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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春彼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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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意地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转到楼梯处,往楼上走,并回头叮嘱她:“没有什么可攀扶的,你就别上来了。”
蓝水悦急了,在下面仰望着说:“不,我是设计师,必须看到实景。”不顾一切地跟上去。
黎景明停住了脚步,转身下楼,把她堵在楼梯台阶前,默默无言地俯视着她。
蓝水悦不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拧了一下眉毛,惊慌失措地唤了他一声:“黎总?”
黎景明的嘴角微有一丝上扬,对她伸出手,“我扶你上去,这样安全些。”
蓝水悦迟疑了,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可是他的手就这么固执地伸着,仿佛一位翩翩君子对心仪的淑女发出邀请。
“怎么了?”黎景明幽默地问她,“我的手里有刺吗?”
“没有,”蓝水悦说,“我自己能行。”她挤到墙角边,用手扶着粗糙的墙面,强装笑颜地说:“这样扶着就很好,绝不会摔。”
可黎景明却微微俯身去牵她的另一只手,以最为友好的力度轻轻握着,拉她上楼。
那时候,蓝水悦既羞怯又欣喜,伴着说不清的恐慌,紧张得胸口闷疼,生怕被文静他们撞见。
两人牵着手一间间屋子看,每到一处,都说出自己的想法,共同商量着办公室的布置规划。黎景明镇定自若,蓝水悦渐渐适应了他的君子作风,心平静了下来,开始在他的引导下畅所欲言,指着那些空间说:“这里可以是设计部的办公室,这间就做罗经理的办公室吧,这个位置可以做成前台,这间就是人力资源部……”
黎景明不曾打断她,由她去规划,让她尽情发挥,只是一步步地随着她的思路往下走,像解开一个有趣的谜题一般,就是想看她会将自己安置在哪里。
到四层,她放开他的手,像小鸟一般到处乱跑,逐间房看过去,最终在一间大屋子里大声说:“这间就是您的了,大空间,采光好。”
9。第9章
黎景明只是笑,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灿烂,这让蓝水悦有种胜利之感,第一次见他的脸上出现这么愉悦的表情。平时,他的脸不是阴暗无光,就是紧绷得像博物馆里的雕塑。来到这里,她觉得他变得与以往不同了,仿佛是一个有了灵魂和感受的活体,开始有了跃动的光彩,这惹得蓝水悦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呆住了。
他发觉她正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赶紧提醒她:“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布置我的办公室。”
“哦!”蓝水悦回过神来,“这个简单,办公设施就不说了,主要是软装饰,到时候我会为你置办些能体现您个人气质的物件来,比如艺术陶瓷,比如画作。”
“我倒是很想自己画些东西。”黎景明轻叹,“好些年没动画笔了,眼看就要荒废这儿时的爱好了。”
“这些不用您发愁,”蓝水悦安慰他说,“这些都该由设计师来操办。”
“行,我就全托付给你了。”
“保证完成任务!”蓝水悦士气振奋。
就在此刻,文静爽朗的笑声从外面传来,她在门口见到人影,便好奇地探头进来,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他们。
蓝水悦很警觉,急忙移动身子,挪到安全距离的位置。
文静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故意往窗外望,嘴上却说:“大开间,好视野,这间规划给黎总做办公室很合适。”
蓝水悦被吓得不敢说话,背后出了一身冷汗。黎景明佯装不知地推开阳台的门,到外面看风景。
文静对蓝水悦狡黠地吐了一下舌头,扭头对屋外喊:“猪头,快上来,先量黎总未来的办公室!”
对此,蓝水悦一有机会,就赶紧找文静解释,就怕她误会,把这事传出去。在新办公室的后院,她们躲在墙背后说悄悄话,面对紧张的蓝水悦,文静只是耸肩笑笑,让她更不自在了。
“文静,一切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蓝水悦说:“因为他担心我摔跤,所以才搀扶住我,其实我们根本就没什么。”
“担心你?”文静若有所思地笑着说,“这点就足够说明事情了。”
“哎呀,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呢,”蓝水悦急得团团转,“我的意思是说他只是好心,没其他想法。”
“那你岂不是被骗了?”
