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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春彼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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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彦真厉声道,“三年前你就说离婚,现在呢?她总算派律师来了,你却把人家打发回去,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啊!”
“够了,够了!”黎光泽一声怒吼,把彦真的哀怨打回去,如今他没多少有效的理由再能稳住这个女人的心,便抛出最后的承诺,“公司并购那天,就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先订婚再离婚也行。”
“你是想让别人将我当成笑话吗?”
“那你想怎么样?”
“我等不下去,忍耐到头了。”她很固执地说,“总之,我就要你签字,大不了我去找钱。”
黎光泽厌烦至极地叹气,束手无策,既然她都肯开出这样的条件,就知道她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假如不答应她,肯定闹得不依不饶,甚至还会与他反目成仇。
她的重要性黎光泽清楚,眼前这形势,他亦不敢怠慢,而是摆出一副“随你便”态度,任由她去摆布。见黎光泽一味逃躲退让,她便放开****,狮子大开口地说:“你真随便了?好啊,那我明天就找她的律师。”
黎光泽未阻止,明知这女人已跌入癫狂之中,不给她点现实的教训就不知收敛。
致电给沈雅的律师不久,黎光泽便收到了沈雅的电话,叫他回家,有话要说。
他们分居那么多年,这是沈雅第一次要求她回家。她的感受,或许黎光泽能猜到几分。
当晚驱车走在那条回家的路上,他感觉好陌生,周围的风景千变万化得让人慌张,甚至怀疑自己迷路了。
踏进久别三年的家门,发现大厅黑漆漆的,光线微弱,他感到寒气从里面涌进来,此时的上海秋高气爽,却让他仿佛走进黑色的冰窖里。他的步伐变得迟疑了,不禁惊慌大喊:“陈妈,怎么不开灯!”
这时,有个声音从黑暗从传来,“你来了?”阴气森森,“陈妈早走了。”
大厅中央的水晶灯突然亮起,他这才看到沈雅就坐在灯下的一张轮椅上,双腿上搭着一条白色绒毛毯子。有个年轻的丫头从大厅边沿开好灯,然后回到她身边站着,并向他轻轻欠身,打招呼:“黎先生,您好。”然后便离去。
“陈妈什么时候走的?”他望了一眼那小女仆。
“你有三年多不回来了,哪里还要管谁走谁留?”沈雅说,“再等不久,这里已不再是你家,家里的一切,不必多心。”她叫女仆奉茶。
黎光泽说不用。
沈雅却说:“你是客人,难得来一次,今后也许就不会再来了。”她艰难地滚动轮椅的轮子,往茶几那边去。黎光泽上前推她过去,将她摆正于自己的对面,默默地看着这个看似声息将尽的女人。
十四年前,她还不至于这么衰败,留着一头浪漫的卷发,齐刘海,面色比一般人要白些,眼睛水汪汪亮,坐在沈母身边,安静而甜美,不爱说话,微笑像凝固了一般保持在脸上。她的母亲向她介绍,这是黎家的大孙子——黎光泽。她便乖巧地点头问好,非常有家教,除了听闻她身体不太好之外,黎光泽对这个富家千金尚是满意,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与这样乖巧温柔的女子联姻,也算是庆幸了。
他们先结婚后恋爱,曾有过短暂的甜蜜,她却迟迟不能生育,很快查出她子宫有瘤子,每隔三年都要进行手术。第三次手术时,医生建议她将子宫摘除掉,这样才有生存的希望。也是那一年,她对早把家当酒店的黎光泽说:“如果你不喜欢在这里过夜,那就不要回来了,这样我心情会平静点。”
黎光泽不再回来,在外面购置房产,和彦真往来密切,并在公众面前坦白他们的关系。
三年过去了,黎光泽对沈雅的生活一无所知,不知道她是否还是个器官健全的女人,不知道她都住过哪些医院,都在哪处疗养院度过上海的冬天和夏天,靠什么来维持生命。面前的沈雅苍老得让他不敢相认,让他非常强烈不愿继续和这样的女人耗费余生,哪怕再多一秒。虽然,他总认为她时日不多,再熬几年便是圆满的解脱。
可沈雅却告诉他,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只要调养得道,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如今请了知名的老中医来把脉,定期抓药,颇有成效。
这话让黎光泽内心一抖,虽然嘴上说“那就好,那就好……”背地里却连连叫苦。
沈雅却淡淡地笑了,“我若不死,就是拖累你了。”
“哪里的话,还是活着好。”
沈雅苦笑,“我想多嘴问一句,是你想离,还是她在想?”
