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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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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都说了裴呈不把大事告诉他,问他有用么?”
“试一试,总能找到一些线索的。”
慕仪低头,沉默半晌,忽然抬头一脸悲愤:“你利用我去施展这‘美人计’,合适么?!”
姬骞有些莫名其妙,还来不及反应却见慕仪扬手一挥,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清脆的响声让他都不自觉怔了一怔。
反应过来后压低声音喝问道:“你做什么!”
“我现在对你可恼着呐!演戏得演全套啊!”慕仪一脸悲愤,语气轻快道,“回去之后我立马就可以约见裴休元了,典型的气急败坏之后的破罐子破摔啊!”
姬骞一时无言,慕仪后退几步,双眼含泪,哀不自胜的模样:“我可是为了帮你才出此下策的哦!吴王殿下就委屈一回吧!”言罢掩面泪奔而去。
姬骞呆立原地半晌才想起自己还在场上,立刻无奈地叹口气,摇摇头惆怅而去,留给远处的偷窥者一个萧索落寞的背影……
。
打了姬骞一巴掌之后慕仪神清气爽,回到沁园后立刻命人邀裴公子过府一叙。
见面的地点慕仪效仿万黛定在了沉香水阁,因会见的是男子,婢子在水阁中间挂了一幕珠帘,青玉、琥珀并琉璃串成的珠帘流光溢彩,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裴业应约前来的时候慕仪正在抚琴,他立在水阁外,静听她将一曲哀婉凄切的《相思误》弹得杀气腾腾,唇边含一缕莫测的笑意。
一曲闭后裴业入内一揖:“业见过温大小姐。”
慕仪起身,隔着珠帘裣衽回礼:“裴君有礼了。”
裴业笑意吟吟:“不知温大小姐约业前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慕仪语气平淡,“只是阿仪久闻裴君大名,如雷贯耳,今晨与君在湖畔相见却不曾细谈,事后想来颇为遗憾,这才贸然邀约君子一晤,品茗论曲。”
“论曲?”裴业挑眉大笑,“业可不若温大小姐精通曲艺。适才大小姐这曲《相思误》的弹法业前所未闻,实在是大开眼界!”
慕仪苦笑:“裴君是在嘲笑阿仪了。”纤指拨弄琴弦,发出悠扬的声音,“阿仪心有杂念,本不宜抚琴的。”
“大小姐此言差矣,抚琴为的是抒发本心、排遣情思。想弹便弹,不想弹便不弹,没什么适宜不适宜的。”裴业正色道,“大小姐适才的曲子发乎于情且技艺精湛,已不算辜负了这张瑶琴和这首曲子。”
慕仪闻言颇有几分惊讶,怔怔地朝他看去。隔着珠帘,只见这裴休元长身玉立,风姿超然,纵有那么多恣意纵情的荒唐传闻,但不可否认,单从皮相气度而言,他确确实实是个芝兰玉树般的神仙人物。
颔首微笑:“裴君此番见解,阿仪也是闻所未闻。”
裴业笑得更欢:“既如此,业与小姐倒是正正相配了!”
再听到这放诞无礼的言辞慕仪已没了怒气,只摇头笑道:“阿仪约见裴君本来另有所图,如今却心下难安了。”
裴业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小姐可是因为与吴王殿下不睦,所以特特唤了业前来,为的便是借业气殿下一回?”
慕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裴君。”
裴业却兴致勃勃地凑近珠帘,道:“小姐既然要气吴王殿下,光这个程度可不够,怎么着也得与业相携出游一遭才够分量。”见慕仪只顾低头闷笑不语,复道,“不然,先把这道珠帘撤了也好。像这样隔着帘子讲话哪里显得出你我亲厚来呢?”
慕仪却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裴业,连称呼都换了:“休元君想带阿仪一游,却不知想带阿仪去哪里呢?”
