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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密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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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雅像个陌生小姑娘般在旁欣赏他不戴眼镜时的好看模样,他瞅着她嘴边甜丝丝的笑。
“商老师,坦白说,这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父子关系。”既不是不共之仇戴天,也并非亲密无间。
商敖冽看着她,似乎有些短暂的迟疑,他说,“哪有人会想在蜜月听这些……”
听他说“蜜月”两字,她心里不觉一笑。“我就是想趁着蜜月多了解了解你呀,商老湿。”
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敷衍带过,好在商敖冽此前也已做了准备,他说,“我告诉过你,当年我出生没多久,他就走了。”
夏雅忐忑地问,“……为什么要走呢?”
商敖冽说,“商祖华没告诉我,长大后,我才从各位长辈的嘴里得到答案。”
夏雅专注地听他用清越的声音从头道来。
“我父亲年轻时的梦想,就是想做一名船长,因为有商家做靠山,他很快就与朋友共同经营起轮船公司。”
商敖冽说到这笑了笑,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微茫。
当时,商祖华本要出席一艘“梅斯号”邮轮的首航,哪知那天正巧碰上商敖冽出生,商父陪着分娩的顾家小姐,没有登上“梅斯号”。
谁能想到,正是这次出海,“梅斯号”在它处。女航的行途中发生故障,并与另一艘货船相撞,永远地沉没在了东海之中……
这场海难在那时的国内也算是极为轰动,死伤中的一部分人员全是商祖华世家的亲朋挚友。
经过事后的排查工作,警方确定,由于邮轮本身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轮船公司的老板们难逃其咎,纷纷判刑入狱。
从此,商祖华一蹶不振,他不仅离开了夫人与刚出生的儿子,往后的每年也都只回来探望他们一、二次而已,他独自一人,在海上漂泊了将近三十年的时光。
商敖冽还很清楚的记得,他七岁那年,好不容易劫后余生回到家中,商母高兴之余终能为他庆生,可是……商祖华还是没能回家来看他。
年幼的男孩子呆呆一人坐在角落,他没有吧嗒吧嗒掉着眼泪,可商母竟觉得这孩子的思绪深沉,像是已受过太多阴影笼罩。
她心里像有刀子在割,抓了把糖果就塞到儿子手里,年幼的商敖冽低头看着那七彩缤纷的糖衣,却提不起半分兴趣。
商母心酸地问他,“怎么了?不喜欢吃糖吗?”
他抬头,认真地看着母亲说,“麻麻,糖是甜的,只是人生太苦了。”
商母因为这句话,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整整哭了一个晚上……
夏雅听完,眼眶湿湿的,声音早已哽咽地问,“你实际上是想要爸爸回来看你的,可他因为内疚……才不敢享受这天伦之乐……是吧?”
商敖冽静静地点头,“后来我懂了,我们给予他的家庭温暖,不会令他觉得丝毫快乐,反而……只会徒增他的罪恶感,他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就让母亲与我,陪着他一起去承受这个结果。”
商祖华一直在为自己的软弱痛心疾首。
他无时无刻不活在悔恨与自责中,当初是他公司出的疏漏,才会害无数家庭支离破碎,他的大部分朋友、甚至也有亲人……都死在那场海难里头,他却仍旧不敢用轻生结束这一切的煎熬。
他也是自私的,因为他为了逃避自己的感受,再也不顾及他们母子,哪怕在商敖冽最需要他的时候,在商敖冽遇上被挚友背叛的情况下……他仍是不曾出现过。
商敖冽何尝不是恨过他,恨他从未送给过自己一句能够令他支撑下去的话语,作为他人生的信仰……
此外,商敖冽为何会被沈烈如此痛恨,那其中商祖华也是“功不可没”,听说沈烈的表哥表姐也都死于那场海难……
原来一切的悲剧都是注定的,且早已酿成如今无法翻盘的局面。
夏雅想了一阵子,抹了抹眼泪才说,“我们不能只活在过去不是?商老师,我瞧你爸爸刚才的样子,是在向你示好吧……”
商敖冽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牵了牵唇角。
“都已经三十年过去了……他也应该放下了吧?即使……别人到死都不会原谅他,可他也该放过自己了吧,商敖冽,你真想一辈子和他做陌生人吗?”
