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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王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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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就算母妃察觉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突然把我抱的很紧,“可儿,照我说的去做!今天晚上就能逃出生天了!”
“我……!”手中攥着‘五鼓鸡鸣返魂散’的瓶子,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热泪盈眶。
“我看着你吃下去再走!”他从我的手中接过瓷瓶,放一粒在我唇边,无色无味。
我淌着泪吃下三颗药丸,慢慢倒在他怀里沉睡……。
……
是什么在晃动着?就像他给我讲的故事,仰面躺在小船里,随着湖水的波澜摇摆,为什么眼前还是一片黑暗?难道他没有把我救出来?难道只是个梦?在梦里遇到的他?
“醒了!”
温暖的手掌将我的手腕紧紧握住,还是感觉到一颠一摇,依然是伸手不见五指,可的的确确是他的声音,从他手掌中传来的温度。双眼好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连忙用手去拉。
“别动!”他又握住了我的另外一只手,“现在不能见阳光!会刺伤眼睛的!慢慢适应就好了!”
“我……真的……!”舌头像是打了结,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嗯!大功告成!我现在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他用了最轻快的语调,“可儿!我终于把你救出来了!”
“孩子……!”想到连一眼都未曾看过的孩子,又忍不住淌出眼泪。
“他很好!六个月大了!白白胖胖,改天抱过来给你看!但你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有力气抱他!”
六个月,我的孩子已经六个月了!我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整六个月,怎么感觉比过去二十六年还要漫长!
马儿的一声嘶鸣,摇晃终于停止了,他抱着我从马车上跳下来,一直往前走,什么都看不到!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说是个安全的地方,就一定很安全,我只闻到淡淡的幽香。
“王妃……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是闭月惊愕无比的声音,她也在这里!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吗?被关了半年,怕是蓬头垢面,更怕比蓬头垢面还可怕!终于被放了下来,他还是牢牢将我搂在怀里。
“可儿,喝口参汤!”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热气腾腾的汤已经送到唇边,还有人在嘤嘤抽泣,是闭月吧!
“王妃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先把参汤灌下去,她整个人已经虚脱了!”他说罢又沉默了好久,是在难受吧!然后又对我说:“可儿!听话!把参汤喝下去!”
我点了点头,就像他说的那样,的确是虚脱了吧!反正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源源不断的热汤送进嘴里,出了一身的汗,如久旱逢雨的树苗,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儿生机。
“奴婢……已经把水烧好了……!”
闭月还是在哭,我的样子真的惨不忍睹吗?他把我抱起来,走了大概十几步的样子,闻到一股难闻的药味。我的衣衫全被褪了下去,轻轻放置于难闻的药水里,热气腾腾,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篦子!”
闭月说了篦子两字,我的长发全被药浴的水浸湿,她在细心梳理着一头长发,偏偏又打结很多,花了好长时间,待到水温渐渐下降,他才替我裹了绫被,从药水浴里抱出来。
紧接着又听到流水、倒水的声音,还是那种很难闻的药水,又被他抱着放在了水里,我到底得了什么病,这么一遍一遍被梳理着长发,被清洗着身体。一连三遍,通体舒畅,头发也不痒了,身体也不痒了,在那间暗室里,四处都是小虫子,咬得我浑身痒痒,皮肤都要被我抓破。半年洗了一次澡,都能创世界记录了吧!
终于被放在柔软舒适的被子里,真想把蒙眼的布帛扯开,好想看看他!双手刚放到双眼上,就被他移了下来。
“闭上眼睛,我给换一条浅色的!”说罢,他把手放在我的脑后,慢慢解蒙上眼睛上的布帛,一边叮嘱,“不要睁开眼睛!小心被光线剌伤,以后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听了他的话紧紧闭着双眼,只待他把新的布帛重新蒙在双眼上,“紫色的,比黑色浅了一点!你睁开眼睛看看,能不能看到光线!慢慢睁开!”
我慢慢睁开双眼,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于是,摇摇头。
“这就对了!我把帷幕全放下来了!等你一点一点适应了光线!就能看到仁儿了!”