“骗什么啊,我们本来就没发生什么!”蓝水悦急得快哭了。
“水悦,你别解释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旁人都看出来他很关照你。至于是出于哪种原因,全靠你自己体会。”文静不禁低头感慨地笑,“难道你不觉得他对你太好了吗?”
“这些你别管,”蓝水悦要求道,“别出去胡说。你也别乱想,就当没发生过,记得,你可是我的好姐妹,不能出卖我。”
文静假装生气地拍了她一下,“你看你多见外,我何时不站在你这边了?就是你要抛弃我而去。”然后又扯她到角落,神秘兮兮地问:“你老实告诉我,难道你对他真没一点感觉?”
“什么感觉?”蓝水悦装傻,“他就是我的老板,什么都不能指望。”
“那就对了。”文静放心地说,“我听罗捷说,那大小姐逼得急,大概他年底就要结婚了。”
“这个我知道,不必提醒我。”蓝水悦干净利落地说,表面看似无伤大雅,内心里却有万般失落,怅然若失地握住之前曾被他紧握的手,在手指摩挲中,默默感受他的存在,追寻着那丝稍纵即逝的温暖。
深知不属于自己,却止不住去想念,蓝水悦的心头生出了一种甜蜜而苦涩的彷徨。
3。爱错了
在蓝水悦的日夜赶工下,新办公室装修效果图以出人意料的速度呈现。当蓝水悦把图递交给黎景明时,他非常吃惊,以为她为赶时间而敷衍了事,打开文件一看,不禁对她赞赏而感激,凭那精细的画面、完善的设计、画龙点睛的装饰,处处都体现设计师的功夫。
设计稿通过公司要员的审阅,达成一致修改意见后,该项目很快就进入了施工期。
罗捷私下对蓝水悦打包票,他一定会认真执行,监督工人按效果图去打造,让这套办公室成为她最值得骄傲的作品。蓝水悦对他连说谢谢。“别那么客气,自己人,应该的。”罗捷不好意思地说,却趁机提出条件,“不如我们去吃饭,好好地庆祝一番。”
“好啊,”蓝水悦兴奋地说,“我这就去叫文静。”
没想到却被罗捷硬拉回来,他命她噤声,意思是别声张出去,她不解地看了看他。
“我订好位置了。”罗捷举起两根手指,表示就两位,“今天我有事找你谈,改天再叫他们一起出去。”
蓝水悦与罗捷进了一家烛光西餐厅,吃起了他推荐的法国菜,还开了一瓶香槟酒。
罗捷热情地招呼她多吃点,同时不停地给自己倒酒,连续不断地喝,连干三杯后,他呼出一口酒气,摇头晃脑地,语气非常郑重地说:“水悦,我有些话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他欲言又止,羞怯地又拿起酒杯闷了一口酒,竟有些紧张,他低头不敢看她,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蓝水悦很好奇,向他探头。
“我想……想请你做我的未婚妻。”他抬起头诚恳地望着她,“你愿意吗?”
蓝水悦当即把头缩回去,一脸惊慌,瞪圆了双眼,不知该如何回话,在她的心里,或者是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向文静提出这个请求。
见她久久不做答复,罗捷失望了,但又不愿放弃,连忙解释道:“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认定你就是我要找的女孩。水悦,或许是我笨,不懂怎么追女孩子,又不会说话,也因为忙,很少有空来公司看你。但是,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钱都准备好了,等会我就带你去买戒指,定终身。”
蓝水悦满脸惊惧地站起来,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男子和他的坦白,心里想的只有离开。
罗捷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谨慎地察言观色,迫切想从中得知她的决定。
蓝水悦定了定神,装做平淡如水地说:“罗捷,谢谢你请我吃饭,至于其他,就当不曾发生过吧。”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水悦,你真的没在意过我吗?”
