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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缘今生定-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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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妈,你怎么还看不出来呢?这件事的起因是在少爷身上啊!”柳衣衣冷冷一笑,淡淡道。
“啊?这关少爷什么事,他被打昏了啊。打昏他的肯定也是那个臭丫头!少奶奶,你怎么能冤枉少爷‘扒灰’呢(当地土话,意即公公强奸媳妇)……”黄妈本能地护卫着王木头,不解地眨着一双小眼睛看着柳衣衣。
柳衣衣没有马上接话,她袅袅婷婷地走到青柳的床前停住坐下。床上的被子折得平平整整的,没有一丝皱折。粗布床单也拉得很挺。她欣赏地在床单上摸了一下,抬眼望着黄妈,“怎么,平时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还没想通?”
“想通什么?”黄妈站在柜子前茫然问道,一头雾水。
“嘁,真不亏是王家一条养了多年的狗,做事想问题全护着这个王家。实话和你吧,今天肯定是王木头先对人家青柳图谋不轨的,看看那家伙光着身子就知道了。青柳迫不得已,才把他打昏,然后怕他醒来报复就逃走了……”
黄妈一开始听得柳衣衣她是王家养的一条狗,心里很是恼怒,脸上变貌变色的,欲发作,又觉得底气不足,就忍住了。及至听到后来,自己再回想一下进灶间里的情形,觉得柳衣衣得似乎有点道理,不然怎么解释少爷衣服都脱光的事?
“可是,少爷个子比那丫头高,体格也比那丫头强壮,怎么会打不过那个臭丫头的呢?也许是那丫头布局暗算他的。”相信了事情是少爷惹出来的,但黄妈却不相信看起来粗壮结实的少爷会打不过矮小细弱的青柳。
“嘿嘿,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我刚才看到稻草堆里有把柴刀,不定青柳就是用这把柴刀击昏你家少爷的呢!”柳衣衣嘴里这样着,心里却暗道:这就是报应啊,九年前他扮猪吃老虎杀了何三官,现在没想到却被一只小兔子打了脑壳,这不是一报还一报么?
柳衣衣虽然对王木头杀了何三官非常痛恨,也对王木头九年来对她先折磨再丢弃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但王家毕竟是她最后的一个庇护场所,王木头也是她名义上和道义上的丈夫,所以对王木头杀人之事一直没有去告发,但心里的那个结始终存在。现在看到他**被击昏,而击昏他的人却逃得不知去向,心里不由幸灾乐祸起来。
“那……我们明天还去杨柳本找不找张家的麻烦?”黄妈迟迟疑疑地问道,“就让这丫头这样逃走算了?这还不便宜死他张家了!”
“不让张家便宜还能怎么样?张青柳是在王家不见的,如果我们去找张家麻烦,张家反问我们要人怎么办?万一张家看到人真的不见了告到衙门里,县署派人来调查,三问四问把少爷裸身昏迷的事问出来,到那时我们王家的脸往哪里搁?少爷的脸又往哪里搁?”柳衣衣一字一句地着,似是深思熟虑过的。
“这个……“黄妈一听,确实难办。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等过几天,如果张家没有找来的话,我会去一趟杨柳村张家,探探他们的口风,如果他们不知道青柳已经逃走的消息,我们也不要声张,随她去吧;如果知道了此事,明青柳逃走后去过娘家,到时再向张家要人不迟。”柳衣衣站起身,走向门口。一边慢慢出这一番话来,这让黄妈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少奶奶,你真是足智多谋的诸葛亮再世啊!”
柳衣衣出门就走,心里却冷笑了一下,现在知道拍我柳衣衣的马屁了?以前你心里把我当主人看过么?