仁儿,我的孩子!他现在是什么模样?他认得我吗?就在我遐想间,感觉手臂上一凉,是那种沁人心脾的凉意,从手臂到颈项到锁骨,凉意一直向下漫延。
“我在给你涂药,一连要用五天才能见效!”
“什么……药……我……得了什么……病!”半年没跟人说话,我掌握不住语速,只有慢慢练习。
“当然是有用的药!”他不肯告诉我,只是一声长叹,“都瘦成了皮包骨头,我差点儿都认不出你!以后要好好吃饭,精心调养,才能变成以前珠圆玉润的可儿……!”他是哭了吧!重重吸了一下鼻子,话音骤然而止!


   

第七十五章 幽居岁月

  
他告诉我这里叫梅园村,座落在长安城郊外,四周皆有村落,均是以耕种为生的百姓,没人知道我们是谁!是适合隐姓埋名,长期幽居的住所。
经过半个多月的精心调养,我的身体在慢慢康复,能自己爬起来坐一小会儿,说话也流利了许多。看我精神逐渐好起来,他也乐得开玩笑,把我蒙眼用的布帛从紫色变成绿色再到黄色,现在却是白色,一步步将颜色从深变浅!最后把布帛给完全去掉。
“别睁开眼睛,先适应一下光线刺不刺眼?”难怪他特别关心我的眼睛,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关了那么久,乍见阳光一定会刺伤眼睛,甚至失明,所以要循序渐进的适应周遭环境。
我照着他的话,不敢睁开眼睛,在感受有没有刺到眼睛的光线,没有,眼前还是一片暗沉沉,好像有一抹橘黄的柔和光晕,慢慢把眼睛睁开,一袭天青色的衣摆落入眼帘。
“怎么样?觉得刺眼吗?现在是晚上!”
我摇摇头,眼睛有些酸涩,用手揉了揉,泪水又涌了出来,完全看清楚了,他的模样,他的衣着,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鼻子一酸,缓缓倒在他怀里。
他的手指抚着我的一头长发,“明天我把仁儿抱来给你瞧瞧!”
我点点头,脸上满是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睛刚刚恢复,要闭目养神才好!别看东西太久!更别去太阳底下晒!”他搂我在怀,轻轻一摇一晃,像哄小孩子那样,“哎!还没告诉我,你来自何方?你真的叫萧可吗?怎么会和她长得那么像?我们全把你认错了!”
“是啊!”我用手背拭了拭眼泪,“我是……洺州邯郸人!”
“噢!洺州邯郸!邯郸自古出美女呀!”他恍然大悟,抿嘴微笑,“你是怎么到长安来的?”
“我……!”来得一千四百年后当然不能说,只知道家乡在唐时隶属洺州,“我……母亲去世了!又被继母虐待,所以就跑了出来!”
“虐待!”他把目光移到我的脸上,是那种怜悯的眼神。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也罢!”我紧紧揽在他的腰际,继续往下讲,“后来辗转来到长安,在净土寺的杏林里遇到房遗直和萧泽宣,当时我也很惊讶!萧泽宣的长相确同我酷似!他们在一起商量逃婚!房遗直胆子小,不敢逃!萧泽宣却不见了!萧大人和慕容天峰也赶到了杏林,就把我当萧泽宣抓回了萧府!任凭我怎么解释他们也不听!到现在却来怪我冒充他们女儿!”
他听完这个故事,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只是云淡风清的一笑,“完全是阴差阳错!岂能怪你一人!”
“你……喜欢萧泽宣,还是喜欢我?”我抬眼望着他,对于这个问题,我总是没有自信。
“你说呢?”他微然而笑,伸指托起我的下颌,“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就是我心中的萧泽宣呀!”
“真的?”
“嗯!是真的!你不是说过,萧可只爱李恪吗?我为什么要放弃爱我的萧可,去喜欢忘不了房遗直的萧泽宣呢!”他用衣袖为我拭着泪水,“怎么又哭了?不说这个了!睡觉!今天太晚了!”
