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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完结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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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哎呀,天理昭彰疏而不漏啊。”云碧登时欢喜起来,就差跪下念佛了,当日在董家二小姐杜姨娘可没有少拿她们作筏子。甚至二小姐撺掇着杜姨娘要将自己许给乡下一个老头地主作姨娘,要不是小姐想法子拦住了,自己眼下不知在地狱哪个角落呢?
“相信,最近会有不少人家都去给凤娇提亲的,有她们母女忙上一段时间了,看她们哪里还有空闲去找夫人晦气。”烛光摇曳,风荷坐到梳妆台前,自己放下了头发,也不叫云碧动手。随即又问道:“对了,大夫怎么说得?柔姨娘的心情有没有平复下来?”
“她呀,好得很呢,都有精力把少爷留在那里,还能有什么事?哼。”云碧是直爽的性子,平生最看不惯女子抢着爬上主子的床,何况是柔姨娘这样说话都要喘三喘的娇媚样子。
风荷愣了愣,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留下杭天曜?她母亲可是今儿才被杖毙的,她,可真行!不由摆手道:“罢了,让院子里上了门,大家睡了吧,这几日都累坏了。”
“怎么?要把爷关在外头不成?”自然是杭天曜了。
晚饭回来之后,还没进房,茜纱阁那边就来回说柔姨娘肚子痛,杭天曜忙赶着去看了。他还穿着之前的衣物,眉宇间有些疲倦。
风荷念着他的情义,不好把他赶出去,只得迎上前笑问:“妾身还以为爷要陪着柔妹妹几天呢,爷可是回来换衣服的?”
“你恨不得我换了衣服就走是不是,白眼狼。”杭天曜捏了捏风荷白皙的脸颊,勾着她的肩膀一起往里走,倒不像生气的样子。
“看爷说的,妾身只是怕爷心里念着柔妹妹嘛。”风荷看他要脱衣,上赶着伺候他,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杭天曜张着双手,气定神闲得由风荷伺候,云碧已经带着人下去准备沐浴的热水了。
“走,咱们一起洗个鸳鸯浴。”杭天曜附在她耳边,嘻嘻笑着,嘴里的热气都呵到了风荷脖子里。
风荷恼不得骂不得,假作去取衣服脱出了他的怀抱,嘴里只管嚷着:“沉烟呢,不是有事要回吗?过年赏给咱们院子里下人的衣裳、进银锞子不知道有没有备好?”
杭天曜几步走到她身后,揽了她在怀,重重亲了亲她的面颊,笑道:“我去沐浴,等我啊。”话里的暧昧不言自明。
风荷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流了满心的泪,虽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是这还够不上救命之恩吧,岂能以清白相报呢,还有什么法子吗?要不,装病,好好的装什么病比较合适?
杭天曜洗的非常快,不等风荷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披了一件白色的外衫走了进来,露出大半个健硕的胸膛,头发松松披在耳后,显得俊逸而又妖冶。目似晨星,逼视得风荷无处躲闪。
风荷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不料用力过猛扭了脚,立时哎哟起来。
杭天曜半信半疑,到底快步跑到她身边,扶着她仰靠着,脱了她的鞋子,脚踝处有一点点红,还好没有肿。一面轻轻给她按揉,一面放柔了语气问她:“还疼不疼?怎么不小心些。”
风荷听他温柔的问候,细致的按摩,心下忽地一酸,难受起来,她不愿意骗他。过了好久,杭天曜与她说话她一直不理,诧异的抬头看她,对上风荷淡淡犹疑的目光,便是一阵紧张。
“杭天曜,有些事我要告诉你。你不要打断我,我,我不能与人分享我的夫君,你要么完全属于我一个人,要么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你放心,后院的事情我都会替你打理好的,日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绝不会推脱,但我,不能,不能与你,与你在一起。我做不到,也受不了,你能理解吗?”
