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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尽桃花扇底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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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回翔没有动,连带着连逝风准备上去帮忙也被靳回翔喝住了。
氏儿十分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把凳子让给他了他怎么还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低头看了看板凳上油污污的水渍,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原来是嫌脏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面前板着一张脸这个人很怕脏很怕脏,甚至忍受不了一点污渍的感觉。
她撩起袖子使劲擦着凳子,期间偷瞧了一眼那个十分凶恶的人,那人表情虽然也十分冰冷,但氏儿就是知道他其实已经不生气了,于是甜甜笑了一下,更加认真的擦着。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得好好啊!
“师兄,干净了!”氏儿擦毕,以着一种我很乖你应该给我奖品的讨好表情看着靳回翔。
靳回翔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只是从逝风面前走过去,坐在了那张氏儿擦得十分干净的凳子上。
“师兄!”因为没得到意料中的奖品,氏儿不高兴的噜高了嘴,莘莘然的跑到离靳回翔最远的那张凳子上坐了下来,直到店小二把答应自己的甜点端上来,才又兴冲冲的抬起头。
氏儿没看到,可是逝风却注意到了,主子在专注的看着氏儿擦拭凳子上的油渍时,眼底一闪而逝的细碎笑意。
“氏儿?”靳回翔示意逝风将手中的纸和笔铺到桌面上,然后认真的看着氏儿胡乱的抓过圆盘内的杏仁饼往白色斗篷里塞,边塞边砸吧着嘴说好吃的样子,可能是吃得比较急再加上氏儿戴的斗篷虽大但还是阻碍了某些行动,丝丝杏色的碎屑从氏儿的双手间飘落下来,铺满了她一身。
“呃?”这是靳回翔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氏儿很是欢喜,急急的开口应道,刚开口便被口中的杏仁饼卡住了喉咙,她双手掐着脖子难受得不得了。
“怎么了?”靳回翔绕过桌子挪到她的身边,轻柔的顺着她的背,抚了好几下仍是没有反应,眼角余光扫到逝风端了一杯茶走过来,转过身一把抢过逝风手中的茶递进氏儿的斗篷里,温柔的安慰着,“别着急,先喝杯茶!”
氏儿接过茶杯往嘴里一倒,果然好多了,“氏儿没事!”她使劲的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靳回翔接过氏儿递出来的茶杯,顺手放到了桌面上,转过头来时冷冷的扫了一眼逝风,逝风止住了欲上前的脚步,面上依然云淡风轻,藏在桌案后的手指却紧紧蜷到一起,他的主子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人好,他现在突然对氏儿上心起来,只怕也没什么好事!
他抬头淡淡的扫了一眼氏儿,她终究是小孩心性,一旦有人对她好一点,很快就忘了之前那人对她的冷淡,又高兴起来。
“师兄,师兄,”氏儿小心翼翼的看着靳回翔,语气里难掩的高兴展露无遗,“很关心氏儿吗?”
靳回翔伸手摸了摸氏儿的头,有半分宠溺的味道,“师兄关心师妹不是很正常的吗?”
“嗯,”氏儿重重的点着头,十分高兴的样子。
“吃吧,”靳回翔抓住氏儿的手,将一块杏仁饼放到氏儿的手心里,“你不是爱吃吗?”
“嗯,”氏儿看着那张温柔的脸,有些不敢相信,“师兄?”
“呃?”靳回翔轻轻的笑了,十分温柔的样子,“不吃吗?”靳回翔作势要扔掉。
“不要,”氏儿一把抢了过去,“氏儿要吃,不许扔掉!”氏儿皱起了眉,很害怕靳回翔真的会扔掉。
靳回翔将整盘糕点都放到氏儿怀里,“不扔,不扔。”明显安慰小孩的口吻。
氏儿接过糕点狼吞虎咽的吞着。
“氏儿?”靳回翔又叫道。
“嗯?”氏儿将嘴塞得满满的,听到靳回翔叫她,含糊不清的发出一个鼻音。
“师妹这样,方便吗?”靳回翔伸手碰了碰氏儿的白色的沾满饼屑的斗篷。
“嗯,”氏儿点了点头,不仅仅是吃饭,戴着这个东西,作什么都不方便,想到师傅下山前的叮嘱,氏儿拧了拧眉心,“可是,师傅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拿下来。”
“师傅只是担心氏儿贪玩会偷偷跑不见了,所以要氏儿戴着这个,这样,就算是氏儿走丢了,师兄也能一眼找到氏儿,”靳回翔温柔的拍了拍氏儿胸前的饼屑,“其实,师傅多虑了,氏儿就算是穿得跟别人一模一样,师兄也能一眼认出氏儿的!”
氏儿有些呆住了,连饼都忘了吃,师兄的脸,笑得好温柔,跟平时总是冷眼旁观的冰冷完全不一样,像是温暖的太阳,可是,师傅说过,跟太阳靠得太近……是会烫伤的……
她伸手碰了碰靳回翔的脸颊,“不烫手,好温暖!”
“氏儿,我们把斗篷拿下来好不好,氏儿也不想戴着这个斗篷的,对不对?”
