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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褪残红青杏小-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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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我床边坐下,“我知道你没睡。”手拂了下我额头的刘海,我厌烦的一甩头,他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真是厉害,真是我杨某人的对手。”我不说话,就听他说:“你总是要到我这里来的,早或晚,总要来,来了,你就知道好了——君木头,他保不了你,别跟个地龙似的老想往土里钻,没用,我不现在就拽着你走,不是顾及你那狗屁可笑的剪刀——我知道,你根本不会死,捅死我,你也下不了那个手,我也仅仅是不想现在就和姓君的撕破脸。明着和你说,我就是拿话敲他,让他知道,你人虽然在这里,但也只是暂时的,他君木头别真的以为就在他这儿了,早晚,得到杨家去——他娶不了你,他娘就不让!”
  
  我很想从床上跃起来破口大骂,但还是忍住了,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杨骋风走了,带着狂妄。对于他的话,我虽然烦,但并没有真的有一种迫在眉睫的压力,我始终不相信他真的会怎么样,我值么?一个相貌普通的丫环而已,我看不出他真会对我有什么兴趣——我现在来不及想这些,只是先想想荸荠。
  
  我翻身爬起来,连夜写了封信。我说,人生的逆境大约可分为四种。一曰生活之苦,饥寒交迫;二是心境之苦,怀才不遇;三曰事业受阻,功败垂成;四曰存亡之危,身处绝境。处逆境之心也分四种,一是心灰意冷,逆来顺受;二是怨天尤人,牢骚满腹;三是见心明志,直言疾呼;四是泰然处之,尽力有为。我告诉他,春试没成就算了,人这一辈子,事情多了,为了一个考试失败,不值当。我特意提到我的地窝子,提到那家面馆,提到方广寺,提到糖荸荠,我希望他能想起我们那小快乐、小幸福。真的,平凡的快乐,平凡的幸福。我不希望他成为君闻书,也不希望他成为杨骋风。我告诉他,我唯一指望他的就是,好好的、快乐的生活着。
  
  我努力的写着,想着,想到甜蜜处,面上也跟着微微笑,然后就再写。一直忙活到将近四更天,却完全没注意,不知什么时候,窗外还站着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我起迟了,匆匆忙忙跑到正房,听说君闻书已经走了,我松了口气,让锄桑帮我把信送走,心才有点安。
  
  君闻书一直到晚上才回来,我忙过去:“少爷回来了。”他瞄了我一眼,平平淡淡的说:“你好些了?”
  
  我有点窘,“好些了。”
  
  他不说话,看榆把饭摆上来,他才说:“司杏以后跟我吃饭,你们自下去吧。”
  
  跟他吃饭?“少爷……?”
  
  “不愿意?”
  
  “奴婢不敢,只觉得身份有别,不妥吧。”
  
  “我说妥就妥,以后就这样吧。”
  
  我不敢反对,悄悄的坐在一边数米粒,他夹了块鱼给我:“别只吃米。”我连忙起身,“谢少爷。”两人再无言,我在忐忑中吃了饭。
  
  日子又如流水般过去了,四月,我还是没收到荸荠的信。我又写了封去,口气更急,我就是担心,他到底怎么样了。
  
  五月,荸荠的信还是没来,我实在等不下去了。他是不是心眼窄,想了什么不好的路?我日夜胡思乱想。终于,我忍不住了,决定死磕,求君闻书。
  
作者有话要说:也不知是我这里网慢还是JJ抽,反正我今天一天往上登就很费事,这要下班了,摸个鱼,也不过分。嘻嘻。

这一章,不知有没有同学又要说司杏是愤青?拿着剪刀会不会太激烈?我觉得,其实只是一个态度而已。

很多同学声讨南适,说南适代替司杏选择了牵挂的人。这个问题,南适叹气。我觉得啊,仅仅是我觉得啊,我觉得如果大家设身处地的在那个位置,会理解为什么会牵挂荸荠(众位没过荸荠的同学,这两个字是bi二声,qi轻声),确实如有的同学所说,这个人,对司杏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也确实如有的同学所说,这更多是一个念想,是她用来对抗冰冷的工具——人,总得有理由活下去啊,温暖,是最重要的。

君,杏嫁过去要做小,现代人不大那么容易接受。杨,我实话实说,即便是现在出现在我身边,我觉得也没有多少人一见倾心——完全一个坏男人嘛,司杏又是一个相当保守的人,像杨这种的,几个人敢担这风险?

至于情节慢的问题,我苦恼的挠挠头,一个是司杏的身份,她只是个丫环,如果什么她都知道,可能吗?也仅仅是一点点的消融,更何况,君杨在这个问题上有着充分的一致,都不想她知道。另一个原因,俺呐,确实是五四派的崇拜者,对于情节,俺不知道怎么写的特别好,俺觉得啊,光情节,不知怎么能让文丰润起来。。。。。大家拍我吧。

也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现在贴出来的章节,如果进行一些删减,会不会破坏全文的统一性? 


