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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尽桃花扇底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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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成追忆,药亦毒亦,食之,千般之下俱可存一口气,只,食之成毒,需雪灵芝再造五脏……你说,他越来越在乎我,是不是于你的女神十分不利啊!”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你以为他会在乎你多过在乎昭容吗?”
  “逝风,你太爱昭容了,你赌不起,赌不起她的命!”十分笃定的口吻,“而我,也赌不起。”说到这的时候,语气淡了下来,连笑容也隐去了。
  “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完完全全放弃了救治昭容,那么,我也不用这样委屈自己来成为他们,只是,我知道,他就算有再多的疑问,他也会救醒昭容,他实在是等了昭容太多年,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是万万不会放弃的。”氏儿的脸上流过淡淡的悲伤,只要他不放弃,就会继续按照师傅的剧本写下去,那么,迟早有一天,他迟早会知道,会知道那些,然后,然后,纳兰容昭这十几年的忍耐将付诸东流,而他也会因为这些而……而……
  “再说了,你又何必管我是什么意思呢,反正,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要救昭容。”
  “你要救昭容?”打死逝风逝风也不相信,虽然不是昭容动的手,但昭容间接把她害成了这样,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她会……她会……
  “昭容是我妹妹不是,”弯了弯嘴角,试着弯出一朵笑,“如果我不是真的要救她,我又何必跟你说这么多,再说,就算你现在跑去告诉他,当初那个跳舞的人是昭容,不过是你当初私心,篡改了消息,你以为他还会相信背叛过自己的人吗,那么,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逝风皱紧了眉头,她倒是没说错,现在除了相信她,他真的什么办法也没有。
  “你回去告诉他,在这个过程中,不管他究竟有没有真心待过我,他最终的目的,不都是想我救纳兰昭容吗,所以不用再演戏了,再演就不像了!”氏儿终于从怀里掏出了几只锦囊,一个一个的丢进了火盆,“你告诉他,人我帮他救,不过,他得先答应我几个要求,首先,我要他来求我,从客栈跪着,一步一步爬来求我,否则,一切免谈。”
  似乎是没料到氏儿会有这样的决定,逝风惊讶的抬起了头。
  “只要他能在这个世上找出第十一颗相思豆,他也可以不用求我。”
  “你想让他恨你,”逝风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为什么?”
  “我没有想要他恨我,我也没有想要恨他,或者恨谁,只是,拖了那么年,我累了,我现在只是想,做个了结。”
  “那为什么要他以这种方式……”
  氏儿只是笑而不语。
  “好,我会替你转告的,”久久不见氏儿的回答,逝风不再追问,目光在火盆中的那几个锦囊间来回穿梭,氏儿看了看他,淡淡的开口作着解释。
  “师傅让你们找的五个人,你们找了两个,剩下的三个就是火盆里这三个,其实找人只是为了解开你们对纳兰容昭的误会,只是想他能够开口说一句后悔,现在他既然说了,那么剩下的三个人,见不见都无所谓了。”
  氏儿捡起脚边的棍子桶了桶火盆中大火过后的灰烬,“逝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在逝风背过身去的一刹那,开口说道,“盒子不是靳回翔让你交给我的吗,是不是怕我看了盒子的东西就不会救纳兰昭容所以你干脆都不提盒子,”她淡淡的扫了眼转回身来的逝风,“你放心吧,她醒过来,对现在的你和我,都是一件好事。”
  逝风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那个盒子交到了氏儿的手上。
  氏儿打开盒子的瞬间,喉间就哽咽了,她闭了闭眼,眼泪就滑了出来。
  够了,他虽然没有全然的相信,但是他能够做到这一步,就已经足够了!
