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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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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倒在床上,几秒不到便沉睡过去。
睡得正香之际,初寒被韩鹤玄拿了一披风直接包裹住,一把抱出门。
“爹爹,出啥事了?我睡得正香呢!”眯开眼,见是韩鹤玄,一脸焦急,迷糊的脑袋也精神不少。
“萧遥中了剧毒,命悬一线了!”韩鹤玄心知那个萧遥对初寒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否则她也不会不惜违背她的誓言,破例出手医治萧遥。个中原因,恐怕不止因为是为她挡的箭那么简单,怕是这丫头也是欢喜那小子的。
什么?剧毒?命悬一线?一下子完全清醒,心乱如麻。
狂奔进景洪宫门时,屋内传出萧月和多罗郡主呼天抢地的喊声,初寒脚下突地像被抽空了力气,韩鹤玄及时上前拉了初寒进去。
萧月和萧然一见初寒,顿时扑上来,更像抓住了最后救命稻草那般。郝连城和王太后也在,看到初寒,更像看到了活菩萨降临那般虔诚敬畏。
一进屋内,初寒鼻子一酸,清眸顿时冒火,居然有天下第一毒——阎罗笑的味道,心下一空。
韩鹤玄也顿觉不妥,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些疑惑。
初寒颤抖地摸了摸那张黑紫的腮边,轰~没了呼吸,清眸痛意袭来,踉跄退后了几步。韩鹤玄见状,赶紧上前把脉,同样结果。看着悲恸失神的初寒,满是心疼,扶上一把。
“初寒妹妹,你为什么不救二皇兄?快!你快救他啊!”萧月爬滚着扯住了初寒的裙角,猛地一拉,初寒差点被扯得跌倒。
“对!你快救萧遥哥哥啊!”多罗郡主急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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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慢些,绝对认真,望见谅!
、014违誓,威胁
清眸一亮,对!救他!激动上前,一手托起萧遥下颌,另一手捏住患者鼻孔,对准嘴,快速往里口中吹气,做完一次,便即刻左手压在右手手背上,压在萧遥胸腔上有规律的用力挤压。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脏按摩交替进行着。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两人,一个即将踏进鬼门关的萧遥,一个全神贯注施救的初寒。
“花狐狸,你快给醒过来!你这混蛋!”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不吃不喝地看着那盘兰花一整天吗?因为那盘兰花承载了一个很凄美的故事,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
花狐狸,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男人,尤其是那些言而无信的男人。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你食言了,你这个王八蛋!我绝不原谅,绝不!
心里暗道到最后,初寒恼羞成怒,用了全身力气,一掌拍在萧遥的胸口上。
“咳咳……咳咳……”萧遥身体弹跳了一下,居然有了呼吸。
“暖……儿……”气若游丝的薄唇用力吐出两字。
“二皇兄……二皇兄活过来!”萧月开始以为听错了,看错了,可那声“暖儿”,终于让她确定。
尚存一口气,太好了!初寒立即把所有人遣了出去,只留张骞和韩鹤玄。
片刻都不敢放松,直接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寒光一闪,初寒手腕花开了一个口子,血口子迅速涌出鲜血。
“吸我的血!”初寒一手略扶起萧遥的头,一手递上萧遥的嘴唇。眼见萧遥的喉结动了动,初寒笑了,稍稍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一张已经发黄的纸张,递给一旁的张骞。
