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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一网打尽-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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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来了?”先前的男子看到三人走来,对着三人说道。
后来的三人见他发问,都朝他作了一个揖。
“四哥,你怎么在这里?”三人中的一人开口问道。
“嗯,碰巧路过。”原来马车上下来的人竟是四阿哥。“老八、老九、老十,怎么都来了?老十四呢?”四阿哥状似不经意地问。
“我们看到这边有异响,好奇之下便过来看看。”八阿哥微微笑说,目光扫向四周。
当三人的目光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无端时,目光都不由停在她的身上。
只见她面色苍白地倚在喜儿的怀里,身下溢出了一汪血渍。
“这是怎么回事?”老十看到这里,情不自禁地问。他想走到无端身边,但又是强忍住自己的脚步。
倒是八阿哥和九阿哥沉稳一些,他们看了看无端,又把目光移到两个黑衣人的身上,两人对视了一眼,又朝着四阿哥问道,“这两位看起来有些眼熟呀! 不知在哪里见过?”
“八哥,这两位不是四哥的家奴吗?”九阿哥挑了挑嘴角说道。“这两位可是随着四哥来的?还是特地来办什么事?”
“九弟,这两人是我的家奴不错,你说我会遣这两人来这做什么?”四阿哥见他们认出自己的人,也不惊慌,只是反问一句。
“莫不是四哥的觉得无聊,让他们陪着出来散心?”九阿哥问。
“怎么会?散心怎能把人害成这样!”十阿哥指着无聊,怒气冲冲地说道。
“四哥,明人不说暗话,这可是你所为?”九阿哥沉声问着。
“你们说呢?”
“当然是……”十阿哥正要说着,又一匹骏马扬尘而来。
十四阿哥从马上飞身而下,匆匆跑向众人所在。他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无端,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八哥、九哥、十哥。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人是谁?”他扬起马鞭指向两个黑衣人,一脸怒气。
“老十四,你来得正好,我们正问着呢。这两人是四哥的家奴。”
“四哥,你为何如此?”十四阿哥望着四阿哥,又转头看了看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无端,艰难地说着,喉咙里像是塞满了尖锐的砂砾,字字疼痛。
四阿哥看着十四阿哥,冷着脸说,“你见了我,不先请安,倒先指责起我来了,这是什么礼数。”
“四哥,你放在我面前摆架子了。我在问,她是不是你伤的?”十四阿哥恨声恨气地冲着四阿哥说。
四阿哥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状似不以为意地说,“怎么?你们都有纠缠吗?你们可都认得她?都与她有过来往?她本来只不过是烟花女子一个,可偏偏在我们弟兄之间辗转。我是要替你们肃清皇室血脉,不让皇家骨肉流于践人之手。我如此做不过是为你们好,不然我们众人都被她玩弄在手掌之间!”
“她要将我们玩弄在手掌之间?”十四阿哥冷哼一声,对四阿哥所说的话表示不满,“我从就没见过她在众人面前玩过心思。她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不过是四哥你眼里的一枚棋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过是想借着她,让我们兄弟反目。真正想把我们放在手心上的人不是她,而是你!”
“老十四,你这是在说什么?你是被她迷了心窍了吧?”四阿哥面色一沉,冷冷地说着。
“我说什么,大家都心中有数。你想要害她,我老十四第一个不许!”十四阿哥对着四阿哥扔下一句话,转身走到无端所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拿出一片参片。送到无端的口中,轻声地说。“含着。”
十阿哥瞪视着四阿哥,双目中烧出狂烈地火焰,像一只陷在狂怒中的狮子,就要扑向他的对手。可是他的手却被另一个人用力地拉着,让他不能向前。
八阿哥冷眼看着这一切,他像是一个置身事外之人,冷眼地看着这一切。
皇帝的一句话已把他打下地狱。
“你这辈子都别想坐上这个座置。”
他所有的努力对于他的父亲而言都是假的。他不过是别人的试金石,他曾经在他的父亲面前如跳梁小丑一般地表演着。
他明知道却不得不。
纵然,他坐不上那个位置,但也不允许他的对手坐上去。
“老十别冲动。别中了他的计。”他知道老四的心思,他知道他们的父亲也在看这出戏。如果他们为此,为这个女人和老四起了冲突,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老四的心思是越来越深了。
一计连着一计。
一个女人一枚棋子,他能反复地用着。
站在一边的九阿哥唇上漾起一丝谑笑:“没想到他动手比我要早得多。”他看到她有孕时就让门下之人去寻她,只是他的心没有老四那么狠,他不知道她的肚里是否是他的骨肉,他还抱着一丝的幻想。
虽然如此,九阿哥俊脸却暗沉,眼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色。他不甘心。不甘心看到别人杀了可能是他的孩子。
可能是他的孩子?想着想着又觉的自己可笑。正好老四帮他狠下了心。
是不是该对他道一声谢,九阿哥让自己这么想着,可是他的手却紧紧地握着拳,用力地扣着手心,指尖发白。
四阿哥突然哈哈地大笑出声,声音在凝结的空气中震荡着,“你们可都看清了?这个女人不过如此!”
