啧……”街沿上,一个老人摇着头叹息着。
“大伯,倒底出了什么事?”青柳过去惊疑不定地问道。
“唉,现在这世道越来越乱了,人家母子从这弄堂里出来,走得好好的,突然从东街那边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抱起那小囝就走,另一人扯住小囝的娘,等抱囝的人跑远了,才扔下女人跑了……唉,这世道倒底怎么了?真是作孽呀!”看来老人目击了全过程,他愤懑地着,对这种当街抢小孩的罪恶行径深恶痛绝但又无可奈何。
“啊?大伯看到那母子是从哪里走出来的么?”青柳惶恐地问道。一个多月的相处,她和小坚已经成了好朋友,那小子,一天不见她就会站在她家门前大叫姐姐,直到她开门让他进去为止;她和朱太太的友谊也越来越深厚,朱太太不仅代蘀鲁荣明成了她的白日制的教书先生,而且还教她怎样裁剪缝制衣服,俨然是她的师长和师傅。
如果真的是小坚出了事……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青柳立刻止住自己天马行空,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是从康仁里出来的……”老人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那块刻有字的石门楣。
青柳一下子惊呆了……
再鲁荣明追着那女人的背影下去,不一会儿就追上了。
其实是那女人精疲力竭再也跑不动了,先前只是被将要失去爱子的心胆俱裂、儿子被骤然夺走的滔天愤怒以及一定要夺回儿子的强烈心念这三股力量支撑着她的弱小身子才刹那间飞奔了这么久这么远,现在,当她追了许久仍然看不到那两个抢小孩的恶棍后,一丝绝望袭上心头,她终于跑不动了,一屁股瘫倒在马路上,脸色煞白两眼迷离几欲昏倒。有几个路人看到有个女人倒在路上,立刻过来围观……
鲁荣明冲到跟前,拨开围观的人,蹲下身一看,饶是他心里有些预感,但当他看到这女人真的是朱太太后还是大吃了一惊。
“朱太太,朱太太!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小坚怎么啦……”他焦急地摇晃着朱太太的身子,急急问道。
如果小坚真的被抢走了,现在必须要分秒必争了!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七章暗器代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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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先生……鲁先生,求求你把小坚救回来……”半昏迷中的朱太太一听到鲁荣明的声音立刻清醒过来,她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抓住他的袖子,神色急切惶恐不安地道。
此时的朱婉珍已按近崩溃边缘,全然没有了平时的从容和温雅整洁,全身就象是从水里捞起来一般湿透,月白色的湿旗袍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发髻松散头发凌乱,满脸都是水,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声音嘶哑神情憔悴,眼神狂乱而惊惧,看得出来,刚才短短的一柱香功夫里,她心里遭受了怎样的冲击和煎熬。
鲁荣明粗略地向朱太太了解了一下抢走小坚是几个人,又是什么长相和穿着什么衣服后,就想立即起身去追,但想想又不放心让朱太太就这样倒在马路上不管,他怕这个受了重创的女人就此起不来,此时心里有些后悔刚才让青柳回家了,不然让她跟了来,倒是正好有个照顾。
抬眼望向围观的人群,全都是陌生面孔,没有一个是面熟的。
“别管我,鲁先生,你快去吧……他们往十六铺方向去了……快去,求你……”朱太太看出了鲁荣明在为她犹豫,于是赶紧推他离开,看似赢弱的身子力气竟大得惊人,一下子推了他一个趔趄。
“请哪位好心人帮帮忙,把她送到康仁里二百七十五号?”鲁荣明心急如焚地向周围的人求援,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看到没人应声,便出来她愿意。
把朱太太交给那个女人又道了谢后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向着朱太太所指的方向朝方浜东路十六铺方向追了下去。他知道,此时只要延迟一分一秒,就可能让那两个恶棍逃得更远,找回小坚的希望也就更为渺茫……他非常庆幸刚才脱了长衫,要不被长衫绊着。就跑得没有这么快了。
方浜中路很快到了头,前面的一条横马路是中山东路,再远一些就是十六铺码头,码头边的船舶沿着岸边挨挨挤挤的停出去有两里路,再远处便是翻滚着黄色浊浪的黄浦江,江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不时响起一阵阵高吭的锣声,这是交会的船只在互通信息。
但是没看到朱太太所的那两个人的踪影。
他的心里不由焦躁起来,十六铺码头天天人流如潮,来自四面八方的船只停留在那里。如果小坚被抱上了船帆如林的其中一只船舶上,那让他如何去找?