裴业一听这称呼就乐了:“小姐想去哪里,业便带小姐去哪里。”
慕仪凝神思忖片刻:“休元君擅长丹青,阿仪却自小就画艺不精,不如休元君带阿仪去长云寺拜访你的那位书画之友空睿大师可好?阿仪想向两位讨教画艺。”
裴业面露难色:“这却是不巧了,空睿大师为钻研画艺,从半月前便闭不见客了,说是少则半年、多则三五年,不绘出一幅比我的《枯木寒鸦图》更好的画作便绝不出门。他虽是我老友,又是出家人,但我也得实话实说,这老和尚,脾气可是固执古怪着呐!小姐此时想见他,恐怕难成!”
慕仪露出遗憾的表情,颓丧地跪坐回垫子上,闷闷不乐地拨弄琴弦。裴业见状忙道:“除了画艺还有别的有趣的事情啊,小姐对书法可有兴趣,业藏有一些李元的飞白书,可供小姐一赏。”
慕仪托腮:“我不喜欢飞白。”
裴业一滞,无奈叹气:“那小姐喜欢什么?”
慕仪眨眨眼睛:“我喜欢八分。休元君也知道啊,太祖皇帝最喜欢八分了,留了好多八分书下来,我小时候习字的时候,爹爹也会拿太祖皇帝的字帖给我临摹。可惜宫内珍藏的太祖爷的御书我都看过了,休元君这里若有新的就好了。”
裴业漫不经心地拨弄珠帘:“业此处怎会有太祖皇帝的御书?小姐莫要玩笑。”
慕仪凑近他,隔着珠帘那一双杏眼里闪烁着狡黠之意:“休元君这里没有,但盛阳却是有的……”
裴业笑起来:“小姐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慕仪坦然点头:“是。我好奇这幅御书好久了,还望休元君可以为阿仪实现这个心愿。”
“小姐想去琼华楼一观太祖御书,大可自己提出。在盛阳,难道还有人敢违逆盛阳翁主的命令么?”
慕仪苦恼地皱眉:“要只是看一看当然是可以啦,但我还想把它带回来品鉴一晚,这却是不行了。”
这倒是事实。当年端仪皇后亲手将御书挂进琼华楼时曾下过命令,永生永世此书不可离开琼华楼。
“小姐的意思是?”裴业不动声色。
慕仪双手合十,一脸虔诚:“休元君身为太守公子,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吧?”
“此乃大事,业一介白衣,如何能做得了主?”裴业摇头。
慕仪皱眉:“刚才还说什么只要我想要的你都答应,转眼就说做不了主。真是没有意思!”顿了顿,语气中带了几分气恼,“你们男人惯会出尔反尔,骗起人来个个都是好手段!”
裴业看她恼得都快哭出来了,轻叹口气:“不是业不愿意答应小姐,实在是此事确实无能为力。”
慕仪听出他话中别有它意,眼睛转了转。水阁中本来就只留了瑶环瑜珥两人服侍,她索性将她们也遣了出去,挑开珠帘走到裴业身边,轻声道:“休元君言下之意是?”
裴业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小姐想要将御书带回一夜,想必是为了借着月色查看端仪皇后的题字吧?”
慕仪颔首,裴业声音压得更低:“那么业不妨告诉小姐,琼华楼里挂着的所谓太祖御书,根本没有什么端仪皇后的题字!”
慕仪瞳孔微缩:“你是说,琼华楼里的御书,其实是假的?”