“按照里面的配方抓药,煎熬成一大桶,每一步只能经过你的手,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无论你用何种方法。”清冷的气质,轻浅的嗓音,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冷厉和傲然,能够让人不由自主的遵从。
张骞被初寒的气场震慑住了,愣了一会,恭敬接过纸条,半点不敢耽误,独自往御医署走去。
“爹爹,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等会我用针灸之法刺他穴位,你用内功帮他排毒。”两人急速分工合作。
半个时辰过去,张骞按时准备好了药汤,黑糊糊散发着刺鼻的臭味。张骞在煎熬的时候几乎都差点被臭晕了。
萧遥被剥的光溜溜的送进了药桶里,看着渐渐恢复脸色的萧遥,初寒便让韩鹤玄和张骞出去等候。
“寒儿,还是让爹爹留下帮你吧!你一个女孩子独自与一个不着半缕的男子共一室,对你声誉不好!”韩鹤玄不想让她受到任何的非议和伤害。
“爹爹,张老头,等下我会用到我师傅老怪物独创的排毒秘技,老怪物让我发毒誓绝不能传给任何人的。”初寒有些心虚,表面却强装不好意思。
“半个时辰后,如果房里没有任何响声的话,你们就一直等到明日午时再进来,准备好回府马车,府里随时准备热水。”
韩鹤玄和张骞很快点头。
初寒看着昏迷在桶里的萧遥,额上青筋暴涨,脸色痛楚,清眸闪了闪,扯开了腰际的腰带……
翌日午时后,初寒被韩鹤玄抱了出来。昏迷的萧遥也被颜府下人抬到颜府马车上。
“五日后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二皇兄的!你就耐心等候。”看着萧月泪水涟涟又感激万分的样子,初寒还是扯了个笑容。
“谢谢你!”这两天的相处,萧月已经完全信任初寒。一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小的初寒,实在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郝连城似乎不太赞成把萧遥带到颜府修养,不仅有失皇家体面,更有可能影响两国之间的友谊。初寒示意要和郝连城单独谈些事宜,萧然他们只好退到门外。
“寒儿,父皇已经加强了皇宫的戒备,不如还是一同留在宫中吧!”郝连城早已派人追缴此刺客,却一无所获,现在有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他也一个头两个大。
“宫里未必就比颜府安全。刺客和下毒之人,我会亲自去查。敢伤我的病人,下场只有一个,”清眸瞬息变得锐利,寒光迸射,一字一字冷厉无情:“挫—骨—扬—灰。”
如此惊心骇耳的四个字,一时间,郝连城惊恐万状。眼前十二岁的女子到底有多大的实力,才会如此骇人的说出如此骇人的话来。惊愕之余,眸里暗藏杀机。
初寒没有错过郝连城眼眸里的一丝一毫的变化,淡笑无惧,悠然从腰间拿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黑龙玉牌,示于郝连城眼前。
郝连城一看那黑龙玉牌,黑森森的寒光,眸中的杀意顿时消失殆尽,有的只好惊恐和崇敬,霎时腿软一跪,匍匐在地,广袖下的手掌早已溢满冷汗,依旧大气不敢出。
“想必你应该知道这黑龙阎王令的作用。不该动的念头最好给我早点打消掉,否则,我不介意潘月国的龙椅换个人坐坐。我只想做个普通老百姓,逍遥自在,无心干涉这天下之事。提醒你一句,最好别打颜家的主意,好好善待百姓,否则,有什么后果,相信你们的先皇殡天之前定有告诫。言尽于此,如何做就看皇上的悟性了。如果不想天下大乱,你我今日的谈话最好还是当未曾发生。”
说完,初寒只是冷着一张严肃的脸,等待郝连城的反应。想不到那老怪物说的话是真的,这尤朗大陆,没有君王敢违抗黑龙阎王令。
“是!郝连城紧遵先祖宗训令!”郝连城重重磕了一下。看着那瘦小的身影远去,眼神复杂,她居然是黑龙阎王令的接掌人,后悔不已,当初就应当听从了然大师的建议。
看着恢复奇快的萧遥,感叹这人强悍的生命力。回想起与他共浸药汤时,小脸不禁热乎起来。
然而,一想到多年来魂绕不散的梦魇,抢救他时情急之下的那些话,红润渐渐被冷意取代。原来每一个女孩心中,总有一个“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美梦。看来自己真的动心了,想到这里,初寒不再看一眼床上的俊颜,决然走出房门去。
快刀斩乱麻,初寒决定即刻启程赶往爹爹的故乡,过上一段时间,心也就澄澈了。
软绒毯上的颜依依担忧看了一言不发,静看车外风景的初寒,忍不住开口:“寒儿,你在逃避!”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经历导致初寒如此抗拒情感,感到无比的愧疚。况且自己当年一直沉浸在悲痛中,忽略了初寒,才导致她的思想比同龄女孩子更要成熟些,失去了少女应该的欢乐和无忧。
