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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深宫终成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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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梧渐凋,落枫成红,都付残泥败水。去岁今日,正当大好年纪。
惜屈子、曲高人易折,痛子胥、心高目远,不过家国两误。
屈指已千年。新秋将至,念旧愁未了。未至二八,却看世间种种。
谁曾听,不如独欢醉。只盼得,我心鸿鹄,直上九霄重。
看罢拂袖一哼,“哪个宫内的大胆奴才,居然如此轻狂。”
正是:
本是曲中人,错身缘不识。
作者有话要说:空中码字,好奇特……
镜里花
上回道那名唤煜弟的看了小鱼遗失的字纸,拂袖不悦,称之轻狂,那先一人重拿回纸,细细又看了一遍,却笑道,“我看到觉得好,光说这字,就不是寻常女子能写来的;再说这评屈子、子胥,很有几分中肯。虽说不是十分工整,就一女子而言,也是极难得的了。”
煜弟鼻中一哼,“一个女子,就该安心妇德女工,作这等家国之谈,已是不该;况又是个宫人,更应一心侍主,我看定是个不安分的,应当查来,驱杀出去。”
那先一人笑道,“却也未必是寻常宫人。”
“管她是谁,”煜弟似极不耐,皱眉道,“我说二哥,你我既为圣祖血脉,就应当心系社稷,做一番建功立业的事迹出来。容弟今日不敬,我看你虽已近儿立,却整日价只揽些文人骚客在家赋些闲言酸诗,竟全无……”一顿,又道,“别的不说,就拿今日这等下贱宫人的轻狂牢骚,你居然还道好……哎!”说罢重重一叹。
那先一人也不恼,背手踱到水边,望着一片萧条秋色,回首低笑道,“煜弟此言差矣。你我虽为先皇之子,今上之弟,然现如今天下太平,朝野安和,无须你我置喙……”
煜弟一听这话,抢上两步,语调颇有些激动,“天下太平?二哥从哪里可见这太平二字?朝野安和?二哥又真以为安和?且不说北有狄夷虎视眈眈,屡屡叩关,外忧不止而我不能禁;就说这朝政,哎,大哥他竟放心把它全交了丁驷冲、李霁等人,结党营私,满朝莫不以他二人马首是瞻……”
“好了,”先一人抬手止了煜弟言语,“无论这天下朝政如何,也都是皇兄应当关心的事,与你我无关!”
煜弟不耐抬头,刚要分辨,但见他双眼如两丸黑玉,黑漆漆看不见底,神色肃雅,虽暗骂他暗弱无能,却也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鱼这边虽跑了开来,却是越想越悔,因练了许多篇,也不知遗的哪一张,况那上面终有自己的笔迹,万一查将下来可如何是好,暗道不如刚才看清来人,或许是哪宫太监,想个法索要了回来,也省了许多后患烦恼。
这样一路走,一路想,心思便有些恍惚,刚进了春芜宫侧门,忽看到媚兰迎面过来,便忙收拾了心思上前,唤道,“大姐姐,”
媚兰像是也刚看到她一般,顿了一下,才道,“是小鱼。”
小鱼笑道,“才刚去找大姐姐,您不在,”忽看媚兰似乎有些迟疑,便止了话,“大姐姐有事?我却不耽误了。”
媚兰点头,“正有点子事,你先回吧,改天再来不迟。”
小鱼回去,直忙到了晚,待到歇下,回想今日之事,越想越不妥,深骂自己鲁莽。翻了个身,又想到媚兰,似乎也有些和往日不同。下午的时候因自己心思正乱,没顾念太多,现下想来,媚兰当时脸色苍白,钗环似乎也有些歪,小慧敏如也没跟着,想来是受了贤妃的气也不一定。又想自己上次擢选失败,现下也不高不低的得了些好差,虽比不上小慧,但在这院里也算好的了,只盼今日这纸别落到什么多事之人手中,毁了这些时日的苦心。
如此忐忑过了数日,也没传出什么风声,小鱼遂慢慢把心放下,媚兰那边也没甚事,照常是贤妃离不开的头等人,小鱼见了,更暗笑自己多心。
这日小鱼不当值,跟着小文学些针线,正彼此嘲笑,那边一个小宫女来叫道,“小鱼快来,李姑姑叫。”说罢便走。
小鱼见她叫得急,也没个头尾,便匆匆赶去,心下不禁惴惴的,生怕是捡字纸的查下来了。待进得李姑姑屋子,看见李姑姑坐在炕边椅上,炕上堆了一些物什,小慧也在,站在炕边上,两个人都有些侧背了身子,不大自在,墙角里小翠身前交叉了手站着,见她来了,仿舒了口气,想叫又没叫。
小鱼见似乎不是为了字纸的事,便有些放心,上前先给李姑姑请了安,又转身笑道,“慧如姑娘来了。”
这还是小慧走后第一次见小鱼,她脸一红,“小鱼姐姐,”
话未说完,李姑姑已出声打断,口气不悦,“慧如姑娘,这凡事都得有个章程,你们送重阳礼忙不过来,我们帮忙原也是应该。可也不能散落落得就抱了一堆东西叫我们送去,也没个礼单,让我们怎么给太妃回话?”
