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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不为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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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月楼比她想象中大很多,前面三层只是门面罢了,后面还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种着各种花花草草,甚至还挖了一个池塘,里面养了几条红鲤鱼。院子后门左边的两层小楼是厨房,一楼用来做客人们吃的菜,二楼是舞桐自己用的。后门右边对应着也有个小楼,里面住着酒楼的伙计、账房等人。此刻灵竹就站在二楼舞桐专用厨房里,透过半开的木窗,看院子里的景色。
院子里姹紫嫣红,蜂飞蝶绕,种得最多的是一种艳红的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花朵特别大,上面落了很多蝴蝶,而蝴蝶像是睡着了一般,静静站在花瓣上,仿佛被相机停顿的风景画。角落里有一株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黑色的树藤扭缠着向上生长,越往高处树藤越茂密越细,枝枝条条铺在支起来的竹架上,遮天蔽日。
灵竹回头问到:“那个是什么?”
舞桐匆忙中抬头看了一眼。“葡萄藤,到了夏天,枝叶茂密,绿意盎然,紫色葡萄成串地垂挂,坐在竹藤地下看书喝茶,自在舒服。”
灵竹点点头,想象舞桐穿着长裙坐在藤椅上,黑发铺展,手里捧着一册书卷,轻啜茗茶,脸上落着明亮的光斑,睫毛长长的,似蝶翼忽闪,那场景,真是美到窒息。
漂亮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很漂亮,就算手脚都不动只是安静站在那里,都美得像幅画。

、第十章 沂山神庙

因着舞桐的美貌和菜色的独特,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宴月楼吃饭,甚至不少都是慕名从外地赶来的。所以舞桐并不是花瓶,她是一个美貌与头脑兼具的强人。容貌、钱财、人气样样都有,女人做到她这份上,可谓无憾了。
前楼里有客人喝醉了,借着酒劲高喊“舞桐嫁给我吧!我家业占半个天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那个人喊了半天,直到最后两个家丁强行把他抬走,还在喊。灵竹回头看舞桐,却发现她专注地切菜,眼皮都不抬一下,顿时嫉妒得不行,忍不住问道:“舞姑娘,你一定很幸福吧?”
舞桐把菜码好,把铁锅放到灶上,垂手倒油。“其实,一点也不。”
灵竹很惊讶,她觉得要是哪天舞桐不笑了,都会有一大群男子奔过来使尽全身本事逗她开心,实在想不通,要什么有什么的她怎会不幸福。忽然想到昨晚她站在竹筏上吹笛,夜色凉如水,笛声凄怆哀伤。那刻的她,脆弱得如薄纸。不由得心下猜测,问道:“是不是因为思乡?”
舞桐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道:“你知道人死的感觉吗?很绝望……”
灵竹抬眉,小心翼翼地问:“你的家人,都去世了?”
舞桐没再说话,把切好的蔬菜倒进锅里,油噼啪作响,沾到蔬菜上的水后吱啦大声鸣响。灵竹只当触碰了她的伤心事,也不再提,静静地看她拿着铲子拨弄菜叶。
前楼热闹的喧哗声隔着院子传了过来,春日正好,烟云浮华,恍惚若梦里时光。
中午吃饭的人多,舞桐带着他们上了二楼的清雅隔间,四个人占了一张十人坐的大桌子,好在香味扑鼻色泽诱人的菜盘摆满了桌面,并不显得空旷。
霁雪食指大动,风卷残云,吃得毫无形象。舞桐一直笑着,站起来扶着袖子盛了一碗桂花莲子银耳粥,轻柔放到霁雪手边,霁雪抬头,粲然一笑。那幅景象异常和谐,仿佛成婚多年的夫妇,一举一动默契而幸福。
灵竹突然明白过来,舞桐喜欢霁雪,大概只是想有个家,想自己做了一大桌子菜,有人爱吃。只有失去亲人的人,才知道家有多宝贵。
午饭结束,灵竹撑得直不起腰来,苦着脸揉着胃,绕着鱼池一圈圈地走。
流云捧着一小碟红澄澄的山楂果坐过去,捏起一颗,递到她嘴边。“吃一颗?”