氏儿看着靳回翔越来越靠近的脸,他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带着缱绻的温度,惑人的呢喃,氏儿着了魔般的将手放到斗篷上。
丑八怪,丑八怪……
就是她,就是她,长成这幅模样还想嫁给柳家二少爷……
听说她谎称她有了柳家二少爷的孩子,柳家二少爷迫于无奈才会答应娶她,谁知道,其实她根本就不能生育……
不能下蛋的母鸡还能叫母鸡吗?……
哈哈……那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不是也不能叫女人……还长了这样一张脸,连妓院里那些□都不如……我要是她不如死了算了……
“把孩子还给我!”氏儿原本抓着斗篷的手改抓着靳回翔的手,“还给我!”
“你说什么?”靳回翔皱紧了眉,一脸阴沉。
“呃?”氏儿晃过神来发现自己紧紧扣着靳回翔的手,十分用力,手指甚至嵌入了靳回翔的皮肉组织,她吓得一下站了起来,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师兄的脸好吓人。
靳回翔看着掌心里渗出来的丝丝血丝,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主子,”逝风走了上来,边招手示意正要赶上来的店小二这边没事,边从腰间掏出金疮药和布帛,小心翼翼的替主子包扎起来。
伤口深得让一向看惯的逝风都皱紧了眉,若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仅仅只是双手用力一掐,还只是个女人,断不会……
他抬头看了眼氏儿,氏儿正抬眼偷瞧的举动被逮了个正着,她急红了一双眼,原本打算道歉的话语也在看到那骇人的伤口时吓得止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
她低下了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面,师兄会不会不原谅她啊,越想越害怕,干脆就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没有主子的命令,逝风站在那儿,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怎么了?”靳回翔站起来,走到那个蹲在地上已经哭成泪人的人旁边。
“师……师……兄……”那个泪人抽抽噎噎,左手使劲的掐着右手,十分紧张的样子,“师兄原谅氏儿好不好,氏儿不是故意的?氏儿不是……真的不是……”
“嗯,我知道,”靳回翔拍了拍氏儿的头,“师兄不怪你!”
“真的?”
“嗯,”靳回翔点了点头。
“呜呜呜呜呜……”氏儿一头扭进靳回翔的怀里,见靳回翔没有反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更加伤心。“氏儿好怕,好怕师兄不原谅氏儿……”
靳回翔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没推开氏儿,还安慰似的拍着氏儿的背。
逝风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原以为以主子的性格,会……
主子这样的表情他有好多年都没见到过了,在回舞公主没死的时候,自己倒是能时常欣赏到的……
主子那种面上不耐烦,但若是仔细搜寻,还是能从他冰冷的眸底搜刮到一丝温情,以及时常伸手抚弄回舞公主发顶时宠溺的表情……
以前回舞公主打破主子的砚台、弄破主子新买的画或者不小心养死主子新买的鹦鹉搂着主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歉时,主子也是这份不耐……
从小他就知道,主子是那种表面冷冰冰实际也很冷冰冰的人,他从没见过他真正把谁放在眼里,就连生他养他的太上皇和皇太后,在他眼中,也不见得能有几分重量,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现在依旧昏迷不醒的昭容……
另一个就是回舞公主……
如果回舞公主不是那么早死,主子或者也不会变得现在这般阴狠冷厉,只可惜,那个女人……
是她亲手毁了主子的一切,难怪主子做了这么多,还是放不下心中那口气……
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在刚才那一霎那,他在氏儿身上,看到了昔日回舞的影子……
第八章
“主子!”逝风小心的叫着自己的主子,犹豫的伸了伸手,他想接过那个在自己主子怀里哭得睡着了的人。
“嗯,”靳回翔将氏儿的脖子一拨,氏儿轻松的滚到了逝风的怀里,她呻吟了一声,在靳回翔和逝风以为她要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往逝风怀里深处探了探,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
将氏儿搂抱到酒楼里的客房里,安置好之后,逝风很快又回到了靳回翔的身边,他可没忘他们今天来望江楼的目的。
靳回翔手执毛笔,正专注的在桌案上的纸上写着什么。
“主子!”他低低的唤了一声。
靳回翔斜眼看了看他,“你想问什么?”
“主子哄氏儿姑娘摘下面上的斗篷是有什么目的吗?”主子需要一个人陪他说话,而他需要知道些东西,于是他开口问道。
“你看看这个!”靳回翔扔过来一个东西,逝风顺手接了过去。
“这是……”,那是一个金黄色的锦囊,他若是没记错的话,应是记有尹望江要主子寻的那五个人其中一个人的名字的锦囊,怎么会在主子的手上,他有些惊讶。
“打开看看!”
在靳回翔的目光注视下,他拉开了那两条锦绳,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张纸条。
纳兰容昭——容白。
十一年前的纳兰容昭,也就是三年前的容白,那个女人,居然也是那五个人之一吗?
