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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王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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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沔水的口子早已经堵上了,现在正在清理淤沙,疏通水道!”
“谣不谣言的,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别人抢,我们也就跟着抢!”店主又看看我手上的胭脂,“娘子,买吗?”
“当然买呀!”我朝落雁点点头,示意她付钱。
刚要撑伞出门,远远看到一个小伙子汗流浃背的跑进来,大叫着:“爹!爹!城外刚送来一批粮,已经入了永丰号,我们赶紧去买吧!”
店主也急急忙忙跑出来,连连点头,“好!好!赶紧关门歇业,买粮去!多叫几个人!”
这还真抢呀!这些人怎么听风就是雨,拿着辛苦赚来的钱去抢高价粮,那些粮商也是黑了心,明明漕运没有断,偏偏放出这样的风声,好引老百姓去抢粮,唯利是图的奸商们,古今都一样。
“我们也去南市看看!”
“王妃,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又出来这么久!”落雁握着胭脂驻足不前。
“听我的没错!”
南市就是粮市,没进牌坊,就见里面人山人海,抢购的百姓挤满街道,一涌而上围着几家米店,拿布袋的,拿篮子的挤成一片,大人叫、小孩儿哭,不知道的当是人市。
我自认没那个本事挤进去,只能隔岸观望,又见牌坊下坐着一个抱小孩儿的妇人,赶紧蹲下问她,“每天都这么抢吗?”
妇女看看我,愣了半天才点头,“是呀!你头一次来吧!你一个人不行!我家男人挤了半天也没卖多少,叫你们家男人来吧!”
我笑了笑,指指地上装粮的口袋,“你们已经买了,怎么还在挤?”
妇女长叹道:“你是知不道!这粮是一天一个价,今日都一百九十文了!明日还不涨到二百去!手头上已经没有余钱了!再涨下去,我们一家非要饿死!”
“如今是米珠薪桂,百姓连米都吃不上!官府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我一回头,走来一位青衣书生,肩上也背着一只口袋。
“没人管吗?价钱涨成这样?”听他说话很有学问,上前搭腔。
“管了!知道这一片米店的靠山是谁吗?官府可惹不起!”书生撇撇嘴,不屑道:“安州赫赫有名的士族,蔡氏!恐怕还有许氏!”
怪不得,原来背后有士族门阀的支持,上品无寒族,下品无士族,具是高官显爵,不纳租税、徭役,占有大量田地,在政治、经济、社会各方面拥有特殊优越地位,不恤民间疾苦,做出这样的事儿。
回到府里的时候,夜幕刚刚降临,绵绵细雨也停了,书房里亮着一盏灯,推门一瞅,喜出望外,他回来了!正在翻看公廨文书,一走半个多月,连平安信也不捎一封。
我蹑手蹑脚溜到他身后,猛得将他抱住,歪过头看看脸色,这次没瘦,精神还挺好,依旧是目若朗星,眉宇英华。
“上哪儿去了?你见过哪个王妃整天向外面疯跑!”他都没看我一眼,随手又翻一页。
这句话我不乐意了,申辩道:“我哪里是疯跑!我是去替你调查风土人情!顺便看看有没有作奸犯科,徇私枉法的官儿!”
“调查出了什么?”他转身把我抱在怀里,一脸的笑意。
“米珠薪桂!”我学着那书生的用词儿。
“信口开河!还没有到玉珠薪桂的地步!却也是可恶!”他的脸色突然一沉,“谣言四起,粮价飞涨,奸商囤积居奇固然可恶!百姓无知推波助澜,这要是传到长安城父皇耳朵里,我这个大都督岂不是太无能了!坐镇安州,碌碌无为!”
“你也别生气嘛!”好一顿数落,连带的人全给编排上了,劝道:“你骂奸商我不反对,百姓却是无辜!他们怎么知道这是谣言呀!消息又不畅通,怕没有米粮吃,自然要去抢!不如把领头儿的米商抓起来!”
“崔司马抓了几个,管什么用!总不能把全安州的米商全抓了吧!”