时而悠缓,时而急促,时而慌乱的语调,让人感到了里边的真诚与拒绝,她不想欺骗他,也不想委屈自己,更不能轻易的迷失。有些东西,她是永远做不到与人分享的。这或许犯了七出之条,但作为女子,她宁愿被休弃也不愿背弃自己的原则,无论爱与不爱,她都要绝对的忠诚。就因为那一丝一毫的不忠,才造成了她母亲一生的凄凉痛苦,她只能自私了。
略微仰起的绝色容颜,因了她恳切的目光而黯然失色,她只是定定的望着他,似要看进他的心里去,慢慢剖解他。
他轻轻的松开他的手,她是不是嫌弃自己,觉得自己肮脏呢。那样纯澈的眼神,看得他无所遁形,看得他无从拒绝,那个不字他说不出口,他从来不会强迫女人,更不会强迫她。
千头万绪一齐涌上心头,只他一个字都没有,有些话有些事他不能说。他怔了整整一盏茶功夫,才从她的目光里清醒过来,直起身子,整了整衣衫,留下一句:“我明白了。”然后,大步离去。
他是她在杭家唯一的依靠,也因为此,她才不能就这样缴械投降,那样她会败得很惨。没有来由的,风荷相信杭天曜,但她依然要在他面前耍心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掺和了假的真才是眼下她最应该让杭天曜看到的自己。
琢磨不透,很多时候像是女子面上的轻纱,引诱人想要去一探究竟,倘若轻纱的背后的是绝色容颜,你可以想象那个时候男子心中的幸福喜悦有多深。风荷轻轻笑了。
第四十八章 刁奴欺主
庄郡王府再一次的传出了四少爷和少夫人的流言:为了柔姨娘家被处置一事,四少爷很生四少夫人的气,已经很多天没有踏进凝霜院的大门了,看来四少夫人进门不到一个月就失宠了。不对,四少夫人从来没有受宠过,只是这次是彻底失宠了。
府里的下人们,有几个不是看人下菜碟的,只是眼下因着太妃宠爱四少夫人而没有什么人敢明着挑战而已。本来王府之人,便是个小丫头眼界都比一般人高,风荷家中又不是世袭的官儿,他们就没有多放在眼里。现在,四少爷摆明了不喜少夫人,他们不趁机作践那就不是王府的刁奴了。
每日的份例菜显然及不上开头几天的,衣裳布料之类的送到她手上的都不及府里体面的妾室姨娘了,见了她远没有起先恭敬。如今,也只有自己院子里的人好些。从董家带来的除了落霞,其余人都是一如既往的,洒扫浆洗上的婆子丫鬟是太妃亲自挑的人,倒也不错,伺候得兢兢业业。
几个贴身丫鬟早是气怒不已了,要不是风荷拦着怕是早就发作了。当然,风荷并不是想忍气吞声,她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等有那不长眼的撞到她的枪口上去,那才能好好发作一番。
积雪化去,天气比下雪之时还要冷上几分,寒意弥漫。天边乌青青的,这有多久没有放晴了呢,园子里草木稀疏,多半都是光秃秃的,沉闷而又压抑。枝头的红梅开得却是更艳了,是不是经了冰雪才能激发出她骨子里真正的暗香呢,沁凉的芬芳。
风荷扶了沉烟的手,对着红梅出神。
“少夫人,表少爷来看您了。”回话的是含秋,鹅黄色的棉衣,没有穿御寒之物。
风荷回头,把手炉塞给她,嗔道:“什么着急的事,好歹穿得严实点再出来。表哥已经到了?”
“不是急着找少夫人嘛,到了。”含秋抱着手炉暖了暖手,递给了小丫头,与沉烟一左一右搀扶着风荷。
云暮在门外不停往外边张望,看到她们回来,赶忙打起毡帘:“少夫人可是回来了。”
风荷进屋,先是对曲彦微笑,等丫鬟与她脱了斗篷,才上前说话:“表哥一个人过来的吗?如何不提前通知我一声,表嫂呢?”只她一阵气闷,眉尖一簇而过一丝皱眉,很快掩了下去。
“来得急不及知会你,是来给岳母大人、太妃娘娘报喜的,你表嫂她有喜了。”即便平日沉静,这时候曲彦脸上的笑意还是禁不住浮了上来,眼角眉梢间全是挡也挡不住的欢喜。
“果真?阿弥陀佛,太好了。恭喜表哥恭喜表嫂。外祖母一定高兴坏了吧?”风荷亦是没有想到,杭芸嫁过去堪堪一年就有了喜,曲家有后了。当年曲家只剩下襁褓中的表哥一个子嗣,曲家老太太那是无日无夜不在祈祷着曲家能够有后啊,终于达成了心愿。
曲彦与风荷对坐,语气明快:“天儿冷,又只有一个多月,祖母不放心,怕是几个月内莹儿她都不能出门了,你闲了就去看看她。前日我曾去了一趟董家,姑妈一切安好,叫你不要挂心,最近杜姨娘她们正忙活着呢,来不及去找姑妈的麻烦。”
风荷抿嘴而笑,双眉弯成了新月:“表哥可别告诉我此事与你无关哦?”
