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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一网打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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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回来了。”
“嗯。多谢了。”无端从冷宫里出来,身上没有半分钱。想要什么东西都要由兰馨问了九阿哥或是院里的管事之后才能拿。
但幸好的是,昨天九阿哥看到无端屋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今天一早就吩咐了让人给送些东西来,还问无端需要什么东西。
“姑娘不要这么说,奴婢不敢当。”兰馨急急摇头。“这些都是姑娘要的医书,还有一些草药。可是这柿子蒂粉不好买,找了好几家才买到了。”
“嗯。”无端接过兰馨手里的一些东西,两人一起进了屋里。
这边。
十阿哥听到八阿哥来了,急匆匆地往前院赶去。
“你跑哪里去了?”才进了门,就看到八阿哥和九阿哥坐在他们常聚的房内喝茶,见他进来,九阿哥出声问。
“我到后院去了。”十阿哥倒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地说。
“做什么?”九阿哥微微皱眉。后院是女眷住的地方,兄弟之间也有忌讳,一般他们都很少往那头走。
“我去看那个祝无端了。”十阿哥朝着自己常坐的椅上坐下,有些漫不经心地说。
“你去看她做什么?”九阿哥这一下更是不解了。八阿哥也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他。
“九哥,我要她。”十阿哥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四爷夜访

“九哥。我要她。”十阿哥把话又重复一遍。
“不行。”九阿哥断然拒绝。
听到九阿哥的回答,十阿哥很是不解,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为什么?”
“她还有用。”九阿哥不去看十阿哥的表情,只是摇头拒绝。
“等用不着她的时候。把她给我吧。”
“不行?”九阿哥还是一口气回绝。
“为什么?”十阿哥的语气开始急切起来。
“她不能留着。她是个祸害。”九阿哥想到那个纵然是醉酒时也是妖娆万分的女人,心底一狠。
“怎么会,不过是一个容貌较好的女子而已。”十阿哥有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九阿哥,好像惊讶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为行就是不行。自古都是红颜祸水,她现在就是一个祸水。”九阿哥皱着眉,冷着一张脸,脑里不时浮现出无端的身影,但又被他狠狠地甩到一边。
“八哥,你瞧瞧他,不过是一个女子,怎么就那么和我较真。”十阿哥看问九阿哥是无望了,转身向一边默默喝茶的八阿哥求情。
“那你为什么非要她不可能呢?”八阿哥悠悠然地放下手里的茶杯,一脸正色地看着十阿哥,要他给一个回答。
为什么?十阿哥自己也没弄明白呢。十阿哥愣了一下,半晌,才说出理由“我就想把她捉到手里,好好调教她一番。”
“哦,她什么时候惹了你了?”八阿哥的“哦”字拉得很长,似别有深意。
“那个……是从前的事了,八哥,你就不要问了,把她给我吧。”十阿哥说不出理由,只好朝八阿哥耍赖。
“为什么非得要她?等把太子扳倒再说吧。到那时八哥若成了储君,那以后还不是你想要谁就是谁么。”九阿哥在一旁说。只要是不要那个女人,别的什么都好说。
“九弟,慎言!”八阿哥面容一紧,低着嗓子说。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看到八阿哥严肃的面容,九阿哥连忙认错。
“你们到底想把她怎么样?”十阿哥有些无奈了。
“到时再说吧!”八阿哥深深地皱着眉头说。
“是呀。眼下正忙着过年,如果现在上折子,一定会惹皇阿玛不快的。还是等过了年再说吧。”九阿哥也说。
“那也是。那她的怎么办?”十阿哥又问。
“先让她在老九家呆着吧!老九,你可得小心,你家人多,好藏人,但也是人多嘴杂,要处处小心。”八阿哥对九阿哥嘱咐。
“我办事,你放心吧。他们都以为是我金屋藏娇呢。”九阿哥摆摆手说,要他们放心。
“嗯。”八阿哥沉吟一下“这样也好。只是老九你对她可有没有别的心思?”
