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的蔷薇落花醉月长相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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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珊看着她的笑，更觉得笑里藏刀，紧抱着大海豚往后退了好几步，紧咬着下唇，瞧着她。

“雨珊。”妈妈撕心裂肺地喊着，眼泪也如波涛般翻滚着。

“不要靠近我，你不是我妈，我没有妈妈，你走开。”雨珊突然对女人撕心裂肺地喊着，但全身也不停颤抖着。

“雨珊，妈妈真的知错了，原谅妈妈好吗？”女人哭泣地恳求着。

“你走啊，当初你一身不吭地走了，现在干嘛回来，谁稀罕你，给我走，走啊？？？？？？”雨珊如火山爆发，岩浆迸出，让女人心如刀绞。而雨珊因过度激动又剧烈地咳嗽起来，面红脖子粗的，让女人顿时大乱方寸，想靠近雨珊，关心她。

“不要碰我，走开。”剧烈咳嗽的雨珊强烈地反感女人靠近她，在咳嗽中艰难地吼着。她用手捂着嘴，忽然感觉手中有热嘟嘟，粘呼呼，还带有浓浓的血腥味，她张开手一看，是鲜红的血，雨珊痛苦地尖叫起来，心中痛苦万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我妈，为什么一而再地伤害我的人是我妈！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我！”雨珊手中的大海豚滑落在地，她用双手擦着溢出来的血液，哭喊着。

“都是我的错，雨珊，妈妈知错了。妈妈现在就带你去英国治病好吗？”妈妈愣了一会儿，她知道女儿原本不会这样的，都是因为自己的自私害了女儿。

“你以为你对我的伤害用金钱就可以弥补吗？我告诉你吧，就算死我也不会离开爸爸跟你走的。”雨珊深吸一口气，望着妈妈很果断地说。让妈妈心若死灰，用乞求的眼神盯着雨珊。

“真的不可以原谅妈妈吗？”

雨珊低头用纸巾擦着血迹，没有理会她。

“那好吧！你自己保重身体。”妈妈说完泪水又滑落在脸颊，她捂着嘴悲愤地跑出了屋子。

这时雨珊倍感身体不适，脑子也迷糊了，呼吸也跟着急促了，一下倒在地上四肢无力了，雨珊忽然有感觉到鼻子里也流出了像鼻涕一样的血液，她拼尽了全力拨通了爸爸的电话，微弱地喊着：“爸爸救我！”

正在办公的爸爸听见女儿如此微弱的声音，他心慌意乱，撒腿就跑，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女儿送进了急救室，爸爸在长廊外心急如焚，坐立难安。经几小时的急救后雨珊脱离了生命危险。爸爸紧张的心情缓和了许多。可医生的话让他痛不如生，为什么所有的病魔都去找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这么折磨如此乖巧的女孩。医生又告诉一些话，让他在绝望中找到了希望。

“先生你女儿的肺部病情正逐步恶化，而且她患有急性白血症，要立马进行骨髓移植手术，不然她最多只有半年的时间。”

“那手术的存活率有多大？”

“如果顺利的话，存活率四成，如果不顺利那就难说了。”

“我是她的父亲，我可以的，你验血吧。”

“好的，不过手术还要等到病人病情稳定后才能进行。”

“没问题的，只要能治好我女儿，一切都没有问题。”

爸爸从验血室出来后，看见了她，一个让他心如枯井的女人——江妈妈。

江妈妈看见爸爸，有些尴尬。不过为了女儿，她还是硬着头皮向爸爸打招呼。

“大哥，这些年过得好吗？”

“你来这儿干什么？”爸爸没有跟她套近乎，直截了当地说。

“我，我听说雨珊病了，所以我来看看她。”江妈妈看着爸爸严肃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说着。