小鱼方有点明白,明日即是重阳,各宫嫔妃均为太后、太妃备礼,想是贤妃只顾了太后那边,太妃这里就有些潦草,只让慧如(从此本文便称小慧为慧如)来吩咐李姑姑找人送去。李姑姑本就有些不大乐意,见又没有礼单,便找个话题发作。
慧如在贤妃身边待了一个来月,平日里见多了奉承的脸面,此时颇有些不习惯,但毕竟也学了些巧儿,勉强笑道,“姑姑别恼,原是我们没想周全。只是娘娘已经去了慈宁宫,走时吩咐的急,如今也只好劳烦您这里补写一张。”
李姑姑见慧如拿贤妃压她,虽怒,也不好再说什么,转向小鱼,“你也听到了,如今闹这等饥荒,我看你还识两个字,就你写了吧。”
小鱼很怕自己露了字迹,便想寻个法推出去,笑道,“我的字哪里上得了台盘,没得辱了娘娘的脸面。还是请娘娘另找个好的写来吧。”
李姑姑听了这话,也踌躇。慧如见状,忙道,“不妨事,左不过只是份礼单,而且小鱼姐姐的字是极好的,娘娘知道了,只有夸赞的,断不会怪罪。”
李姑姑叹气,“也只有这样了,别误了正经事。”又对慧如,“娘娘那边如果问起,你需如实回来。”
“自当如此。”
小鱼无法,只得写了。李姑姑看了,点头道,“就你去吧。”
这敬敏太妃居宁寿宫,乃成祖之淑妃。成祖一共四子,长子谢青泰,当今和帝,为现居慈宁宫的慈佑太后所出;次子谢青廷,封宁王,乃敬敏太妃之子;三子谢青煜,封辉王,却与和帝一母同胞,均为慈佑太后嫡出;四子谢青善,封英王,年龄尚小,生母已亡。
这宁王谢青廷小时聪慧,成祖甚喜,长大后却养成了个散漫性子,正如谢青煜所言,只喜和些文人骚客舞文弄墨,且都是些咏春叹景之词,全不关心时事朝政,成祖慢慢颇为失望,叹其只有仲永之才。如今只在京中做了个闲散王爷,府里招养了一批文人,三五日便成一诗宴,名冠京城,无人不知。
辉王谢青煜好武,自小熟读兵书,长大后本也专和那些粗豪武官交往,现下见和帝中年后日益疲倦,渐渐荒芜了朝政,使得外戚权臣当道,很是焦急,遂自己府里也养了一帮门客,颇有与之对峙之意。
因和帝自出生便尊长被封了太子,故谢青煜自幼与谢青廷一起成长,到更为亲近,今日谢青煜拜过太后,便和谢青廷一起来宁寿宫给敬敏太妃见礼。
比起慈宁宫那边的欢声热闹,宁寿宫这边清静了许多,一上午只三三两两的各宫来几个下等宫人,磕个头、敬上礼就罢了。太妃见二人来了,心下颇喜,忙让人摆座上茶。
正说话间,宫人通报春芜宫献礼来了,太妃这才坐正,命人通传。
这边小鱼带着小翠,并两个粗使太监听传入殿,见殿内佛香袅袅,宝座上端坐的人也看不甚清,忙跪下叩头。
一时太妃命人把礼单拿了,这太妃自成祖故去后专心佛事,此时看那单上写的“白玉观音、木樨佛珠、掐丝珐琅器”等尽是些与佛事相关的贵重物品,又知贤妃一向敬老知礼,虽受宠却并不轻狂,今日这礼又厚,便笑吟吟地把单递给了谢青廷二人,“贤妃是个有心的。”
谢青廷接过,便是一愣,但见那纸上一律的簪花小楷,字迹娟秀飘逸,与那日湖边所捡的象了个十足。
那边太妃笑道,“快起来吧,”说着命人看座。
小鱼谢过,挨着凳角坐了。
太妃又让人赐茶,笑道,“你们娘娘有心,回去给你们娘娘带个话,本宫谢过她。”
小鱼这还是头一次办正经差事,心内原有点慌,但好在来时路上已经练好了一篇话,见太妃也和气,当下不慌不忙站起身,躬身道,“奴婢代我们娘娘谢过太妃娘娘!来时我们娘娘也吩咐了,见到太妃娘娘,必要代她磕几个头,祝娘娘康福永寿!”说罢盈盈拜倒,叩首三次。
太妃更是欢喜,忙命人将她扶了,见她圆脸大眼,本就是老年人很喜欢的长相,笑问她,“你叫什么?”又对儿子们说,“你们看看,贤妃调教的人也是好的!”
