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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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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打了好几个喷嚏,“啊,别说了。我家来了两个混世小魔王,真是趁我病,要我命。老在我眼前晃,我都晕死了。”果然听见小鬼头的笑声。
聊了几句。乔达万分感慨,咬牙道:“这俩小鬼还要在这过寒假,我要死了。等一放假,我们几个再去旅游。去泰国!看人妖!”
阿夏忍不住笑,挂了电话。昏沉沉的,就要睡着。
说起旅游,去年寒假他们四人一起去了北京。那一整个旅程,真是精彩。学校每年也有安排旅游,可是旅来旅去总是那几个游乐园,早就玩厌了。阿夏就不想费钱去找罪受,便勾了个不同意。
然后,班主任就来找她了。
“夏子墨,不是我们老师强求你去,但这是社会实践活动,你不去的话,那学分我怎么给你?对你的档案有影响的。”
阿夏很乖乖学生的一直点头,似全都听了进去。末了,抬头一脸单纯地问道:“老师,那我写个社会实践活动证明就行了吧?”
班主任一愣,脸色变了变,沉声道:“可以——但格式一定要规范。”
然后,她朝着前面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不就是张证明吗?我一大把!从初中,噢不,可能从小学起,老师就这样一路劝学生去旅游,她早就经验丰富啦。初中那时,她和周奕阿酒就弄来了一大叠此类证明,以备不时之需!
搞定了老师的会谈,阿夏跑回班上睡觉,养精蓄锐,指不定老师又会来好一阵劝说。说起来,大多数人都有个特点,在别人和你说了句话,你没听清,便会随意嗯两声,哪管人家说的是什么。而在睡梦中,更是如此。
临近期末时,阿夏一次趴在桌上睡觉,快要完全睡着时,乔达忽然跑过来,十分兴奋道:“哎。阿夏,我们既然没去学校旅游,不如我们自己组织去旅游吧。我看了旅行社,去咱们的首都吧!只要三千多。”
阿夏迷迷糊糊,下意识嗯了一声。
“你同意了?那席泱也答应去了!好吧,就由我去报名,嗯,四个人……”乔达满意地转身走开了。
后来等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阿夏有些无奈,乔达这家伙真是风风火火。但去北京旅游,也是挺有兴趣的。就去打电话跟老爸说一声。她拿着校卡,去一楼用公用电话,办了校讯通可以免费通话5分钟,不用白不用。
那时,才大调位不久。她和谢佩儿的同桌生涯刚结束。
看到阿夏要去打电话,谢佩儿说一起去,她要请假回家。
她只讲了两分多钟,老爸向来很好说话,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让她多照些相片回来。然后,谢佩儿拨号,她站在一旁陪着。
谢佩儿是胃痛。和她同桌这么久,阿夏自然知道一些。谢佩儿肠胃不好,经常胃痛,而且一痛起来,脸色苍白,缩成一团,十分痛苦的样子。她也有带一些胃药,但多吃不好。
“……我想请假去看医生……没空?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的,搭个车就到了……反正我也自己一个人去过几次……嗯,嗯,我知道……”
阿夏在一旁,点着脚下的瓷砖转圈,无聊得发慌。然后抬头,发现谢佩儿竟然在哭!眼泪不停地掉,但偏偏抑住那哭腔,很正常很自然一般和她妈妈说着话。挂了电话,她们两人一起走,谢佩儿在用力地擦掉眼泪。
阿夏有些无措,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安慰人应该怎样做?她犹犹豫豫的,伸手搭在谢佩儿的肩上,轻轻地拍两下,温柔细声,“别哭了。没事的。”
没想到谢佩儿会突然转身,用力打掉她的手。她流着泪对她吼:“你知道什么!谁都对你这么好,席泱是,乔达是,就连顾迦也是!没有妈妈又怎样?这世上不是还有那么多人对你好?你凭什么?”
谢佩儿一擦眼泪,瞪着她狠狠道:“我呢?我父母都有,可是他们都只想要一个儿子,根本就不关心我!就连这个名字,呵,谢佩儿,儿子嘛,不就是想下一个是个男孩吗?什么妈妈!我倒宁愿没有!”
谢佩儿抽噎两声,擦干眼泪,转身继续上楼梯,背挺得直直的。如同往常那个自信漂亮的女孩。
愣愣地看着手背,红红的,有些痛。阿夏慢慢地走到一边,扶着墙在楼梯拐角蹲下,靠着墙缩成一团,把脸深深埋在两膝之间。
有……却,宁愿没有吗?
