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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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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妃冷冷地向她走来:“舒媛湘,你总算来了!你知道本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你叫来有什么事吗?”
媛湘神情平静:“不知道。”
“瞧瞧,多冷静自持,”懿妃和大家说道,“这样的舒媛湘,完全有可能下毒令皇上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果然呢。媛湘目光冷冷地望着她,“娘娘前次已经怀疑媛湘下过毒,结果是子虚乌有之事,今日怎么往事重提?”
“本宫若没有确凿证据,今儿能把你叫来么?”她唇角带着冷酷的微笑,“把东西拿上来。”
一个侍女捧着盘子,上面一个青花瓷小瓶子。媛湘心底滑过一丝惊讶,随时又恢复平静。“一个小瓶子能说明什么?”
“它里面装了一种粉末。虽然,舒媛湘已经将毒药倒掉,但还是残留了一些渣渍。”那个宫女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是亲眼看见她丢掉这个瓶子的,她将瓶子丢掉的时候神情鬼祟慌张,若不是有异,她用得着慌吗?”
媛湘笑了,“你怎么知道我神情慌张了?你是站在我旁边呢还是站在我对面?换句话说,就算我是慌张了,你就能凭此来断定我投毒?这里面还有些粉末,不如我吃了给你看,看能不能毒死罢!”
“慢着!”懿妃高喊,“这药偶尔吃吃毒不死人,却不见得就不是毒药!本宫命人将药兑水,喂给白老鼠吃,刚吃完不见什么,多喂几次,它吃完后过了一阵子就全身抽搐,紧接着动弹不得。与皇上得病的症状多有相似。足可见,它就是毒药!”她的眼神像利箭般射向媛湘,“你可有什么话说?”
媛湘默默地望着她,“只凭这个理由就断定我投毒,不足以服众吧?”
有人议论纷纷。
懿妃微微一笑,媛湘触到她的眼神,生生打了个冷战。仿佛在暗夜里发光的毒蛇的眼睛,令人感觉阴冷,可怕。“这个瓶子,是不是你的?”
媛湘有一瞬间的犹豫,不知要怎么回答。如果她回答是她的,那么她也许今儿必然会被拿下;如果她说不是?可是谎言被戳穿,她也一样逃不了干系。总而言之,她承认不承认,今天都没有好结果。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洪亮清冷的声音:“瓶子是本宫的。”
媛湘诧异地回转过身,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个年逾四十的贵妇人,她的身边站着钟习禹。一群人看见她,忙不迟迭地下跪:“参见皇后娘娘。”
“免。”皇后走到懿妃面前,懿妃的气势却丝毫不减,连屈膝问礼都没有。足可见两人平时关系势如水火。
懿妃盯望着皇后,“姐姐说瓶子是姐姐的?此事事关皇上性命啊。”
皇后微微一笑,“懿妃素来多疑多心,一个瓶子,一点粉末,你便将它与媛湘联想在一起。这是何故?媛湘一来家世清白,二来从未有逾越之事,怎么好端端地就成了你怀疑的对象?听说前次错将茯苓霜当成砒霜,幸好没有真相大白没有让她蒙冤,如今又生出这瓶子的事端来,不查清楚,就叫了这么多人到玉坤宫。你近来光长了年岁,不曾长心啊。”
她的声音软软的,却不怒自威。媛湘看到懿妃的脸分明扭曲变形,却还硬忍着没有爆发出脾气来。懿妃大声道:“娘娘又为何坦护她?有宫女看到她将瓶子亲自扔掉,怎又成了皇后娘娘的?”