听着他们的争论,无端身体瑟瑟颤抖,双眼干涸,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她对他们本就不抱幻想,谁是谁非,谁算计谁都与她无关,只求他们不要再把她卷入他们的争夺中。
笑后过后,空气陷入凝固。
沈泽漆就在此刻开口说道: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算计,你们谁是谁非,也不管你们是否有几心真心对无端,更不管你们之间的争夺。现在无端是我的妻子,与你们无干!”
沈泽漆一声声地叠声地质问着,声音不高,异常平板,在他面前不是大清皇子,而是一群满怀算计心机的兄弟。
“你的妻子?你们什么时候成的亲?我们怎么不知道?”十四阿哥听他那么一说,连连问道。
“这是我们两人自己的事,你们知道不知道与我们无关!”沈泽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
“你……”十四阿哥被他的语气弄得有些愤愤,气哼哼地说,“你说你们是夫妻,可有媒人,可拜了天地?”
“这些有与没有和十四阿哥有何干系?”沈泽漆又反问一句。
“你……”十四阿哥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他转身看了一眼身边还躺在地上的无端。扫了四阿哥他们一眼,又转头瞧着无端。
他的目光定定地望着无端,好像这世间就只有他们两人。
众人看着他们也沉默不语。
良久,十四阿哥伸出手将无端落在脸颊边的发丝,轻轻地拢到她的耳后,轻声地说,“这样也好,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要能好好活着就好。走吧,离开这里,好好地活着。”
他的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把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几个阿哥们相互对望了一眼,又沉思片刻,心里也都有了自己的决定。
十四阿哥站起身来,走到沈泽漆的身边,抬头看着沈泽漆的眼神很是复杂
,是忌妒还是祝愿,他自己也理不清楚,“她既然是你的妻子,就不要再让她受伤了。你带她走吧。”
十四阿哥沉声对沈泽漆说道。
沈泽漆回头看了十四阿哥一眼,像是理解了他的意思,冲着十四阿哥点点头,“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十四阿哥闻言,看着沈泽漆那双坚定深邃的眼,最后转身面向他的哥哥们,“孩子没有了,她现在与皇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吧。哥哥们,你们说呢?”
四阿哥听他这么一说,也跟着说道,“既然老十四这么说,那就是这样了。原本她与我们就没有太大的干系。不过只是一个烟花女子而已,若不是太子多事,今天也不会如此。”
四阿哥面无表情地说着,好似无端与她没有任何的干系。
“十四弟,你的意思是?”十阿哥看着十四阿哥,有些疑惑。
“让她走吧,她与我们再无干系。”十四阿哥把自己的意思重复一次。
这个女人就像是他们心上的一根刺,时不时都让他们痛一次,每一次见到她,想起她,都忍不住地想拥有她,他们都一个人都有着想占有她的想法,只是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思量。不如,让她远走,再也不见就好。就像把心上的刺拨除,长痛不如短痛。
时间一长,伤口结痂,就会忘记了,不会再痛了。
十阿哥看了看众人,又望向无端,他一蹬脚,甩开拉着他的八阿哥的手,朝着无端走来。
他一把从喜久的怀里把无端抢过来。
在她的耳边,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地说着,“对不起……我无能为力,我不能把你留在身边,我……我原以为能……算了,高处不胜寒,我这里容不下你。让我最后一次抱一抱你吧,最后一次。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快乐地,不要再受到伤害。哼,我自己也伤了你,你走吧,走吧!”十阿哥紧紧地抱着无端,用尽全力地拥抱着她,却觉得还远远不够,可是他又是那样的无奈,他真是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她的喧泄!