她拼命瞪大双眼,紧紧咬着唇。许多本该埋藏在心底的事,一下如冲破牢笼的残狼,凶猛长吼着奔出,令她的整个脑子撑的几乎要炸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阿夏诞生在1996年的寒冬,那年的雪很小,也是这个地方的最后一场雪,往后几年,一直未曾下雪。或许是因为全球变暖,为此,长大后的阿夏还伤心了好一阵子。但这对于小沫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沫的身体并不是太好。尤其是在怀了阿夏之后,不管吃什么都不行,都会吐出来。但肚子里还有一个呀,所以小沫会很乖的强迫自己吃一些难吃但对胎儿好的东西,再怎么吐也好,毕竟是留了一些在肚子里。尽管有输营养液,但小沫还是不可避免地瘦了下来,两颊的婴儿肥也消了不少,唇色总是白白的。
阿夏爸爸就辞了工作,完全待在家里照顾她,十分细心周到。还搬了新家,找了个安静的小区住下养胎。五个月后,小沫的情况好转了很多,食量也是以前的几倍。阿夏爸爸常常是一进厨房就难再出来。很烂的厨艺,也在那时有了很大的进步。虽然后来到阿夏小学了,一听妈妈说让爸爸做饭,阿夏会立马奔去厨房,宁愿亲自下厨。因为爸爸总爱一锅煮。
下雪不冷融雪冷。
但小沫,受不住这样的冷。晚上睡觉,卧室里开着暖气,盖两床棉被,还备有自家老公这个人肉暖炉。她总把冻僵的双脚抵在他的肚子上,很快就能暖和。
产前两天,小沫突然发起高烧,体温升升降降,总是好不了。尤其到了产前阵痛时,越发剧烈的痛楚让她面容扭曲,就连老公把手伸过来让她掐,偏也没力气。医生也颇为担心,这样的她,能否自己用力顺产。
但是,三个多小时后,用两个大人手掌托起的小婴儿诞生了,皱巴巴的小脸上,小眼闭着,一会,才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哇哇啼哭着。
小沫躺在病床上,昏迷着,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孩子出生了,虽然小沫难产,虽然大出血,但孩子很平安。真的很好。
生下阿夏后的一年,小沫身体很虚弱,几乎都是躺在床上休养度过的。虽然她没力气抱小阿夏,但老公可以把放在她身边,她就一手环住婴儿小小的身体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酣睡中半醒的婴儿,在晨光中瞥见母亲,微微一笑,再安心入睡。
小阿夏是难产生下的,较一般的婴儿虚弱许多,三岁之前,她至多在床上爬来爬去,还没办法走路。所以,尽管都说三岁前是无记忆的,但阿夏的脑海里,会有几个模糊的画面,自己滚在软软的大床上,然后滚到地上,也是软软的地板。
唔,睡不睡前,都有好多好多的故事。6岁之前,只跟着阿赐厮混,不用去上幼儿园。
毕竟苏家的人,小沫也不是省油的灯,自有一套小孩的教育方法。
小学三年级,小阿夏是个贪玩的调皮学生,老师眼中的差学生。一次,老师因她答不出问题,骂她是笨小孩。小阿夏当天就奔回家,扑到妈妈怀里哭诉——“妈妈,老师欺负我~~~”
女汉子小沫登时怒了,“他算哪根葱!竟敢欺负我女儿?一枪毙了她!”
少年阿赐挥着拳头,热血地吼着,“不对!要用原子弹!”
小阿夏呆呆的,摆摆手,“也没有那么严重啦~~”
小沫是个尽职的妈妈,她一直在做着自家小孩的成长日记。类似小阿夏不喜欢吃青椒,藏在嘴里又跑到厕所吐掉这样的小事也记了下来。所以,小沫渐渐发现一个特点。阿夏爱憎分明,不喜欢的人就是不喜欢,所以不喜欢别人做的事她就不做。好比同班的小荣吃饭会掉得一桌都是,小阿夏就会很仔细小心地吃,绝不让一粒饭掉,即便掉了,也立马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小沫摸着下巴,这有点像古希腊哲学家泰勒斯说的——不要做你讨厌别人做的事情。
于是,小沫有了对策。等小阿夏不肯吃青椒的时候,她就会笑眯眯地诱哄着:“阿夏啊,你看你同学小荣也不爱吃青椒对吧?既然你不喜欢别人这样,那你要和他一样吗?我们吃青椒,我们不像小荣那么挑食哦。”
小阿夏拧着眉,被她这样那样几句弄得一头乱,想了半天,终于非常严肃地点点头,一口咽下了青椒。小沫一脸笑容,非常满意,然后转身做记录——嗯,这样的反式教育很有效果!
后来,阿夏慢慢长大,爱上了画画。一个人呆着,也能静上很久。
一次,某个同龄的亲戚看见,有些好奇地问出口:“阿夏,你好像特别喜欢画画。为什么呀?不无聊吗?”