逝风瞪大了眼睛。
靳回翔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掷于桌上,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我就知道师傅难对付。”
听主子的口气,似乎不打算放弃,可是他对纳兰容昭做了那么多,再加上三年前他那么欺骗容白,那个女人,恨他都来不及了,更何况是帮他?他狐疑的看着自家主子,一时也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
“她确实不会帮我,但是,”靳回翔看了看逝风刚才抱着氏儿经过的那扇门,“如果她失忆了呢?”
“主子是怀疑氏儿就是纳兰容昭?”逝风难掩惊讶。
逝风抬头看了看自己主子的眼神,难怪他刚才要骗氏儿摘下斗篷,主子是想看氏儿面纱下的脸……
这时,店小二正好走了过来,逝风把自己主子刚写好的对子取来送了过去,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主子对着氏儿那个方向若有所思的样子。
“主子!”他又轻轻的唤了唤他。
“我原本只是怀疑,而且”,靳回翔抿了抿嘴,“氏儿总是让我想起一个人……”
三年前的一个人……
“主子,”逝风看着主子迷茫的眼神,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于是大叫了一声,见周围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忙消了音。
“逝风?”靳回翔奇怪的看着声音突然拔高的逝风,脸色疑惑。
“没什么,主子。”逝风摇了摇头,不可能,那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靳回翔眯起眼睛,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似乎刚才迷茫又矛盾的那个人跟他没有半分瓜葛。
“奴才……”,逝风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吞吞吐吐尤其支支吾吾的样子,“奴才只是觉得主子是不是……是不是后悔三年前……”
“后悔?”靳回翔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逝风,你觉得我后悔了?”
“不是。”即使是逝风也不敢如实回答。
靳回翔正要说什么,被店小二的声音打断了。
“老板请二位上楼。”店小二指了指面前的楼梯,“顺着楼梯走上去,屏风的后面会有人接待二位的。”
靳回翔皱了皱眉,强压下被人打断话语的不悦。他没有后悔,他怎么可能会后悔,他只是……
只是太过投入三年前那场戏,如果连自己投入的感情都是假的,那骗来的感情又怎么会是真的……
所以,他只是太入戏,所以才会一直以为自己真的是柳和风,才会一直忘不了那个人……
长长的淡黄色纱幔在空中飞舞,透过淡淡的黄色可看到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张方桌,方桌上放着整齐的文房四宝,方桌旁摆着一张小案,小案上堆满了各色好吃的糕点和一壶酒,方桌四周放着几张木椅,每张椅背上都搭着一块白色的布幔,布幔上有着精致的山水刺绣,十分壮观。
正对着靳回翔他们这一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那是一个十分清秀的女子,穿着一身好看的荷边绿,领口处淡淡的宝蓝色更是添了一抹说不出的韵味。
“我姓杜,叫乱红,是这家望江楼的老板。”杜乱红指了指对面的木椅,示意靳回翔坐下。
“晚生姓柳,名和风,旁边这个是我的书童。”靳回翔拱拱手,十分斯文得体的样子。
“柳公子请坐!”杜乱红再度指了指面前的木椅,靳回翔依言坐下,逝风则站到了他的身后。
“想必杜老板已经看过晚生的劣作了,不知是否合杜老板的心意?”靳回翔朝杜乱红微微一笑,一派书生气。
“柳公子,可觉得这望江楼熟悉?”杜乱红似乎并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自顾自的问道。
靳回翔顺着杜乱红四处看了看,道,“是挺熟悉。”说到这的时候他注意到杜乱红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小生曾有幸去过燕都的望江楼,杜老板的望江楼可是和燕都的望江楼十分相似啊!”
“不瞒柳公子,乱红正是仿造十一年前燕都的望江楼造的,只可惜,”说到这,杜乱红十分惋惜的低下了头,“从来没有人上过那个望江搂上的屏风之后,所以……”
“说来真巧,晚生记得十一年办斗联大赛那个人,姓柳,跟晚生同姓呢!”靳回翔笑意盈盈的看着杜乱红,“杜老板就从没想过,晚生就是那位柳公子?”
杜乱红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将原本置于旁边木椅上的一卷纸慢慢在靳回翔面前打开,那是稍早前逝风交给店小二的纸,上面清楚了记载了靳回翔对厅堂中三个铁球中滚落下来的红布襟上的上联所作的下联。
第一行上写着:残棋半局,车无轮,马无鞍,炮无烟火卒无粮,喝声将军,提防提防。
第二行上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第三行也是最重要的一行,只有五个字:灯深村寺钟。
“如果不是只有那个人知道这最后的答案,我都不敢相信,那个让我等了这么多年甚至有些开始放弃的人,居然出现了!”杜乱红抬头看了看他,“这些答案原本不是柳公子的吧?”
靳回翔虽然早就料到这个人是个故人,但真正被证实了,他还是有些微惊讶,“你怎么知道?”
“十一年前那个人,真的是你?”倒不是不相信,只是找了那么多年,忍不住要去反复求证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紧张还是有些激动,杜乱红的脸上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红晕。
“如果杜老板说的是办斗联大赛的人的话,晚生承认,是晚生。”他看到在他说出这些话时,杜乱红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烟锁池塘柳,也是你出的上联?”她那么期盼的看着他,靳回翔不由得点了点头。
“是,也是晚生。”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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