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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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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太太见儿子过来,微微一笑,把手伸去慈爱地摸摸他前额,“天气凉了,出门记得多穿,别感染风寒,娘会担心的。”
丁弥骞点头,“我会的。”
房内压抑气氛并没因为他的到来有所缓解,相反,丁老爷彻底拉下脸,“没事在房间呆着,别往外跑,好好看着你那表姐,别让她到处招惹不该招惹之人,得罪柳府有她好果子吃。”
“看不住。”丁弥骞摇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哼!”丁老爷冷笑,“这得问你那好娘,没事儿像老母鸡抱窝,别人家的闺女成年待在丁府算个什么。”
丁大太太皮笑肉不笑,“是啊,脏东西都该处理掉,比如某些人的姘头。”
丁老爷努力压制住火气,脱鞋上榻,放在桌上的汤药半口未动。
房内太过压抑,丁弥骞不想继续,和丁大太太知会一声,步出房门,念头几转,朝沉月含的眉含轩步去。
第三十三章
眉含轩内静悄悄的,不似有人在,丁弥骞站在院门处朝内一扫儿去,蹙眉,现下这个时辰,按理说沉月含应该回来了,莫非出了意外?如果还在巷子阁,和柳子奇碰上可就不妙。
没脑子的女人!
他有点犹豫要不要赶去巷子看一看,一旦去了,必然有所牵扯,扶额,为何不让他消停两日?有一个爱惹祸的表姐,人生最大倒霉。
……
连歆织的预感一向很准,钻进被窝辗转反侧,和她同样的还有同屋三人。
霖彩儿提议道:“要不,我们聊会儿?”
乔漫第一个答应,只要一闭眼,不久前莫钟被抓的那一幕就在眼前晃来晃去,晃的她心烦意乱。
连歆织说:“我做噩梦了,可能会梦个几晚上。”
“同梦。”李碗从被窝钻出头来,原本她整个人盖住被子半点不露,这会儿坐起却是满头大汗。
李碗平常睡觉喜欢踹被,不爱多盖,今日如此反常是受了刺激,她道:“我有可怕的预感,万一,万一有一天我也像王典一样被弄死,你们记得和我爹娘说一说,让他二老别难过。”说到最好,她已然哽咽。
乔漫吓一跳,闹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么胆小,“你别瞎说,吓死我了,人家王典是为美色牺牲,你还看上莫钟了不成?”
霖彩儿若有所思,联想近些时日对方种种不太正常行为,有点不确定问,“你,你也和莫钟一样看上不该看上的人了?”
李碗猛地抬头,漆黑房间里什么也看不清,她却仿佛能直视霖彩儿的眼,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没,没错。”
“不会吧?你看上谁了?阮府的老爷?”乔漫夸张地张嘴。
霖彩儿没急着问,在别人这么难过的时候,她保持沉默比较好。
李碗接下来的默不作声,让房内一瞬间陷入压抑气氛中。
翻身而起的声音,却是连歆织下地穿鞋,声音沙哑地知会一声,“我去茅房。”
穿着单薄衣服,连歆织推门出去,一脚浅一脚深踩在雪上,呵出的气又返回脸上,白白的,尽管夜里看不清。她并不是真的想去茅房,走至一棵树下靠在其树干,蹲身,望着夜空发呆。
李碗还想要说的话,她已经懂了,那个人,是丁老爷吧,从李碗每次提起丁老爷都眉飞色舞,时不时说有很多银子,请客吃饭之类的话中能得到一些信息。
连歆织刚来丁府那日,在大门口见到浑身是血被拖出去的婢女,那样凄惨,狠狠印进心底,从那一刻她就明白,做丫鬟,能安分守己最好,不然,用其他人经常说的话比喻就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
……
作为一个男人,找不到巷子阁这种事,其实挺丢脸的!