此刻码头上的热闹已经稍减,但是仍然很是拥挤。来来往往的行人操着不同的口音,做着不同的生意。在中山东路西侧。沿街沿石摆着一排卖水产的摊头,木盆里的各种活鱼不时地翻起浪花,将盆里的水扑腾出来,溅到行人的裤腿管上。引来一声惊叫和嘻笑。
而河虾们就象绅士决斗样高高地举着双钳,向每一只伸下去试图捞它们的手进攻,只可惜这种进攻微不足道,被直接忽视了,因此那些虾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把抓进秤盘,倒进了菜篮子里。
耸动的人头遮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的目光不能远眺,抬眼看到三叉路口有一家名为“德大“的烟纸店(旧时专门销售香烟、火柴、肥皂和草纸的小店),便立刻奔了过去。推开门外木架上一只装有香纸的竹匾。一脚搭到了木架上,单手抓住门框凹档,悬空半个身子居高临下地扫视街道。在这个角度和高度,中山东路上北起福佑路南至复兴东路路段以及整个十六铺码头全收入他的视线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面前如流水一样来回流过,但是却看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此时要是让吕大哥带一队巡捕来将这里进行拉网式搜索,那肯定是连一只苍蝇也跑不掉的,可是现在他只有两条腿加上一双眼睛,看都看不过来,这可怎么好?
正凝神往远处细细搜索间,忽然,在中山东路北端人行道上,有两个匆匆奔走的身影,那背影看上去似乎有些惊慌,其中一个边跑边回头望着身后,前面的那个人看不清身形。在络绎不绝的人群里,这两个人犹如浪涛中的两条游鱼,忽隐忽现,眼着看快要消失在视线之外了。
不管怎样,这也算是一条线索,尽管这可能是错的,但总好过在这里呆呆的喝功夫茶。他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着,朱太太,我必须要赌一把,如果不幸判断错误了,那我鲁荣明就算对不起你们夫妻俩也对不起小坚了。与此同时他的身子早已跳下木架子,提气纵身贴着街沿石向那两个人所在的地方飞快掠去。没听见身后传来烟纸店里伙计的抱怨:“搞啥名堂搞?把人家的香纸匾踢到一边……”
离十六铺码头越远,行人就越稀少,也更便于鲁荣明的追踪。他紧紧盯住那两个背影,施展出全力向前奔去,心里暗叫惭愧,如果会轻功,几个纵跳就到那两个人面前了,用得着这么呼哧呼哧地狂奔吗?
也许因为怀里抱了个五岁大的小孩,阻碍了那两个人前行的速度,鲁荣明很快就追到了他们身后,到了近前一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因为他隐隐听到了一阵小孩子的嘤嘤哭泣声,同时叫着姆妈,那声音不是小坚还会是谁?
“站住!”离着还有一箭距离,鲁荣明便大吼道。他的胸腔就象一只风箱一样,喘得呼呼作响。他相信此时那两个人肯定也累得上接下气。如果那两个毛贼就此停下来,岂不是大家都轻松?
谁知那两人听到他的喊声后不但没停下来,跑得还更快了,他和那两人的距离又渐渐加大。他不由火了,提起一股气两脚在地上使劲一蹬,身子腾空接连两个前滚翻,就落在了那两人的面前,转身负手冷冷地看着那两人。现在他气喘得厉害,就是再让他往前奔他也奔不动了。
那两人一看眼前突兀地出现一个人,惯性使他们又往前腾腾腾冲了好几步,差点撞到他身上,最后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才终算停了下来。
“朋友,帮帮忙,让让开好伐?”两人之中的一个年长一点的男人对鲁荣明道,话时可以看到嘴里金灿灿的,想是装了颗金牙。这男人的脸上满是深深浅浅的小坑,怀里正抱着哭泣着的小坚。他后面龟缩着一个又黑又瘦的年轻人,脸上没有三两肉,两只眼睛惊慌地盯着鲁荣明。
“叔叔……”一看到鲁荣明,小坚就象见到了救星一样止住哭泣,向他张开了胖乎乎的小手,可是被男人一把将手拍下了,于是立刻又大哭起来。
“小坚别哭,叔叔来了!”鲁荣明心疼地对小坚道,转眼向那两个男人冷声道:“放下小孩!”
“你放下就放下?你当自己是谁啊?要放了这小孩也可以,舀一百只洋来!”麻子男人紧了紧抱小坚的手,嚣张地叫道。在他怀里的小坚哭得更响了,许是被吓着了。
“笑话!抢了别人的小孩还让人家舀洋钿来赎?帮帮忙,讲话托牢点下巴好吧?”鲁荣明嗤笑着,背在身后的手却暗暗地捻着一样东西。
现在这种情况最好是使用暗器,但他自创的竹镖只有出远门才带在身上,今天去南京路是逛马路的,更加想不到带那玩意儿了。打架肯定是先出手为强后出手遭殃,但是,他得顾及到小坚的安全,如果在交手中伤了小坚,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我们不管,反正你得舀洋钿来赎小孩,不然你就让开道!”麻子的眸中突然射出一股寒光,奔鲁荣明面门而去。
“噫?”鲁荣明觉得脸上一痛,知道对方也是个练家子,而且看样子功夫不弱,心里不觉忐忑起来。
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好,这是你的哦,怪不得我下手狠……”一个狠字没有落音,背后的手就已经迅捷前挥,那两人根本没有看清他手里挥出了什么东西,就觉得各自的额上都刺中了一物,痛得两人惨呼一声,麻子一手抱着小坚另一手摸着额头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鲁荣明乘势上前从麻子手里夺过小坚,退到安全地带,回身再看那两个男人,均神色痛苦地按着额头,一缕鲜血从额头缓缓流了下来。
“妈的,竟然和我玩阴的!”麻子面目狰狞地一把拔下扎在额上的东西,放到眼前一看,差点气死,手掌里赫然是一根牙签!