“娘亲,寒儿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他们并不适合我的!”并未真正道出其中主要原委,只为可以让颜依依放宽心。
“也是,他们都是皇室子弟,注定无法给予我们所需!”颜依依是过来人,奈何梦一场。如此得一痴情郎,此生无憾。
“娘亲放心,我如此冰雪聪明,肯定会找到的!”初寒小手撑腰,高扬着小脸,无比骄傲。
“傻孩子,这与聪不聪明没关系。”颜依依无奈一笑,当年她不也是聪慧过人,却被一时的幸福蒙蔽了眼,不顾颜国荣的苦口婆心的劝说,一心追逐,终是错付了情意,差点轻生。但愿她的寒儿能够得上天眷顾,平安健康成长,得一人心,共度一生。
、015噩梦,温情
五日后,颜府里一片内乱。醒过来的萧遥才知被初寒摆了一道,她居然用了两盘寒兰花混淆了他的嗅觉,让沉睡的他一直以为初寒是在身边悉心照顾自己的。再听说初寒已经离开,更是怒火中烧。也不管是在别人的府邸,几个甩袖,寝室内的所有摆设乒乒乓乓掉了一地,一片狼藉。他的好脾气,向来只是对初寒一人而已。
颜府的人一刻不敢耽误,进宫求助。萧然和萧月赶来,见着的便是一个冷对窗台两盘寒兰花发呆,衣冠不整的萧遥,带着一点挫败的情绪。
萧月看到此景,不由得心疼,一向冷酷却乐天的二皇兄,何时变得如此忧郁不得欢。
“遥,有传来军情,比乾国又来犯!”萧然自知多劝无益,倒不如说些让他在乎的事儿,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果然,萧遥一听到有边境军情有异,眸光闪了闪,一手抱一盘寒兰,头也不回地出去了。萧然和萧月大眼瞪小眼好一会,赶紧跟上去。
恰好在院子门口碰到颜国荣,准确来说,颜国荣恭候多时。
“萧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颜国荣只是以一个外祖父的身份来着一趟。
萧遥怔了怔后,点了点头。
“老夫虽人老昏花,心却清明。寒儿那丫头对你是不一样的,至少她不讨厌你。总觉得那丫头心里有一个很大的心结,化不开解不了。”颜国荣意味深长看了一手一盘寒兰花,有些惊诧,很快,老眸里多了几许笑意。
萧遥听后,心里还是一震。心结?难道真是因为云天与她娘亲的缘故。
“并非只因为他父母的缘故,更多的是来自她从小都作的同一个梦。至于是什么梦,寒儿不肯告知老夫。可老夫感觉得出,每当寒儿梦醒,全身都有一股浓烈的戾气和怨念,整个人冷冰冰的,总要花上一两天时间才能平息下来。”颜国荣也是无意发现,没少干夜里偷看的事儿,结果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
“梦?”萧遥大惑不解,但更多的是心疼。一想起那个倔强到让人心疼的家伙,铮铮铁骨瞬息化作绕指柔。
颜国荣并未再深入此话题,只是留在下一句便离开了。
“寒儿违背誓言破例出手医治你,证明你是不一样的!”
萧遥呆呆看着颜国荣一直走过长廊,拐进了另一扇院门。嘴角不自觉勾起一道绝美的弧线,手中抱住的寒兰紧了紧。
终于送掉了一尊大佛,颜府的平和也恢复了。
白驹过隙,春去秋来,眨眼间,一年时光已过。由于如婳及笄之礼,颜府将会在一处别院设宴。如婳早在过年前遣了书信到天岚竺,如果不回来参加她的及笄之礼,便与她断交。
看着如婳娟秀的字迹,初寒有些迷茫。回到潘月城,要面对的人和事太多。
八月十五前,颜国荣的家书上谈到邢竣逸以邢老将军去世需守孝三年为由与如桐退了婚,如桐怕是恨上自己了。而如婳及笄后,郝泽澈见过很快迎娶她,筹备婚礼之事,那丫头肯定不会放过折腾初寒的机会,这样一来,怕是要在潘月城待上好一阵,潘月帝和王太后肯定会趁机接近自己。
这一年来,潘月国发生过不少大事,叛军动乱、西南部蝗虫灾害、北部涝灾,作为左丞相的颜国荣没少找初寒拿主意,两人频繁的书信来往,潘月帝和王太后的眼线怕是早就知晓那些主意都是出自初寒的脑子。这次回城,怕是少不了召见会宴,想想都觉得头痛,实在讨厌见到那些无谓的人。
在马车里颠簸了四天,终于到达了颜府。整个颜府的人全部都堵在府门口,没差列队欢迎,初寒看着皱了皱眉心,苦笑。颜国荣先过来大大给了初寒一个拥抱,之后就兴冲冲跑到颜依依面前,抢过半岁多的韩慕白又是亲又是笑。
“哼!典型的重男轻女!”初寒有些犯酸意,嘟起小嘴,很不乐意。
简单的一句话,让一行人笑起来,相聚的气氛更加融洽。
“初寒,别小心眼,爷爷不就是亲了表弟一口嘛,来,我给你一口也是一样的!”如婳一脸捉弄的哂笑,逗得笑声更加悦耳。
“恶心!”初寒白了一眼如婳,提了提裙摆,溜得飞快,丢下一句:“还是留着给你未来夫君罢!”
