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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尽桃花扇底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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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的寒冰。
美丽的音符随着手指抹动琴弦倾泻在一望无垠的澄澈的天空下,她仿佛看到那遥远的彼端,一只看不清图案的风筝在天际飘荡着,那根决定着命运的红色丝线被系在荒野之中一张崭新的屏风上,屏风上画着好看的山水画,青山绿色间,也是一只飘荡着的风筝。一阵强劲的台风过后,屏风被拖动着远离了原来的地方,那条红丝线也断了,风筝越飘越高,最终消失在了劲风之中。屏风依旧躺在那儿,一日,两日,直至褪了色,屏风上精致的山水画再也看不清,只有红丝线依旧在空中无助的飘荡着。在这场风与云的较量中,究竟谁成了谁的惆怅?
“又到菊香蟹肥时,把灯微步登西楼。空席对饮难觅友,半载沧桑寄扁舟。”这是寒冰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时,容白不自觉从口中吟出的话。
容白转过身子,对着那道灼热的视线,然后看到了一个十分纤细的男人,他很瘦,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偏偏还背了一把十分巨大的剑。
“怎么了?”因为男人投注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容白伸手摸了摸脸,然后摸到了一把湿热。原来自己一时情不自禁,竟然……她用手背抹了抹脸,朝男人笑了笑,“让前辈见笑了。”岁月没有吞噬男人的英俊脸庞,但还是在他脸上辗转留下了岁月的时光。
男人把目光重新投射到平台上,男人的声音在雷鸣般的叫吼中依然清晰可闻,他说,“我叫尹望江,望江楼的望江。”
“哦,我叫容白。”容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么回答道。
然后两人之间就是一阵静默,等到容白再次把目光从平台上移下来时,那个叫尹望江的男人就已经不见了,容白有些惊讶却没怎么把这个人放在心上,只觉得是个奇怪的人。
等到回到观月楼的时候,被打扫卫生的门房告知柳二少和她的两个丫鬟已经搬到了楼上的仰月楼,容白又急急忙忙的跑到楼上去了。仰月楼和观月楼的布局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只是房间的设计和家具的摆设有些差异,更添华丽精致而已。因为柳二少戴的丫鬟比别人的多,柳二少在刚才的比试中屈居第三,再加上柳二少言谈举止间有些嚣张跋扈,一副他的后台硬得可以压倒一座山的样子,门房迫于无奈给他配了最大的那座独院。
刚进到大厅,容白发现柳二少手执一支毛笔,正趴在桌案上,画着什么,本来打算躲在他的身后偷看的,还没走近就被柳二少发现了,就见他慌张的抄起那张纸直往怀里揣,未干的墨迹沾到了胸前黄色的衣服上。
容白朝他胸前指了指,柳二少低下头,叫嚣了起来,“都是你害的!”说完掏出胁下的手巾擦拭起来,擦拭过程中抬起头来瞪了容白好几眼。
“怎么能怪我,”容白一脸无辜的走到桌案旁,坐下道,“还不是你自己做贼心虚!”
“~哼~,”柳二少冷冷的哼了一声。
容白右手支在桌案上,整个头颅靠在摊开的右手上转过头来问他,“你在画什么啊,这么神秘?”
“既然是神秘的东西,怎么能告诉你?”柳二少又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指了指刚才胡乱塞进怀里的那张画纸,“是我准备画在杯子上的东西。”
“杯子?”容白疑惑的看了看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杯子?”
“你不是准备告诉我,你忘了吧?”柳二少捏在手中的白色丝绢有些变形,“就是那个你强迫我非要去做的那个杯子,”见容白仍旧瞪大了眼睛,柳二少又补充道,“在七叔的陶艺馆做的杯子。”
“哦,那个呀,”容白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那你准备画什么,可不可以给我参考一下?”说着容白整个人站了起来,朝柳二少靠了过来。
柳二少似乎早就料到了般迅速的往后退了半步,双手使命的搂着胸口,“这可不行,这是要画在我杯子上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说到这,柳二少的脸上带着一种怪异的神情,似乎是含羞,似乎是……
柳二少原本苍白的脸上晕红了一片,像是匀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十分好看。凑过头的容白看得心脏“噗通”“噗通”的像要从口中蹦出来一样,容白将头缩回来,赶紧用武力将其镇压了下去。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容白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倒不是因为柳二少的话,只是刚才靠近柳二少时,她发现,她心里那个已近尘封的盒子又蹦了出来。
“你没事吧?”柳二少低下了头,小声的问道,似乎有些担心。
容白摇了摇头,再抬起来的脸上又是那种亮晶晶的笑,“说起来,我也该计划计划该往我的杯子上画什么,你说……”见柳二少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我是属兔的,是不是该画只兔子啊,可是,我不会画画啊?”
“喂?”
柳二少往右侧闪了一步,避开了某人的安禄山之手,瞪着某人不怀好意的笑,没好气的道,“干嘛?”