“你还敢来看她，要不是因为你她能成这样吗？你对她有多大的仇啊，干嘛阴魂不散地缠着她。”爸爸突然大发雷霆，整幢楼都回荡着他的余音。

“我只希望关心她，弥补过去所犯的罪。”江妈妈似乎说的很委屈，可爸爸仍面不改色。

“你拿什么来弥补，你凭什么说要关心她，当初她千方百计地想讨你关心，可你呢？关心过她吗？”爸爸步步紧逼着江妈妈，让她好不难堪。

“我是她的妈妈，现在我已经后悔了，我要好好爱护她，保护她，让她过公主般的生活。”妈妈有着无限的遐想着，憧憬着。

“你不是她的妈妈，后悔也太迟了。你以为你所犯的错用‘后悔’二字就可以弥补吗？你给我滚！”爸爸气得脑浆都快炸开了，不愿再多看她一眼。爸爸转身离开消失在妈妈的视线里。

江妈妈现在有那么多钱又能干什么。再多的钱也挽不回那段伤痛的记忆；再多的钱也换不回女儿的健康；再多的钱也换不会女儿的爱；再多的钱最终还是孤独终老。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女儿的无情，丈夫的冷血，都是钱惹的祸。

江妈妈再次伤心绝望地离开了。

几日后，爸爸拿着检验报告再次从希望的高峰跌入万丈深渊，难道女儿真的就要不久于人世了吗？想到这里爸爸就满面纵泪，不知所措了。这时医生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那天与你吵架的是你的妻子吗？”

“是的，是她的妈妈。”爸爸冷静下来，心如死水地说。

“那你可以找她验验血，说不定还有希望。”

“不可能，我不会再让她靠近我女儿半步的。”爸爸突然激动起来，大声说着。

“可那是救你女儿的唯一希望，如果你不去找她，你女儿就难逃一死，可如果你去找了她，那你女儿就还有一线希望，这么可爱的女儿，你就真的舍得她这么死去吗？”

医生的话让爸爸陷入沉思之中，到底要不要去找她，女儿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算了，为了女儿，就算她让我死也要她救我女儿。医生看见他的神情错终复杂，就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这让爸爸十分不解。可医生却笑着挥挥手让他快去快回，原来这位医生是江妈妈曾经读书时的同学，为了老同学他义不容辞的答应了，而且他对她进行了检查，与雨珊的骨髓刚好相吻合。这下他的功劳可大了。

祁枫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凝萱回家，可当他看见妈妈的那一刻，改变了他先前的所有想法，他比凝萱还会撒娇，依偎在母亲的怀中，幸福地笑着，母亲也乐开了花，抱着两个可爱的宝贝好幸福。

母子三人共度过美好的晚餐后，坐在客厅听着祁枫与凝萱说着他们在学校发生的所有有趣的事，可是有一件事祁枫没有说，那就是与若冰的相识、相知。凝萱见哥哥只字未提，她也没有说。在他们谈得正欢的时候，寒爸爸回来了，听见屋内极其热闹的气氛，还以为是佑萧与小尹来了，便笑呵呵地走进来，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和一张灿烂的笑脸。

“爸爸，您回来了。”凝萱在谈话中看见爸爸走进客厅，便兴奋地跑过去抱住爸爸，甜蜜地欢笑着。

“你回来了。”妈妈也微笑着站起来向爸爸打招呼。

“这位是？？？？？？”爸爸迟疑了一会儿，指着那背影说。

祁枫听见爸爸回来了，有些愧疚，久久不敢起立。直到爸爸问起时，他才立起身，面对着爸爸，很尊敬地向爸爸鞠了个躬：“爸爸。”

寒爸爸愣住了，这是他的儿子吗？根本没有一点儿流氓样子，还如此懂礼貌。瘦小的个子一下变得像一棵劲松。看来他的出走时正确的选择。

“爸爸。”祁枫见爸爸没有任何反应，以为爸爸还在生他的气，使他更愧于父亲了。

“寒老师，儿子叫你呢。别老摆着个臭脸。”妈妈急了，埋怨着。

“嗯，你回来干什么，是不是又在外面闯祸了回来躲事的。”爸爸根本不想这么说，可他放不下这张老脸，只好支支吾吾地绷着个脸。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真是的。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有你这样的父亲吗？”妈妈没有给爸爸好脸色，气愤地说。