灵竹皱眉抱怨:“我已经撑到极限了,食物都到这儿了!”说着拿手在喉咙处比划一下。
“所以才让你吃的啊。”流云笑着,“山楂是酸的,促进消化,少吃一些,会舒服很多的。”
“真的?”灵竹挑眉,见流云满脸肯定,才将信将疑地凑上去咬了一口,脸立刻就皱了起来。“好酸!”
“舒服些没?”
灵竹点点头,乐呵呵地接过咬了一半的山楂,继续吃起来。
舞桐端着一盘碎蛋黄走来,见灵竹神色好多了,放心笑开,站到一旁喂金鱼。金色揉成碎粒的水煮蛋黄投进池塘,红色的锦鲤立刻蜂拥而来,肥硕的身子挤成一团,鱼尾有力地滑动,掀起层层水花。
“灵姑娘,不如我们出去爬山?既能赏春景,又可以消化食物。”
“好啊!”灵竹立刻赞成,“云哥哥,你也同意对吧?”
见流云点头,舞桐转身去看霁雪的反应,却在看到他对着院子里艳丽的红花凝神沉思时,脸上拂过一丝惊慌。“霁雪,你也赞同吧?”
霁雪回过头来,满脸迷茫。“刚才我没注意听,你说什么?”
“我说天气这么好,不如出去爬山,云公子和灵姑娘都同意了,你也赞成吧?”舞桐移步过去,挽起他的胳膊,不着痕迹地把他从花丛旁拉开。
“当然。”霁雪笑笑,又道:“你种的这些花叫什么?我之前没见过。”
“没什么,有人送花种,说是很漂亮,就随便养养,名字我也不清楚。”
“嗯,要是送你花种的人再来,一定要问清楚。”霁雪很坚定地说。
舞桐笑着打趣。“怎么?因为那人是男子,吃醋了么?”
霁雪风情万种地摇着羽扇,眼梢上挑,桃花满天飞。“本公子风流倜傥,美貌无人能及,凡夫俗子构不成丝毫威胁。只是这花我从未见过,有些好奇。”
“全天下的花多了,你哪能都知晓。”
“我的确都知晓。”霁雪笑得神秘而得意。
四人乘马车来到沂山脚下,拾级而上。石板铺就的小径蜿蜒幽曲,兜转间消失在桃花林尽头。
舞桐摊开手接住一瓣飞花,仔细看了看,又转身去看霁雪。
“怎么了?我哪里不对么?”霁雪被直勾勾带着探寻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整了整额发,露出那朵六瓣桃花。
“这里。”舞桐抚上那颗痣,眼光如水波。“桃花都是五瓣的,你朵为何是六瓣?”
霁雪一阵沉默,好半天才挤出笑容,道:“生来如此,自有天意。”语毕加快步速,走到三人前面去。
舞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离开,收起手掌,嫩粉桃花被压成红泥。
半下午,日头西斜,依恋地靠着山肩。山顶神庙人往来不绝,门口立着两个铜鼎,烟气缭绕,钟声盘桓。
“这个寺庙供着神祖,香火极好,要不要进去看看?”舞桐提议。
流云还没来得及拉住灵竹,阻止她答应,只听她兴奋地叫嚷着,蹦跳进寺门去。叹口气,霁雪跟流云使了个眼色,二人随后也跟了进去。
寺里满是许愿或还愿的善男信女,手持檀香,喃喃自语,满脸的虔诚。几个小僧持竹扫,安静地在院子里扫地,沙沙的声音和敲钟声飘荡在一起,衬得寺庙无比安静。
“灵姑娘想许愿吗?正殿在这边,跟我来。”
跟着舞桐走近不远处的大殿,刚一进门就看到悬在正中的神祖的画像,跟祭灵堂里的一模一样。
“照着我的样子做就好了。”舞桐见她有些迷惑,以为她不懂祭拜的程序,便跪在面前黄色的软垫上,手掌贴地,弯腰,额头触碰双手间的地板。“边这样做,心里边念着自己的愿望就可以了。”舞桐直起腰,看着她道。
身后流云和霁雪都已经单膝跪下,低着头,满脸崇敬。虽然生长在二十一世纪,除了拜年时给爷爷奶奶磕头外没有下跪过,但此刻他们都跪了,若自己不跪,觉得另类而不舒服。
这就是从众心理的恶果啊,灵竹叹口气,慢悠悠地弯下膝盖,却被人止住。
“阿弥陀佛,女施主且慢。”
一位披着红袈裟的老和尚从内殿走出来,手里握着念珠,双手合十,向灵竹作揖。
“智元住持。”舞桐道。
“舞姑娘近日可好?”他转头看向舞桐。
“听完您的一番教诲,好多了,噩梦少了很多。”
“如此便好。”智元宁淡一笑,“贫僧驱除不了心魔,想要彻底摆脱噩梦,舞姑娘还要寻找根源才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何因,便有何果。”
舞桐脸色有些难看。“我记住了。”
“你记住了,却不懂得。”智元摇摇头,继续说:“也罢,也罢,天意若此,一切皆为注定。”
灵竹莫名其妙地听他说完这番话,忍不住插嘴,道:“你在说些什么呢?什么因果善恶?我舞姐姐是心肠很善良的好人。”
听到这话,智元转身回来,淡淡地道:“这位姑娘,你能告诉我什么是象,什么是真?”