丁弥骞深以为然,纵然他讨厌类似这样的地方,但有些时候避无可避必须要去。
他挺纳闷,沉月含一个小姑娘如何知道此地?莫非是经常跟踪柳子奇无意得知?想来有这个可能,那柳子奇也算自己种药自己吃。
丁弥骞一直记得,第一次去巷子阁是个意外,当年他和人学三脚猫功夫时认识一个镖师,那镖师性格大大咧咧满脸胡子,一脸荡漾,说带他去个好地方,所谓的好地方真是令他咬牙切齿,一大群浓妆艳抹的姑娘将他团团围住,太重的胭脂味道差点没熏死他,自那之后,他看见女人只觉的想躲,好一段时间缓过劲来。
第二次去巷子阁是他自己的主意,和沉月含目的相同,打算卖掉一个看不顺眼的婢女,仔细想来,那个婢女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他认真的思考,如果不是发生走丢意外,那个婢女大概过着水深过热的日子,幸好,发生意外。
第三次去巷子阁是他自己的主意,和沉月含目的不相同,他打算把沉月含这个没长脑子的女人带回来。
碍于有上一次走丢的前车之鉴,他翻个白眼,非常郁闷地朝那个镖师家方向走,如今只能让这货带自己去了,做好被笑话的准备。
人的预感往往外在对不好的事情上准确些,比如说,嘲笑来的会不会太快?
满脸胡子的镖师已经搂着婆娘睡了,听到敲门声骂骂咧咧去开门,一见门后的丁小公子,他一不禁一拍大腿,乐呵呵大声道:“你小子咋来了?被爹娘教训了?”
丁弥骞撇嘴,“别管你现在正在做什么,马上穿衣服和我走。”
镖师诧异,摸摸后脑勺,“这么急?你这是要去哪?”
“巷子阁。”
静!
片刻后,哈哈大笑声起,镖师指着他鼻子说:“你小子,终于知道长大了,老子真是欣慰。”
丁弥骞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速度点,赶去救人。”
“好咧!”镖师答应一声,连忙回去穿衣,和自家婆娘交代一声,转身就走。
路上,即便走得急,镖师仍旧好奇的问,去巷子阁赶去救什么人?
丁弥骞思考一下,实话实说,“我表姐卖婢女去了,出了点意外,可能会把自己搭里。”
镖师不说话了,内心却在想,你这表姐有多愣啊!
……
巷子阁,一间充满浓浓粉色气味的房间,几个人面对面互相瞪视,剑拔弩张。
柳子奇满脸怒色,坐在他脚边失神落魄的莫钟衣衫不整,而他对面的沉月含也没好到哪去,两条手臂的袖子都破了,四个满脸横肉大汉倒地不省人事,一旁还有几个瑟瑟发抖浓妆艳抹的姑娘,鸨子躲在墙角不停擦汗,脸上的妆都被擦掉了。
事情是这样的,沉月含美滋滋雇了四个大汉,抓完莫钟出丁府,一路勇往直前朝巷子阁去,本来和四个大汉说好价钱的,奈何到了巷子阁里,那鸨子见她面容姣好竟想将她和莫钟一同扣下,真是气煞人也。
她沉月含是什么人?她是来卖人不是来卖的,这群眼睛长在狗身上的家伙该死至极,特别那被她花钱雇来的四个大汉,敢犹豫是否要和鸨子合作。
巷子阁是有后台的,扣下一个沉月含不算什么,若非柳子奇来的及时,恐怕她和莫钟交待当场了。
柳子奇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这么蠢,卖婢女也就罢了,亲自跟着去不是在找死?当巷子阁是她家开的?
话说回来,若非柳子奇是这里的常客,没准真不能同时带两个人出来,为此他花费大把银子,用银子砸的鸨子直擦汗,连连卖他好。
幸好莫钟没出大事,真出事了他定然不饶过沉月含。
虽说如今事情解决,可以领人走了,他却整个胸腔充满怒火,不发泄出来要把人憋坏,再也忍不住上前打沉月含一巴掌。
猝不及防之下,沉月含被打的一屁股坐地,眼泪啪嗒吧嗒往下掉,房内一时间更显压抑。
……
丁弥骞跟随镖师来到巷子阁,镖师熟门熟路的让人去找鸨子,二人在一间厢房静等。
鸨子一听有人来找自己,立马对柳子奇进行告辞,巴不得赶紧走人,免得得罪客人。
镖师和鸨子十分熟悉,两人一见面他便把来意道出。
鸨子听完直擦汗,说那两个姑娘都没事,就在不远的房里,问他二人要不要去看一看。
丁弥骞略一思索,来都来了,决定去看一看,概因这鸨子眼神有点不对。
鸨子默默地领两人朝不远处厢房行去,一边走一边偷偷拍胸口,暗道:想不到那两个姑娘有点背影,引来好几个来救人的,她差点因小失大酿成大祸。
丁弥骞不知鸨子内心如何作想,但见她有点心虚的小眼神和一脸红红绿绿,不禁暗自猜测沉月含是不是真的出了点意外?