“那是自然,与我什么关系。”曲彦眨眨眼,两人相视大笑。笑过之后,曲彦正色问道:“杭四少待你不好?”
“怎么会,还不错吧。”好歹没有对自己有多坏,当然有些事不方便说与表哥。
“外边都在传说杭四少冷淡新婚妻子,都不回房歇息,你与我实说,是不是真的?”曲彦神情严肃,他虽没有几把刷子,也不能容忍风荷在夫家受屈辱。
“其实也没什么事,私底下他对我还行。”风荷不好直说,只得这样暗示。
曲彦也是个明白人,一听就知里边有隐情,风荷不愿说他也就不再追问了,转而提起另一件事情:“我已经把你陪嫁的护院里边一个老太太的人换下了,换了谭清,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使人去二门外传他,他会每日在那待命的。虽说王府守卫安全,可是小心无大错。”
“这怎么使得,谭侍卫是表哥身边得力的人,将来更有大前途,如何能因我而虚度了光阴。便是有人想加害于我,也不会明着来,顶多是些暗中的小手段,表哥还是将谭侍卫带回去吧。”风荷当然深知有几个心腹之人在外院好办事,却不能耽误了谭清的前程,那样一个武艺高强之人就应该立一番大事业。
“你不用推辞,这是谭清自愿的。而且人都换了,再换回来反而引人怀疑,你若心中不安,日后有机会多提拔他吧。”曲彦自然不肯,没个自己人在王府,他是绝难放下心的,怕只怕风荷报喜不报忧。
风荷想想亦只能作罢,唯有平日待谭清好些。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曲彦就急急回去了。风荷知他不放心杭莹,也不留他,送了他出门。
待到曲彦走远,风荷才放下脸色,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别看问的没头没脑,几个身边人自然能听懂。
不等他人说话,云碧已经抢着说了,而且怒气不小:“小姐,他们太欺负人了。咱们几日前就让炭房送炭过来,可他们一直推脱,今儿我催急了,竟然送了些普通柴炭过来。说什么都送去了太妃王妃等的院里,让咱们暂时先能着用。这分明是假的,我才奉小姐之命去柔姨娘那里问候,柔姨娘那里用的就是上好的银霜炭。我问到他们头上,他们反说少爷怕冷着柔姨娘,命他们少了哪里也不能少了柔姨娘的。
小姐,你说,这些人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怎么行,人人都当小姐好欺负了。不过一个姨娘也敢爬到小姐头上来,看我不砸了炭房。”
“炭房的管事是谁?”风荷纹丝不动,面上看不出喜怒,不过熟悉她的人都清楚,这是要发怒的前兆了。
“是廖娘子,她家那口子一向管二老爷出门等事,有个小子在马房,娶的媳妇曾经是二夫人跟前伺候的人。”沉烟平静的回着,虽然没有花名册,但对府里的下人体面些的她都在心里有了底。
“含秋,去请廖娘子过来,说我有事请教。她到了之后再去请富安娘子。”说完,风荷起身回了里间,她累了,要歪歪。丫鬟们心领神会。
廖娘子正在与人吃酒,见是四少夫人相请,混没当回事,却熬不过含秋几句话挤兑,垂头丧气的跟着来了。不过一个没背景无权无势不受宠的小夫人,有什么了不起,还想用银霜炭,有柴炭已经很不错了。便是叫了自己去又能怎么样,自己好歹是二夫人的人,你能越过二夫人处置了自己不成,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第四十九章 分寸之间
凝霜院里安静得不像话,不闻一点人声。门前的婆子看到廖娘子,暗暗摇了摇头,唉,怎么说奴才欺主都是天大的罪名,这个廖娘子这回太糊涂了些。
廖娘子无知无觉的,一头就要往厅里走,门帘掀起,露出云碧美丽生气的脸:“廖娘子也是在府里办老了事的下人,难道还不知道王府的规矩,主子还没召见呢你就往里闯,眼里有没有少夫人了?”云碧故意把下人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虽然心里确实不把风荷当回事,可嘴上到底不敢说出来,只得讪讪的住了脚,问道:“姑娘进去为我通报一声?”
