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年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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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看着她笑呵呵说：“你怎么还一口程先生程先生的，小两口这样子要生分的。”她听了想吐血，又听她说：“程先生这人有点捉摸不透，有些时候天天来，有些时候十天半个月的，但从来不会超过一个月，你跟他刚刚开始谈吧，以后可要抓紧了，别让人抢走。程先生这人虽然难捉摸点，倒是极好的。”梦婷听了，马上退了出来，一个劲的后悔，竟然去问周妈，她是巴不得让他一脚踹了，好自由。
楚梦婷想今天看不到程子健，她明天还是去接阿曼，联系不到他，那可不能怪她。怪不得苏君禾以前说她是狗胆，胆子极大。心定下来了，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总觉得新版的就是没有旧版的好看，比如她现在在看的《楚留香传奇》，但是无聊啊，拿着薯片就在那边啃，又拿了酸奶吸。以前柳英姿就特羡慕她随心所欲的吃东西，英姿是不敢这样吃的，怕胖，她那时的口头禅就是我们家沐文昊一直让我多吃点，说我太瘦了，气得英姿直拿枕头砸她，学生时代的生活果然是最美好的。程子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对着电视大口大口的吃东西，毫无淑女形象。“先生回来了。”梦婷听到马上飞奔过去，可又觉得太激动，忙后退了一步，程子健挑了挑眉，说：“你过得很潇洒！”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薯片，她膻膻的把薯片藏到后面，低着头说：“没有。只是太无聊了而已。”
“无聊？”　“也不是无聊，我就是看到你比较激动，哎呀，不是，反正就是我现在特别想看到你。”楚梦婷觉得自己现在的表达糟糕透了。果然，程子健这厮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想我了？”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我明天可不可以出去啊？”气氛陡然下降好几分，抬起头就看到程子健黑着一张脸从自己身旁走过去。吃饭的时候她又问了一次，程子健扫了她一眼，说：“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她闷闷的吃完了饭。卧室里，她站到他面前，一字一字的说：“程先生，我明天真的有事情，才想出去的，求求你让我出去。”程子健捏了她的下巴，说：“第一次见面我就告诉过你，叫我什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带着倔强。程子健的目光渐渐深沉，那目光仿佛透过她的脸，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记忆中，也有这样一个人，会带着撒娇的语气问他：“子键，你看我画的好不好？”他佯装生气不理，她就会再问，可是问了三次后，就不会再问，会站到他面前柔情似水的看着他。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渐渐放下来，突然打横抱起她，对着她耳朵说：“要出去就付出点代价吧。”不等她回答，就霸道的吻下来，她紧紧的咬着牙关，他也不强迫，只细细的流连在她唇上。身上一凉，他微凉的指尖已经抚摸着她的浑圆，她觉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害怕极了。他突然重重的捏了她一下，她啊了一声，他的舌已经滑进来，强迫她与他共舞。她伸手推他，他反而拉着她的手往下去，男人与女人的力气悬殊科学早已证明，她的手碰到他的硬挺，她的指尖都在颤抖，程子健并不放过她，强迫着她去摸，他渐渐吻她的敏感地带——颈项，她气息混乱，喊着：不要，不要。程子健的另一只手已经麻利的脱了她的底裤，手指伸了进去，她只觉得自己全身在颤抖，毛孔又好像在舒张，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浑身热得可怕。她想起沐文昊，想起沐文昊与她第一次亲吻，那样温柔。“啊！”程子健狠狠的挺进来，冲破那一层障碍，她觉得自己整个人撕心裂肺的疼，火烧火烧的。程子健却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就在里面厮杀起来，狠狠的撞击她，惩罚她的不专心。她意识开始迷乱，她想起很多事情，她想了很多沐文昊的事情，最后她想到小说都是骗人的，什么极致的欢愉，为什么她只有疼，满心满肺的疼。