“听说米商有安州士族做靠山,所以才肆无忌惮!”
他点头称是,“这就是关键!我坐镇安州,许多地方需要高门士族的鼎力相助,不到万不得以,表面上不想弄僵!”
他说的也有道理呀!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突然灵机一动。
“我有一个办法!”
第二十五章 宏张开业
“他们不是要涨吗?我们降就行了!粮价降下来,谁还会卖贵的!”
“怎么讲?”他侧目看向我。
“上个月听权长史向你禀报说正仓、太仓、义仓还有什么仓,去岁皆丰实,不如拿出来以五文一斗的平价卖给百姓们!”
“胡说!私卖仓粮,有违国法!”
“那就没办法了!亏你还是大唐皇子,连个粮食都没有!”有粮不能卖,只好抱怨。
他微然而笑,从身后将我抱住,“怎么没有!除却食邑,还有百顷永业田不曾动过,你想做什么吧?”
“百顷!”不禁眼前一亮,那就是就是一万亩呀!又没用过,必定丰实,不如……眯着眼睛一笑,“你舍得把永业田的粮食拿出来吗?”
“到底想说什么?”
“我要开米店,又没本钱,只好……!”我在细细盘算着自己的主意,这下可有粮了。
他立马把我推开,“得了吧!哪儿有王妃出去开店的!府里少你吃,少你穿了?”
“我从高中时候就梦想着开店,自己当老板!这个梦想一直实现不了!你就行行好!让我过过瘾吧!”
我又不是求个吃穿,从前老给别人打工,总想尝尝自己开店当老板的滋味,就是没本钱,现在傍上这么个大款,当然要实现自己的梦想。
“不行!”他的口气就是没商量。
“我也是做好事儿呀!在城里开一间米店,价钱还按五文一斗出售,百姓必然来买我们的,他们没了生意,自然也跟着我们的价钱卖!”
他瞥了我一眼,“想的美!他们如果不降呢?”
我振振有词指着窗外,“现在是梅雨季节,他们不跟着降价出售,囤积的粮食就会发霉!”
他沉思了片刻,喃喃自语着:“似有几分道理!”
“当然了!他们那点儿奸商心眼儿却逃不过我的法眼!”
打了四年零工,什么没见过!天下乌鸦一般黑,不管在千年前,还是千年后,囤积居奇,坐收暴利是他们贯用的手段。
“法眼!” 他呵呵一笑,“让我想想!”
“不用想了!让我去吧!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老百姓们买奸商的高价粮!你还是安州的大都督吗?见老百姓这样受苦受难,你还是大唐的皇子吗?”
“看你说的!我要是不让你去!就好像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似的!可是……!”他不放心的看着我,“你卖过东西吗?知道一斗、一石是多少?”
“你可别小看我!什么样的东西我没卖过!衣服、鞋子、袜子,甚至还在学校买过凉席!”
他哪里知道我受过的苦,从高中起就住在出租屋里,夏天没空调,冬天没暖气,放假的时候到处打零工,平日里吃得几乎全是泡面。
他略略深思着,随口道:“让我再想想!”
还要想!想急死我!我扯着他的衣袖,几乎是在哀求,“求求你!我一辈子就这一个愿望!你就让我实现了吧!”
“我看你就是商贩投胎,当了王妃也没出息!”他在我脑袋上推了一下,“好吧!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你说!”我催促着,“只要能让我开店当老板,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米店必须开在我眼皮子底下,我随时随地看着你!”他用余光扫着我。
我歪脑袋一笑,“怕我跟人私奔?”
“没个正经!”他推了我一下,移步出了书房。
大都督府就在永安街的尽头,安州城里最宽大的街道,两旁木楼林立,稀稀拉拉开有几间绢行、杂货行,一间米店都没有。
选中一间带货仓的大店面,粮食开始陆续往里搬运,请了一名有经验的老贾做掌柜,又用了十几个店伙计,店名暂时取了‘新安’两字。
宏张开业这一天很热闹,鞭炮一响,店面前围了很多百姓,儿童们在燃烬的鞭炮里乱扔碎屑玩耍。
几个伙计抬着‘新安’匾额,登着梯子往门庭上方挂,回头一看,偏了不少。
“往西边移一点!”我高声指挥着他们,同时又用胳膊肘接撞撞李恪,好让他给参谋参谋,“正了吗?”