他摸摸她的发顶,说,“所以,我才带你来。”
夏雅一怔,这才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是商敖冽啊……他怎会不懂这其中的人生哲理,他一个人经历过好多的人生波澜,当然要比她想的远、想的深。
正是他成熟稳重的性格,才令她越陷越深。
“……我知道!”于是她急着抢话,“我知道你打算给他机会来弥补!我也知道你心里还是有些讨厌他的,甚至是……有些恨他的,可是……商老师你……你的心肠太好了。”
商敖冽似有所感地看向她,“是吗?”
夏雅走过去拦抱住他,感觉到他优美的腰线。“我懂了,要你主动拉下面子去和好当然不成,这样吧,唔,就教给我呗!”
为了拉近他们父子间的距离,她当然会刻不容缓、义不容辞。
商敖冽嗅着她发上的兰花香,轻轻地“嗯”了一声。
夏雅持宠而娇,调笑着对他说,“难怪要给咱们安排加勒比之旅,哼,我早就领教过了,商老师,果然你一本正经的外表掩饰不了你那一颗闷骚的心~!”
商敖冽沉吟道,“……我是闷骚?”
夏雅一个劲儿地点头,“嗯,偶尔还有点儿‘腹黑’,总之,属性还挺萌的啦……唔,你知道腹黑是什么意思吗?”
而商老师看着她,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
夏雅立马摸不清状况了,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赞同她的这句话,还是觉得她的用语太新潮,他有些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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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夏雅得知邮轮上有一个氛围还不错的酒吧,就想拖着商敖冽陪她去坐坐。两个人偶尔点杯小酒,坐在酒吧里听听歌、跳跳舞也是不错的,婚后生活最需要的就是这种小情小调来做点缀。
谁晓得这位商老师一如既往不给她面子,他坐在船舱里的笔记本前,满脸都是在办公事时的正经,还揉了揉太阳穴,对她说,“我这边有点工作要处理。”
夏雅顿时泄气了,她在国内本来就从不去酒吧夜店,很久都没有尽情动一动身体,虽说这邮轮上酒吧氛围很正经,可她一个人去又觉得哪里不妥。
眼看夏雅不高兴了,商敖冽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低头解释说,“我不是整天就想着工作,也不会一整个行程都忙,只是每天积压的事情中总会遇上紧急的必须处理,突发状况的话你也体谅下。”
夏雅跺了跺脚,小声说,“没人不体谅你,那你忙的话……就让我自己去吧。”
商敖冽摸了摸她的小手,嘴上嘱咐她,“那好,你小心点,早点回来。”
夏雅眼看他又立刻沉浸在繁忙的公务中,嘟嘴跑出了船舱。
刚出去没多久,她就有点儿后悔自己穿的太少,这海上的风又冷又狂,何况已是夜间,不过好在夜空广袤无垠,一眼望去深邃的幽蓝有着万千迷人的魅力,她一时忘记寒冷,看到久久地出神。
她住在城市,仿佛已经多年未见如此闪亮的星空,真想拖着那人出来一起看星星……
“西泠市见不到这么多星星吧。”低醇的声音让夏雅浑身打了个激灵。
“商爸爸……”她急忙立正站好。
商祖华仍旧一身白色的船长制服,帽檐下是一张与商敖冽略有相似的脸。“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说完,他脱下制服,递给夏雅。“傻孩子穿的太少了,快披上,记得一会回房加些衣服再出来逛。”
夏雅接过衣裳,那宽大的制服赶走了她一身寒意。“谢谢爸爸……”
她第一次这么喊这位陌生的中年男子,总觉得这么一来才是真正证实了她与商敖冽的婚姻关系,脸上微微发烫。
两人站在廊上谈天,商祖华似乎也很想对这位儿媳妇进行深入了解,便开口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第一个问题就让夏雅尴尬的哑口无言。
她左右为难,最后耍了些小心眼,打着擦边球说,“我爸爸和商敖冽算是……忘年交吧。”
“哦?令尊是……?”