夜静静的,烛泪斑驳,青色的帷幕全部垂落下来,隐隐有一、两声犬吠,这里是村落,长安城的王府只有更漏之声。
那座王府却是再也回不增了,前途渺茫,未来……我没有未来,大唐吴国妃只有一个,萧泽宣就是我,我就是萧泽宣,萧可从来不存在,她现在恐怕已是入主王府,我只能幽居于山村,不能让人发现,不能被人看到!就这样过一辈子吗?还有我的仁儿!
又梦到了那间黑屋子,甚至比黑屋子还小,梦到自己躺在狭小的空间里,四周都是墙壁,动也动弹不得,更像是一口棺材,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急促,想喊也喊不出来,猛地被惊醒,又是一身的汗。
“怎么了?又做恶梦了?”他也被我惊醒了,眼中满是关切。
“没!没做梦!就是……就是……萧泽宣在府里吗?我的孩子成了她的孩子?”我脱口而出,满腹尤怨。
他默默叹息一声,握着我的一只手摩挲着,“她在不在府里对我来说都一样!仁儿是你的孩子,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
“她……!”我预计的不差,她果然入了王府做了王妃,还没有人怀疑,轻轻松松拿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她整日在经楼里诵经念佛,从没有下来过一步,仁儿自有乳母、保姆照顾,跟她没关系!”他浅浅而笑,手指在我脸颊上轻轻划过,“放心了!”
“她……为什么?”我越来越来理解萧泽宣的行为?她既然不喜欢做王妃,为什么又要回来?她爱的是房遗直,为什么不去直接找她,而是回家哭诉!这六年来她去了哪儿?为什么突然想起回来争夺王妃之位?
“不说她了好不好?”看来他也不想提起萧泽宣,侧目问我。“哎!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看你孤零零的,不如把他们接来这里陪你!”
“不用!我才不想看到他们!”我一口回绝,别说我的家人都在失落的世界,就算他们在大唐,我宁可孤孤单单也不要他们来陪伴。
“都是一家人,何必呢!”他的手指绕弄着我的长发,叹道:“我就是怕你太孤单了!这样吧!你先把身体养好,下个月镇上有集会!我带你和仁儿去看看热闹!”
“你敢带我出去?”我已是掖庭宫报了死亡的人,他居然还敢带着我到处招摇。
“这么偏僻的山村,谁认识你呀!”他说罢这些,似有难色,“父皇和母妃如今在洛阳,下个月说返回长安!我恐怕就不能常来了!所以想带你出去看看!”
原来是这样!其实经过这么多,我觉得已经不像从前了,黑屋子能住了半年,在这里长久的定居下去,我认为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还有闭月陪着我,落雁?我都有点想她了!可惜她是萧泽宣的人!
一觉睡着沉沉,连梦都没有做,山村里天气凉,夜里多加了一床被子,天已经更亮了吧!遮着几层帷幕都能感觉到窗外那火辣辣的太阳,现在正是七月流火的季节,好在山里天气凉爽,连冰盆子都不用放。
闭月穿着一袭翠绿色的裙子走过来,笑意款款,似是比我还高兴,“王妃,你醒了!眼睛也好了!可以看到我了!这就去弄粥给你吃!”
“等等!”我忙喊住她,现在听王妃两个字竟是一种讽刺,缓缓道:“以后别叫什么王妃了!我也不是王妃!王妃是萧泽宣!以后叫我姐姐!”
“王……!”闭月在我身边坐下,一付气不过的样子,“姐姐,其实你在我心里就是王妃呀!那天我就觉得不对劲儿!那个什么泽宣回到府里,一脸冰冷冷的样子!问她她也不说话!还把我撵出了如宣阁,身边就留下落雁、傅母她们!当时我就觉得她不是你!后来听殿下一说我才知道……!她算个什么,以为板起脸就是王妃吗?”