“我不这样说，他以后还不反了，为了我的庄重必须如此。”爸爸忽然对着妈妈耳边切切私语，让凝萱、祁枫好不发笑。

“你的庄重在家没有用。”妈妈无情地反驳了爸爸，让兄妹俩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都给我坐好。”爸爸在家的“颜面尽失”，却还故作姿态，“恐吓”着兄妹俩。

“爸爸，我知道我以前做了许多让你不高兴的事，可是出去之后，我才知道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很想回来，可是如果你看见我狼狈不堪地回到家，你肯定会更加生气的，所以我才决定不干一番大事业是决不回家见你的。可是事违人愿，妹妹的绝食不得不让我低下头跟着她回家。可是爸爸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祁枫的话，让爸爸深感欣慰：“只要你这番话，爸爸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但我是不会帮助你的，要靠你自己明白吗？”

“明白。”祁枫也乐哈哈地回答到。

“那你现在在学什么？”爸爸忽然又认真起来。

“我在上海商务学院进修，爸爸你放心我会很努力的。”

凝萱与妈妈依偎坐着，与妈妈聊着聊着就谈起了小尹。凝萱便叹口气说好久都没见到她了，也没有跟她联系，怪想她的。

“哥，你有与小尹姐联系吗？”凝萱忍不住便问祁枫。

“自我离家后就再没有与她联系过了。”祁枫摇摇头，无奈地回答。

“小尹与佑萧去法国留学了，要不给他们打个电话。”妈妈说着，拿起电话准备拨打。

“不用的妈，以后会再见面的。况且话费这么贵，多浪费啊。”祁枫立即挂断电话，慌张地说。

“看来儿子真的长大懂事了。”爸爸欣慰地说着，还满意地点着头，让祁枫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些都是若冰教他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天气这么冷，别着凉了。”妈妈立起身，下了休息令，大家都纷纷回房间休息了。

祁枫在家里清幽无虑地生活也实在有些枯燥乏味，便去了父亲的公司，据所学的一点知识，帮父亲做一些简单的事，给生活增添了不少趣味。





第十六章心死神伤的记忆；欢歌笑语的消散




　温暖冬季的惠都，繁华的都市，清幽的别墅内有着和谐幸福的生活。

若冰放假后在家里休息了几日，就按捺不住了。每天过着同样单调的生活，无事可做，看着妹妹弟弟无忧无虑地打闹，更觉得日子太清闲了。走在屋后花簇锦丛的月季隧道下，对它们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为了它们，她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划破了妈妈做的好几件纱裙，还把自己的鲜血与泥土混合在一起与它们一起生长。她可不想让它们只生长在这渺小的地方。忽然她想起了读高中时，离学校不远的清新园瑰，那儿花样式多，服务好，深受顾客的喜爱。而且老板对人也挺不错的，反正日子过得挺无聊，不如去她那儿做兼职，也好掌握更多的知识，多学一点经验。

若冰想到做到，立马走出花丛隧道，告诉奶奶有事要出门，便徒步走向清新园瑰。不久，若冰站在清新园瑰的店门前，这儿今非昔比，宽敞的房间明亮通风，顾客也来了又去。若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进去，走到收银台，看见老板娘正认真地工作着，真不好意思打扰她。若冰蹑手蹑脚地走到老板娘对面，用细小的声音说：“老板娘，你还记得我吗？”她的脸也一刷的一下红透了，连耳朵也是硕红。

老板娘抬起头凝视着她，目瞪口呆了，她是谁演？一袭长裙，好像很面善。

“老板娘，我是‘枯草堆’，不记得啦？”若冰见老板娘对自己毫无印象，便用手在头部比划着，努力让老板娘想起自己。

“你是她？真的？”老板娘忽然笑了笑，难以置信地说。

“真的，我就是。”若冰看老板娘有所反应，便兴奋地说。

“真的是女大十八变啊，真变漂亮了啊，像天仙一样。”