“如此说来,你是怀疑本宫说的话了?”皇后的眼掠过她的脸,“这个瓶子里的粉末,叫一种耗子药。本宫让侍女去御医院找太医拿的。本宫养了只波斯猫,你们知道的,它上了年纪,有几天都不吃不喝了,大限已到,却又一时半会断不了气。本宫不忍看它如此受罪,故而忍痛想送它一程。那日恰巧媛湘与夏茉一同到景宁宫,本宫便让她们将猫和瓶子带走。没想到惹了这么一出风波。”
懿妃气得差点炸开,额头上青筋爆胀,甚是吓人。
媛湘心想,她的脑袋似乎暂时保住了。若不是皇后这一出戏,今天恐怕就是她的大限。可是,皇后为何要帮她?媛湘的目光从钟习禹脸上滑过,想从他的眼里找到一丝蛛丝蚂迹。
但是他不看她,一脸严肃地望着不知某个地方。媛湘眼见情势急转直下,整个玉坤宫安静无声,谁都不敢出大气。
皇后的声音沉稳清亮:“本宫知道妹妹最近为皇上的事很是忧心。但,皇上这些年一直操劳,早有顽疾,又不爱治病,所以到现在落得这个病根。若皇上是因中毒而变成今日模样,太医如何诊断不出来?妹妹既不是学医出身,也并非熟悉毒药,怎么就能将皇上的病和下毒联系在一起呢?”她轻轻叹了口气,“妹妹年纪也不小了,做事稳妥些,没的让底下的人暗自笑话。”
第23章 太子妃(2)
懿妃的眼几乎要滴出血来,却一个字都没办法辩驳。皇后分明坦护媛湘,她今儿的计谋是泡了汤了!
“往后,没事别动不动就吓到媛湘,她如今可是身系着中楚命运的人。”
此话一出,全场更加鸦雀无声了。连媛湘都震惊,不知道皇后所说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就成了朝廷关键人物了?
懿妃沉住气,使语气尽量听起来平和些:“姐姐此话怎解?”
“习禹即将登基,媛湘怀了他的骨肉,这腹中胎儿若是男儿,便是中楚将来的太子,你说,她是不是身系中楚的江山?”
满屋愕然。
媛湘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她……怀孕?怀了钟习禹的骨肉?
天啊,真是天大的笑话,!但很快,一种侵入骨血的寒冷便将她笼罩住了。她望着钟习禹。
难道是他想娶她想疯了,如此胡言乱语,毁她清白吗?
她的脑袋一片混乱,除了这个可能性之外,她想不出任何理由她会“被怀孕”。可,这不是很容易揭破的事情么?只要太医来诊一诊脉,谎言不就戳破了?“钟习禹啊钟习禹,你怎么就不能成熟一些呢?难道你以为出此一着,我苏媛湘就会嫁给你?别说我们有血海深仇,就是没有,我也绝不会嫁给你!”她的心默默呐喊。
钟习禹什么话也没说,表情严肃地望着地上发呆。媛湘的目光望向皇后,迎来她温暖的目光。媛湘头皮一阵发麻。
是哪里出了错?亦或是,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她听到懿妃的声音:“莫不是开玩笑吧?”
皇后缓缓地瞪了懿妃一眼,“你觉得本宫像是在说笑么?”
媛湘急了,“皇后娘娘……”
皇后微笑着打断她的话:“本宫知道你与习禹私订终身的事被端到大家眼前,感到不好意思。莫担心,本宫会替你们作主。本月十一是个好日子,届时就让你与习禹成亲。竺兰,晓丰,扶媛湘下去休息。”
媛湘知道此时自己不辩,恐怕无再可辩之时,但她刚要开口,那个叫晓丰的宫女在她耳边道:“你喊呀,你家人的脑袋还要不要?”
她的声音极近,极轻。却像个沉重的石头,将她想挣扎的欲望都给压下来了。晓丰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们都知道媛湘其实真的对皇帝下毒?如果知道她下毒,为何来救她?还要整一出她怀了钟习禹骨肉的戏码?
为什么,为什么?
媛湘猜不透!
他们一行人要离去,懿妃高声地道:“皇后,你就这样把她带走了?难道你觉得你的三言两语,就是完全洗清她的嫌疑了吗?”
皇后望着她,声音冷冷的:“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后宫之中,一切由本宫作主;她是不是下毒,本宫自然是查明了才来的;更何况,如今她有身孕,你敢将她留在玉坤宫么?她若是出了半点差错,你担得起,还是在座各位担得起?”
那几个内务府官员见皇后来,早就没了气焰,此时哪敢出半点大气?