灵竹忍不住皱眉撇嘴,满不在乎地回答:“不就是表象和本质吗?非要搞那么玄妙做什么!”
舞桐慌忙拉她的衣摆。“灵姑娘,不可对主持不敬。”
“无妨。”智元依旧淡然笑着,眉目间却多了丝担忧。他继续对灵竹说:“你说的还是我给出的问题,并没有加以阐释。不过,以现在的你的水平,说不出也是正常的。”
“什么现在的我?”灵竹谨慎起来,提防地看着他。“还有,刚才你为什么阻止我跪拜?”
“自然是因为,你不需要。”
“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你又不是我。并且,我有愿望!”
智元安静看了她许久,复又笑起来,转身离开。右脚踏出殿门时,留下了一句话。“所有人都可以拜神祖,除了你,还有那个人。”
“喂,为什么?”灵竹见他走远,嚷嚷到。“什么那个人?说清楚呀!”说完就要追出去。
流云站起身,拉住她的衣袖。“竹儿,别追了,他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你,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们都故作神秘,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说清楚不就好了吗?”被他这一拦,智元已经走远,消失在偏殿拐角处。灵竹泄气地回身,抱怨到:“你看看,失去机会了吧!”
“随他去吧。”流云笑起来,宁淡若天际浮云。
霁雪跟舞桐也先后站起身,霁雪道:“桐儿,你经常做噩梦,并且严重到要来寺庙找住持谈心的地步?”
舞桐见瞒不过,只好点头。
“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告诉我?”霁雪有些生气,语气都冲动起来。“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舞桐顿了下,神色有些悲凉。“我也想告诉你,可是,你总是无缘无故地消失,一走就是几个月,而后又突然出现。霁雪,你从没告诉过我任何自己的事情,我不知道去哪儿找你,只能安静守着宴月楼,等你回来。”
霁雪垂下头,眼睛看向别处。
舞桐语气轻飘飘的,若连绵秋雨。“霁雪,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

、第十一章 游赏花灯

“我……”平时口吐莲花的霁雪,此刻却一再无言。
“既然你有那么多事瞒着我的,凭什么要求我对你毫无保留呢?”舞桐的亮如星辰眼睛,一片黯淡。“时间越久,感情越深,积压在我心里的怨气就越多。霁雪,我不够大度,不够包容,我受不了你的来去无影,若即若离。我很痛苦,你知不知道?”
檀香的白烟一丝丝消散在空中,正如霁雪幽幽的语气。他说:“那么,你想我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眼前么?”
舞桐一阵苦笑。“你从来都不懂我要什么。”
“我懂。”霁雪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汲取开口的勇气。“但我无法一直和你在一起,对不起。”
舞桐亮起来的眼睛陡然熄灭,像是风中摇摆的烛光最终失去生命。
霁雪转身疾步走出殿去,流云不放心,急忙跟上去。
灵竹轻咬下唇,犹犹豫豫地开口。“舞姐姐……”
“灵姑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舞桐强笑,脸色惨白。
灵竹点点头,叹了口气,悄声退出去。
寺庙外的开阔草地,荒无人迹。对面山峦起伏,绿树红枫覆满山麓。虽是春天,山顶却冷如深秋,空气中浮着朦胧的水雾。近处雪白的杏花开得正艳,映着江南的烟雨,缥缈似梦。
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
微风阵阵,手里的凤凰轻颤翅膀,翩然欲飞。
那是在山脚下流云买给灵竹的。狭长的竹叶编就而成,用劈得细细的竹枝挑着。简单,却栩栩如生,漂亮非常。
“上山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呢?”灵竹深深吐出一口气,竹叶凤凰仪仪扇动翅膀。“他们躲到哪里去了……”
“施主在找人?”