“凑合吧!”
他向匾额瞥了一眼,心思根本没在这儿,今天是我把他硬拉来的,微服简从,没人知道他是谁!
掌柜老贾拎着刚写好的水牌,踮踮跑了来,寻问道:“夫人,真要摆这个价吗?人家可都是这个数儿!”
他的手指晃了晃,看意思是两百文。
“对啊!就摆这价儿!”不摆这个价儿,我开这店开嘛!
“郎君,您说呢?”他又把目光转向李恪。
“这里我说了算!”这老贾还没正式上岗就会见风使舵,以为我不当家似的!
“听她的!”李恪指了指我,转身就走。
“等等!”还是我手疾眼快,一下把他扯住,“上哪儿?一会我要开张了!”
“没功夫跟你玩儿!”
“你就不怕我跟人私奔?”我在他耳边轻笑。
“你看那边儿!”他指指我的身后,“宋典军在哪儿盯着你呢!我看谁敢来!”
哼!真派人盯着我,小心眼儿!我扔下他的袖子转身进了店子里,吩咐一声,“放鞭炮!开张!”
鞭炮响过,老贾立即把‘五文一斗’的水牌摆出去,没过一刻,米店立刻被百姓们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挤成了一锅粥,嚷成了一大片。
老贾也没了辙,望着人山人海兴叹,“夫人,我就说不行!您看看,这挤的!别说卖了,人也看不过来!一会儿惊动了大都督府,我们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上了二楼向下一望,老天呀!整条永安街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就跟赶集似的!这可怎么办呀?十几个人,根本卖不过来,货仓里也没运这么多粮食。
忽然灵机一动,对老贾说:“你马上去写号牌!今天先写三百,先发给最前的三百人!再把门口儿立的那个高个子给我叫上来!”
老贾应了一声儿去了,不一会儿,木质楼梯被人踩的‘噔噔’作响,一个大高个子如半截铁塔戳在我面前,大约三十出头,斜挎横刀,紫膛膛的一付面孔,身材魁梧,听说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亲王亲事府的宋哲远典军。
“王妃!”他连头也不敢抬一下,中规中矩,离我有八丈远。
“你过来一下!”我冲他招招手。
“下官不敢!”他不但没过来,反而向后靠。
一个大男人腻腻歪歪,像是怕我非礼他似的,上前就扯住了他的一只袖子,“你给我过来!”
第二十六章 来势汹汹
被我一拉,宋典军当场吓了一激灵,逃也似的躲到凭栏处,一脸惊恐。
“王妃,请你自重!”
拉他一下就不自重了?这种男人可真迂腐,我指了指下面的人群,“你同他们大声讲几句?”
“讲什么?”宋典军满脸迷惑,仍是离我一丈远。
这人也太笨了,没看到底下这么多人吗?还五品官儿呢!
“你就对他们讲!‘新安’的粮价永远不会变!但每天只限三百,凭号牌买粮!今天是一号到三百号,明天就是三百到六百号!请他们排队取号牌,不排队者无牌!”
大唐的百姓大概不懂得排队,乱哄一通!什么事儿也干不成。
宋典军大概是听懵了,半天没讲一个字儿,盯着下面挤成一团的百姓还非常来气。
“讲呀!”
我催促他,实在没那么大嗓门,要不然也轮不到他。这时候又想起了李愔,他那个大嗓门儿一定很合适,只是他远在益州。
“讲什么?”
看着他一脸不解的样子,就是想急死我,下面那些人又吵的头疼,“你先让他们安静下来!”