裴业颔首:“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了,但至少十年前,我第一次潜入琼华楼,想夜赏先贤御笔,却发现月光下根本没有多出什么端仪皇后的题字!当时我就揣测,也许在世人不知道的时候,御书已然被人调换,而我们却一直没能发觉,被蒙蔽了这么多年。”
慕仪盯着裴业,想从那张脸上看出作假的痕迹,却只看到一派坦荡真诚。她轻叹口气:“此等大事,休元君竟这般轻易地告知阿仪,真让阿仪吃惊。”
“再大的事情,也不比小姐的欢颜更重要。”裴业看着慕仪,笑意深邃,“业不愿见小姐伤心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肿么感觉每一个男人都完胜男主……做日常:基友新坑求支持~~【文案】我说世间的香气都蕴着一段记忆,世间万物的记忆都能炼香,你信不信?不信?好,那我告诉你,我每天都在拿别人的记忆炼香,跟我来,我带你去品我炼的香,让你看看里面的故事。其实,我也少一段记忆,过了很多年我才知道,有人拿我的那段记忆炼了香
、猜测
对于裴业突如其来、来势汹汹的深情表白慕仪表示很淡定,鉴于这位仁兄有着“十七岁时街头偶遇一美貌卖纱女、一见倾心无法自拔,兴冲冲拿出三千金要买她为自己一世纺纱,最后被人家泼了壶酒”以及“二十一岁时拿着举世难求、千金不换的李元名画《姑苏柳》去讨一个初初相识的小倌儿欢心,然后两人关在房内三日未出”等剽悍记录,这会儿对着才见过两面的自己剖心剖肺也就显得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比起他的一腔柔情,此刻更扰乱慕仪心神的明显是那个让她始料未及的消息。
琼华楼的太祖御书原来早已丢失,这么多年来挂在那里的不过是被人掉包的仿冒品而已!
这真是一个惊天大秘密。她本以为既然秦继拿走的御书是假的,那么真的便一定是被裴呈和沈翼他们合伙藏起来了,只要御书还在,总能想到办法找出来。但若是这御书一开始便丢了,事情可就真的难办了。
裴业说十年前御书已然不在琼华楼,那么它到底是在裴呈任上丢失的还是更早?而今次他们之所以设下这个局,会不会就是发觉了这个秘密,索性在构陷姬骞的同时,找一个人来背这盗窃太祖御书的黑锅?若御书真的不是被他们藏起来而是十几年前就被人偷走,那么想找回来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这回的困境也就成了彻底的死局,除了缴械认输好像便没别的路可走了。
可事情不该是这样子。
心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疯狂地叫嚣,她却始终抓不住确切的踪迹。可是她知道,她一定是忘记了什么。
裴业离去之后许久,慕仪仍旧一个人端坐水阁内呆呆出神,瑶环瑜珥试探着想进来看看,刚挑开帘子就被她一脸的茫然呆滞给生生吓住。作为打小服侍她的贴身侍女,她们深知每当自家小姐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说明她心中正掀起一层层海浪波涛、劈下一道道闪电惊雷,而这时候她脑中琢磨的问题都是她们无法理解的,譬如朝代兴替、家族荣辱、如何帮助吴王殿下斗倒太子以及上回那本精彩到死的《雪谷生死情》怎么还不出新一回……
这回的内容似乎关系太祖御书?神神叨叨的,还是不要掺和了。长公主只吩咐她们两个照顾好小姐起居,这种出谋划策的事情向来是余傅母负责,抢饭碗伤感情。这么想着,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地站回原处,由得水阁内的小姐自己慢慢纠结去。
慕仪的脑子里似乎卷过了一场飓风,乱哄哄的尽是一片尘嚣。四周很安静,她甚至可以听见碧湖之上微风拂动莲叶发出的簌簌之声。她闭着眼睛,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回忆这几日的事情经过,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慢慢的,一些从前被她忽略或者当时发觉事后又被抛诸脑后的疑点接二连三地浮出脑海。
不对。有哪里不对。
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
有一个人,一个本该与这个故事没有关联的人,却处处遍布身影。一次次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不合时宜,又合情合理。
等等,那夜在镜华阁,丁氏曾经说过……
呼吸仿佛一瞬间被人攫住,她觉得喘不过气来,脑子却逐渐清明。
似一块丝绢抹去镜面上的灰尘,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一个猜测。很大胆,近乎荒谬,可若那是真的,这所有的谜团就通通解开了。
她现在需要的,就是去证实。必须去证实。
晃荡着身子,慕仪颤悠悠地站起来,失魂落魄地朝外面走去。
。
丁氏这一天的心情时忧时喜,七上八下,十分煎熬。白日里刚听说自家那个放诞不羁的侄儿竟然当着吴王殿下和众人的面对温大小姐无礼搞得不欢而散,紧接着又从探子那里得知温大小姐于无人处掌掴了吴王殿下,表情悲愤。大小姐含泪而去之后便立刻在沉香水阁约见了裴业,两人遣走了下人关在里面不知说了些什么,起先还听到过几声轻笑,后来却什么声响都没了。裴业离去之后温大小姐又一个人在里面坐了很久,再出来时,神情竟有些失魂落魄的。
她走出水阁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去请吴王殿下过来。”
幽香袭人的内室,丁氏眉头紧蹙:“你都听真切了?”