灵竹受惊转身。“又是你?这次又要跟我说些什么高深莫测的话?”
智元在五步外站定,合手作揖。“施主可知自己真正是谁?”
灵竹皱眉。“你什么意思?”
“那贫僧换个方式。”智元继续说到:“你可知自己长得像谁?”
“自然是灵父灵母了!”
智元耐心地引导。“除他们之外呢?”
灵竹想了想,毫无头绪,便不耐烦地直接说:“你到底想说什么?打哑谜很有意思吗?”可听到他的回答后,灵竹就愣住了。
智元眼里仿佛藏着天下万物,眼神显得无比悠远。他张开口,那句话如雷一般,击打在灵竹心上。
“从来没人告诉过你吗?你与神祖,有八分相像。”
短暂的错愕和惊慌后,灵竹强迫自己恢复平静,反问道:“我怎么不觉得像?我身边的人也从来不会觉得像。”
“你如何知道他们也不这么觉得?”
“要是真的像的话,他们会告诉我。”
智元呵呵一笑。“如果他们是故意不告诉你呢?或者被人威胁而无法告诉你呢?”
“这又是为什么?”灵竹紧张起来,身子忍不住发颤。
“这个贫僧就不知了。”
“那就不要乱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灵竹无意中喊出这句,自知话又说得不合适了,便立刻接着说下一句,分散他的注意力。“那我自己呢?我对着镜子看了十八年,连有多少毛孔都清楚,并且没有人威胁我,仍然不觉得像。这怎么解释?”
智元装着念珠,喃喃开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太过清楚时,就会执着于细节上的不同,而轻视整体感觉。”
灵竹思索了下,还是说:“你危言耸听,满口胡言乱语!”
智元也不生气,笑着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若有一日你得知所有真相,希望那天不算太晚。阿弥陀佛。”
下山的时候,已是黄昏。残阳西垂,把半天浮云染成橘红。山体连绵,在余晖下显现黑色。芙河镀着一层金光,湍湍由东而西,像一条金色的丝带。众鸟啾鸣,结伴飞回山林。空气中浮起热闹的喧腾,昭示着一场盛事即将开始。
霁雪穿过灵竹和流云,走到最前面的舞桐身边,眼睛直视着脚下的山路,轻声说到:“不论如何,今晚的花灯,我依然会陪你去看。以前说过的,我都会做到。至于那些没说的,给我些时间。”
灵竹拉拉流云的衣袖,悄悄问到:“你劝好他啦?”
流云摇摇头,握住灵竹的右手。“他们的事,自己解决最好,外人越掺和越乱。”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灵竹面前。“喜欢么?”
“呀!好可爱!”灵竹惊呼,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你从哪儿弄来的?”
流云笑眯了眼,把插着面人的竹棍放进她握着草编凤凰的左手里。“去找你的时候,在庙外面看到的,觉得你喜欢,就买了一个。”
“嗯!我喜欢!”灵竹满眼流光溢彩,盯着那用面捏出来的黄澄澄的裹着绿油油叶子还贴着黑溜溜大眼睛的玉米,笑得眉不见眼。
回宴月楼吃完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人们纷纷从家里走出来。孩子们手里挑着各种各样的纸灯笼,大人们也放松对火的管制,由着他们玩闹。因为这一晚是属于火和光的,花灯佳节。炮竹声此起彼伏,烟火在夜空绚丽绽放,孩子们尖声嬉笑,你追我赶。
欢快的气氛传进屋内,灵竹坐不住,放下碗就跑到门口,正巧看到一个莲花造型的灯笼,缓缓绽开,里面的花烛霍地燃烧起来,彩色的烟火如瀑布般倾泻。
“哇哇!好漂亮!流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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