闹铃响起来，她迷迷糊糊的醒来，全身酸痛。她慢慢的穿好衣服，起床拉开窗帘，看到床单上的一抹血，又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白纸，是程子健的私人号码。她存进手机，自嘲的笑了笑，一夜换一个号码和相对的自由，值还是不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签字的时候就有那么一天，她想起醉酒的那一夜，吴轩说她为什么要这样保守，是啊，保守有什么用，她22年的清白还不是给了不爱的人。
手机铃声响起，是吴轩打来的，问她去不去接阿曼。她庆幸还好他没有限制她用手机，电脑。她匆匆的梳洗，头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看到的是脖子上的星星点点，连忙换了件高领的毛衣，又戴上耳套，北京的天气实在太冷，走出去果然是寒风刺骨。她站在拥挤的地铁上，仿佛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下了地铁走过去，就看到吴轩已经在那里等了，吴轩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为她心疼。他想起那天她对他说，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希望他们能幸福的去结婚，婚礼只有一次，是一辈子的。说完之后眼泪就啪啪的流下来，他知道她跟沐文昊有多相爱，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她流泪，她总是那样快乐的活着，仿佛世界上就没有不快活的事情。吴轩像往常一样跟她说话，她庆幸他没有问她过得好不好，她想起若曦与十三的友情，她跟吴轩也一样。
阿曼出来了，他俩奔过去拉着她的手，梦婷觉得心疼，阿曼瘦了。吴轩说：“阿曼，哥带你洗桑拿去，为你接风洗尘，顺便去去晦气。”阿曼捶了他一拳：“我说吴轩，是不是当律师的都一个样啊，迷信。”“切，明明他就是装。”梦婷趁机损一句。他们在一起总是这样打打闹闹，嘴里不饶人。
“阿曼，你去洗，我在外面等你们，我不方便。”梦婷不想她看到全身的吻痕。她觉得自己很倒霉，远远的就看见程子健一帮人过来，连忙转了身，向角落的位子走过去。低着头，玩手机，恨恨的骂吴轩：找个这么贵的干吗呢，还碰到程子健这祸害。
他们俩出来后，梦婷建议吃火锅去。吴轩边吃边吸气：“你们两个真不是女的，吃那么辣，女的不是很在乎痘痘啊什么的，你们怎么一点不在乎啊，我今天可舍命陪君子了。真是太辣了。”又喝了口啤酒。
“我现在巴不得脸上长满痘痘，越恶心的越好，看了就让人反胃的那种。”楚梦婷现在真的这么想，她多希望程子健能一脚把她踹了。
“猪，你别心理变态，我里面逛了圈，天天在思考，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做人就要快乐，是不是啊？来来来，干杯。”
“干。”三人一气呵成，喝完又同时把酒杯倒过来，简直是默契，又哈哈大笑起来。
“喂，哪位啊？姐正在吃火锅呢。”楚梦婷摸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程子健在愣了愣，说：“是我，你在哪里啊？”　“你谁啊？报上号来。”楚梦婷跟阿曼正在抢肉丸子，就随口说来。
“程子健。”程子健仿佛忍无可忍：“给我回来。”肉丸子就啪的掉了下去，溅起星星点点。
“知道了。”情绪不高，声音落寞。“阿曼，吴轩，我要回去了。”
“猪，你回哪里啊？你……”吴轩打断她：“猪，你先走吧。我来跟阿曼说。”

第十九章　金丝雀的生活（2）

“你就这样不喜欢看到我？”楚梦婷想还是被他看到了，就说：“没有啊！你是我的大老板，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我不是替你掩饰嘛，怕你不想看到我啊。“