九阿哥看着十阿哥放肆的举动,他的皱头紧紧地皱着,不知道是不满十阿哥的粗鲁行事,还是怨自己迈不开的脚步。
他知道从今以后,他与她就真成了陌路。
再牵涉她,对谁都不好。
八阿哥看了看十阿哥,没有出声,他想把十阿哥叫回来,但是张开的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自己从不正视自己的心思,而十阿哥却一直都是最率性的人,敢爱敢恨,敢做敢当。
随他吧。
十阿哥松开无端,站起身子看着沈泽漆说,“你要好好地对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泽漆看了十阿哥一眼,“不劳十阿哥费心。无端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好好地对她。”
“如此最好!”十阿哥又回头看了无端一眼,随后转头,走开。
再也没有人言语。
沈泽漆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说道:
“既然众位已有了决定,在下也不再奉陪了。”沈泽漆说着,将无端抱起,一步步地走出他们的视线。
无端的身子倦在沈泽漆的怀里,她的眼里是沈泽漆的青衣,她的鼻洒是沈泽漆特有的清淅药香,从头到尾,都是他,只有他,才能给她安心。
无端闭上眼,安心地靠在沈泽漆的怀里,再也不去想他们身后的那些人,那些她本就不想理会的人,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他们是顶顶有名的,他们可能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都是顶好顶好的,但是他们都不适合她,她只是一个小小人的,小得要落到尘埃里的人,她与他们无关,他们与她也再无干系。
她只要好好地在这个能给她安心的怀里活着,那就是最好的。
慢慢地,无端就在沈泽漆的怀里安然入睡。
沈泽漆带着无端离开之后,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也随着离开,他们走着与沈泽漆他们相反的方向,他们像是约定好了一般,都没有回头看一眼,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他们有他们的方向!
看着众人一一离开,四阿哥一直冷着的脸,忽然生出一抹苍凉的神情,他一直抿着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他望着无端遗留在地面上的那一滩血渍,轻轻地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只是这里太安静,他这低低的叹息声在夜风中飘扬,不知为何凭添了几分难以形容的寂寞。
看着马车的人看到这个意气风发的四王爷脸上的落寞,那人的嘴嚅动了好几次,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四阿哥走到马车边上,说了一句,“菊花酒可带着?”
“有,在车里了,奴才这就去拿。”那人听到四阿哥的话,匆匆地钻到车里,从里面拿出一瓶酒来,雪白的瓷瓶,正是曾日日送到冷宫一角的菊花酒。
四阿哥伸手接过酒,将瓶塞打开,拿着瓶子在地上倒了一口,自己又饮了一口,轻笑一声道:“爷,敬你!从此各自天涯。”
说罢,仰首将瓶里的酒喝了个干净,而后随手将空瓶子扔到车上,伸手拭了拭自己微湿的嘴角,语气沉稳地说了一声,“回府!”
江南的小镇。
清晨的阳光沐浴在青石铺成的小巷之上,幽幽地青石板泛着特有的光泽。
在小巷的一头,有一家医馆,医馆正门上有一块扁额,上书“此间医馆”。
医馆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身影。
男的长袖青裳,女的水袖白衣,两人携手从屋里走出来。
只听女子说道:“师傅,你真的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吗?我怎么听不到。”
“找找看,我听到有一小孩子一直在哭,好像就在我们门外。”
“嗯。我找找。”
这两人便是沈泽漆与无端。
他们离开京城,到离神医谷不远的江南小镇开了一家医馆。
“师傅,找到了,在这里了。一个小小的婴儿。”无端在门墙的后面。
“是吗?这里没有其他人,先把他抱进来吧。”沈泽漆笑着说。
“好的。”无端小心地将小孩抱起,朝着他走来,迎到沈泽漆的目光时,她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盛大的笑容。
一时之间,晨光失色。
沈泽漆看着她抱着小小的孩子向他走来,从内心里发出一声赞叹。
每次见她,她都是眉眼是低低地,即便是舞弄秋波,眉眼也是垂着送来。
第一次见她如此,团起来的脸展开了,不像枝头瑟瑟的桃花,而是迎风招展的木棉,眉飞色舞,鲜艳明亮。
是的,一种明亮的感觉。
她无论穿什么鲜艳颜色的衣裳,都被她压得淡淡地,白的是空灵,粉的是低婉。
而今天,她一身白衣飘舞,是轻盈跳跃,每一处每一角都是异常的轻快。
只要她能永远这么快活,无论让他去哪里,无论让也做什么,他都愿意。
想着,他微敌着迎了上去,把她和她怀里的小小人一起纳入自己的怀里。
“师傅,我们把他养大好吗?”
“好。这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我们要好好珍惜。”
“师傅我们给他取一个名字吧。”
“你想取什么名字?”
“既然他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那就是我们一起的,那就从你的名字取一个字,从我的名字时取一个字,那可好?”
“嗯,那叫沈端泽?”
“不,叫沈若泽。我要他,以后如你一般做一个济世救人的神医。”
“为什么是若呢?你的名字里没有若字。”
“呵呵。师傅,我知道你一个神奇的故事,你听了可不要害怕。”
“不会。”
“故事说的是很久很久以后有一个女孩名叫清若……”
“故事不都是很久很久以前,怎么你这里就成了很久很久以后呢?”
“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我讲完了,你就明白了。”
“好,那你说。”
“很久很久以后……”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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