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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完本]-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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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已经是大王了;还怕将来对付不了一个楚孝?」章叔对这个小主子是从小照顾到大的;不管瞳儿多麼怒气冲冲;他却依然慢条斯理地;缓缓道:「将来的事情;将来自然能办。现在大王却不可以和楚将军大臣们起冲突啊;万一容恬回师攻城;还要倚靠这些人去对付容恬呢。等对付了容恬;大王再对付他们也不迟;现在妄动干戈;对大王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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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慢悠悠的语调缓和了瞳儿的情绪;瞳儿静静听著他的话;也慢慢熄了火气;低头想了一会;叹道:「好;本王就先对付了容恬;再一个一个收拾他们。」狠辣之色掠过年轻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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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会;他又对章叔低声道「章叔;最近本王夜夜恶梦;心绪很乱;每天都梦见杀戮场面;容恬持剑向我刺来;一剑刺穿了心肺;居然还把心挑了出来;挂在剑上。。。。。。。。。。。你觉得容恬会反攻西雷吗?若是反攻;他。。。又哪里兵马攻我这麼一个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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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仰视著容恬长大的;甚至还跟著容恬学过一段日子剑术;对於容恬的本事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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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他夺取了王位的前西雷王;对他来说比任何人都可怕;自从知道容恬未死之後;他未曾安稳过一天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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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当了大王也会这样日夜担惊受怕;处处受群臣羁绊;还不如从前可以肆意放纵的瞳公子;就不该听从那个姓余的家伙教唆;和鹿丹合谋捕捉凤鸣;谋取容恬的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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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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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亲是西雷公主;父亲又是瞳家人;货真价实的高贵算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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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懂事开始;家族中就已有人对他说;他这位公子;将来也是有机会继承西雷王位的。因为;他比西雷王宫中那位太子;实在是优秀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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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还不明白什麼是王位;什麼是继承权;但是有一句话他却记牢了……他比太子;要优秀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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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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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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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哪能和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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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胆小、懦弱、卑微、蠢、笨;天下间所有的缺点似乎安荷都有;那个藏在西雷王宫深处的可怜虫;连他的亲娘;王后;都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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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唯一可以夸奖的;也许就是那张脸蛋。但是;自从瞳儿偶然看见安荷被容恬压在身下的画面後;惊讶之馀;他忽然发现;就算是张漂亮的脸;也实在算不上什麼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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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摄政王玩弄的太子;算什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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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雷的王权;却要落到这样下贱的家伙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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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西雷人都不愿意有这样的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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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瞳儿将在花园独自散步的安荷推入水中时;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坏事;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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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死一个安荷;在他眼里;和捏死一只臭虫没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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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只臭虫;在应该属於瞳儿的王宫中里;已经晃来晃去太久了;久到令瞳儿忍不住伸手;送他一个痛痛快快的意外。?
没人应该在乎一只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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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下的事;无常得近乎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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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救回来;活像变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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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对安荷很坏的容恬;对安荷越来越好;而原本对他很不错的容恬;又离他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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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本来打算;安荷一死;自己就是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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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登上王位;容恬还是最重要的大臣;有容恬这个能干的人帮他;他能当一代名君。他欣赏容恬;崇拜容恬;尊敬容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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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事情全部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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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没死;救回来了;不但如此;还越来越受人爱戴。容恬疼他;群臣夸他〃睿智〃;他出使繁佳;本来应该被繁佳公主撕成八大块;结果却是;安荷带著繁佳公主回来了;还化解了两国一触即发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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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聪明的人遇上这些事;也会越来越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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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一天比一天糊涂;到了最後;喀嚓!晴天一个霹雳;打在他糊涂的脑袋上………安荷不是太子;安荷也不叫安荷;应该叫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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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笑的事情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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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预想中的重臣;良臣;那个应该辅助他当一代名君的容恬;原来才是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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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後悔了?」章叔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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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默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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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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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他伸手;轻轻推了那个原本就该死的安荷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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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他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竟落入一个该死小侍女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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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那小宫女;竟然就是安荷的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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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这个可怕的秘密;竟不知为何传入了远在东凡的鹿丹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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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鹿丹的密信被采青送到他手上;瞳儿惊得浑身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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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企图谋害太子;就算是太子的替身;那也是死罪。