黎光泽深深地叹道:“沈雅,说实话,这些年我对不起你,但,这种事怎么说呢,人嘛,都想讨个更舒适的活法,你是,我也一样。”
“我死了,或者离开了,对你是最大的好处。”
“话也不能这么讲……”黎光泽把话绕开了,直接问她,“明天,我们就把字签了吧,早解脱,早心安。”
“没问题,”她冷冷地说,“我的条件就是这套房子和2个亿。”黎光泽瞪大眼,半天答不上话,她质疑地了看他一眼,“怎么,你不肯?”
“我没有那么多钱。”他坦白地说。
“她有。”
“沈雅,这不公平!”他的声量瞬间升高。
“世上没有一桩交易是公平的,只要有交易,可定要产生利益。”她冷酷无情地说,“这是你说的。”
“决不让步?”他商量道。
“你认为,你还好意思跟我讨价还价吗?”
“我没钱,真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沈雅顽固地扭过头去,“你回去跟她商量吧。”不管他怎么想,会做出什么表情,是愤怒还是悲哀,她都不想去目睹,并做出怜悯。
她看透了这个男人,对他又恨又倦,尤其在她得知,他在背后煽动彩纳艺术股东们退股之后,再也拿不出她本性中的善良,去对他做出人道的宽容。
2。贪欲
黎光泽将沈雅的要求反馈给彦真,意思想她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却满口答应,并扬言钱不是问题。他很诧异,问她哪里能弄到那么多钱,彦真卖乖地说:“财务杠杆!”
见他一脸不解,她耐心地解释道:“国外有很多金融产品,大亨们整日愁着没地方投资,我们可以通过公司抵押的方式进行举债,只要彩纳艺术能提升现金兑现能力,我就能靠财务杠杆赢得2个亿!”
黎光泽没有异议,金融方面她是行家,于是说:“你有空找黎景明谈谈,只要他别阻拦黎宏泉退股,就让他坐回彩纳艺术的总经理位置。”
“他未必会答应。”彦真的回答干脆利落。
“那就看你的能力了。”黎光泽冷淡地说。
为了不再描绘遥不可及的幸福蓝图,彦真硬着头皮去找黎景明,趾高气扬地告诉他,黎光泽肯定要收复黎宏泉的股份,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毫无反击的余地,挽回已成无用功,因为,就算黎宏泉不退股,彩纳艺术的最高持股人也将是黎光泽。“你的父亲遗留给你的,只不过是区区的40%持股权,他早就超过你了。”
“好吧,我承认我输了,”他冷冷地说,“输给了你们的卑鄙。”
“但是,你的兄弟不会亏待你。”彦真狡辩道,“他来让我对你宣布,从明天开始,彩纳艺术总经理一职还是由你担任。兄弟俩一起挣钱,何乐不为?”
