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三世不为妃-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席捷紧紧抓着灵竹的肩膀,大力摇晃着,似乎要给她洗脑。“你给我记着,不许想前生!不许想后世!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就好!天塌了我去抗,地陷了我去填,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扫清一切障碍,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们在一起!”
灵竹几乎被摇散架,只觉得骨头都快被扭断,发出咔咔的脆响。席捷脸色过于恐怖,语气也太过严厉,仿佛不答应他的人,就要被拉出去杀无赦。
无形中,一种强大的压力弥漫周身。灵竹不得不屈服,下意识地答道:“好,我都听你的就是!”
、第五十七章 傅恒,还是流云?
席捷脸色果然好了很多,他满意地扬起下巴,收了手。
鱼肉已经烤得差不多,油光闪闪的,发出滋滋的轻响。香味和烟雾一起随着热气升腾,飘散在广阔绿野中。
小厮从马车里搬出一个木箱,席捷从里面拿出一些碗碟、筷子,甚至还有一块锦绣的桌布。他扬手把布铺在木箱上,然后把碗碟筷子都摆上,从木架上取下喷香的烤鱼,依次放进三个瓷碟里。
“傅恒,过来吃饭。”朝河边招招手,席捷随手把剩下的那条鱼连同串鱼的木条一起塞给小厮。“这个你拿去吧。”
小厮激动得话都说不顺畅。“谢……谢谢圣……圣主……”而后诚惶诚恐地接下,退回远处。
三人落座,席捷突然想起车里好像还有几瓶辣酱,便起身去找,让他们两个先吃。
见傅恒用左手使筷子,姿势别别扭扭的,灵竹下意识地问:“怎么不用右手?”
傅恒的右手本来藏在袖子里随意搭在木箱上,听到她的话便慢慢往下缩。“不小心伤到了。”
“让我看看。”灵竹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右手,指腹被一块明显的硬物咯到,动作顿时僵住了。
傅恒慌忙把手从她手心里抽出,藏在身侧衣摆下面。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鱼。
灵竹尴尬地收回手,挠挠头,拿起筷子开始剥鱼肉,心思却全在刚才电光火石间的触碰。
因为那种触感,就像曾经与流云牵手的感觉。
流云右手拇指上有一个玉扳指,质地极凉。以前无聊时抱着他的手研究,见那扳指翠绿可爱,润如羊脂,便想摘下来戴戴玩。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移动分毫。
他便安慰道:“族人都说,我出生时,小手握得紧紧的,怎么都不愿意松开。后来风父狠心用力掰开,发现我掌心里躺着一枚玉扳指,闪着莹莹绿光。虽然花族人天生眉心有花痣,祈岁也神奇地长有泪痣,但生下来带着东西这种事,在风族里是第一件。大家都稀罕极了,认定是件宝物。”
“小时候用红线串着,戴在脖子上,后来长大了,就直接戴在拇指上。到十四岁时我突然发现,它太紧了,勒得手指疼。但因为是天赐祥物,不能不恭敬,所以只好忍痛一直戴着。现在,它就像与我长在一起一样,再也摘不下了。”流云淡淡地笑着,脸上没有一丝不满,全是平心静气的恬淡。
灵竹心疼地说:“什么祥物,若是让你不舒服了,就不是好东西。砸了它就是,何必受那些苦?”
流云摇摇头。“记得十岁那年乾曜与垣已打架,乾曜随手抓起玉扳指砸他,垣已眉骨立刻就断了,鲜血横流。垣已很生气,擅自弄崩塌一座小山,想用山石砸伤乾曜。乾曜躲开了,那玉扳指却被埋在下面。”
“然后呢?扳指变成粉末了吧?”灵竹好奇地追问。
“垣已差点被他石父打成粉末……”流云好笑地说:“都知道那扳指对风族的意义,垣已擅自毁了它,比杀人的罪还重。本来是判了碾刑,幸好乾曜跟我不休不眠整整五天,挖开碎石找到那枚扳指,才使他脱离死罪。”
“竟然没有碎掉?太神奇了吧!”灵竹惊讶极了,翻来覆去地查看那玉扳指,“连一丝裂纹都没有啊!”