“清姐，你就别夸我了，我可以在你这里工作吗？”若冰思索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

“你能行吗？会很累的。”老板娘打量着她，不相信地说。

“老板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的，请你招用我好吗？”若冰慌了，着急地说。

“那……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就先让你做吧，不过是试用，如果三日之后，你的工作效率不高，那你就另谋高就吧。”老板娘前思想后还是同意了。

“你还在读书吧，别与那些员工起争执，他们都都有点不好惹，注意点哦。”突然老板娘很严肃地对她说，令她有些发指，但她还是点点头，然后开始她的工作。

也许正因为她的一袭长裙，才半天的时间，就有好多行被她吸引，还有一些人走进店内只看衣服不买花，弄得店内交通堵塞，因此也勾起了在店内工作的同龄人的强烈嫉妒。

午饭后，老板娘将第二排的花架定给若冰，还鼓励她好好做，使若冰更是信心百倍。午间顾客少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一起整理花卉，若冰看见他们都在忙活，她也走了过去帮忙，可是她却怎么也插不进去，而且其他员工也不给她好脸色，对她很排挤，不仅踩住了她的脚，还很“有理”地将她推了出去，差点绊倒，若冰靠在墙上，忍着疼痛，看看脚跟的裙摆，褶白的丝绸被踩花了，裙角也被划破了，她心疼地捏着被划破的丝绸。看着员工各自领着自己的花扬长而去。得意地将鲜花摆放在各自的花架上，又聚在一起闲聊起来，时不时转头用傲慢的眼神盯着她，向她示威。若冰一直都谨记着老板的话，他们只是心理不平衡，一定会好的，他们会与自己成为朋友愉快地合作的。

想着，若冰放开了，微笑又浮在她忧伤的脸上，再看自己的花架，全剩下一些残枝败叶和一些根本无人问津的花。若冰抿抿嘴，还是很乐意地拿起它们高兴地用修枝剪它们然后别致地插进花桶里。那些员工却讽刺地嘲笑着，还拿起自己花架上的花故意炫耀，可若冰却无所谓，他们再尖酸刻薄也打不倒自己，这是上天对自己的考验，自己对自己应该充满自信。

“有钱人还穿着这样打工？挣那么多钱干什么，要把全世界的钱都装进自己腰包，不如开个造钱厂，干什么出来装模作样，让别人同情，不要脸。”

一位女员工怒气冲冲地走到若冰面前，毫不客气地说，给她一白眼，然后咬牙切齿地走开了。若冰深受打击地站在花架旁，沉默不语，可是她并没有想到刚才女员工的话，而是走进她的幻想世界，又开始她的幻想：女主角的工作很顺利，平步青云，而且与所有人都和谐友好相处，幸福永恒。忽然她被一员工丢的枯花惊醒，她也立即甩甩头，看着那枯萎的花，拾起它，微笑着。就算枯萎了，你曾经也是美丽的，让人惊叹的，然后把它放进垃圾桶里。联想到了我不是生活在幻想之中，而是生活在非常现实的社会之中，我必须亲身接触社会生活，参加社会实践活动，才能有梦幻中所拥有的幸福快乐。幻想总是浪费时间，必须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时顾客也纷纷走进来，好些人士都将目光转移到若冰身上，可看看她花架上的花都是不欢而散，可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走到她身边，甜甜地说：“你的花很特别，人也很特别，衣服除了那一点点也很特别。”女孩用手指着被划破的丝绸。

若冰看了看，脑袋一转，从头上取下一条青色丝带，三五两下，被划破的丝绸被丝带缠做成一朵花，衣服更加漂亮了。女孩惊了，羡慕地说：“好棒啊，你可以像刚才那样再把花做得更漂亮吗？”

若冰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便用灵巧的手将红色康乃馨编织在一起，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从而也吸引着所有顾客和员工的眼球，老板娘也吃惊地看着她，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转动，一切都是静止的。只有若冰将极普通的康乃馨像施了魔法一样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