“少奶奶,少爷醒过来了!”老马在东面那间正屋门口大声喊道。
喊声刚落。一道闪电就瞬间划过了黑沉沉的天幕,紧接着一个惊雷在头顶“喀啦啦”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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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撕破天际,这次的闪电非常近,近到可以看到路上仓惶而行的小小人儿是一个娇俏的姑娘,她上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旧短褂,下身同色裤子,脚上着一双半新旧的黑色圆口搭襻单鞋,脑后垂一根细长的辫子。辫梢上扎着一根黑头绳,额前刘海凌乱,神色慌张,右手臂弯里挽着一只小布包。
她边急急前行,边不断回首后望。似乎后面有人在追赶她似的。
闪电一瞬即逝,在黑暗里。能听到小姑娘的急促喘息声,还有那,如同擂鼓的心跳声。
一阵震耳欲聋的霹雳过后,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地倾泻到了大地上,当又一次金蛇乱舞窜过天空照亮大地时,路上已看不到小姑娘的身影,天地间苍茫一片,强劲的雨幕暂时驱散了一些黑暗,也掩盖住了天地间一切的声源。
乌云密布的天空也许因为得到了宣泄而微微显出一抹灰色,在这抹不太清晰的灰色里,可以隐隐看到路边一个稻草堆里,躲着一个人,这人脸色青白,呼吸急促,身上几乎已湿透,蜷缩在稻草堆里瑟瑟发抖。
这个人正是匆忙从王家逃出来的青柳,只见她刘海凌乱地贴在苍白的额上,正往下滴着水珠,脸上全是水。湿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
早春二月的天气,还是非常的冷,再加上又下了一场大雨。这是开春以来最大的一场雨,却偏偏下在今晚。
青柳将自己的身子往草堆深处挤了挤,将两只脚缩了进来,脚上的鞋早已稀湿,但她仍然试图躲避那豆大的雨点打到脚上。
闪电再次劈了下来,将四周照得惨白一片。青柳神情惨淡地怔怔地看着地上小水坑里不断浮起又破灭的水泡,觉得自己的命运如同那些水泡一样,瞬间即灭,毫无踪迹可寻。
这场大雨一直下了半个多时辰,才渐渐西移,天色也不似刚才那般黑暗了,天空中浮出一抹灰白,在这抹灰白的映衬下,大地上的物体隐隐凸现出来。不管是地里的庄稼和镶嵌在其中的房屋,此时看起来全都湿漉漉的,就象刚从河里捞起来似的。
雨还没有完全停止,青柳就赶紧从稻草堆里钻出来上了路。此时路上原本坚实的泥土现在变得稀松滑软,她走一步滑一下,有时看得不清楚不小心踏入耕牛踩出来的水坑里,就整个脚全陷进去了,她不得不使劲将脚和鞋子从烂泥里拔出来,脚上的鞋子早已看不出本来面貌,成了两只裹满了烂泥的大棒槌,行走速度也比刚才慢了许多。但是她仍在奋力前行,她非常清楚,自己的生路只在前方。
突然,她警觉地停了下来,竖起两只耳朵,就象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野兔般,直起身子凝神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觉得并没有危险逼近,这才重新深一脚浅一脚地费力前行。
前方,渐渐出现了两星微弱的灯光,似乎是晴朗的夜晚镶在天幕上的两颗小星星,一闪一闪地,十分诱人。
青柳辨了一下方向,觉得自己没有走错。这么来,前方有灯光闪烁的地方,应该便是老马爷爷所的斜桥镇了。
章节目录 第十章出手相助
在大雨下来之前,鲁荣明就已经躲到了小街对面那些店铺的廊檐下,但是廊檐很窄,倾泻的大雨溅起的水花和带起的水雾把他的裤脚管和长衫下摆濡得稀湿。他本能地往里缩了缩,可惜身后的门板结结实地挡住了他,使他不能再后退分毫,只好任凭雨水朝他长衫上裤脚管上溅。
心里直晦气,三年来从未遇到的霉运,今天全让他遇到了,先是遇到那个喝得醉熏熏的售票胖子,被他吐出的污物溅到了自己的鞋子;后来是买不到日票,平白无故的被那胖子数落了一通;接着真的如那大哥所的火车误点了,而且还不是误了一点点,是戌时四刻,就是夜里八点的车,但是现在,早已过了九点钟还没有到的丝毫迹象;现在,老天又突然下起大雨来……咳,人要是倒了霉,真是喝凉水也会被呛死啊!