“他叫夏都泽,不知道伯父你认不认识。”
商祖华的表情一时凝固,夏雅更为紧张了,手心冒出冷汗。
接着商祖华像是试探般对她说,“哦……这个……他是……我记得……我记得。”
夏雅点点头,“对,当时把商敖冽带回你们家的。”
“那你们还挺有缘分的。”
夏雅觉得他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商敖冽,不,应该说,商老师很像他的父亲……
“……商爸爸,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商祖华似是感觉到她要说什么,于是很认真地对着她点点头。
夏雅犹豫再三,提起全部的勇气问他说,“你为什么要做船长呢?”
“我年轻时觉得,做船长多帅气啊……带着一艘属于他的船只,漂泊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就像一本书里写的那种……很传奇的故事。”
商祖华眺望一片漆黑的夜,听着海浪声,喃喃说,“直到发生那次海难,我出海的目的就变了。”
夏雅抿抿唇,听他继续说来。
“有些事我还真没对任何人说过,今天……爸爸就告诉你一个人。其实……出事之后的那段日子里,我每天都睡不踏实,总有人抓着爸爸,问我为什么没有陪他们一起去……为什么要害死他们,他们回不了家……”
商祖华不自觉地就对着她掏心窝子,侃侃而谈。“后来有天,我坐船出海,当时本来是打算……你知道,跳下去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
“那然后呢?!”夏雅急吼吼地问出声。
“然后……直到我真的上了船,才发现那种感觉……很奇怪,一下子整个人都平静了很多,好像那些‘人’也都不来找我了,我才明白过来,今后的自己有一个使命,就是永远航行在海上,要替每一个被大海夺走生命的人,找到归宿。”
夏雅眼中闪烁泪光,同样看向前方什么都没有海面,凝声说,“我明白的……”
商爸爸想要超度那些无法散去的怨魂,想要带他们回家……
“实际上商敖冽那时出事,我也有想过回去帮他,只是……我不懂怎么做生意,何况那种失去朋友的痛苦,我也经历过,我想……只有靠他自己才能撑下来。”
“可是……他并不是想要你真的做什么,他只是希望你可以……在啊。”夏雅一时忘了这是今天头回见到的长辈,为了商敖冽据理力争道,“他希望你也可以给他点鼓励,他是你儿子啊……就算他再了不起,再早熟……他年轻时遇上挫折,最想得到的不就是父亲的支持吗?”
商祖华被她顶的无言以对。
这时,两人都听见身后有些响动,转头就发现商敖冽正一瘸一瘸地走过来。
他不多话,只是先将夏雅身上的制服还给商祖华,再脱下自己的西装给她披上。“你怎么又不穿外套出来了?”