那个美如天仙;毒如蛇蝎的鹿丹国师;给了他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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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和鹿丹配合;让鹿丹得到凤鸣;或者;他当年干的事在容恬眼前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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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年的安荷只是一只臭虫;那麼现在的凤鸣;则是容恬心尖上碰都碰不得宝贝。当年他试图杀死安荷;也就是凤鸣的事情;如果传到容恬耳中;会有什麼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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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当然不会选择自首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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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身如此高贵;他如此优秀;还那般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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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错恨难返;就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他狠下心;写了一道回信给鹿丹;答应配合鹿丹;设下计中计;诈骗捕抓容恬最心爱的凤鸣;只要鹿丹可以保证不洩露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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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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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收拾到如今他已经睡在容恬过去曾经安睡的龙床上;却夜夜恶梦;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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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设下计中计;天下最歹毒的美丽男人已经死了;却只剩下他;这个迫不得已;当初为求自保的从犯;日夜受著唯恐被容恬报复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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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麼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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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後悔了吗?」章叔用更加低沈音调;又问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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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冷冷道:「本王还有後悔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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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明白就好。」章叔忽然拚命咳嗽了一阵;痛苦地按住胸膛;半天才回过来;有气无力地道:「这王宫中人人都可以反悔;只有大王;是绝对不能生出悔意的。容恬谁都可以饶恕;但他会饶过大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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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听了;点头道:「我明白。」他的眼睛还是和过去一样年轻;但现在;却多了一种从前不曾有的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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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事;老仆想和大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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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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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大王最近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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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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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连续用药;一点效果也没有;老仆看;似乎不像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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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听出不对;皱眉道;「不像病;那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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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有人暗中谋害大王?或咒、或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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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这样大逆?」瞳儿大怒;猛然站起;狠戾之色掠过眸底;恨道:「他们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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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不要急;老仆也只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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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著;外面几个伺候的侍女捧著热水、衣裳、新袜等跨过门槛;瞳儿一眼看到;怒吼道;「谁叫你们进来的?都给本王滚出去!来人啊;所有擅入本王寝宫者;一律拖出去乱杖打死!侍卫何在?来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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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侍女祸从天降;吓得浑身发抖;丢了手中东西;个个匍匐在地;哭求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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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哪里肯听;一迭声叫来侍卫;责令拖出去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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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叔在旁边轻声道「大王何必动怒?侍女莽撞;责打几下就好了;贸然杖毙;唯恐王宫中人生出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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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思忖片刻;却又猛一咬牙;恶狠狠道:「本王发落不了那些大臣;难道连几个小侍女也发落不了?侍女从从不过草芥一样的东西;不值得为他们费心思。不过你刚才说到的事情;本王却觉得大有可能。」脸色一变;沈声道「章叔;本王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这件事关乎本王性命;交你亲自去查。」?
被委以重任;章叔还是那副迟钝的样子;慢悠悠道:「这件事情;老仆是否要和瞳将军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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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瞳儿武断地截住他的话;叹了一口气;「自从本王决定和离王合作对付容恬後;叔叔的态度越来越奇怪。这次难得的机会袭击容恬;叔叔忽然提出要亲自伏击;本王已经觉得有古怪。果然;不但没有伏击成功;还折损这麼多人马。全军覆没;主帅却安然无事地回来了;这怎麼可能?我看他根本就是暗中和容恬。。。。。。。。。。。。」不知道想到什麼;盘旋脑中多日的疑问本来就要冲口而出;蓦然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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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攥起拳头;在偌大的大王寝宫来回踱了两圈;猛然放下拳头;彷佛已经放松了很多;「算了;反正你别管;先把本王做恶梦的事情查了再说。如果本王的恶梦是有人故意害的;本王一定要将那人碎屍万段。」顿了顿;略带不安地问:「最近有容恬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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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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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恬离开被火烧毁的营地後;就完全没有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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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章叔道:「不过;我们已经遵照大王吩咐;尽可能四处派出探子;相信很快就可以知道容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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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默立片刻;忽然露出惊惧之色;颤声道:「章叔;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潜入了西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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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不要自乱。」章叔看著瞳儿受惊的脸;刹那间;彷佛在眼帘中的还是那个刚刚失去亲娘的小公子;昏黄老眼逸出怜爱;不禁用小时候哄他入睡般的音调;温柔地道:「大王是西雷公主的亲生儿子;是王族尊贵的血脉。大王何必惧怕容恬;您和容恬一样;身上流著王族的血。容恬逆天而为;不肯娶王后;还密谋拟制均恩令;妄图动摇西雷国本;就算地下的各位先王;也会弃容恬而选择大王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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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听他宽慰;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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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惧之色慢慢消去;吐气低声道:「不错;就算各位先王;也不会怪本王。。。。。。。。。。」如做错事情被大人赦免的孩子般;露出完全释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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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麼一瞬;才能从他身上;找回从前那位跋扈任性的瞳少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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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侍女受罚的哭喊声已经渐渐下去;过不多时;掌刑的侍卫过来禀报;「大王;擅入大王寝宫的侍女已经全部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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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就拖出去埋掉;废话什麼?」瞳儿漫不经心地吩咐了一句;唇角逸出一丝不在意的笑容;「叫他们再从民间选一些样貌好的过来。等一下;还有年轻的男孩子;今晚弄几个乖巧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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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面孔;纯真的眸子;稚嫩的身体;说不定;可以驱赶那些可怕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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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下去;本王今夜不睡寝宫;把太子殿打扫乾净;本王要睡那。傻站著干什麼?还不快点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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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谨遵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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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看著战战兢兢去办事的侍从背影;唇角扬一个扭曲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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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他今晚要在那个地方;用那些稚嫩温顺的身体;好好发洩一下无处可处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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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容恬按住安荷;不;是那个凤鸣;该死的鸣王;按住凤鸣赤裸的身体;来来回回抽插穿刺的地方;就是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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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你这只早就该被弄死的一万年的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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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若被本王活捉到你;一定会把你带到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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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你春风得意过的地方;本王会把你当成天下最下贱的淫货;狠狠的蹂躏折磨;直到你哀求痛哭;悲惨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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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臭虫;怎麼可以得到天下所有人的爱慕、欣赏、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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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
永殷。
凤鸣的旅程;终於开始啦!