  盒子里面跟外面是同样的紫色,盒底用上好的紫砂布衬底,砂布上什么也没有,只是安静的躺着一根手指,一根修长的无名指。

  第二十章

  靳回翔一只手扶住寒冰家门口粗壮的乌桕树,一手撑在地板上,乌黑的头发垂过肩,梳得尚好的发髻垂落了一半,惯用的翡翠玉冠也不知掉落到了什么地方,发际之间还隐隐夹杂一两片枫黄的落叶。身上紫色描金边饰盘扣的袍子上全是泥土,右肩直到下半身上布长长的一道泥幌子,似乎是摔进了哪个泥坑滚的。膝盖及四周的衣服已经不见踪影,□的皮肤已经看不清原样,只能看到割伤划伤的各种腐肉以及凝固的血液,仔细点的话,还能看到赘肉纵横之间的一根根骨头。
  虽然知道从云龙客栈一步一步跪爬着行走过来,膝盖上一定满是伤痕,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氏儿还是吓白了一张脸,她使劲咬住下唇,拼命的眨着眼睛,硬生生将就要掉下的泪逼了回去。
  虽然全身上下痛得要命,尤其是膝盖,简直像是要断了般痛得撕心裂肺,可靳回翔还是挺直着背脊,尽量保持着冷静。
  “我来了,照你的要求来了。”因为发着高烧已经烧坏了嗓子,靳回翔的声音沙哑得不得了。
  这才是真正的靳回翔,即使是跪着,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不卑不亢的冷漠,虽然很是疲惫,眸光依然冷冽得吓人,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刀在切割着你的视线。
  氏儿不由得苦笑了下,爱了他这么多年,直到这一刻,才看到真正的毫无保留的他。
  “靳公子可好?”一句靳公子就在两个人之间定下了界线。
  靳回翔抬了抬眼,“没什么不好!”
  “我想先见我爹!”
  “纳兰右尹?”似乎是身上的疼痛又加剧了,靳回翔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师傅没告诉你吗?他已经死了!死了十一年了。”
  “不是,”靳回翔的左手紧紧的扣进乌桕树的树皮之间,似乎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一副就快要撑不下去的苍白样,他咬了咬牙,好半响才答道,“三年前为了试探你是否真的失忆,我找四弟假扮的。”
  “所以,是真的死了?”
  “是,”靳回翔脸色难看的别过了脸,“十一年前,他兵败被抓,一直被我关在天牢里,后来听说你疯了,就在天牢里自杀了。”
  “不过,听说,他死前一直喃喃说着对不起你,当初不应该听尹望江的话把你送进宫来。”
  对不起我?氏儿低下头想了想,纳兰右尹大概说的是当初明明知道靳回翔真正要娶的人是纳兰昭容,却在师傅的教唆之下,狸猫换太子把纳兰容昭送进宫的事,以此逼迫杜晨风反叛的事吧。
  难怪当初纳兰容昭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靳回翔,想必是师傅从中动了手脚,估计是让纳兰右尹混淆了纳兰容昭,让她误以为靳回翔要娶的是铜牌的主人。说到这个,师傅为了那张藏宝图还真是费劲了心思。不仅极力讨好纳兰右尹,为了防止纳兰右尹倒戈,还设了那么大一个圈套,诱导靳回翔认错铜牌的主人,为了让靳回翔和纳兰右尹成不了真正的姻亲,先是狸猫换太子换掉靳回翔真正想要的人,恐怕后来纳兰昭容会从青峰塔上摔下来的事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难怪,他会说,正是他,造就了纳兰容昭这一辈子的悲哀!