“我听风姝说你的丹青十分了得!”
“是又怎么样?”
“我们赌一把,怎么样?”
“赌?好啊!赌什么?”狗若是哪天不吃屎了大概也就不能称之为狗了吧!
“我们就赌柳大少会不会觉得你的女装很惊艳?”容白笑得十分得意的看着他。
“容白!!!”柳二少脸上的晕红比之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让大哥知道他居然男扮女装来参加花魁大赛,~呃~,想想都令人恶寒,“我~认~输!”柳二少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如果柳二少知道自己大哥早就知道自己男扮女装参加花魁大赛的事,估计碎在柳二少口中的,就是容白的花容月貌了。
柳二少正趴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片刻之后,悠闲的坐在旁边磕瓜子祭牙的容白手中多出来一张画纸。
“柳二少,柳二公子,你见过兔子长斑马纹的?”
再片刻。
“还是你见过兔子长獠牙的?”
又片刻。
“哼哼,柳二少,蜈蚣都没你家兔子脚多!”
“容白!!!”某人盛怒之下,掀翻了桌子,满满一桌的瓜子壳滚了一地。
容白打了个哈欠,用手指梳了梳头发,“我个人觉得你的女装满惊艳的,就不知道柳大少同不同意了?”
某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画笔和画纸挪到了旁边的小案上,继续奋笔疾书。
等到某人完全满意之后已经是晚饭时间,风姝和风诺这时正好端了晚饭上来,一推开门,风姝就朝柳二少喊去,“少爷,我和风诺今天去了趟望江楼,晚饭有你最爱吃的烤兔子。”
柳二少手中的毛笔“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不要再跟我提兔子!”
风姝正要跨进门的脚停在了半空中,她低下头看了看手中十分诱人的兔子,喃喃的道,“怎么了,这不是少爷最爱吃的兔子吗?”
柳二少彻底疯了,“砰”的一声,柳二少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用力甩上了房门。
“这难道不是兔子?”风姝低下头再次仔仔细细的看了数遍,直看得那兔子都要活过来了,继续不死心的说道,“可是,兔子就长这样啊!”
容白捂着嘴,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大笑起来。
第十一章
容白站在仰月楼外面的回廊上,仰头望着剔透的月亮,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原因,今天不是十五,不过她还是觉得月亮特别大,特别圆。讪讪的笑了笑,觉得自己心情好得有些过了头,正准备回屋的时候听到寂静的夜空下传来低低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人在交谈的声音。顺着声音走了过去,转过前面的回廊,就看见另一边回廊的转折之处侧身站了一个人,仔细看过去,才发现是寒冰。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今天弹琴时的那件白色衣裳,细细的月光散在她身上,就像是给她罩了一层纱,整个人越发玲珑剔透起来。
“我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寒冰此刻正对着回廊转折处的那片阴影说着话,因为角度的关系,容白看不着那个人,只能看到那人投射到墙角的影子。
“人我已经放了!”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冷,容白直觉得自己整个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是,这个冰冷的声音自己听着似乎有些耳熟,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只是,为了那么一个人,值得吗?”那个冰冷的声音投注到寒冰脸上的眼神让寒冰一向没有表情的脸瞬间黯了下来,但只是一瞬间。
“这个,不劳您费心。”寒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又转向了别的地方,“你做这么多,只是为了……”
“这个,恐怕也不劳你费心。”那个冰冷的声音听起来更冷了,容白甚至能感觉到他眉目之间的微凉。
“那首诗……”寒冰,答应我,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永远……寒冰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改口道,“您之所以爱上昭容,是因为她填上了您的那首诗?”寒冰的声音带了些试探又有些不确定。
“你居然知道这个?”那个冰冷的声音似乎有些差异,“是她告诉你的?”
容白感到这个冰冷的声音在提到这个她时,声音有些奇怪,像是极恨的却又带了点……她有些说不清楚,反正跟提到那个昭容时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时的声音是极不一样的。
“不是当然最好,我只是怕到最后,您会后悔!”
“寒冰,别忘了,你是在跟谁说话!”那个冰冷的声音冷冷的哼了一声像寒冰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与她那么好,八年前的事,你再清楚不过,我若是要后悔,八年前就已经后悔了!”
寒冰轻轻的叹了口气,低下来的头看起来十分难过,“她不该,真不该爱上你!”
“你说什么?”
寒冰这时却摇了摇头,再抬起头来时脸上还是难掩的悲伤,“您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在意?在意她?”那个冰冷的声音冷冷的扫了扫寒冰,“寒冰,你这几年倒是学会了不少笑话!”
“她就算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可是您这么纠缠执着于她,您不就不觉得不正常吗?”
“不正常?”那个冰冷的声音笑了笑,笑声像是地狱传来的鬼魅之声,穿透了容白的耳膜容白立刻捂住了耳朵,“如果有仇必报也算是不正常的话那就算是不正常好了!”