“谢谢你们慷慨,恐怕我黎景明难以胜任了。”他很谨慎。
“黎总就是黎总,”她耸耸肩,笑着说,“你对彩纳艺术的贡献,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你有何异议,麻烦直接找你的表哥谈,我就是一个传话人,抱歉。”
那一刻,黎景明只觉得心脏被重重一击,不用再去核实情况,亦知道彩纳艺术已完全掌握在黎光泽手里。他不会去见自己的表哥,就好像英雄愿赌服输,绝不求饶一般。
那天的心情灰暗到极点,爱人不在身边,电话无法联系,也没有她的音信,遥远的泰国吞没了她的一切,就像溺水身亡一般无声无息。
他很担心她,却被公司的形势牵绊着,几乎腾不出心思去询问她的情况,而是靠酒精刺激大脑神经,强迫自己思考所谓的大局和使命。
如今的公司股东已无旁人,就他们兄弟俩,黎光泽占大比例的股权,他赢了,有资格将他当成叫花子施舍或者****。
他不想接受总经理一职,但同时,也担心彩纳艺术最终像彦真管理时的那样,毁在其他经理人的手里。装潢艺术公司需要专业性很强的人来管理,曾有过成功的他不曾相信任何人。
次日早晨酒醒后,他认真整装,来到公司,向办公室传话,召开公司集体会议。秘书则告诉他,彦真将要飞美国,今天没来上班。
对此,黎景明深感蹊跷,心头袭来某种不祥征兆。过问她的具体行程,秘书如实回答,并把相应的任命书交给他过目。接着客户部的文员敲门求见,带来一些客户的投诉意见,有退订单的,也有反应质量问题的,基本都是彦真管理公司时所暴露出的漏洞,需要他即时处理。
客户投诉不是小事,黎景明当即召开客户经理会议,并挨个开车去向客户道歉,商议赔偿计划,并将当下相关责任人进行处罚和辞退。
他忙了一整天,陪客户应酬完毕已是凌晨一点。
针对今天的事,黎景明深感自己离不开公司,有他公司在,公司亡,或许他的这一生将再无华彩,彩纳艺术就仿佛是他的灵魂,不可割舍。
他没想到,彦真却在大洋彼岸,背着他在资本市场上发布债券,通过各种时髦的金融产品吸纳资金,妄想靠这家公司的财务杠杆,来撬动她那庞大到不切实际的****。
30。第30章
在纽约的第四天,彦真给黎光泽打贺喜电话,说她早上连续签下了两笔资金,再有两笔这样大的单子过来,她就能打道回府,给沈雅“发薪水”了。“你跟她说,钱很快就能筹齐,”她说,“让她做好准备,别到时又变卦,我可饶不了她。”
黎光泽连声说“好好好”,对这个聪明能干的女人多了几分敬畏,同时,也侥幸地认为自己这些年,没白白期望她。
尽管有些不忍心,他还是要与沈雅离婚的。只是他有点不解,沈雅为何突然将离婚的门槛抬高,她一向淡泊名利,需要那么多钱来干什么。
在电话里,彦真对黎光泽的这个疑问如此解释:“钱是好东西,没有爱,就要钱,这是女人的普遍心理。”
“沈雅可不同你。”
“难道,豪门大小姐就不需要钱了?”
黎光泽想了想,认为这话不无道理,便不再多虑。
到了这个时候,他越觉得彦真的重要性,这个聪明而毒辣的女人,符合他人生的需求,同样,他也喜欢她那直言直语的爽快和敢作敢为的烈性。
彦真在美国期间,黎光泽无所事事,在度假山庄里钓鱼取乐,心安理得地等待他的巾帼英雄归来。
3。赎罪
纸终归包不住火,彩纳艺术在外资市场成功举债的消息被美国媒体报道。
那天早上,黎景明刚来到办公室,秘书赶来向他汇报,公司在美国资本市场通过一家金融公司发放债券。
黎景明大惊,初次听到这个新闻,他问秘书在哪里看到的报道,会不会弄错了。秘书说公司相关信息完全相符,难道上海还有第二家彩纳艺术?