“少夫人歇了,廖娘子还是等等吧。”云碧正眼也不瞧廖娘子,轻蔑之意顿显。
“既这样,奴婢过会再来。”廖娘子转身就想走,酒还没喝呢,暖和的屋里不待,跑院子里来吹风,当她傻子呢。
“少夫人什么时候允许你走了?”含秋在她身后冷冷的一句,比云碧喝斥起来还要叫廖娘子心惊,这几个丫头,为什么让自己身上冒汗呢,难道是酒吃多了。
廖娘子想要硬闯,又在含秋云碧的逼视下没了胆子,留下又觉得不甘不愿,这就怕了不成。她的腿上越来越软,软得她有些抬不动脚步,看看院子里的人,都是与她不熟的,无法托人去报信。随即想起自己是二夫人的人,怕什么,四少夫人是大房的怎样,还能责罚长辈的人不成,一下子勇气鼓了起来。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屋子里才有动静,接着两个小丫鬟搬了个黄花梨的玫瑰椅出来,放在院子中间,浅草抱了大大的虎皮褥子垫在椅子上,青钿在脚踏上安置了一个小火炉,里边烧得是不多的银霜炭。芰香打起帘子,随后才是沉烟、云暮搀扶着风荷,慢悠悠出来,脸上挂着浅笑。
“你们俩进去歇歇。”这话自是对云碧含秋说的,她们穿得多,到底外头呆久了有些冷。云碧含秋笑着去了,留下廖娘子没头没脑的发慌。
“少夫人怎么坐在外边?大冷的天。”风荷既不说话,又不看廖娘子,廖娘子心中突突地跳,陪着笑脸问道。
风荷始把目光停留在廖娘子身上,唇边挂着慵懒的笑意:“屋子里烟熏火燎的,哪里搁得住久待。”
虽然廖娘子心下很不以为然,却不敢明说,无论到了哪里这都是她的错,不过她始终相信风荷不敢把她怎样。轻蔑的笑着:“少夫人有所不知,太妃娘娘、王妃娘娘院子大,人又多,年下还有许多贺客前来拜访,是以炭房的银霜炭一多半送去了那里,一时间抽调不及,委屈了少夫人。下回庄子上送来之后一定先紧着少夫人使用。”
下回,明年吧。风荷笼了笼白狐毛滚边的貂皮暖手,惬意的歪着,上下扫视了廖娘子一眼,轻颦浅笑:“哦,原来如此?不知廖娘子房里的银霜炭是从何处得来的,若是外头买的也说与我知道,府里这么紧凑,大不了我把了钱与丫鬟们出去买一些回来。”
“这个,奴婢房里的是一些残渣碎末,上不得台面的,不敢进献给主子们。”薄薄的汗从廖娘子额间冒了出来,冷风一吹,凉意侵进肌肤,冻得她一个哆嗦,回话都不如先前流利。
“嗯?看来我这个主子还没有一个奴才福分大呢。富安娘子呢,为何还不见她?”悠闲的语调瞬时转厉,微腮带怒,薄面含嗔。
廖娘子彷佛听到自己胸口扑扑打鼓,这个主子,一会说笑一会严肃,全没有半点章法呢,叫富娘子来作甚?难道,难道是要处置自己?
其实,富安娘子早到了,只因风荷没有唤她,便不敢进来,守在院门外呢。要说富安娘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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