大雨一直下了半个多时辰,才渐渐小了下来,最后转为蒙蒙细雨。鲁荣明最讨厌这种雨了,短时间里感觉不到它的侵袭,但在不经意间,衣服就全都湿了,且还渗到了里面的贴身小衣里和身体上,粘粘湿湿的非常不舒服。
看这情形,知道这雨雾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便老呆在这个地方也觉气闷,就出了廊檐,在狭窄的小街上贴着那些小店的墙根踱了几个来回,觉得雨已经完全停了,这才往车站小广场走去。虽然来了火车,老远就能看到和听到,但他觉得还是站在广场上会安心些。
尽情宣泄了一番后的天空现出一片清冷的白色,夜色的物体也相对清晰地显现出来,视力扩大了好多,只是所有的东西看上去都水淋淋的。
他正要踏上广场的台阶。忽然听到身后怯怯的叫声:“先生,先……生……”回头一看,大约一丈开外,站着一个浑身淋得稀湿的小姑娘,夜色中一张脸显得异常苍白,头发全都湿了,紧紧地贴在光洁的额头上,两手搂着一只布包,湿衣服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脚上的鞋子上全是烂泥。已经看不到本来面目。虽然她看起来非常窘迫和狼狈,但是鲁荣明仍然能感受到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青春气息。如同原野上刚沐浴过雨水滋润的青草一样,清新而又生气勃勃。
这姑娘,便是仓惶逃出来的青柳。
“姑娘,有什么事吗?”鲁荣明和颜悦色地问。看这姑娘的样子,似乎是走了远路来的。不然不会被雨淋成这样,脚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泥……可是。他怎么会觉得这姑娘有些眼熟呢……嗯,不会不会,这里他一个熟人也没有,何况夜这么深,怎么会出来一个他认识的人?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刚才突然浮上来的念头有些可笑。
“嗯……那个,这里是乘火车的地方吗?”青柳在大雨过后不久就到了镇上。夜色中那两点亮光非常醒目,但是房屋和街道以及沟沟坎坎拦住了她,她望着那两星亮光,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好不容易才走到两盏灯底下,便看到鲁荣明斯文地往上走。便过来问询,想再确认一下。
鲁荣明刚想回答。旁边忽然响起一个刺耳的公鸭嗓子:“嘻嘻,是啊,姑娘也要去上海吗?和哥一起去吧?保证不会让你迷路的。”
回头一看,是和他一样买了夜班火车票等着乘车的一个长相猥琐的年轻男人,这人和鲁荣明照过几次面,也互相点过头,但没有搭过话。这人穿着一件长衫,应该是识几个字的,但是话怎么这么粗俗?而且看上去那样子还色迷迷的,让人不爽。
“对,这里就是火车站。姑娘也是乘火车去上海的?”鲁荣明没有理采猥琐男斜视过来的恶狠狠目光,若无其事地向因为听了猥琐男的话略显不安的青柳道。
“哦,谢谢先生。”青柳向鲁荣明鞠了一躬,转身欲离开,但只走了两步,就被那个猥琐男拦住了去路:“嘿嘿嘿,小姑娘真的去上海?正好和阿哥是同路呀,来,阿哥带你一起乘火车,票子也包在哥身上了。”着就伸手去拉姑娘的手。
这个猥琐男其实是个火车上的扒手,拥有一种特殊的识人本领,到车站广场来得比鲁荣明早,白天就一直在车站里外转悠着,哪几人是去上海的他看得一清二楚,也对这些人的身份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就等着上车后伺机下手。
刚才青柳一出现,就引起了他的注意。虽然在夜里视线不是很清晰,但他远远地一看青柳的打扮和神色,就觉得这姑娘的身份蹊跷,料定她不是小户人家逃婚出来的姑娘就是大户人家逃出来的丫头,这样的人往往会身带不匪的钱财,因此对她怀里的那只布包大感兴趣,就溜溜达达地踱到了正在向鲁荣明问话的青柳身边。及至走近了看清青柳的容貌后,心里顿时惊为天人,于是在原先的劫财计划上又加上了劫色的念头。
“你要干什么?”青柳一听猥琐男的话不怀好意,就警觉地后退几步,避开了他那只伸过来的手,板着脸问道,心里却不禁“怦怦”乱跳起来。真的是给老马爷爷中了,外面坏人真的很多,这才到斜桥镇就碰到一个了。