  纳兰右尹的死,恐怕是听说了靳回翔送纳兰容昭去妓院后来纳兰容昭被逼疯了的事,觉得自己亲手把女儿推进火坑毁了自己女儿的一生一时承受不住,所以才会……
  想到这,氏儿不免有些难过,可是想想连最后一个需要担心的人也消失了,不免又有些高兴起来,自己终究也还是太自私了,竟然因为能没有牵挂能毫无顾忌的做一些事情而希望纳兰容昭身边的人都……死光……
  她自嘲的笑了笑。
  “我有些私事要处理,需要七天时间,所以,我给你七天时间。”氏儿淡漠的扫了眼靳回翔,七天,她需要七天时间解谢卓萧的毒。
  “七天后,会有马车来接你!”氏儿没有预期中的痛哭流涕虽然出乎自己的预料之外,但当年那件事自己确实是做的有些……所以氏儿不提,他自然也不愿再提起。
  “嗯,”氏儿低低的应了一声,抬起头看了看天上明媚的太阳,丝丝缕缕的光线照射到脸上,脸上一片灼热,甚至微微有些刺痛,她低了低头,师傅说对了,太阳终究还是太热了。
  “为什么,”氏儿低头看了看左手上端整的无名指,“为什么要真的割下来?你知道,我并不是非要不可。”
  “我也知道,你是真的想要。”靳回翔淡漠的声音在空中与飞扬的尘埃撕摩,擦出的零星火花在氏儿耳边晃过,以致于氏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耳朵生涩的疼着。
  “知道为什么是无名指吗?”氏儿下意识的用右手包围住了左手无名指,“因为,离心脏最近。”
  “离心脏最近?”靳回翔跟着呢喃,清澈的眼睛瞬间变得有些迷茫。
  “呵呵,”氏儿甩了甩手,嗤笑了一声,“瞎说的,你也信!”
  “为什么?”这一次轮到靳回翔问,他问她,“为什么要救昭容?”如果她真是爱着自己,不可能……
  “因为爱,也因为疲惫,”氏儿侧过脸看着不远处渺茫的远山,脸上的神色是靳回翔所理解不了的,“因为一直爱着你,希望你同样也能爱着我,哪怕只是曾经,哪怕只是一点,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等着你说后悔,甚至处心积虑的计划着你的后悔,因为只有这样,才证明你爱过,爱过纳兰容昭,爱过容白,所以一直以来,心甘情愿的等着,可是,苦苦等了那么多年,等来的也只是一句假话,”氏儿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靳回翔,“靳公子,我是个人,也会累,而且,你觉得,人生有几个十一年?”
  “既然整整十一年都换不来你的一句爱,那么,我何不如就此放弃呢?”
  “就此放弃……”犹豫之间,那句被舌尖压了很久的话就此窜了起来。
  “怎么,前面已经注定是一条死路了,勉强走下去只会更加头破血流,”一抹笑被氏儿压在了嘴边,“这种山穷水尽的境地,还不允许我后退吗?”
  “还没走到底,你怎么就断定是山穷水尽呢?”
  终究还是没压抑住,那笑像是脱缰的野马,就此在喉间欢快的奔跑起来。
  “我没听错吧,靳回翔,你是在鼓励我,鼓励我继续爱你吗?”氏儿低眸看着那双乍然之间清澈见底很快又大雾迷茫的眼睛,笑声戛然而止,“不要,靳回翔,再也不要任意的给人希望,你不知道,有时候怀有希望比拥有绝望更令人痛苦!”
  “因为你永远不可能因为绝望甘心情愿的被人践踏,也不会因为绝望而苦苦等候明知道永远都不可能得来的一天,明明知道一切都是谎言,还是心甘情愿的沉迷,甚至不愿意醒来。”
  “我不明白……”靳回翔疑惑的看着那个朝着自己,却更像是自言自语的氏儿,氏儿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她说,“你不用明白,你只要知道,你想要什么就行。”
  “我想昭容醒来。”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就已经出口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说,却是第一次听在耳中,感到那么生涩,就像那句话,只是出自于一个叫做靳回翔的人的口中,一个叫做靳回翔的跟自己一点瓜葛都没有的陌生人。
  靳回翔使劲笼了笼剑一样的眉毛,感到胸口有些疼。
  “你看……”氏儿使劲笑了笑,只是那笑在靳回翔眼中,显得那么勉强,那么难看,就像是小时候父皇送给他的木偶玩具,只要他拉长木偶的脸,木偶原本难过得不得了的表情就会变成在笑一样,“你真的很爱她……她已经被拓进你的骨血里了,所以你才会事事都把她放在第一位难怪当年你我大婚那天你发现我不是她会那么大怒,后来你发现她从我祭祀时住的青峰塔上摔下来会那么生气,我想若不是当时没有确凿的证据,再加上我爹重兵在手,又把持朝政,你忌惮我爹,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靳回翔迷茫的抬起了头,真的是这样吗……脑子里划过一个头顶凤冠身穿霞帔的影像,那个人是……是……
  真的是昭容,可是,为什么自己会用“真的”这样的字眼……
  “靳回翔,十一年了,你恨了我十一年,也报复了我十一年,其实,你当初那么恨我,也不过就是恨我毁了你跟昭容的婚礼,毁了昭容和你的孩子,毁了昭容,现在我答应你,替你救醒昭容,昭容还年轻你也还年轻,你们以后也还会有孩子,你不要再报复了,你放了我好不好?”