                  第四十七章 童话(一)



  君闻书对布店的生意已经很上手了,但他天天仍是忙,林先生来的也比以前频,总得不到说话的机会。这天下午,难得在,瞅着他低头喝茶的工夫,我过去深施一礼:“司杏恳求少爷一件事。”
  
  “唔。”他仍然喝着,并不抬头看我。
  
  我咬了咬嘴唇,必须要说,不说不行。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尽量镇定的说:“我湖州的朋友多日未有音讯,请少爷准司杏出一趟府,司杏以贱命起誓,必定早归。”
  
  君闻书把茶碗往桌上一放,目光却对着窗外,不吭声。
  
  我等急了:“少爷!”
  
  他仍然不理。
  
  “少爷,请准司杏这次,司杏求少爷!”我跪下了,印象当中,似乎,这是我第一次单独跪君闻书。我真是急了,无论如何,我要见一眼荸荠。
  
  半晌,君闻书悠悠的转过来,“这些日子,你天天饭也不吃、话也不说,就在想这个?”
  
  我不敢回答。
  “若我不准呢?”
  
  “司杏求少爷准。”
  
  “若我不准呢?”
  
  “司杏求少爷准。”
  
  君闻书叹了,“司杏,你何苦这样?”
  
  我凄然一笑,“少爷,我能做的,也只有求了。”
  
  君闻书沉默了会儿,慢慢的说:“是不是,若我不准,你便又要依上次的法儿逃出去?”
  
  我确实没有想过,现下,我只停了停,便说:“司杏不会,司杏上次偷逃出府,蒙少爷宽厚,并未责罚,司杏知少爷一定会准。”
  
  君闻书苦笑了下,“我宽厚?或者,既然我宽厚,你……为何不愿留在府中?”
  
  早说清楚了,对谁都好。于是,我抬起头,眼睛对着他:“少爷,司杏进府之时,只想活命。司杏命虽贱,但从未想到要高攀哪位主子,”我故意把“哪位主子”说得重了些,“司杏觉得,主子们自有正妻,其他服侍主子们的,亦应是乖巧伶俐之人。似司杏这等粗笨性劣而又戆直的,还是盼府里放生为好。”
  
  君闻书又沉默了,忽然说:“如果他……,将来也娶正室呢?”
  
  我愣了。他?将来也娶正室?他是指萧靖江了。我心里突然一酸,是啊,他真出了头,也不是会娶我这等出身为妻的。心下顿时复杂,有失落,有茫然,不觉得痛,只觉得酸。我在心里问自己:真有那么一天,你如何自处?
  
  见我不言,君闻书也低了头,手无意识的拨弄着他的小乌龟,却依旧慢慢的说:“你觉得他好,和他在一起你不受委屈,可人活着,哪有那么随性儿的?人有时总得低一头,司杏,其实你心里也知道,找他……也没什么多大指望。你莫要再找他了,断了念想吧。”
  
  我仍然跪着,脑子里一片混沌,然后,我缓缓的说:“少爷,不是,不是那样。少爷是上层人,少爷不懂下层人……之间,我们,不是那样。”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其实,我就是想去看看他,我——,在心里头没想过他会娶我,真没想过,娶,这个字。
  
  “唉”,君闻书长叹一声,“世间万苦人最苦,总在互相折磨,又总在折磨自己。司杏,我不拦你,你去吧,不过,早点回来,还有,带上锄桑。”
  
  我没有原来想的大喜,机械的谢了他,便回房收拾东西了。实在没什么可收拾的,空空的,既无多少银钱,又无什么礼物,只带了萧靖江送的护腕,和一身换洗衣服,空空的,。
  
  锄桑已经在院子里等我了,一脸的惊讶。我欲向君闻书辞行,却又觉得没有面目见他。这算什么呢?像是人家对我的施舍,受人家恩惠,我又给了人家什么?难道,就仗着他对我……?一刹那,我有点恨自己,不知为什么,只是恨,觉得自己有些贱。
  
  我咬了牙跟着锄桑走了。虽然明知有点对不起君闻书,还是盼着要见萧靖江。他到底怎么了?
  
  终于到了湖州。我要锄桑停车,想自己跳下来。锄桑却说:“司杏,少爷吩咐,我必得跟着。”
  
  “你不放心我?担心我会逃?”
  
  “不是,”锄桑一摇头,“走时少爷吩咐过的,我不担心你,但少爷的话,我也不能不听。”
  
  “锄桑,我求你,你别跟着我,我保证不会跑。”
  
  “不行,少爷说了,不行。”锄桑非要坚持。也罢了,不难为锄桑了。看看日头还早,他或者还在衙门?我跟了锄桑,找了一家小店安歇。
  
  终于黄昏了,好不容易说动锄桑,让他只远跟着我,不要和我在一起。我三步两步的到了他家门口,扯着嗓子喊了声:“荸荠,荸荠。”便缩回街角。好半天,没有动静,我便又过去喊:“荸荠咧,荸荠。”还是没有动静,没回来?出事了?我心里揪成一把,这时,那扇小门开了个缝,一张瘦瘦的脸往外探着,是荸荠!我连忙跳出来,站在街的中间,冲他招手。
  
  他看见我了,犹豫了一下,扭向院里看了看,才带了门,往这边走,步子,却没有以前轻盈了。我欢天喜地的跑过去,不顾锄桑还在“监视”。
  
  “荸荠,荸荠。”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下,他的眼神有些散,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颓丧。“荸荠,荸荠,可是见到你了!”我抓了他的手。
  
  他轻轻甩了下,一脸的冷淡,“你怎么来了?”
  