小鱼躬身答道,“回娘娘话,奴婢姓刘,贱名小鱼。”
这边谢青煜也看过了单子,并未在意,草草看了,抬眼一看小鱼,那里婷婷站着,虽恭谨,但落落大方,眉眼灿烂,嘴角微微向上弯着,似有说不出的话来,不禁一愣。
忽听得耳边青廷问道,“既如此,你们娘娘怎不亲身来了这边?”
小鱼一愣,一来没想到上面坐的还有男子,二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问,将一抬头,一张脸儿已晕满了红,见太妃两边各坐一青年男子,均着赤色红袍,头戴翼善冠,两肩及胸前补子上各绣一金线蟠龙,便知是亲王,只不知发话的是哪位。但也容不得多想,心念转动,答道,“请娘娘奴婢大胆,佛曰,色相皆虚妄,在太妃娘娘眼中,奴婢来,或我们娘娘来,定都是一样的诚心。”说罢拜倒。
太妃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唐突话是自己儿子问来,本有些难堪,见小鱼答得虽有些牵强,终也圆了过去,很是高兴,当下重笑开,“好孩子,快起来说话。”
谢青煜见状,再看一眼那纸,心中一动,也问道,“这上面的字可是你写的?”
小鱼一惊,抬头看太妃右手边那年轻点的王爷正看向自己,目光灼灼,又见他黝黑面色,目光如电,形容严俊,心内怦然,鬼使般点头,“回王爷话,正是。”
谢青煜还要再问,忽见青廷正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不觉面皮一红,便不再说话。
青廷柔声对太妃道,“母妃,贤妃那边事情还多,我们不可叨留过久。”
小鱼知刚才那话是他问的,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只见他与青煜不同,虽像,却是白净面皮,正如冠玉,或许因大了几岁,浑身一派沉静的气息,到真不象传说中那个风流散漫的王爷。可一想他刚才所问的话语,又道,这传言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水底月
小鱼同小翠去李姑姑那复了命,说说笑笑地回到了小院。小文正在廊底下坐着,见她二人脚步轻快,语声飞扬,便放下手中的活计,边迎边笑,“好轻快蹄声,离半里地都听得到了。”
小翠颇有些压不住,把手往小文脸前一晃,“小文姐姐,你看!”小文把手拿来一看,却是一串红榴石串子,莹莹的煞是好看。
“太妃娘娘赏的!”小翠把那串子一拨,得意非凡,“小鱼也有!”
小文见了,半酸半羡,“真好彩头。想我来了宫里两年,还没得过正经的赏呢!”