九阿哥听八阿哥这么一说,连连摇手“没有,没有。怎么会有。我家里的女人我都忙不过来。嗯。我看倒是老十四好像有些不对劲。他今天还命人给我托话,说不让我亏待了那女人。”
“你难为她了?”八阿哥瞧了九阿哥一眼。
“哪能,她可是我们的暗棋。只是老十三他们也知道她在我们这。会不会有什么计策。”九阿哥连忙否认。
他今天还给命人给她送去了不少东西,她要什么也命人去买,他怎么会待慢她呢。
“老十三他们不用担心,他们和太子是不是一条心现在也不好说了。只是老十四有些不对。”八阿哥蹙着眉头说。
“前些日子让他去冷宫看着这女人,难道他们日久生情了?”十阿哥有些紧张的说。
“那可怎么是好。”九阿哥问,老十四虽然说一直站在他们这一边,但是他和老四必竟是同母兄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信任。
“老十。你是怎么想?”八阿哥转过身问十阿哥。
“我……那个,老十四他不会真动情了吧?”十阿哥抓抓自己的头。
“不好说,且看看再说吧。”
九爷家的院子虽然比冷宫要有一些,但是也是相差无几。无论再怎样的繁华,也都只是禁锢她的所在罢了。
无端站在书案前,在案上铺开了宣纸,用白玉镇纸把四周压住了,自己洗笔研墨,兰馨给她端上了一壶热茶上来,要抢着帮无端研墨,无端摇头,把她遣了出去。
兰馨一眼不安地看着无端,但还是嗫嚅着低低应声,退出去了。
无端看着她把门帘放下,把门合上。
屋里只留无端自己,慢慢地要把墨研开,正要拿过笔蘸墨汁。桌上宣纸的一角,又被一股子风吹起,一团冷意从边外钻了进来,无端以为是兰馨去而复返,也没抬头,低声问:“怎么了?”
良久不见回答,无端放下手里的笔抬头。
站在屋里的却不是兰馨,而是两个穿了黑衣的人,身上还带着屋外丝丝的冷气,使无端心里顿生着一股子凉飒飒的冷意。
两人都是剑眉星目,眉眼之间有三分相似,只是为首的那人眼睛要深遂一些,脸上的线条也硬朗一些,透着一股子深沉的苍苍。而后面那人则是眼睛明亮,嘴唇的线条也柔和很多,一脸明朗的正气,是从心里散发出的善良和正直,只是他现在眉头紧皱,似有满心的心事,如被乌云遮敝了的朗日,一脸抑郁。
无端被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弄得一愣,手里的笔,落到桌面上,落到铺好的宣纸之上,发出一丝沉闷的声响。
“祝姑娘,好久不见了。”看着无端吃惊的样子,为首的那人抿着的唇,歪了一歪,似笑非敌地说。
“四阿哥吉祥,十三阿哥吉祥。”无端平静了心情,这两人也是有神通,没想她在这里也被他们找到了,而且如若无人的进来。
她款款地从桌边走出来,盈盈地朝着他们行了一个礼。虽然天冷,穿了厚的夹祆,但是包裹在厚棉衣里的无端更是显得娇不胜衣,玲珑可人。
“还好,还记得爷,许久不见,爷还以为你把爷给忘了呢。”四阿哥以一种缓和的语调说,似有调笑的意味。
“无端不敢。无端不会忘记。”说着,无端忍不住看一眼站在一边的十三阿哥,没料到他也在看无端,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不自在,当他的目光与无端眼神对上时,他匆匆地转过头,不敢与无端对视。
无端也明白,在这个时候,她是比不上他的四哥的,是比不上这皇权之争的。无端也转过头不去看他。或许是她的期望太高了。
无端的心忽然如被雪水浸泡,透心入骨地凉了一下,他们之间隔着那微微的烛火,那莹莹的月光,还有一个四阿哥,这层层的的距离就像是隔着了一个世界一样,他不看她,她也不看他……
相交而又相错,渐行渐远……
“十三,你到外面看着。”显然四阿哥并不知道无端与十三阿哥之间的丝丝缕缕,他回头吩咐了十三阿哥一声。
“好。”十三阿哥轻应一声,转身就离开了屋里,也不敢多看无端一眼。
而无端一直低着头,看月光下自己的脚尖,眼角微酸。
无端的房间很干净,干净得没有多余的香气,窗外的月光泠泠如水,屋里也是一片泠泠的冷清,无端一个人站在窗前,面对着窗外的月光,一身的白衣如雪。
“你可是把爷忘记了?”四阿哥欺身上前
“无端不敢。”无端合了合双眼,抬起头娇笑地看着四阿哥。“无端无时不刻不把四爷放在心坎上。”
情话谁都会说,但是说出口的未必就是真的,其实很多时候真正的情是不需要言语表达的。
“果真如此。”四阿哥的眼神深如黑夜,让人读不懂里面的心思。
“四爷一直都是无端心头上的牵挂,无端从不敢忘记。”都说女孩子喜欢听情话,其实情话对男子的作用更大。虽然不是很相信,但是这好听的情话,还是让四阿哥很是受用。
四阿哥沉着双眼,以一种炽热的眼光看着无端,带着蠢蠢欲动的欲望。
“爷也想要你很久了!”