“是啊,所以从那以后,笼罩在它上面的光环愈发闪亮了。”流云呵呵笑着,揉揉灵竹的头发。“竹儿,它就是我身份的证明。什么都可以仿造,只有它不可以。若是哪天有人冒充我的样子接近你,你一定要看他是否戴着这样一枚玉扳指。在第一时间识破他的诡计,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通过它,可以判定一个人是不是在假冒你。那么,是不是也可以通过它,判定你是不是在假冒别人?
灵竹眼神涣散,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鱼肉。如果此时的傅恒真是流云,那么在织仙谷的吻、他俩有没有碰面,都找到了答案。
但是,另一些问题又冒了出来。在洗天山庄第一次碰面的那个傅恒是谁?背叛风族归顺席捷的傅恒又是谁?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席捷毫不知情,还是假装不知晓放长线钓大鱼?
还有,流云,你有没有想过,把我带回你身边……
筷子穿透鱼身,一插到底,筷端与瓷盘相碰,发出清脆一声响。灵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头也不转地指着河边那匹黑马,说:“它似乎有点异样,不去看看么?”
骏马在惬意地甩着尾巴吃草,让她的话没有一点可信度。傅恒奇怪地打量灵竹一眼,还是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好吧。”
玄黑披风蹭着灵竹的鼻尖划过,带起一股微风。
灵竹失落地闭上眼,在心里默叹,不是他……
流云比傅恒要高一些,以前站在他怀里,鼻尖刚好能碰到他的胸口。而刚刚的试探,鼻尖竟然几乎与他肩膀平齐。
即便是语苑那种水平的易容术,也只能在鞋底做些手脚,把矮个子的人伪装成高的,但无法把高个子的人伪装成矮的。
所以他不是被人冒充的,最起码不是流云冒充的。
是我的错觉吗……灵竹盯着他始终缩在袖子里的右手,兀自叹息。其实我很希望那是你,即使你不是为了赢回我而来……
我只希望,再见你一面而已……真心实意地叫你一声云哥哥,然后把那些藏在心底没来得及说的话,一字一句,讲给你听……
席捷抱着几个瓶瓶罐罐回来,见到这一幕,奇怪地问:“这是怎么了?”
灵竹恍然回神,从他怀里拿过一瓶辣酱,坐下,把酱汁均匀地抹在鱼肉上。“没什么,在等你回来一起吃而已。”
席捷一愣,倏尔如花般笑开。“谢谢你丫头,我很开心。”然后凑上前,在她鬓发间印上一吻。
灵竹动作一滞,而后拨弄下被他吻过的头发,埋头继续吃。
傅恒也正巧回来,席捷瞥了一眼,问道:“你右手怎么了?”
傅恒这次倒是很干脆,撩起过长的袖子,露出那只缠满绷带的手。
灵竹刻意留神他的拇指,看到那里系着一个鼓鼓的死结,心里的失落更加明显,脸上也挂不住了。于是丢下筷子,转身离去。“我吃好了,先回马车上了。”
席捷看了看只动了一点的鱼,立刻问:“不合胃口么?我煮鱼汤给你好么?”
“不用麻烦了,我不太想吃东西。”灵竹头也不回地答话,径直上了车,躺倒榻上,拿锦被蒙住脸。同时,压抑的泪水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忽然间,很想很想流云……
同样是烤鱼,从流云手里递来的,跟从席捷筷子里夹下的,却完全不一样。
一个让她欢喜雀跃,一个让她泪流满面。
纵然席捷手艺再好,用的餐具再精致,都比不过流云手中简单到只撒了点湖盐的那条。
因为他缺少了一样可以令人神魂颠倒、流连忘返的调料,叫做相恋。
太阳落下去很久,晚风变得清凉后,席捷才回到车上。见灵竹抱着膝盖坐在榻上,便笑着坐到床边,问:“有心事?”
想着没什么能躲过他的眼睛,灵竹索性点头认了。“是有点。”
“能告诉我么?我可以帮你解决。”
“你的解决方式永远都是简单粗暴的一个字——杀!”灵竹白了他一眼,不想再跟他说话。
席捷依旧一副温和的样子,继续说:“对你,还有另一个温柔体贴的字——宠。”
“谁要你宠我了?征求我的意见没有?”灵竹正难过着,被他那个字刺激得心情越发不好。闻言把被子丢过去,气呼呼地反驳。
席捷一把接住飞来的锦被,轻巧地放在身侧,眉眼弯弯好脾气地说:“那就换个字好了,爱,满意了么?”