小鱼笑呵呵地把那串子从手脖子上褪下,“姐姐,你若喜欢,就拿了去。”
小文哪里肯要,死活不受。小鱼伸出左手,上面也有一个乌木佛珠串子,“娘娘还赏了一个,不然我也不舍得给你。”
小文见那串子乌乌的明显不如这红榴石鲜亮贵重,便有些不过意,“这怎么好,娘娘赏你的东西,断不能要的。”
小鱼见她松动,把串子往她手上一套,“多好看!再推我要恼了。你只再交我些针线,别嫌我笨就成了!”说着拉起小翠,“咱们仨,一人一个,多好!”说着三人都笑开了。小文道,“下次有好差事叫上我,我也跟着小鱼得脸一回。”
小鱼高兴,其实还不单为这次差事办的好,其实为何这般高兴,她自己也不大懂得,只觉这一天的活计干的都格外轻松顺遂,话也多了几句,有那眼气的背地里撇嘴,只当她骨头轻,得了赏便有些飘。
晚上给李姑姑摆了一桌重阳酒,小鱼被灌了几杯,趁着头眼还清醒,和小文一起溜出了席。小文很想同她到院里走走,小鱼觉得头重脚浮,告饶道,“好姐姐,我头晕的很,你自己出去吧,容我这里躺一下子。”小文帮她拉紧了衣扣,“当心着凉,可别盹着了,我一会子就回来。”
小鱼把眼闭上,觉得自己好像真有点飘,身子轻轻的很舒服,想到不能睡,把眼睁开,看一人从门口进来,便笑道,“你怎么就回来了,逛了这么一会。”
那人却不说话,小鱼奇怪,起身一看,那人高高壮硕的身形,身材挺拔,相貌黝黑英俊,可不是辉王爷是谁?
小鱼大慌,红着脸就要爬起,结结巴巴的,“奴婢不知王爷来了……”
青煜缓步上前,一撩袍子却也在炕上坐了。小鱼更窘,手脚不知往哪里放,头脑晕胀,喉头似堵住了一般干燥,觉得自己完全笼在了青煜的气息里,低着眼儿东瞄西望,却满眼看的都是他的影子。
青煜却一直未语,从容得看她一派慌乱。
小鱼稍安了点心,跪坐在炕上,鼓起勇气抬起脸儿,看见青煜那里坐着,定定地看着她,本来严肃的脸上带了三分笑意,眉眼比白天见时柔和了许多,却是更加好看。小鱼大羞,又垂下头去。
只见青煜从怀中掏出一篇子纸,问道,“这可是你写的?”
小鱼看那纸,恍惚是给太妃的礼单,又恍惚是自己湖边遗失的那篇,迟疑着不知如何作答。听得青煜笑道,“这评的虽有些浅,对你一女子而言,也是极难得的了……”
小鱼心中又羞又喜,刚要说话,却听一人叫道,“让你不能睡,你怎么就睡过去了。”
小鱼撑开眼皮,见小文在旁边唤她,迟疑道,“是你啊……”
小文笑了,“还睡迷了,不是我是谁?难道是皇上?快起来吧,一会子席要散了。”
小鱼揉眼起来,想到刚才那梦,似喜还甜,不由羞涩地笑了。
这边青煜自见了小鱼,也颇有些念念不忘,想到她那日里婷婷站着,虽只着了一身普通的青布宫装,身量还小,可那言行举止,通体的气质,根本就不像一个宫人,也和自己府里妃妾的一味正经不同,又比房里摆的那些个姬妾少了份妖娆,多了些许清新,自己问她话时眼波流转,欲语还羞,越发像只将开的芍药。
想了几日,终下定决心须寻个法把她讨了来。只这事却不好和别人说,自己母亲太后那里是断不会应的,弄不好还讨顿骂,贤妃那里直接要也嫌突兀,想了一想,还是拔脚往太妃这里去了。
太妃听了,果然笑道,“那丫头我看得也是好的。这事却不难,我先想个法把她从贤妃那里讨了来,慢慢地再给了你,如何?你母亲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了。”
青煜见太妃点破了他心事,也有些脸红,笑道,“如此最好,儿子这里就先谢过娘娘了。在儿子心里,您和母后都一样亲。”
太妃笑白他一眼,“小猴儿,打小淘了气,哪次不往我这里跑,求我向你父皇说情?”
青煜笑道,“您说的话父皇最爱听,”这话却搔到了太妃的痒处,青煜又陪她回忆了些往事,闲话了片刻才走。
此后太妃便想着法找小鱼去她那里跑腿,说她的字好,让帮着抄写佛经,贤妃见不过是一个低等宫女,又能讨到太妃的好,虽太妃现下也不是什么掌权的人,终还是宫里的长辈,又有儿子封了亲王的,便允了小鱼隔三差五去宁寿宫走走。
小鱼去多了几次,太妃见她嘴甜手勤,行事大方得体,更加喜欢,偶尔话里也透出了点意思,小鱼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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