他的手揽过无端的腰身,一只手把无端的下巴抬起,温热的唇印了下来……
“四爷……这里……”无端被他厚实的身体压得无法喘息,想着站在门外的十三阿哥,她忍不住要拒绝。
“爷不会要你,只是想让你记着。”四阿哥一边说着,一边把头埋进无端的颈窝里,低声地在女子的耳边吐气……
“四爷……”无端被他吐出的热气搔得直做痒,只能娇吟一声,双手也不由地抵上他的胸膛。
“你可听爷的话?”四阿哥抬起头深深地注视着无端,无端感觉到那双深遂的眸子里满含着深意,带着灼热的火焰,让无端感觉惧怕。
“四爷的话,无端不敢不从。”无端感觉到四阿哥的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来回逡巡着,每到一个地方,都留下滚烫的气息。
“那样最好。”说着,四阿哥又低下头回到无端的颈上,时轻时重地啃咬着无端的脖子。“口说无凭,我要留下印记。”说着他重重地咬了一口。
“啊!”无端被他的啃咬弄得生痛,止不住痛呼一声。但又立刻咬住自己的双唇,不让自己出声。
“要记得爷,要听爷的话!知道么?”四阿哥的头越来越朝下,直抵无端的胸前。
“无端知道,无端听四爷的话!”无端无力地仰着头,感觉到怀着自己的那双臂膀越搂越紧,紧得她喘不过气来……
“无端!”最终四阿哥还是没扯开她的衣服,而是抬起头来与她对视“你可知道为什么老八他们要把你留在这里?”
“无端知道。”无端闭上眼睛,带着苦涩的笑着……
“那你可知道要怎么做?”
“无端不知,听由四爷安排。”
“好。”
等他们都离开后。
无端默默地坐在桌面,想着想着泪水落在了案上,落在桌面铺好的宣纸之上,一滴复一滴,像是落了一夜的雨,在宣纸上印下深深浅浅的水渍。
随后,纸被她的泪水化了,揉成一团,湿漉漉的都是伤。
无端收了泪水,拿起了笔,蘸了墨汁,又新铺开了一张白纸,用心地在那宣纸之上由着那记忆勾勒,半刻不到,在那幅宣纸上就已经勾勒出一个白衣的男子,英俊飒爽地骑在马背上,惶惶四顾……
寥寥数笔,神情尽现。
无端眼角含着泪珠,看着自己笔下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
他曾是她心底的阳光,可……

玉石俱焚

取十月熟柿子蒂七个,用瓦片温火烤干, 研磨成粉,冷水冲服,一日一剂,连服七日, 可绝子!