“不是哪个字的问题好不好?”灵竹觉得跟他交流特别费劲,“这就好比一个人喜欢吃茄子,不喜欢吃胡萝卜,你一直在他耳边念叨胡萝卜如何如何好,逼着他吃一样!他不会喜欢上吃胡萝卜的,只会越来越讨厌!”
席捷觉得这种说法很新鲜,眼睛里闪烁起新奇的光芒。侧头想了想,道:“我以前也不吃胡萝卜的,但听人劝尝试一次后才发现,也没有那么难吃,关键是做法。所以……”
“停!讨论这个问题没价值,你永远不会听我的。”灵竹出口打断他,然后拽回被子,背对着他躺下。
席捷笑笑,帮她把被角掖好。“睡吧,一觉醒来就回到山庄了。你最近可能有点孤独,回去后我让三公主那个疯丫头多陪陪你,就会开心多了。”
小厮套好马车,挥动马鞭。车轮开始移动,后来保持不快不慢的速度,平稳前进。
傅恒驾着马,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在衣袖的掩盖下,他不经意地摸了摸右手拇指。意识到这个动作后,又立刻移开手指,忧虑地叹了口气。
等他们走过很远,河面上突然掀起波澜,一个穿水蓝色衣裙的小姑娘舞动着手指,一条小船从河底浮了上来。保护在船身周围的结界砰然碎落,水珠哗啦啦地掉回河里。
她开心地笑着说:“祈哥哥,事情进展得好像格外顺利呢。”
祈岁袖手站在船尾,目光深远,微微颔首。“准备进行下一步吧。”
、第五十八章 传闻中的三公主
清晨时,果然回到了洗天山庄。灵竹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被席捷拖下车,满脸不情愿地跟他站一起,接受众人的迎接。
语苑领着一批侍女小厮等在门口,此刻都恭敬地行礼道:“恭迎圣主回山庄。”
席捷微微点头,牵着迷迷糊糊的灵竹往门内走。绕过假山时,对跟在后面的傅恒道:“你一夜未睡吧?去休息,晚点有事再找你。”
“我知道了。”傅恒转身,朝右边庭院走去了。
“你们也都退下吧。”席捷又遣散众人,对灵竹说:“丫头,你要不要也去休息?等我办完正事,再去心莲水榭看你。”
灵竹哈欠连天,眼眶都红红的,闻言立刻点头,跟着侍女上了船,走水路,往莲池开去。
等人走光了,席捷才对安静等在一旁的语嫣说:“山庄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请圣主放心。”两人边走边交谈,语嫣跟在他身后一步远,面露难色地说:“只是三公主她……”
经过竹竿架起的葡萄藤,葱郁的叶子沙沙作响,在明媚的阳光中翠绿莹润。席捷抬手捏了捏已经成型的青葡萄,道:“那孩子一直任性妄为,这次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语嫣还没开口,只听一阵银铃脆响,一个穿着苗族服侍的女孩,蹦跳着本来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
“三公主,你跑慢一些,当心摔了!”
“涯爷爷,应该是你担心会摔倒吧!哈哈!”
席捷闻声看过去,皱了皱眉,等人靠近了些,问道:“锁晴,你不乖乖呆在流云身边,突然跑回来做什么?”
女孩跑进葡萄架,满头银饰和脖间铃环哗哗抖动,折射明亮的光芒。她的脸红扑扑的,水灵灵的大眼睛讨巧地眨呀眨的。她娇俏开口:“我有事想求圣主帮忙嘛!”