  “啊?”我的心凉了一下,“我特地来看你,是和君家说了的——荸荠,你怎么了?干嘛不给我回信?”
  
  他淡淡的说,“你在君府过的好好的,受少爷善待,我写什么信?”
  
  “你!”我的泪就要出来了,委屈,心酸。
  
  毕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要他去方广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我知道锄桑跟的我,可眼下顾不了他了。
  
  还是方广寺,还是那个地方,那年初二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萧靖江也没有说话,脸色也不好看,也许,他也想到了那天。我在一堆树丛后找了个石阶坐下,他也坐了,仍然隔着我有一个人。
  
  “荸荠,你的胳膊怎么样了?”我甜甜蜜蜜的说。
  
  他一摇头,“不要紧。”
  
  “真不要紧么?”
  
  “不要紧。”
  
  “我看看。”我伸手要拉他的胳膊,他却抱在怀里,“有什么好看的,一个胳膊,都好了。”
  
  我心里有点受伤害,还是换了笑脸问,“你怎么不给我回信?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不是没考上么?”萧靖江的口气极其淡漠。
  
  “没考上怎么了?”
  
  “没考上,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考上怎么了?你不还是你么?”我隐隐觉得不大好。
  
  萧靖江摇了摇头,“不要想了,我今年二十了,没有希望了。”
  
  “想什么呢?”我挪过去挨了他,“荸荠,不能那么想。你不才二十么?咱不考了,考那个干嘛?仰人鼻息的。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在衙门赚点钱,够用就行了,我们不求大富大贵,多累呀。不就个春试吗?咱不考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儿童节快乐,愿大家无论生理年龄多大,心理年龄永葆青春,呵呵。

好像很多同学认为前面的部分有些压抑,哪位能和俺说说?特别是31…39,俺心里没把握,会不会太闷?砖头飞来俺不怕,俺现在神经练的也强了许多。另外,阿硕同学,你留的号码不对,再留一遍。

司杏的性格,确实不够圆通,性子淡,不喜欢算计、讨好别人,只是想真心的活着,其实就是我们身边的小凡人。这一世,司杏只是一个丫环,想在各种各样的人事纠纷中保存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小凡人。现实中,我们每一个人不都要经历失望与失意么?在失望与失意的时候,仍然会渴求温暖,仍然会遇到温暖。像司杏,她也有自己的朋友,哪怕就是引兰、侍槐,也都是她的朋友啊。 


                  第四十七章 童话(二)



  萧靖江离了我,冷淡的说:“不就个春试吗?说的真轻巧。你觉得不屑是吧?一个春试,可我连个春试都考不过。我辛辛苦苦为了什么?我受的这些,为了什么?我左胳膊断了,有残疾,本来日子就过的不好,原来觉得春试算个希望,也没了。考一次春试花费不少,就我爹娘能允许我考几次?这往后,连这点希望都没了,还说什么?”
  
  “荸荠!”
  
  “回去吧,既然君家少爷对你不错,你回去吧,总是个好生活。”
  
  “荸荠,你觉得那是好生活?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反正我是要出府的。”
  他脸上现出悲伤,“司杏,回去吧。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你现在在府里过的不错,就不要出来了。君家少爷对你不错,就不要出来了。真的,回去吧,别在这儿了。”
  
  他站起来要走,我拉了他,“荸荠,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
  
  萧靖江不动,半天才低着头说:“司杏,我知道你,你不是个寻常女子,若是我有个希望,也算好。如今,试而不第,算了吧。”
  
  不是个寻常女子,这个,是理由?我心里有些痛。
  
  “荸荠,你记得我第一次到湖州讨饭,讨到你家么?”萧靖江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我要进方广寺,方丈不让,你伴我么?”萧靖江慢慢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我从君家逃出来,你是怎么说的?” 萧靖江又点了点头。
  
  “那时嫌弃我了?”萧靖江摇了摇头。
  
  “那为何,今日,你要说这些话?我嫌弃你了?还是,你嫌弃我了?”
  
  萧靖江还是摇头,“当日是当日,今日是今日,你莫要混了。”
  
  “当日怎么了?今日又怎么了?”
  
  “难道你要我把那失意的事反复说么?”
  
  “荸荠!”
  
  “走吧,回去吧。”他迈步要走。
  
  “荸荠,我不走。你忘了?你忘了那一年……”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打断我,“那时候我们还是一样的,现如今……,”
  
  “现如今怎么了?我不是人家的丫环?我飞上枝头了?我成凤凰了?”
  
  “你快成凤凰了,”萧靖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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