这件事儿好像难不倒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立即甩上天,‘噼啪’炸成一团,动静之大,振动百里,底下那帮百姓终于安静了下来,纷纷抬头向天仰望。
“瞎了眼的东西,吵什么吵!没看见大都督府就在前面!找死!”宋典军拉下脸就骂。
他这一招还挺管用,底下再也没了声音,除了几声孩子的哭。刚想交待他要讲的话,远远看到四队齐刷刷帐内府护军赶过来,足足有五、六百人,吓得老百姓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那响箭原来就是信号呀!
“你叫他们过来干什么?”
“王妃不是想让这帮人安静!现在不是安静了吗?王妃要抓哪个?”宋典军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抓……!”我抓谁呀!被他气得倒仰,“你让他们先回去!百姓见了官兵就害怕,谁还敢听你的话!”
宋典军拧着眉头,大袖一挥,帐内府的护军终于调头回去了。
“你对他们说,就说这里的粮价不会变!但每天只限在三百人购买,先到店里排队拿号牌!”折腾了一上午,终于累了,话也说的有气无力。
宋典军点点头,朝下面大喊,“妇女、孩子都回去!男子立即排成一队!不许嚷,不许吵!否则当场拿下!”
“还有呢?”这人说话就是找不到重点。
“听好了!这里的粮价永远不变,由大都督府作保!每日限三百人购粮!如有人闹事,就地擒拿!”
张口闭口就是拿人,这武官就是粗俗不堪。但他这么一嚷还真管用,人也少了许多,剩下的人开始自觉的排队。
“夫人!夫人!号牌要怎么写?”
老贾巴巴又跑上来,右手握笔,左手拿着一叠子的红头纸。
“我写!”
提着裙子下了楼,来到店里的阁间,今天是贞观十五年,六月十七,不如这样写!150617——00001,万以内应该够用了吧!一千四百年前的人不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光了一下午写到六百,终于够第二天用,外面的买卖仍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发完了那六百号牌,天已经黑了,交待给老贾号牌的写法,便同落雁乘坐马车回家,宋典军不放心的一路相随。
夜空又飘下了小雨,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累得腰酸背疼,爬在榻上,让闭月给揉着背,在细雨沙沙中渐渐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顿感轻松,荷花水漏显到子时未,床帏内闪着一盏烛灯,掀起水晶帘一瞧,还有比我用功的,书案上的公文堆了有小山高,还在烛下审读。
“怎么不睡觉?”我模模糊糊歪在他身边。
“没看完呢!”他的眼光终于离开了那些公文,穿着薄薄的寝衣,笑道:“怎么样?当店主的滋味好受吗?”一触到我的手,关切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烫!”
烫吗?我自己感觉不出来,伸手在额上摸了又摸,还是感觉不到。
“你的额头也是烫烫的!”他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脸色也不太好!累着了?”
“没事儿!没事儿!经常这样!睡一觉就好了!”小打小闹的病才没空儿当回事,又爬到榻上睡觉去了。
半个月下来,情况好了很多,百姓们见我的价格不变,也不怎么来买了,城里的大半米店都降到五文一斗,只有永丰等几家势力大的硬扛着。当漕运没有中断风声越传越广后,那几家店不约而同的自动降了下来。
安州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虽然店里的生意不多,倒也是我开的第一家店,每天都会去转转。
小雨还是稀沥沥下个不停,我让人搬把椅子放在米店的廊檐下赏雨,就见老贾抱着帐本子跑了过来。
“夫人,您总是不让清帐!这店开了半个月,该清清了!”
“你想清就清吧!”又不赚钱,清什么帐,他愿意清就清,我也乐得耳根子清静。
“夫人!您看啊!这半个月的花销呢!一共是一百三十七贯!不包括工钱!”老贾在捧着帐册,很认真,“粮共售出五百六十四贯,可粮的进价……!”
自己家的粮食有什么进价,摆摆手道:“以前的帐都不算了!你就用这五百六十四贯再去批发粮食,然后再卖出去,从这儿开始算!”
老贾愣了半天才点头,“行!”
这小雨是不停了,晚饭只好跟落雁在店里吃,临坐马车回家时,也没通知宋典军,统共没几步远,不想老是被他盯着。
马车刚过了石桥便停了下来,车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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