“八年前你那么对她,她欠你的,还没还清吗?”寒冰似乎忆起了什么惨痛的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还清?除非昭容醒,否则,她欠我的,永远还不清!”
寒冰猛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轻笑起来,“您会后悔的,当您知道一切的时候,您一定会后悔的!”寒冰很笃定的说。
“寒冰,你知道,我没有什么耐性,”冰冷的声音里夹带了一丝怒气,“很显然,我的耐性已经用完了,你给我消失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等到容白再仔细听,空气里却没了一点声音,她抬起头,正好看到了有些差异的寒冰,她干笑着扶着墙站了起来,毕竟偷听别人说话是件很不好的事,最倒霉的是,她还被抓了正着。
“你都听到了?”
寒冰似乎没有生气,容白松了口气,继续干笑着点了点头。
“昭……”寒冰一下子抱住了她,口里喊着什么,容白被吓到了一时也没注意,她僵硬着身子,任寒冰抱住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寒冰松开她,她才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寒冰的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她侧身靠在回廊的扶手上,抬头看了看天,问了容白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喜欢作梦吗?”她问容白。
作梦?容白摇了摇头,“我很少作梦的。”
“如果是很美好美好到不愿醒来的梦呢?”寒冰侧过脸问她,她的脸隐在月光之下,从容白这个角度看上去,有些可怕。
“美好到不愿醒来的梦?”容白一脸向往的仰起了头,月光在她脸上游走,像是一寸一寸的绒毛从自己脸上刷过,有些痒痒的。小时候自己很喜欢睡觉,因为睡着了妈妈爸爸就会在梦中出现,她就还是那个有爸爸有妈妈的幸福小孩,可是每次醒来,面对自己的只有孤儿院冰冷的墙。
她皱了皱眉,还是摇了摇头,“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可以永远沉睡的梦,梦再美好还是有醒来的一天。”
寒冰这时的笑却有些苦涩,“梦再美好还是有醒来的一天。”
容白再仔细看时寒冰却又恢复了那副认真的模样,她握住了容白的手,是用了些力气的,容白只觉得手让她捏得十分疼。
“记住你这句话!”寒冰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容白。
容白看着寒冰渐渐消失的背影,隐隐听见一句“再见!”,可是寒冰没有回头,所以容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过那一晚后,隔了很多年,她们才再一次在街上遇到,容白问她,那一天晚上,她是不是说了再见,寒冰回答她,自己说的不是再见,而是不再相见!
结果第二天就传来寒冰退出花魁大赛的消息,容白有些惋惜,但她与寒冰终究说不上有多亲密,所以感叹一番之后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第三轮的比试是比画功,柳二少的画功是出了名的了得,所以除了得到画风清俊刚劲,偏向男风的评价外,柳二少毫无疑问的又一次晋级了。
趁着风姝和风诺收拾东西准备上楼时,柳二少换回了男装,与容白相携着去了易如尘的陶艺馆,因为今天,正好是与易如尘相约的十日之后杯子出窑之日。
不过奇怪的是,易如尘的陶艺馆今天居然闭馆休息。两人郁闷的绕到后门,还没进屋,就听见易如尘和一个什么人在争吵的声音。两人急忙走了进去,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男人拉扯着易如尘的袖子,而易如尘恼羞成怒的瞪着那人,让那人放手。
等到易如尘和那个人回过头来时,容白才注意到,那个拉着易如尘衣袖不放的人居然是那日花魁大赛上站在她旁边的那个奇怪的人,她记得,那个人叫尹望江。
“我过几天再来!”那个叫尹望江的男人放开了易如尘的袖子。
“你不要再来了!”易如尘看都没看那个叫尹望江的男人。
那个叫尹望江的男人因为易如尘的这一句话神色暗了暗,可他还是回头看了易如尘一眼,坚定的道,“我一定会来,这一次,我不会放手了!”
容白注意到,那个叫尹望江的男人从她们身边走过的时候,柳二少的脸色有些奇怪,还有些难看。
“七叔,他……”柳二少想说什么,却被易如尘瞪过来的眼神止住了,他顿了顿,没有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容白看了看易如尘,再看了看柳二少,两人的脸色都是出奇的难看,一时也不敢开口。
可是,容白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怀中带着些体温的图纸,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易师傅……”容白还是决定由自己打破这个僵局。
易师傅转过来的视线有些迷茫,片刻后才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后院。容白不敢再开口问,显然易如尘也不打算再开口说什么,她和柳二少只好出了易师傅的房间去了他指的后院。
“那个男人……”刚出了房门,容白问着脸色缓和了不少的柳二少。
“你不用知道。”容白张了张嘴,直想一口咬死他,但见他脸色还是很差,而且一副绝对不说的坚决模样只好闭嘴不提。
易如尘的后院有些杂乱,一口井,井边有个汲水的木桶。院落杂草丛生,还胡乱的堆了些柴,一看就知道易如尘这个人不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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