“托人告诉我不就好了,你擅自跑回来,流云他们一定会起疑心,你还怎么以灵竹的身份呆在他身边?”席捷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冷言冷语道。
“不会呀,他们最近都很忙,经常见不到人影。流云也是,鬼鬼祟祟的,出去办事都不带着我,所以我才有机会回来嘛!要是他整天陪着我,我哪里舍得离开。”锁晴不满地嘟着嘴。
“就因为这点事?”席捷很不高兴,“当初你百般求我,我才冒险让语嫣帮你易容成灵竹的样子,让你有机会接近流云。现在就因为一点小委屈,你就耐不住寂寞,要放弃了?我答应你的时候,可是以你要帮我监视他们作为交换条件,看样子,你不打算履行了?”
“不是呀,我很想帮你认认真真履行的!可是除了样貌外,我对灵竹一点都不了解,生怕流云怀疑我,所以都不敢多说话,这样感觉好难受啊!”
席捷看着她说:“那你还想怎样?”
锁晴眨眨眼,讨好地笑着说:“真正的灵竹不是一直在你身边么,我想观察下,才好模仿。这样流云才更加会相信我啊,对我交付真心,我才能为你提供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想着灵竹最近不是很开心,要是有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在身边,估计心情会好些,席捷便答应下来。“也好,不过你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千万不要暴露你假冒她接近流云的真相。”
“我知道的,不然她会生你的气,不理你,哈哈!天不怕地不怕的至尊圣主,居然也有纡尊降贵、收敛脾气小心谨慎做人的时候!”锁晴笑得花枝招展,满身银饰哗啦作响。“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么?”
席捷警告地瞥了她一眼,道:“丫头住在心莲水榭,不过她现在在休息,晚些时候,我让侍女带你去。”
“不用她们带路,不就是满池红莲的那个地方么,我知道怎么去!”锁晴从袖子里拿出一方包起来的手帕,解开,拿出一颗白嫩嫩的莲子。“你要不要吃?我刚从那儿摘的,甜着呢!”
席捷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厉声喝道:“谁准你摘那里的花!”
锁晴被他突然恶狠的语气吓得手抖,莲子扑簌掉地,滚了一身泥。缩了缩脖子,她犹豫地为自己辩解道:“也没有人说不准么……”
站在她身后的老头见状,堆笑道:“三公主年幼,不懂事,还望圣主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一次。”
席捷移开视线,看着他说:“知涯太傅,你可是浮滕国堂堂的太傅,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她不懂事,你不会拦住她吗!我洗天山庄岂是容得你们胡闹的地方!什么知涯,我看你的胆子根本是无涯!”
知涯一下子跪倒在地,恳求道:“圣主息怒!下官一时糊涂,请您看在三公主是国君最宠爱的女儿的份上,饶了她这次!”说完拉着锁晴的袖子,小声说:“快给圣主道歉。”
锁晴贵为公主,又从小受尽宠爱,根本没有道歉的概念。只是有一年,无意中看到平日威风凛凛的父王,跪在一个穿着黑色披风戴着半张面具的人腿前,满脸诚惶诚恐,所有蛮横骄纵的信念轰然崩塌。
她躲在门外,透过门缝,看着父王颤抖的身躯,还有冷森阴沉的那个黑衣人,突然觉得原来自己的父王并不是天下最强的人,他也会害怕,也会胆战心惊。
名为不可冒犯的种子,那刻起,便种在了她的心中。
只是很久后她才知道,任谁都要卑躬屈膝、小心伺候的,不仅仅是右使傅恒,还有他背后的整个洗天山庄。
那个漂亮得不真实的女子,是在数月前才出现的。她万载难有一见的美貌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很快就在她淡淡的一句话中,瞬间冰封。
她说:“洗天山庄,左使羽织。”
如果说之前众人的气势仿佛是熊熊烈火扑向她,在那么这之后,便是黑压压的老鼠向四面八方亡命逃去。
洗天山庄,就是恐怖和强权的代名词。即便是拥有数百万战马雄兵的辽旧国,也不得不低下了它桀骜不顺的头颅,恭敬称臣,更何况是军事实力大不如它的浮滕国呢。
浮滕国国君打算只要能保住皇族性命,哪怕她要自己的王位,自己都会忍受身后千年懦弱无能的骂名,将皇位拱手相送。但羽织说的一番话,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她倚在金丝楠木椅上,指尖挑起薄薄的白纱,嘴角含笑,媚眼如丝地说:“你想和辽旧一起瓜分神佑么?我可以帮你达成这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