虽然有罗登和萧家高手团的後援;但事关凤鸣;没有任何人敢有一点闪失。出发的队伍中;除了秋蓝三个侍女外;其馀人都是从越重城剩下的人马中挑选出来的;个个算得上是精锐中的精锐;由容虎统领;一共一百人;跟著凤鸣浩浩荡荡地上路。
根据烈中流交给容虎的地图;众人顺利找到林中捷径;白天赶路;晚上扎小帐子点篝火过夜;到第四天;果然如期到逹阿曼江边。
一艘比王侯座驾还金碧辉煌的大船已经停靠在约定好的小码头;罗登领著一众萧家船队的管事;在码头上恭候凤鸣的到来。
「船上已经彻底打扫过;房间也布置一新。少主请。」
凤鸣昂然登船;果然处处都重新布置过;甲板最宽敝的前面铺了一幅半丈来宽的毛毯;不知什麼料子织的;在阳光下反射著晶莹的光芒;衬著天上的白云;倒像澄清无瑕的天空忽然被借到了甲板上似的。
罗登见凤鸣瞪著那地毯看;恭敬地道:「这是属下特意命人快马加从博间的萧家大仓库里取来的;少主不要看这个地毯只有蓝色一个颜色;除了材料珍贵外;编织的时候还必须把线条捻成六种有微小差别的蓝线;采用纘珠法前後上下来回;细细交汇编织上六次;才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做一幅光是工钱就令人咋舌;而且到了现在;会这种编织法的织工好像也难找了。少主请仔细瞧瞧;是不是隐隐觉得颜色美而有变;彷佛会闪烁一般。」
凤鸣边看边赞;又蹙眉道:「这麼珍贵的东西放在甲板上太可惜了;我们是不是奢侈了点?」
「不是少主派人来说;少主要摆足架子到各国游历吗?」
「哦?是吗?」信可不是凤鸣自己写的;这些事全部由容虎一手包办;口叙的则不是烈中流就是容恬。
不过一想也对。
前呼後拥;众星捧月般风光巡游各国;可是烈中流和容恬的一致意见。
「不奢侈一点;怎麼能显出我们萧家富可敌国的气势?」罗登笑著解释道:「属下是看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把这毯子安置在这里。本来打算少主登船後若觉得无聊;可以在这里坐看江景;一边吹著江风;一边享受热茶美点;岂不舒服?要是天气不好;浪大或者要下雨;属下自然会命人把毯子收拾起来。这麼名贵的东西;要是让雨水淹坏了;属下也心疼呢。少主如果不想铺著;属下立即命人收起来。」
凤鸣听了他的解释;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既然如此;就放著吧。你安排得很好;是我错怪你了。」
罗登没想到会忽然得到少主一句夸奖;微微一愕;暗忖道;这位少主;温和的牌气和老主人完全不同。
他在萧家当差多年;极有城府;脸上神色不变;只是躬了躬身子;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可是。。。。。怎麼这次大船只有一艘?」
罗登道;「信中说了不希望别人把注意力放在越重城上;少主登船的地点不能让人猜到。只是萧家的大船;所到之处必然引人注目;所以我命令其他船分别在阿曼江各处地方露个面後;让旁人无法得知少主是什麼时候上船。」抬头目测天色;眯起眼睛道:「属下是三天前把它们派遣出去的1;按照约定;今天傍晚前至少有两艘会到达这里和我们会合。」
他做事这麼细心老成;凤鸣大喜过望;刚想再夸奖两句;已经巡视完全船的容虎走了回来;「萧家高手团的人马什麼时候会到?」
「酉时三刻;一定赶到。」罗登笃定道。
容虎道:「那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对凤鸣道:「鸣王;这里地处偏僻;?恐怕被敌人埋伏;我们後援未到;还是小心一点好。属下将一百名手下分开布置;三十人埋伏岸边小林;三十人在码头左右;三十人在船上四处巡卫;剩下十人要紧跟鸣王身边。」
凤鸣听见有十个侍卫要紧跟身边;那简直和被关在笼子里面没区别;漂亮的眉毛就拧了一下。不过这次出行他是老大;一切必须以大局为重;再没有任性的权利;刚要点头对容虎说「随便你想怎麼办」。罗登却赶在他前面开口道:「船上的安全;属下可以保证。容将军的人马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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