  当氏儿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靳回翔下意识的蜷起了手指,心里有个角落酸涩得要命,好像有什么东西淡淡的流过,他突然就想起了很多事情,十一年前他揭开红盖头时凤冠底下那抹浅浅的笑,三年前那个总是大笑着揶揄自己的人,最后就是两个人最后都被自己逼疯的样子……
  罢了,如果昭容真的能醒过来,那么,就此……
  蜷起的五根手指一根一根的慢慢松开……
  “好,”淡淡的声响和着风声而来,氏儿也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么,七天后我再过来。”
  氏儿点了点头回转过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黑影从远处掠过来,再回头的时候,靳回翔已经没有了人影。
  靳回翔很准时,氏儿也很准时。
  天微微亮的时候,谢卓萧才醒过来,寒冰抱着他哭了好久,谢卓萧乍看到寒冰的时候,一下子就呆住了,不是因为许久未见,而是因为寒冰的脸上少了两样东西,两样原本亮晶晶的东西,想起当时谢卓萧的表情,氏儿就忍不住想哭,一时她也不知道,答应寒冰替她救谢卓萧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上马车的时候,氏儿还是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谢卓萧还不能下床,寒冰的情况特殊,所以两个人都没能出来送她,她看着那个破旧的茅草屋,心里突然生出无限的绮念来,她紧紧的捏了捏掌心,想起寒冰的那句“不悔”,泪就湿了眼眶,人的一生,能有几次不悔。
  马车飞快的行走着,很快就到了燕都,天子脚下。
  几乎是没有停留的直接始进了皇宫。
  氏儿和长思被安排住在一个叫做“楼苑”的小楼,算不得宽阔奢华,倒也别致安逸。
  靳回翔和逝风则直接回了紫薇宫,华贵人——纳兰昭容的宫殿。

  第二十一章

  月色如织,银白将一切浸染。
  屋里一灯如豆,透过窗花可见一抹娇小的影子于窗前驻定。靳回翔推开门,果然看见氏儿背着身站在窗前明亮的夜色下,背影那么孤单弱小,他的手停在了门把上,一是不知该退该进。
  “你来了!”氏儿转过身来,朝他笑了笑。
  “嗯,”靳回翔点了点头,随着氏儿走到屋里唯一的一张小案前坐下。他抬头看了看她,几次欲言又止却又都停了下来,反复数次却始终没有开口。
  “昭容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氏儿看着他,他脸上的担忧惊慌尽收眼底,说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脸上才会有这种表情,她小心敛神,不停跳动的眼皮和抖动不断的嘴唇不断泄露出她拼命压制的伤痛,只可惜,她面前这个人,始终看不见,或者,装看不见。
  他压抑的抬起头,见到氏儿像在拼命压抑着什么般闭上了双眼,他瞬间低下了头,有什么在心里隐隐划过,转瞬间想起昭容始终昏迷不醒的样子,他的右手紧紧的撰到了一起,心里那一点点涟漪迅速消失得无踪无影。
  “人的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是眼睛,谢卓萧身上往事成追忆的毒已经三年了,毒素应该侵入了他的五脏,按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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