镖师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别担心。
他点头,手指蹭蹭鼻子,这股胭脂味道,够了。
……
鸨子敲一敲柳子奇所在房间的那扇门,一脸赔笑进去,道:“柳公子,这两位是来看姑娘的,想来你们应该认识,小妇人便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柳子奇点头,不置可否。
丁弥骞一眼就瞧见坐在地上无声哭泣的沉月含,她两条手臂上的袖子都破了,整个人很凄惨,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他从没见过,不禁头疼。
“把你表姐带回去,别让她在这里碍眼。”柳子奇抱住莫钟,将人轻柔放置榻上,回头对来者冷声道。
“不必你特意告知,我自然知道。”不曾朝对方看一眼,丁弥骞神色淡然,脱下外套裹在表姐身上,将人拉起。
沉月含左脸颊一个巴掌印,非常清晰的印在白嫩脸上,她目光带着委屈,可怜兮兮望着自家表弟。
丁弥骞被她看的发毛,奈何在外面不好多说,牵着人就走。
镖师多看了一眼柳子奇和莫钟,这个时候他是不好插嘴的,跟着丁弥骞两人身后默不作声。
路上,沉月含哭够了,问自家表弟为何会来找?
丁弥骞眼一睨她,道:“因为知道你太蠢。”
她更委屈了,想如往日一般开口骂,但思及对方刚刚带自己出来,便不好张嘴了。
到了分岔路口,镖师招呼一声要回家,丁弥骞朝他点头,道谢一番算是暂时告别,说改日请他吃饭。
少了外人在,沉月含多少放得开了,瞬间大吐苦水,说大汉是从外面雇来的,一点不可靠,竟然想联合鸨子一起将她扣在巷子阁,还敢动手动脚,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来。
丁弥骞心想你自作受,怨得了谁?
没点准备就去巷子阁,不是羊入虎口么?
沉月含感慨自己是肉包子打狗,很快的,随着她嘴巴不断地讲,丁府已在近前,经过一系列不好的事,她决定明日就回广封城,再不来这跃马镇,至于是否纠缠柳子奇,日后再说。
这么个伤心之地!
第三十四章
送表姐回了眉含轩,丁弥骞打算走人的时候忽然问一句,你没被灌什么特别的药吧?
沉月含怒了,骂,你才被灌药,老娘怎么可能被灌药!事实上,她差点被灌药,莫钟被灌了。
丁弥骞点头,若有所思的转身走人,在巷子阁等鸨子的时候,他口渴喝了一口茶,喝完这茶就觉浑身不舒服,问镖师,镖师皮笑肉不笑,说这茶里料少,没事儿。
大冬天的,除了浑身有点发热,貌似真的没事儿。
大冬天的身体发热真的正常么?
心情烦躁之下他半点困意也无,晚膳没吃多少,又折腾这么一阵,他多少有些饿了,脚步一顿,朝惊亭轩方向去的脚步拐至灶屋,打算翻一翻有什么能吃的。
灶屋的婢女整日接触好菜好饭,一个个被养的嘴馋,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能有剩下的菜么?当然不可能有,任凭丁弥骞在灶屋翻个遍也没找到半点能吃的,嗯,几个凉了的肉包子算不算?
他嫌弃地一撇嘴,身上正热,吃点凉包子似乎也不错,一手拿着一个包子往外走。
路过柴房的时候发现那一片有不少房屋,是婢女们平日住的地方?他平日很少来此,对此倒不是那么清楚,左右闲的无事,朝那边逛逛。
柴房附近的房屋前后种着不少大树,这个季节,树叶早已飘光,光秃秃的藏不住人,所以,他一眼就瞧见某棵树下蹲着某个姑娘,不知道为啥,他忽然有一股怪异感觉,看见姑娘,好像狗进了肉铺子,那种绿绿的眼光从他眼里发出,这绝对不正常。
到底是那杯掺了料的茶的错,还是他身为男人的错?