“不干什么,阿哥只是看你一个姑娘家夜里单独在外多有不便,想帮你一把就是。”猥琐男嘻笑着,又逼近了一步。
“别过来,我不要你的帮助!”青柳又后退了一步,厉声喝道。
“怎么了,阿哥又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就怕成这个样子?看起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雏儿呢,嘿嘿……”一边嘿嘿淫笑着一边伸出双手,老鹰抓小鸡般扑向了青柳。
几乎同时,从青柳身后电光火石般射出一样东西,重重地击在猥琐男的胸前,只听得“啊”的一声惊呼,他的身形立刻以一个欲扑又止的诡异礀势定住,神色慌张地望向青柳身后。
黑暗中,一个欣长而又儒雅的身影慢慢显露出来。
鲁荣明回答了那姑娘的问话后已经准备走了,但想到那个猥琐男的样子,觉得有些不放心,就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正好看到猥琐男扑向姑娘,此时他离那男人足有一丈多远,速度再快跑过去也已来不及了,于是他迅速垂手一抖,袖中一样东西落到他手心里,接着举手不假思索地就用力将手中之物掷了过去,那东西带着一声清啸飞过去,一下子掷中那男人胸前穴位,将那人定住了。
鲁荣明悠闲地踱过来,边走边手里缠着一根细细的线,最后,他把缠好的线和东西往袖管里一塞,在猥琐男面前站住:“呃,我这位先生,你是耳朵有病还是怎么了,没听到人家姑娘不要你的帮助吗,干吗还死皮赖脸地象块狗皮膏药一样粘住人家不放?”
青柳刚才根本没有看到有人出手,又是怎么出手的,只是一瞬间,那个扑过来的恶人就木雕泥塑样一动不动,正在吃惊时,看到鲁荣明过来话,才知道刚才是这位斯文儒雅的先生出了手,心里很是感激,不由就多看了他几眼。
一看之下,心里不由一动:这人看上去很是面善,似乎是一位老熟人,可是她在脑海中搜索了好久,也想不起来倒底在哪里见过他,就暂时扔下这个念头,身不由己地走到了鲁荣明的身后。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只有他能信任和依靠。
“关你什么事?真是多管闲事多吃屁!快把我的穴道解了,不然……”猥琐男色厉内茬的喊道。
“不然怎么样?”鲁荣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却闪过一丝清冷的寒芒。
“不然,等我师兄来了有你好看……”猥琐男恶狠狠地冲鲁荣明道,一张本就丑陋的老鼠脸扭曲得更加可怖。
“啪”不等猥琐男完,鲁荣明就伸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光,清脆的耳刮声在沉静的夜里传得很远,一些原本并没注意到这里纷争的旅听到声音后也围了过来看热闹。
火车脱班本来就让等车的乘们觉得时间难捱,加上现在已经超过了一个多时辰仍然听不到火车驶来的有节律的“喀嚓喀嚓”声,人们的耐心渐渐耗尽,正在心情焦灼烦燥不安中,忽见到这边有热闹好看,就马上一个个象看白戏样聚了过来。
“唉哟!他妈的,你小子竟敢打我!师兄师兄,快来帮我……”猥琐男吃了一记耳光,不由大怒,无奈身上穴道被制,无法还击,就大叫大吼起来。
鲁荣明原本并不想管这种闲事,他一向不爱出头露面,也不是个好打抱不平的人,但猥琐男对那个姑娘意欲不轨的意图表露得已经很是明显。他再不出手,那姑娘肯定会吃亏。
乡下姑娘被骗的事,鲁荣明在上海时经常听到,姑娘一旦上了当,结局肯定会非常悲惨,不是被尽情凌辱一番后再卖到窑子里,就是被逼着做暗娼并将赚来的钱全部掠走。如果姑娘不幸染上脏病,就会被无情地抛弃,任她在举目无亲的某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痛苦死亡。
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你娘生你是头胎吗
黑暗里,鲁荣明虽然对这姑娘看得不是很清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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