“我们都是好朋友,不是吗?”她头也不回地说。
“我现在仅仅只是你的朋友?”
“很抱歉,”蓝水悦不忍直接伤他的心,婉转地说,“今晚还得赶着修改设计稿,我要先走了。”
刚走到餐厅大门口,文静就打电话来问她在哪里,有没有见到罗捷,说他的电话没人接。蓝水悦谎称说自己在餐厅吃饭,一直没见到他,这就赶着回办公室加班了。
蓝水悦很清楚,罗捷一定是走失于他的情感园地,暂时迷路于她的世界,爱他的人正在远处召唤,他终有一天会清醒,然后回到属于他的梦园里去,而不是像刚才那样,稀里糊涂地说着一些不实际的话语。他肯定是一时冲昏了头脑,说了些很快就会后悔的话。蓝水悦这样认为。
遭到拒绝后的罗捷精神不济,整天都是一副愁苦相,没心情干活,做什么都丢三落四。
文静对此意见很大,因为她要不停地为他收拾残局,有时碰上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招架不住时,她便忍不住大声地抱怨。
罗捷不理这些,一直沉浸于爱情的挫败里,当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追女孩子,只是未曾有过谁让他这般心动。他的确是对蓝水悦一见倾心,平时若不是黎景明在场,他早就表白了。
对于如今的局面,他思前想后,遗憾颇多,清楚是自己表白得有些晚了,也觉得肯定是与自己跟文静走得太近、关系太好、行为肆无忌惮有关。
罗捷想改变现状,绞尽脑汁想办法,就连监工时都在魂不守舍地想。那天,他坐在一只废弃的油漆桶上静心思考,两百多平米的大厅正在装房屋吊顶,没想到工人不慎失手,钢管结构架子轰然倒下来,不偏不倚地把罗捷压在下面。
罗捷被送往附近的医院,黎景明和蓝水悦一起赶来探望。
病人刚睡下,需要安静,病房里有文静守着,也无须担心,他们早早地就回去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这对冤家却吵架了,可不是过去的闹着玩,而是认真地提及了分手。
罗捷稍能生活自理后,便赶文静走,不要她照顾,也不想再见她,并扬言要派她到其他部门去,别再天天跟他跑工地。他对她非常凶,从未用这样的态度对她说话,他说:“你对我那么好,别人怎么看,公司里禁止恋爱,你不知道吗?”
“我恋你了吗?”文静伤心而不服气,“你这个死猪头,我还不是看你可怜顺手帮忙罢了。”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罗捷说,“你快走,别再来了,快走,走啊!”
文静不肯就这样被赶走,还想跟他理论,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没想到罗捷却用枕头砸她,疯似的将她轰出去。
文静生气了,捡起地上的枕头和被子全部砸到他身上,气冲冲地跑掉了。
在这场前所未有的吵闹里,谁也没赢谁。
文静走后,罗捷悔恨地捶打自己的脑袋,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苦恼。
文静一边跑一边流泪,哭得像个孩子。
文静回到租房里,见到蓝水悦在客厅摆弄画架,二话不说便跑上去拥抱她,趴在她身上放声大哭。蓝水悦问她原因也不说。
蓝水悦急坏了。
文静哭了一会儿后,才生气地说:“罗捷那猪头,大概是被砸傻了,一醒来就轰我走,就像发疯了似的,我看他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
“不会吧,”蓝水悦不敢相信地说,“医生不是说没多大问题吗,怎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
“我哪里知道啊,”文静急着说,“水悦,你说我该怎么办呀,难道他就这么疯疯癫癫的?”