“奴婢听得真真儿的!”婢子压低声音,“温大小姐一回到沁园就轰走了满屋子服侍的人,只留了那位余傅母。待到无人时便抱住了余氏语带哭腔道‘我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傅母,他从头到尾就是在骗我’。余氏还担心隔墙有耳,但温大小姐只哭闹不休。
没过多久,吴王殿下便来了。这回连余傅母都给轰出去了,房间内只留了他们两人。下人中有觉得此事不妥想劝一声的,让大小姐一顿训斥给吓得不敢开口了。
吴王殿下听声音还算冷静,先给温大小姐斟了杯茶让她‘降降火气’,结果大小姐直接把茶杯给砸了,劈面就喝问道‘你此次带我出来到底为了什么?’
吴王殿下也有些恼了‘你早上打了我一巴掌不够,现在还要来跟我闹是吗?’然后温大小姐就更生气了‘你还怪我,早上裴休元对我无礼的时候,怎不见你斥责他呢?’
吴王殿下闻言讥讽道‘裴休元?早上不是还叫裴业么?一转眼就变成裴休元了?看来你们聊得确实很愉快!’
温大小姐道‘你这般阴阳怪气的做什么?我跟他清白得很!’吴王殿下冷哼道‘我自然知道你跟他清白,区区一个裴休元,怎入得了温大小姐的眼?’温大小姐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吴王殿下道‘什么意思你会不知?’
温大小姐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从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吴王殿下问‘我从前说的什么话?’
温大小姐这回声音倒是压低了几分,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委屈‘你从前说,你喜欢我,只是喜欢我这个人,不为别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知怎的,这回吴王殿下沉默了许久,才轻声回了句‘自然是真的。’温大小姐继续问‘那你这回带我出来,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我姓温,因为,我是温慕仪?’可这回不待吴王殿下回答大小姐便又厉声斥道‘你不要想再骗我了!我也不要为了你继续犯傻了!你以为爹爹对你很满意么?要不是看在……爹爹早就不乐意帮你了!你这个……你走,现在就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吴王殿下登时便恼了‘我早知道你这些日子已动了别的心思,嫌我这里庙小了!行,你也不用再找借口!你有了更好的去处我自不会拦着,这便腾出地方来,也算全了我与大小姐的多年情分!’然后开门便走,温大小姐追出来的时候满眼是泪,院子里的下人们个个都瞧见了。”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婢子顿一顿,复道:“今日之事太过蹊跷,吴王殿下与温大小姐都不像是会这般冲动的人。夫人,您看会不会有诈?”
丁氏沉吟良久,轻笑出声:“蹊跷?哪里蹊跷?我看一切都合情合理得很!”笑着摇头,“没想到今次竟是给我歪打正着了。我原想着,这两人自小结亲,青梅竹马,关系要好一些也属正常,但要说情分有多深却是不大可能的,素日里情深意重的样子也更像是做给旁人看的。可如今看来,这两人居然真对彼此都动了心思。那晚镜华阁雅宴,我本以为拿端仪皇后之荣来诱惑温大小姐的效用最大,现在看来,竟是后来谈及吴王殿下对她心思不纯的话对她触动更深。我再暗中将那日夜宴的事情放出去一些,以吴王的心智自然不难猜到那晚温大小姐会听到些什么,必然会生出猜疑来。果不其然,他居然丢下了那么重要的事跑到这儿来,就为了见她一面。可谁知,竟碰上了休元这个魔星,有意无意地推波助澜,搞得这对小情人之间嫌隙更深,再克制隐忍的人也难免会失态。”顿了顿,“休元这孩子,空有才名却无心仕途,从来都只会惹事闯祸,没想到这次倒无意中帮了大忙了。”
丁氏没有高兴多久,一盏茶之后,婢子进来传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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