“最好这样，不要在我面前说谎，下次看到不要躲，下不为例。”
楚梦婷看着他，说：“可不可以吃饭？”
“你还没吃饱？”“我吃得多。”我就是要把我所有的的缺点都暴露在你面前。楚梦婷想。
书房被程子健霸占了，其实是他合理的占有了，本来就是他的。她只好拿了本小说来看，张爱玲的《倾城之恋》。看着，看着就入迷了，真羡慕白流苏，香港的沦陷成全了她，也许只有这样乱世的爱情才能够伟大。程子健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梦婷歪在床上看书，全神贯注，他拎起她的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睡觉。”她皱眉：“我还想在看一会呢，把它看完，否则我心里老念着睡不着。”
“你确定你睡不着？”楚梦婷看着程子健这幅样子，忙说：“我现在想睡了。”她趴在床上一直数绵羊，从第1只数到第99只，还是没有睡意。明天是沐文昊结婚啊，她一直努力的想要忘记，看书，讲话，她想沐文昊会不会像查尔斯一样，为了她成了逃跑新郎啊。她心中这样幻想着，可是那是不可能的，秦蕴然怀孕了，沐文昊背负着责任呢，这就是命运吗？沐文昊明天成为别人的新郎，而她躺在另外一个人身边，真是讽刺！
程子健翻过她的身子，看到的是满脸泪水，他轻轻地吻着她的眼泪，轻柔的说：“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她想程子健其实没有那么坏，除了强迫她签字，其实也没有强迫她，她是自愿的，至少这一刻她觉得程子健很好。“谢谢，你也早点睡吧。”她闭上眼睛睡觉，睡不着的，她的沐文昊要结婚了，她想着心就疼，揪心的疼，这一夜她就把沐文昊跟她的点点滴滴想了一遍，她告诉自己：以后都不能想了，这是最后一次。从明天开始就得把他藏在心底，不就失恋吗，成千上万的人都失恋呢！可是他们不是不相爱啊，而是不能在一起。她抬起头看天花板，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控制不住，就那样的流下来，仿佛要把一辈子的眼泪流光。
第二天，她早早的起来，看着这对臃肿的眼睛，很无奈，怎么办呢？只得化妆，虽然技术不怎么样，只要遮盖下不那么明显就好了。她全部搞完，轻手轻脚的出来，没想到程子健已经起来了。“程子健，我朋友结婚……”
“去吧。以后出去都只要告诉我一声就行了。”她用上帝发誓，她真的真的很诚心说了句：“谢谢你！”
“君禾，结婚喜酒我就不喝了，祝你新婚快乐。”阿曼把礼金递给苏君禾，还有一份是沐文昊的。
“君禾，你一定要幸福，我希望大家都能幸福。”她没有准备沐文昊的，如果给了那才叫讽刺。
苏君禾看着她们，心里万分难过，他们曾经约定过不管彼此在哪里，都一定要参加对方的婚礼。苏君禾现在还不知道梦婷与程子健的事情，否则情何以堪。“梦婷，阿曼，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记住！对不起，我知道我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的，可是我要代蕴辰说，她欠你们的。”苏君禾稍稍待了会，就走了，他是新郎，沐文昊也是新郎。
“猪，我要去旅游了，后天动身。房子我租了两年，也许我一个月就回来了，也许一年半载的，但是你们在这里，我不会舍下的。猪，我还是想问你，你好吗？”
“阿曼，你放心去旅游吧，程子健其实挺好的。”
“猪，把沐文昊放在心底吧，你就把程子健当成你现在的男朋友，那样你会幸福点。猪，我知道这样讲很残忍，可是你必须放下沐文昊，那样你才会幸福。猪……”比她坚强许多的阿曼还是哭了。
“阿曼，不要哭，我们都会幸福的，我们都要幸福。”楚梦婷抹着阿曼眼中的泪，可是幸福真的好难。
阿曼走了，她跟吴轩去送的机，其实晟睿也来了，可是他没有见阿曼，怕阿曼难堪。阿曼临走前的一个晚上去表白了，把7年的暗恋作了个了解。他们三人站在机场的门口，都有一种沧桑。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认识7年多了，转眼就要8年了。”楚梦婷望着远方的天空无限的感慨。
“我们去喝一杯，两位有空吗？”
江晟睿说：“我没意见。”“吴轩，你早晚变成酒鬼。”
“那也是被你害的，我的醉酒经历太疯癫了啊，还想尝试尝试呢！上车。”