联想到彦真突然去美国的事,不用再去核查,黎景明已对此事深信不疑。他挥手让秘书先退下,自己急需一个安静的空间,去分解这突如其来的失望。
在无人打搅的寂静里,他能听到心脏像瓦砾般片片碎落的声音,就仿佛看到公司被一群屠夫肢解瓜分一样,到处是血光和贪婪的嘶吼声,一阵一阵地袭击着他疲惫不堪的身心。
痛苦让他疯狂地捶打自己,责备自己,埋怨自己……痛苦让仇恨像火焰熊熊燃烧,他决定去找黎光泽算账,虽然,他一直在回避问题,不想和他深化兄弟矛盾。他给黎光泽打电话,对方回避不接,显然是做贼心虚。他想亲自去公司找人,结果却被心中不好的征兆和不可释放的现实压力击垮。
那天,他断掉与外界的联系,开车在城市里无头绪地疯跑,看到一家酒吧似曾来过,便进去将自己灌醉。出酒吧时却遇上了熟人,听到姚琳希的声音大喊“景明,怎么是你?”他回头看了看她,哭笑不得地挥着手中的酒瓶,不可自持地仰头对天哈哈疯笑。
其实,这一天姚琳希在四处找他,自从听说彩纳艺术将要去外资市场举债,凭借她那点金融知识,也能猜测到这其中的风险。
她打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满城寻找,就如他当初对待她那样,不想却在她常去的酒吧偶遇。
她送他回住所,并亲手做了醒酒汤,静静地守在他的床榻边。
看到床头柜上另一个女人的相片,她难过流泪,面对自己无法更改的婚姻,面对这个心态意志完全扭曲的男人,她心痛极了。在公司落难之前的黎景明不是这个模样的,他高傲自信,洁身自律,事业的成功让他鹤立鸡群,风光无限,是她心目中最英俊潇洒的男子。
而现在,他完全垮掉了,胡言乱语,在黑夜中骂街。他已堕落到头发微长凌乱,胡子邋遢,就连系的领带都打成个乱结,看似将跟着这家公司灭亡。或许,他也会采取父亲周志和的方式,从公司的顶层纵身跳跃,扑向他所谓的无忧天堂。
姚琳希觉得他在某些方面与他的父亲雷同,人越成长就越像。她担忧起来,当即拨通彦真的手机,已顾不上时间差,不论这来访可否适宜。
电话一接通,她便焦急地说:“打扰你几分钟时间,我有要事相告。”
彦真正在和几个投资者开会,见她口气不对劲,便撇下客人,转到办公室外的晒台去接听电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用责备的口吻问,“是不是又去夜店了?”她看了一下腕表,这时的上海应该是凌晨两点。
“我没喝酒,”她说,“我是清醒的,我想求你一件事,无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我。”
“你先说,”虽然是表妹,她仍保持着商人的警惕,“我看看能否帮忙。”
“你一定可以,表姐,现在只有你能帮景明了。他很不好,他要垮下去了。”
“你在哪里?这么晚了你不回家,被付家知道了可不好!”
“你不要打岔,”她哀求道,“表姐,我求求你,你放过景明吧,没有采纳艺术他就会死的,会像他父亲那样的。”
“开什么玩笑,现在一切不由我说了算。”彦真说,“我没这家公司的任何股份,也没任何话语权,唯有执行。”
“不,你肯定有办法,只是你不愿意。”姚琳希急哭了,“既然你能毁掉这家公司,就肯定有解药!”
“小琳,你今晚是不是喝错药了?”
“我没有!”姚琳希说,“表姐,我真想不到你那么残忍,就为了你的爱情,把他全部毁了。”
“无所谓,呵呵……我都混到今天,还怕被人恨吗?”
“你太卑鄙了,表姐,难道你不怕遭报应吗?”
“麻烦收回你的诅咒!”彦真威吓道,“小琳,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如果我不狠心,结果就会像你一样,嫁给不爱的人,一辈子勉强****。我和你不一样,出生没含着金汤匙,只是一个工程包工头的女儿,没人会为我的幸福安排通天大道,也没人告诉我,今生肯定能嫁个非常有钱的男人。一切全靠我自己争取,难道你不曾听说过吗?资本的原始积累是血淋淋的!”
“难道你不想想别人的感受吗?”
“我对此都不感兴趣,”彦真怒吼道,“我只想结婚!只想结婚,你听明白了吗?”
“你不会得到幸福的!”
“姚琳希,你可以不祝福我,但请不要诅咒我!”
这对曾经亲如同胞的姐妹在电话里不欢而散,谁都没占到便宜。
姚琳希埋怨地不停用双手锤打自己,跪在沉醉不醒的黎景明前忏悔,她发誓,明天就去找黎光泽求情,希望他们网开一面,不要拿公司进行举债。
在黎光泽光线通透的办公室里,姚琳希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希望他能看在黎景明双亲的份上,势必保住彩纳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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