“我们走!”皇后一声令下,媛湘被两个侍女“搀扶”着往外走去。媛湘的眼睛直直地瞪着钟习禹,希望他能说句话。
可是,他仿佛木偶般,什么都不说。
皇后的凤辇就停在玉坤宫外,皇后被扶着上车,施舍了个眼神给媛湘,语调森冷:“你也上车。”
媛湘震了震。
皇后的眼神与刚刚看她时的温暖,何等不同,此时的她,沉静冰冷,高高在上得保持着她国母的仪态。那种距离感,才是他们之间正确的距离。媛湘此时仿佛明白了一件事,皇后一定不会是为了救她,才编造出她怀孕的谎言。
但究竟为什么?她真的猜不出来。
沉默了会儿,她决定先发制人,皇后却道:“你要说什么想说什么,本宫都知道;皇上的事与不与你相关,你我心里都有数;你有没有身孕,我们更加心知肚明。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不过是做一宗交易,让我们都双盈的交易。”
媛湘皱起了眉,“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至少暂时不需要。”皇后说完这句话,便合上了她的眼睛。眼角细细的皱纹掩不住岁月的侵袭,眉间的川字遮不了她此时的疲倦。
媛湘思忖着,交易?她有什么利用价值,需要被她要挟着做交易???
难道是……干爹舒定安?
这个想法,让她的心跳了一跳。她既为舒定安之养女,这个可能性大大的有。可是,辖制她做什么呢?
想到干娘最近很久都没有进宫看她,会不会是真的家里有什么事?她现在又该如何自处?难道真的要和钟习禹成亲?不,那不可能!她随即想,既然他们是要拿她做交易,应该不至于真的走到成亲那一步,是吧?
“娘娘,”媛湘还想套一些话,皇后猛得睁开眼睛,目光如利箭,刺得媛湘惊了一跳。皇后的声音非常冰冷:“本宫现在很累,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该知道的事你始终会知道,何必急于这一时?”
媛湘气恼地涨红了脸。她云里雾里地什么都不知道,连问都不能问?!凭什么?深吸了几口气,她冷静下来。
皇后说的没错,该知道的事她反正都会知道的,下了车,她可以找钟习禹问个清楚。既然他们所说是一笔交易,不可能让她这个交易的人完全蒙在鼓里。
与其被皇后泼冷水瞪冷眼,不如好整以瑕,拭目以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也闭上眼睛,脑海里一阵乱糟糟的。
或者说,她觉得打从她进宫来,一切都是乱的,没有章法,毫无逻辑,却也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后宫没有黑与白,只有权力与杀戮,如果今天没有皇后的出现,媛湘想自己大约难逃一死;接下来,她会像当时想好的那样,将身世合盘托出,撇清和舒定安之间的关系。
干娘说过,他们不会受连累。因为他们的权力气势已经足够强大。媛湘并不知道干娘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接下来,她很快就会知道。
车子嘎然而停,皇后被扶着下了车,媛湘像个被遗弃的尾巴似的跟在她后面。
下了车她才发现,钟习禹并没有跟来。媛湘不禁出声问:“钟习禹呢?”
皇后的目光朝她射来:“好没规矩,竟敢直接呼太子的名讳。他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接称呼的吗?”
“既取了姓名,天下百姓都得叫得,如何我就叫不得?”媛湘心中窝着一团火气,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顶撞地脱口而出。
“掌嘴!”
皇后话音才落,媛湘身边的晓丰已经眼明手快地给了她一巴掌。媛湘的嘴唇立刻感觉到一股血腥味,耳朵轰隆隆地响,脸火辣辣地疼。媛湘反手也给了晓丰一巴掌,怒目圆睁:“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打我?”
第23章 太子妃(3)
两人立即撕打在一起,媛湘身形小巧灵活,闪避得快,晓丰没打着她两下,反而被她扇了几巴掌。
“果然是冒牌的大家千金,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皇后冷冷地吩咐,“把她关到玉屏殿,除了送吃的喝的,不许任何人和她说话,就是习禹来了,也不准他们见面。”
媛湘喊道:“你为什么关我?既然要做交易,也该让我知道前因后果!”