摇头,一定是那个姑娘的错。
踩在雪地上会发出吱呀吱呀声响,特别在安静至极的夜里,某一个瞬间,吱呀吱呀声响停了,代表走在雪地上的人停下脚步,为何停下脚步?因为他发现了一个身影。
一直蹲在树下发呆的姑娘意识到这个问题,用她非常迟钝的脑子认真思考片刻,决定不要上前打招呼,因为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又不想和谁有关系?静静的一个人发呆,挺好。
不过,想一个人在某个角落发呆似乎不容易,因为有人不让。
发现她身影的那人,最终没能抵挡的住身为男人的本能,一点点朝她靠近。
过来了过来了过来了过来了……
在树下蹲身过久的连歆织有点发冷,脑子里只剩下这么三个字不停地重复,好吧,可能对方和她一样的无聊,一样的睡不着,一样的,呃?不一样的是对方想找个人聊一聊,然后就找上了她。
既然对方主动过来想打招呼,她怎么着也不能转身就走,叹气一声站起身,在对方开口前忽然主动道:“我不管你是谁,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反正我在这里待够了准备回去,你别过来了,嗯,我走了。”
道出干脆利落的一句话,她转身便走。
脚步声起,小姑娘背影渐渐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一番话,让丁弥骞一怔之下轻笑出声,熟人!
他没上前阻止小姑娘离去,但仍旧朝前走,走到适才小姑娘蹲着的位置,抚摸树干,他知道,自身不正常状态下见了姑娘会犯错,既然不想犯错只能憋着,蹲在树下,冷冷的风吹过发丝,似乎凉快了些,那么,他一直蹲在这里吹冷风比较好……
哆哆嗦嗦的,连歆织抱肩推开柴房附近的第五间房门,屋内的三人早已没在谈话,各自睡下,她轻手轻脚来至榻边,脱鞋钻进被窝,还是被窝里暖和,真是,她真是脑袋有病才去外面逛,傻了对树发呆,伤春悲秋什么的绝对不适合她,真要适合了那日后多难受啊,别是整日郁闷。
在树下蹲久了她腿脚有些发麻,一时难以入睡,正难受着忽然听人下地穿鞋的声音,好奇之下微微抬头,听声音却是李碗轻手轻脚地在榻下翻着什么。
习惯把荷包藏在榻下的连歆织,直觉地认为对方在折腾银子……
一夜很快过去,顶着两只熊猫眼从被子里坐起的连歆织打哈欠,一边穿衣一边揉眼睛,果然半夜出去逛什么的,第二天会辛苦,不过昨晚聊天的三人比她还辛苦,都是懒散的不愿起身。
冬季其实挺特别的,昼短夜长,主子们吩咐婢女不必起的那么早,却是有了难得偷闲时间。
连歆织穿好衣物,取出榻下盆子去打水洗漱,推开房门,没走几步就瞧见足以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某棵昨晚被她蹲过一回的树下,此刻蹲着一个男人,男人肩上头上落着雪花,睫毛挂霜的睡着。
连歆织眨眨眼,似有所悟,缓步上前,昨夜便是这人吧?他想过来和自己说话。
轻轻用手摸去他发上的雪,帮他拍干净肩膀,无法想象一个人如何能够在寒冷的冬日睡在树下,靠的是什么?
两只手捂住他冻红的耳朵,她心里划过一丝莫名情绪。
在很冷的外面睡,毕竟睡不安稳,丁弥骞在有人帮他拍雪的那一瞬就醒了,但他并没睁眼,感觉发僵发疼的耳朵被两只温热小手捂住,他有点稀奇,第一次有人捂他耳朵。
蹲的过久他浑身僵麻,感觉再也难以忍受之后他便把眼忽然睁开,缓慢站起身,一手扶住树干撑着身子,目光朝被他猝不及防动作吓到而一屁股坐地的小姑娘扫去。
小姑娘并不惊讶他会醒来,反而朝他露齿一笑,拍拍屁股站起。
丁弥骞摸摸鼻子,大冬天的在树下睡觉有够蠢,他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连歆织清楚他此刻可能没办法正常走路,主动上前去扶一扶,道:“先和奴婢去灶屋,暖和一下。”
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丁弥骞点头,几乎把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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