“没错!她就是王妃呀!我才是冒充的!”我苦涩的一笑、
“王……姐姐,我去给你弄吃的!”闭月努着小嘴走了,她在为我鸣不平,竟不知道在她心里,我还挺有地位的。
好像有什么动静,惊起了鸡鸣犬吠,马儿的一声长嘶,打破了山村里的安宁,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几声婴儿的呵呵轻笑,几声牙牙学语。是仁儿!他把仁儿抱来了,我用尽全声力气从榻上爬起来,鞋子都顾不得穿,脚步虚浮无力,踉跄之间差点儿摔倒,幸好扶住了床榻前的屏风。
而李恪刚好掀开层层叠叠的帷幕,的确抱着仁儿,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穿着一件蓝锦小袍,虎头鞋子,高额广颐,乌溜溜的大眼睛东望西望,露出的一段小胳膊如藕节一样白胖细嫩。
这就是我的儿子?出生以来头一次风面,喜极而泣的泪水落了满脸,一步步向前挪着身体,伸臂将他揽抱在怀,只是我还没哭,他却放声大哭,一张小脸气得通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手足无措的看着李恪。
“见了娘哭什么!”
他对仁儿也是没辙,哄了半天不管用,还是闭月用手帕叠了一只小老鼠,哄骗半天才止住了哭声。
“他不认识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竟然不认识亲娘,心里的酸楚可想而知。
“仁儿认生!时间一长就好了!”他抱着儿子坐在榻边,笑道:“我把仁儿放在你这里!跟他熟悉熟悉!”
“放在我这里?那淑妃娘娘……!”想到淑妃曾经疾言厉色的对我说,仁儿是萧泽宣的孩子,和我没关系,如果她想起了仁儿,想要看看他!怎么来得及把他抱回去。
“别担心!母妃在洛阳呢!父皇自从高丽战场上回来,身体就不大好!母妃平时还要照顾父皇,一时半时也想不到仁儿!”
“好!好!”我连忙点头,眼泪又飘了下来,只要能跟儿子相依相伴几天,就算被淑妃发现了,再把我关到黑屋子里,也无怨无悔。


   

第七十六章 龙隐于镜

  
这里梅园村,属雍州高陵县治辖,距离长安城八十余里,秦岭云横,泾渭纵贯,村落里不过三、四十户人家,多以耕种、采桑养蚕为生。得名梅园,却连一棵梅树也没有,大多是桑槐,不知因何得此名。
我居住的小院也不是很大,只有三、四间的正房,一处陪房,粗瓦灰墙,竹篱栏舍,几只母鸡在地上觅食,和雕梁画栋的王府相比,岂止是寒酸。院子里桑槐茂密,一阵风过来,槐花落满庭院,深紫色的桑椹早就熟了,只是无人摘采。
一个月下来,仁儿会喃喃叫娘,血缘天成,怎能割断母子之情。我的眼睛也再不怕夏日的光线,每到正午,闭月都会在槐树下铺上竹席,好让我和仁儿一起在树下乘凉。
我歪在竹席上,一手抚摸着仁儿的柔柔发丝,看他玩耍时认真的模样,也很开心。席子上都是长安西市卖来的玩物,木鸡、小陀螺、染彩的细陶娃娃、布老虎……每日都是玩儿这几件,他也不会生厌,这就是小孩子!
篱笆被推了开,是隔壁的张嫂子走了进来,她刚生下了女儿又送给人,奶水正足,王府里的奶母又不能往这里带,闭月请了她给仁儿做奶母,也图个就近方便,。
“小郎君没睡呀!”
听到她说话,仁儿立即张开双臂咿咿呀呀,有奶便是娘,这句话一点都不错。没到一刻,便吮着奶水睡着了。
“娘子身体可好!”
张嫂子是极利落的一个人,不过四十几岁的年纪,家里却有大大小小五个孩子,平时还要纺麻、织布、缝缝补补,日子过的紧巴巴,这就是寻常百姓,和我从前的生活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一分一厘,都要靠辛勤的汗水来嫌取。
“好多了!就是到了晚上腰疼!这几天正在吃药呢!”比起刚从黑屋子出来那会儿,身体真的是好多了。
“郎君在长安城里做生意,娘子怎么不去城里住?这乡下总是简陋了些!”张嫂子笑盈盈看着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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