这是第七杯了,也是今年的最后的一杯。
无端拿着小银勺漫不经心地把杯里的药粉搅拌开,看着灰黑色的药粉,一点点地溶入水中,无端不停地搅动手里的小银勺,杯里的水被她搅成一个灰色的漩涡。
已经没有太多的伤感,习惯是命运最好的帮手,有了习惯就不易反抗。
虽然如此,举杯时无端的嘴角还是抽了抽,纵然是要习惯命运的安排,可是谁又想如此悲凄无奈。
有些哽咽,只能含了一小口在嘴里。
“九爷您来了。”正要往下咽,门外兰馨欢喜的声音,把她惊了一下,咽了一半的水,吞不下去,吐不出来,把无端呛住了。
连声咳嗽,咳着眼泪汪汪。
“在喝什么,喝得那么欢,给爷也来一杯。”九阿哥正掀了帘子进来,就看到无端又是咳又是流泪的模样,他笑了,笑容里有许多的幸灾乐祸。
无端伸出手,以无名指轻轻地拭去咳出的泪珠,旁若无人把放在桌上的水杯端起,一口饮尽,才放下杯
九阿哥走到她面前,原本想吓她两句,却看到她刚刚喝过水的杯子里,还余了微微的几滴,水滴里带着灰黑色的粉末。
“你刚才喝了什么?”九阿哥在桌边坐下,指了指无端刚刚用过的杯子。
“不过是凉水一杯”无端敷衍的回答。
“兰馨。”九阿哥也不问她,转身回一直小心站在门边候着的兰馨。
“回九爷,祝无端喝的是柿子蒂的粉。”兰馨本来就是九阿哥派到无端身边,监视她的,对于无端的言行自然是不敢有所隐瞒。
这几天,她也好奇无端怎么每天都拿柿子蒂粉冲冷水吃,她每次想问,但是每次这时,无端总不愿她在身边,而且不愿意理会她。
“柿子蒂粉?是什么东西?”九阿哥听着这从没听过的药名,皱了皱眉头。
“不过是一味女孩子养身子的药罢了。九爷要喝么?”无端不想与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喝?爷又不是娘们。”九阿哥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九爷今天来这,不会就为了向无端讨水喝吧?无端这儿一针一线都是从九爷手里过的。”无端瞥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
“爷没事难道就不能过来瞧瞧,别说这一针一丝,就连你就是爷的。”听无端这么一说,九阿哥又是一脸阴云。
“无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成了九爷的了。”无端的脸上中划过一丝自嘲。
“爷说是就是!” 九阿哥说着,深深地望着她。
“呵……”无端只是轻笑一声,不再与他争辩。
她不是任何人的。
即便是从前的被左右,今天的被禁铟。她虽如同一个玩具一个物件一般,左右随流,可无论她到了谁的手上,她的心都没有交付过,也没有屈从过。
或许,她的身体从了他们,但那只是这具身体而已。有谁能贴近她的心呢?也许曾经有过,但是她选择把他深埋了。而他对她,只不过是一时的意气。
所以,她从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人。
九阿哥有些不满的看着无端,随后他站起身来:“不过是好意来看看你,就凭你,做爷的人?还真有些不配。”
他语气轻蔑,看无端视同草芥。
无端听他如此说,也不难过,反而一脸认真的看着九阿哥说:“但愿如此!”
九阿哥忿忿的瞪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九阿哥回到自己的房内,还憋着一肚子的怒火。
正想着砸点东西出出气,可没等动手鼻子就有一股子暖流淌下。九阿哥伸手一摸,接了一手掌的鲜血。
“啊呀!爷,您怎么了?”九福晋董鄂氏从门外过来,就看到九阿哥满手满脸的鲜血。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爷拿块帕子来。”九阿哥用手怎么也堵不住奔流不止的鼻血,瞪着眼睛朝董鄂氏吼道。
董鄂氏急忙拿出自己襟下别着的白帕子,又急冲冲地吩咐丫头去端水来。
水很快拿来了,可是九阿哥的鼻血足足流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才渐渐地止住了。等冲洗好了,九阿哥一身无力地坐靠在躺椅上,一脸惨白。
“怎么突然出了鼻血呢?爷,我看还是传大夫来看看吧。” 董鄂氏关切地问。
九阿哥沉吟一会,点点头道:“也好。去,把王大夫找来。”
不一会,大夫就急忙忙地赶来了,九阿哥也不急着让他把脉问诊,而是先问了:“大夫,这有柿子蒂粉这一味药?”
“柿子蒂粉?不知九爷从何处听得?”那大夫捋了捋胡子,回问一句。
“不过是偶然听人提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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