皇后甚是厌恶地瞪了她一眼,什么话也不说,由侍女扶着回寝殿去。“”
几个侍女扑过来,将媛湘扭了,往一处院落送。晓丰那一巴掌打得着实不轻,媛湘的脸都肿了,青青红红的,看起来甚是可怜。他们将她扔进一间宽敞却黑暗的房间里,随即将门关了起来。
媛湘知道此时哭喊也没用,便干脆坐在地上。混乱的心情占据了她的心。她要怎么办?面对她的究竟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比将死还要让人绝望。如果可以,死了一了百了,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钟习禹无论如何也要给她一个解释的是不是?不管“交易”的主意是皇后出的还是他出的,他都不可能是个完全不知情的人。倘若换在平时,她多纠缠几句,他会和盘托出,但现在她见不到他。皇后甚至交待了不让他们见面。该怎么办?
屋子本就很暗,坐了会儿,天已经完全地黑透了。没人理她,四处安静得像她也已经死了一样。
在黑暗中,她短暂的一生,所有画面在脑海中一一浮现。从进宫到现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却让她觉得仿佛经历了好多年。连心态都已经黑暗许多,因为她当时留在宫中,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原以为皇帝没死,既然没有查到她身上,她就可以出宫,去过另外一种生活;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叩叩”,在安静的地方,两声清脆的投石声令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媛湘在黑暗中张望,“谁?”
又是“叩叩”两声,媛湘侧耳细听了,那声音是从上方传来的。媛湘抬头看了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又过了会儿,她听到什么被搬动的声音,再望天上看,便看到瓦片被人挪去了几片,在那个黑洞洞的地方露出了一双眼睛。媛湘不知道他是谁,往后缩了缩。
“媛湘?”那声音在呼唤她。
媛湘听出来了,那是钟习禹的声音。媛湘连忙低声回:“我在这。”
似乎确认她在这里他便放心,大肆搬开瓦片,从屋顶上破屋而入。媛湘不无震愕。虽然钟习禹平时颇为任性,但身为未来的一国之君竟然从屋顶窜入屋中,着实还是让她惊叹了一把。
她也知道,一定是因为皇后下了禁令,他见不着她,才出此下策的。
果然,钟习禹一着地就急切地问她:“你有没有事?”
媛湘摇了摇头,钟习禹道:“怎么这么黑啊?没点灯么?”
“没有。”别说是灯,就连水也未曾给她一滴,她现在可是口干舌躁的。
“真是……”钟习禹就要出去,想想又觉得不合适,忙退了回来,“我是偷偷进来的,倘若被母后知道,恐怕得有一番波折。”
媛湘嗯了声,“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两个人面对着面。
钟习禹却说:“我知道不关你的事,但毕竟他是你父亲。”
媛湘皱起眉。他是在说……说舒定安,她干爹?“我父亲怎么了?”
钟习禹说道:“我父皇病重,太医预计没有治愈可能,也许不会死,却要一直躺在床上渡过下半生。所以,此时让我登基本来是平常中的事。”
“最近不是一直在商议几时让你登基么?”
钟习禹冷冷地笑了笑:“是一直在商议,却不是在商议让我登基。”
“为什么?”
“朝臣一致觉得,我年少鲁莽,还没有资格操理国家大事。”钟习禹望着她,媛湘看到她的眼中有少许无奈,“他们认为应该让舒臣相暂代国君处理国事。为此,我母后一直在和大臣争论。”
媛湘的内心,仿佛被什么轻轻一击。那声音清脆,干净,瞬间她所有的不解,全都明白了。
皇后所说的“交易”,原来是为了舒定安。因为干爹权倾朝野,拥泵甚多,所以大家托选他当“辅君”,其实其心昭然若揭——他们根本就是谋朝篡位!
媛湘不敢相信。她是被下了什么诅咒么?亲生父母因为被安上谋反罪名而死,而养父母,如今也正在经历“谋反”这个过程!他们是真的反,还是“莫须有”的罪名?
媛湘定定地望着钟习禹,“然后你们就说我有身孕,以此来挟制他么?”
钟习禹看起来也有些激动:“怎么是挟制?若他没有谋反的心,自然也不需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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