刚才鲁荣明一路上奔跑时就不断在寻找着暗器的蘀代品,但苦于一时之间没有乘手的。刚才在烟纸店里搭脚远眺时发现了竹制牙签,心里不由一喜,看来看去,也只有这东西和他的竹镖有点接近,于是便摸了一包揣在了怀里。此时果然派上了大用场。
“小子,挡我黄大麻子路的统通都要死!”麻子怒吼一声,拔拳就挥了过来。那拳挥得呼呼有声,力道之大可以想见。后面的小子眸中也露出狠厉的目光,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八章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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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荣明抱着小坚,只有一只手能动,同时也怕误伤了他,因此不敢接他的招,瞬间弹身后退数步,稳住身形,大叫道:“恕在下今日不能领教,他日有空一定登门受教!”完就纵身跃起,想从两人的身侧穿过,回到来路上。现在他怀中抱了一个小孩,自是不能再翻滚着跃过去了。
他喊的这话也是江湖常用的经典敷衍术语。什么叫“他日一定登门受教”?他连人家什么来路住哪都不知道,他日登的是哪家子门受的是哪门子教啊?
他一向不是个好事的人,在他来,只要小坚完好无损地找回来了,就想见好就收完美退场,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纠缠下去?至于除恶铲奸之事就留给那些江湖好汉们或是巡捕房来做吧。清理世道可不是他一个小人物的责任,他也不想当什么除暴安民的英雄。
哪里想到对方并不是个好惹的货色,刚才这两个人赌输了出来溜达,到处寻找着可以换钱的东西,好不容易瞄到了一个小男孩,乘其母亲不备抢到了手,又累死累活地逃了一路,现在竟然三言两语间轻轻松松就被人夺走了,捎带着还吃了个暗亏,让这两个一向好狠斗勇的角色岂肯罢休?
“休想走脱!要么放下小孩要么留下你身上一样东西!”麻子再次怒吼一声,拳头带着更猛的风声袭向鲁荣明的面门,封住了他的退路。将他额前的乌发都拂得飞扬起来。可以想见,如果让这一拳着着实实地砸在脸上,肯定得砸出一个坑来。
鲁荣明飞身躲过,心里暗暗叫苦,船拳的功夫主要在一双手上,现在他右手抱着小坚。只能左手御敌,就是想再出牙签镖左手也使不上劲,这可怎么好?难道这胜利成果保不住了?
不行!一定得坚持下去!
心念电闪间,他将小坚从右手换到左手,猛然重重地一跺脚,借势腾身而起,在空中一脚踢向麻子,乘他闪避时又一脚点在削瘦男人的头上借力,在空中,右手用力一挥。藏匿在手指间的三根牙签便向那两个人面门齐刷刷激射而去。
他这一招,是小师姐任婉洁教给他的金蜕脱壳之计,前一脚是虚后一脚是实。借助后脚的支撑力跳出战斗圈外,穿了是一招逃命之术。当初学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以为然,船拳虽然有进有退,但退也是为了更好地进。哪有想着逃跑的道理?没想到今天迫于形势真的用上了,再加上牙签这暗器,竟然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瘦削男人的功力没有麻子高,所以没有躲过这再次袭来的暗器,这第二支牙签又实实地扎进了他的面门,这人脸上虽然没有三两肉,但腮帮子上扎进去的这支竹牙签穿透他的腮帮,刺入了他的牙龈,疼得他立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痛苦嗥叫。手一伸。从脸上拔下一根沾了肉丝的牙签来,一股鲜血立刻顺着牙签眼流了下来,他抬手抹了一下。那张脸瞬间血赤乌拉,显得狰狞恐怖,就象一个修罗厉鬼。
麻子倒底是个高手,一看到自己闪过鲁荣明的一踢后对方立即改变方向,点到了同伴的脑袋上,立即知道了他的用意,正想一拳把半空中的鲁荣明打下来,阻止他逃跑,忽又瞥到他右手微微一动,心知不好,急忙跳到一边,两支牙签堪堪擦着他的麻皮面飞过。
此时鲁荣明抱着小坚已纵身在三丈开外,脚下不停地狂奔,嘴里高喊:“今日就此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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