一群人在后面笑得更欢快了!
已经回府三天了,潘月帝和王太后并召见初寒,只是每天往颜府送来不少宫中珍品,这是出于初寒的料想。
明日便是如婳及笄之礼宴会,看着桌面上两份礼物,初寒有些犹豫了。一颗红宝石琉璃簪子,一把出自名家之手的听风琴,送哪一样好呢?如妤的及笄之礼是在下个月,初寒就一并准备了。此时,颜国荣拿着一个箱子来了。
“爷爷,这是什么?”看着颜国荣一副老来春的样子,初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爷爷,您是不是看上哪家老徐娘,想来一段‘暮年之恋’?”看他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
“说什么呢?这是给你!”颜国荣顿时变脸。
初寒疑惑打开箱子,傻眼了,满满一箱子书信,拾起一封一看,苍劲有力的字迹,便知是那个花狐狸的杰作。当初寒发现颜国荣的家书中夹带着那花狐狸写的情书,初寒当即暴怒,严辞回复颜国荣,如果他敢再这么干,他的书信也甭想她回复。之后,颜国荣的书信里不再有信中信,久而久之,初寒倒是忘了这么回事。
“一年多来,十日一封,风吹雨打,从不间断。”颜国荣还是挺看好萧遥这韧性的。
“那爷爷为什么不告诉我有这么回事?”初寒有些气恼。
“你不是说提都不能提吗?”颜国荣看到自己孙女终于有了些同龄女孩的情绪,心里乐着,却佯装很无辜很委屈。
“爷爷……”初寒没话说,抱着箱子往内室走去。
“唉!这丫头,明明喜欢,口硬心软,跟依儿一个样!”颜国荣轻轻带上门,脚步也轻松多了。来时还真怕初寒一把火烧了呢,不过看她恼怒的样子,知道白担心了。
一年前,由于抵抗的心情,初寒确实把话说得重了些。后来慢慢发现自己时不时都会想起那张妖孽脸,心想可能是因为自己逆用了心法替萧遥换血,自己的血液里有他的血液的缘故,才会想起他的。可当听到颜国荣说出“十日一信,风吹雨打,从不间断”时,她的心顿时觉得很甜蜜,很意外的惊喜,还有一丝小怨,以为他就这样打退堂鼓了。
小心翼翼拆开每一封,细细看,都是一首情诗加一些想念的家常话。这一夜,初寒失眠了。
、016说白,暗线
最惨莫过于鸡鸣时分就被如婳死拉硬拽起床,顶着熊猫眼帮其挑头饰,选衣选发髻,实在够折腾的了。
“不就是成年礼嘛,搞得比出嫁还要隆重!”初寒趴在如婳的床上,半睡半醒。
“当然要隆重些,听说皇上皇后、王太后,萧太后都要来呢!最重要是恭亲王也要来,如婳姐,你说对不对呢?”如妤羡慕道,如果自己的及笄之礼,他们都参与的话,该是多大的荣誉。
初寒一听,精神了不少,怪不得没有动作,原来是等这一天,不得不见。哼!偏偏不让你们如愿,初寒体内的叛逆因子隐隐作祟了。
不经意瞥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如桐,无精打采的,这年头,被退婚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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