训完他的小妻子,才抬眼看他的父亲,商祖华正想开口,“商敖冽,爸爸我……”
商敖冽深深地蹙眉,打断他父亲的话,他说,“我知道。”
我知道。
“只是,换做我,我不会这么做,因为为了家庭,我会尽可能放下负罪感……”
毕竟人生很短,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锁在一个笼子里,一锁……就是三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很喜欢商老师和夏雅的,哪怕会慢,也能陪我一起写完。谢谢大家。
、三八、蜜月(四)
商祖华的唇张张合合了好多次;仍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太多感触蜂拥而来,这么多年……悔思、痛苦、矛盾……什么都有过,他也一把年纪了;这才渐渐体会到自己太渴望回到他们的身边;只是长久以来;筑起的城墙不容易被轻易推垮。
幸好如今有了一个夏雅;这个儿媳妇成为最好的融合剂;她给了他们彼此见面的理由;也起到了父子之间的传话作用。
最终;商祖华叹息着说;“爸爸欠你们太多……对不起……”
商敖冽所失去的;所需索的,又岂止是他一句道歉就能弥补?他不过是看在这人终究是自己父亲的份上,才想给他一个机会而已。
商祖华又说,“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能有你这么个儿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商敖冽很轻的笑了一声。“能有你这么一个父亲,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剧。”
夏雅一时没忍住,在旁“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本令人尴尬的微妙氛围反而缓和了不少。
商敖冽看上去还是依然从容,当然了,他无时无刻不是如此。“我是看你年纪也大了,不适合再长期出海,有空……就休息一下。”
相比之下,商父的一举一动就老大不自在了。“是……我也已经和公司商量过了,再过不久就退休不干了……到时候……回家多陪陪你妈……”
商敖冽倒是没想到他已经想通,似乎也略安了心。“嗯,她常念你。”
“你要是愿意,以后我就和你妈给你们带带小孩,陪我小孙子、小孙女儿一块儿玩,一家人……总要和和气气在一块,是吧。”
提到孩子,夏雅不由想起前阵子失去的那个小生命,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像要感受它有没有留下什么讯息给她。
几乎是在同时,商敖冽揽住她的肩膀,才对商祖华道,“夏雅还年轻,暂时我们没这计划。”
夏雅愣了愣,又听他说,“没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了。”
“好,晚上风大,当心别着凉。”商祖华也不打扰他们小两口,冲他们笑笑就转身走了。
夏雅知道要让他们父子彻底和好,这事不能急于一时,只要她在其中多加斡旋周转,总有化干戈为玉帛的那天。
略停数秒,商敖冽捏了捏她的下巴,“你们聊得挺热络。”
夏雅歪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说,“商老师,我很庆幸你没有与商爸爸谈崩,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还恨着他吧,我不会想要来见这个人,我对他没有爱……”
“有时候,确实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商敖冽的嗓音低沉,鲜少带着迟疑回答她,“我每回想好了,不要原谅他……只是……又会不自觉否定自己,说他也有苦衷,一大把年纪了,还每天活得不踏实,很值得人同情。”
夏雅听得心里乐呵呵的,“嗯,我就喜欢你明事理,冷静,做事又符合逻辑……”
商敖冽无奈笑笑,他忽然试探地问,“夏雅,如果……有一天,你的亲生父母出现了,你会原谅他们吗?”
夏雅怔忪片刻,她与商敖冽相处这么久,已经懂得稍微辨识他眼眸中那些神色的含义,他的表情比以往要来的认真,那就说明……他是真的想要从她这儿得到答案。
夏雅正经地说,“我不会,他们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罢了,我没啥亲生父母,我就只有一个爸爸……”
“……”商敖冽收起一瞬间流露出的满腹心思,没再说话。
夏雅想着,这次会晤总算是有惊无险渡过了,接下来是不是该由她主动安排些饭局……比如说,明儿个晚上三个人在邮轮上的高级餐厅里吃个晚饭,这样他们的父子关系才能变得更热络吧。
商爸爸该是很想了解儿子近况的,至于这个男人,也应是很想坐下来与父亲吃一顿饭的吧。
夏雅看着满天星斗,溘然文艺起来了。
海风吹散她金棕色的长发,她撩着那柔软的发丝,商敖冽看着夏雅今天整个人又成熟懂事不少,他不动声色地搂紧了她。
夏雅与她最爱的男人看着这璀璨的茫茫夜景,心中渐渐地感慨颇深,商老师这是又一次以身试法,教会了她一个关于人生的道理吧。
我们何苦要执著于那些无穷无尽的回想之中,就把那些过去都留给未来吧。
就象把梦留给海,把风留给夜海上的帆……
正当夏雅默默地沉浸于文艺范儿,商敖冽忽然说,“你今天帮了不少忙,我要怎么奖励你。”
夏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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