蓝水悦想了想说:“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一趟,我打电话叫上黎总。”
晚上十点,独处病房的罗捷看到三人同时出现,并不感到惊讶,而是更深的失望。
他并不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也不清楚他们为何一个个神情紧张,对他嘘寒问暖,他介意的是黎景明和文静也来,而蓝水悦绝非是为了来看他,而是处于某种必要性,就像出席集体活动一样。
因为黎景明出面开导和调解,他不愿把真相暴露出来,勉强向文静道歉,说自己当时一时糊涂,说话过分了,却不愿她再留下来看护他。
他不想与这个他不爱的女人再有感情积累。他正打算清空过去的感情,做一个周身素净的孤单男子,只为等待他心仪的女孩走进来。
10。第10章
1。心底事
从那场事故之后,不管是情感上还是工作上,罗捷都有意疏远文静,更别说会像过去那样与她贫嘴,乱开玩笑。
如文静判断的,罗捷真的被砸傻了,灵魂出窍,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蓝水悦清楚罗捷为何会这样,但她不说,也不劝,他住院期间未曾单独去看望一次,也不与他说话。她这么做是不想直接伤文静的心,同时,她也希望这位痴心妄想的男子明白,到底谁才是谁的归宿。
面对蓝水悦的决绝做法,受挫的罗捷早早出院,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故意躲着不见人,有事宁可打电话叫人下楼沟通,也不想踏进公司半步。
文静被安排到设计部,做一些打杂的事,测量任务他安排其他的部下去做,以此减少两人之间的摩擦。
就在罗捷倾注一切,用心打造自己喜欢的女孩的设计作品时,蓝水悦又在加班加点地为黎景明赶制离别的礼物。
她们租住的小屋里弥漫着浓郁的松节油味道,地板上到处是五彩星点,一平方米大的画布立在客厅中央,上面日渐体现创作者的梦想:
宁静的空谷,两岸怪石嶙峋,到处开满了火红色花朵,那红色荼靡一直蔓延到远方一座白色火山上,犹如火焰一般刺眼,昏黄的天空中有飞鸟盘旋,色彩梦幻。整幅画弥漫着似是而非的神秘感,令人遐想万千。
每天,文静回到屋里,都要先来看看她到底在画什么。当油画已接近成品时,文静对她的意图十分不解,忍不住问画作的名字。
蓝水悦想了想,很随意地说:“叫它‘春彼岸’怎么样?”
这个名字让文静有了联想,拧了一下眉毛,再与画面拉开更远的距离,倚靠在墙壁上审视画里的风景,“难道你在画黄泉路?对岸那片红艳艳的是彼岸花吧!”
蓝水悦顿时羞赧,闭着嘴不敢应,而是拿画笔在上面继续润色。
文静指着画作很肯定地说:“这就和传说里描述的‘火照之路’一样,据说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的!”
“我晕,”蓝水悦赶紧矫正她的理解,“你别说得那么可怕好不好,这确实是彼岸花,但可没想传达那种鬼怪神话。我只是觉得这花朵美,希望它们都开在春天,不要像传说中写的,有叶无花,有花无叶,花叶永不相见。”她指着几点零星绿色说:“你看好了,这是什么,是叶子!我就希望彼岸花能花叶相见,永远相识相知相恋。”
听她这么一说,文静也不想再去争了,感觉蓝水悦的寄望有些无聊,便故作投降地说:“随你怎么画吧,我的大艺术家,反正我不懂!”然后就窜到卧室里,双手抱头,躺在自己的床上想事情。
因为罗捷的反常状态,文静这段时间都显得很慵懒、厌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心里想的全是罗捷,不清楚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就在文静终日为罗捷郁郁寡欢时,蓝水悦却忘了最初对自己的告诫,与黎景明来往密切,感情递增,渐而将所谓的安全距离抛于脑后。
那段时间,蓝水悦频频与黎景明外出,为布置盛天城的样板间而亲自去家装市场采购,顺便一起订购新办公室的桌椅和器材。
在家装市场,他们分头行动,在约定的咖啡馆碰头,相互分享自己的见闻,把内饰的购置方案摆出来,共同商讨整体建议。
两人意见都很合拍,事情很快就办好了,余下时间,蓝水悦主动邀黎景明去看艺术陶器,她建议可以在样板间和办公室里摆放一些与氛围相符的陶器,这样更能让建筑增添质感。
看得出来,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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