楚梦婷醉了，吴轩醉了，江晟睿也醉了，心都醉了，人还能不醉吗？可是楚梦婷还是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沐文昊，想起了高中时偷偷爬墙的经历，想起了她跟阿曼对他们几个的恶作剧，君禾跟晟睿就从来不上当，文昊跟吴轩就老是上当。她抓着沐文昊问他怎么老上当，沐文昊说傻丫头是因为你的当我才上啊，可是吴轩呢？因为阿曼啊，可是大家谁也不知道，因为吴轩也老整阿曼，往阿曼的凳子上倒胶水，阿曼回答问题的时候，把她凳子往后移，一点都不顾及阿曼是个女的。
程子健找到她的时候，看到她醉眼迷离，眸光流转，不停的说话。把她带回家，她还在不停的说话，不过这次认出他了。她跟他讲她小时候的趣事……跟他说有最疼她的爸爸妈妈，小时候换牙，妈妈不给她吃糖，她每次都会缠着爸爸，　爸爸就会偷偷的给她吃，她觉得那时候糖果就是最好吃的东西。她喜孜孜的讲着，眉眼间浅笑盈动，程子健深深的吻下去，醉酒的梦婷是热情，她主动的回吻他，勾住他的脖子，这时候的她极度的妩媚。
宿醉的结果就是醒来头也痛，全身都痛，还摸不清南北，可是她却看到了程子健放大的脸。“以后不准喝酒。”她的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就听到程子健的不准。她应了声，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后程子健照旧不在了。
楚梦婷拿了酸奶零食坐在电脑面前游荡，登登qq，看看空间。“梦婷，最近忙不？”
“无聊着呢，我都快发霉了，英姿。”还发了个哭的表情。
“最近别人给我介绍了个翻译的活，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想找你做搭档啊！行的话我就传给你，翻译完了你就传给我，到时候你把卡号发给我就行。”
“原来你小妞给我赚钱的机会啊，行啊，你发过来吧！”
“ok！最近工作怎么样啊？好久没看到你上网了。”
“我最近一待业公民，感谢cctv，感谢人民大众，感谢英姿伟大的决定。”
楚梦婷开始了翻译工作，不同的是不用去公司，西班牙语向来缺少。楚梦婷想别人金丝雀的生活是怎样的，她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除了行动自由稍欠缺点，其他的都很好。每天睡到十点起来，吃个饭就翻译翻译，累了就做个瑜伽，晚上看看电视，看看小说，逛逛贴吧，又有钱赚，又舒服。要不是妈妈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都要忘了过年的事情。
日子过得真快，还有10天就要过年了。楚梦婷给程子健发了个短信问他，一样的没有反应，就当他同意了呗！她先去订了机票，后天下午的。想着就要回家，心情就特愉悦，她就唱歌，跟着音乐跳舞。程子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在自娱自乐，人在笑，眼睛都在笑，神采飞扬。
她转了个圈就看到程子健，笑盈盈的说：“你回来了。”程子健上前拥住她，说：“回家就这么让你开心。”
她转了转眼珠子，调皮的说：“是啊，可是你同意了我更加开心，真的开心极了。”溜须不忘拍马。
“我有说过同意吗？”
“可是你也没有不同意啊！你千万要同意啊，我票都订好了，好不好啊？”程子健看着她都跟他撒娇了，于是说：“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啊？”
“要不我送你礼物，你喜欢什么啊？不能选太贵的，因为你是资本主义者，我是社会主义者。”程子健直接以行动表示，他是吻技高手，唇齿缠绵间尽是他的气息，楚梦婷推了推他，“唔，这就是我要的补偿。”程子健低语。一切就尽在不言中喽！
楚梦婷醒来的时候，她指着程子健的鼻子低低地说：“迟早精尽而亡。真应该去做牛郎。”她也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才发发威。
“原来你在我背后就是这么诋毁我的啊，牛郎？”
“你什么时候醒的啊？你这么不出声？”楚梦婷心里默默嘀咕：装睡，非得等我说了，哼，就牛郎，牛郎。
“既然你都这样说，我不做不是太对不起你了。”说着就密密麻麻的吻下去。“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