她一愣,还真没人这样问过。托腮,认真思考起来,沉吟半晌,她缓缓道。
“唔,真要说的话,我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很小就开始画了,可是小时候哪个不是乱涂乱画的呢?我那时也是贪好玩,并没有特别喜欢。后来,慢慢的……呃,算是习惯了吧。不过呀,有时候看到一些很唯美的场景,我会特别激动,很像把它们画下来好好保存。嗯,算是有点像收藏家的心态,看着它们心情就会变得超好。”
只是这样直接将心中想的,毫无修饰地说出来。她就这样满足,浅浅笑开,弯了眼。
孩提时代一时兴起画的一张素描,是她最为珍视的画。温馨,唯美,甜蜜等美好得形容词都加到它身上也不为过,尽管这幅画其实很普通,画风也很简洁。只是在小小的厨房里,女人在锅前炒菜,男人在一旁洗菜。偶尔,女人会弄起一点菜放到嘴边吹吹,再送到男人嘴边,让他尝尝味道。男人微笑,抬手将她额前垂落的一缕黑发勾至耳后。月华溶溶,温柔地落了他们一身,轻轻拥住。
那是阿夏的父母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
这幅画因笔法稚嫩,一度被她遗弃在角落不顾,待到后来,她将其看重。她懊悔,为何当初不将自己添入画中,拿起笔,却发现她早已忘记自己幼时的模样,迟迟不敢下笔。
阿赐拍着她的背叹气,笑她傻。
白驹过隙,一切终将过去。
Only Memory。
……
但是。小沫的音容笑貌那么生动那么清晰,哪里忘得了。
那团黑影缩在角落,无声无息。很久,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回到教室。乔达有些奇怪,凑上前,“阿夏,你怎么去这么久?你爸……阿夏!你哭了?!”忽然惊讶一呼。
席泱当即一眼扫去,瞪他,“乔达,你很吵。”
阿夏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很安静地坐下,一声不吭。不过一会,忽然一只手抓住她,很温暖的手。阿夏下意识抬头。
“阿夏,陪我去拿试卷。”
然后,就连驳回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顾迦拉走了。一路上,阿夏都低着头,有点缓不过神来。怎么自己就这么傻傻的给人拖来做免费苦力了呢?
到了办公室。顾迦松开她的手,礼貌地敲敲门。等顾迦叫她进去时,她还盯着那只手,有点愣愣的。暖暖的,不见了……
顾迦弯下腰数试卷,阿夏在一旁站着。忽然,某人回神,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好没道理,转身就要走……才刚一动,一只手就抓住了她,扯了一下,两人离得更近……呃,她就没再动了。
点完试卷,顾迦转身放了一大叠在她手上,是一大半的数目。手上一重,阿夏抬头,兔子似的红眼睛茫茫然地瞪着他,好像在控诉这不是绅士的作风。
顾迦一笑,挑挑眉,“不够多?”然后,把手上的一大半又叠到了她手上……
这下,她是完全愣住了。猛的摇头,眼前某人才施施然把大部分拿过来,留一小叠给她。
今天是星期五,要放学回家。
窗外两道紫色闪电划过,暗沉的天明亮了一瞬。
同学们开始收拾东西回家。阿夏现任同桌顺口一问:“好大雨啊。阿夏,你带伞了吗?”
阿夏从书包里翻出一把伞。是深蓝色的,上面缀了飘舞的樱花瓣。“好漂亮的伞!阿夏,你在哪买的。”
她好似恍惚了一下,“……日本。”
这天,她好像把人生重走一遍。从前的事情,一件一件如走马灯,在她眼前转着圈慢慢闪过。
阿夏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长相不出色,不似席泱冷艳、何家宜纤秀。但她不知道,漂亮也是分惊艳型和耐看型的,她恰恰是后者。偏白的肤色,遗传小沫的一双灵动黑眸,弧形好看的唇,她的容貌值得人细细推敲。
小沫好似永远都充满了活力,灼热的火焰。家里的院子,那棵柿子树,每一年都是她猴子一般敏捷地窜上树杈,坐在那摘下来的,惹得小阿夏好一阵崇拜。摘完后,都是阿夏提着袋柿子跑去隔壁张家,和小白滚上几圈,然后被老张抱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欢——“张叔叔,狮子狮子~~都是妈妈摘的,爸爸不会。”
偶尔小沫也会自我调侃,对着镜子拍拍自己的脸蛋,“哟,我真是越来越白了,美白霜应该找我去代言。”
可是,那不是健康的白皙,是病态的苍白。那年的难产,虽抢救成功,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从此也落下了病根,她变得虚弱,很容易生病。
而在阿夏初三那年,似拖扯着到了极限。大家都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毫无预兆的。在她病倒之前,他们还一大群人出去踏青,一路上欢声笑语,嬉闹不断。
上一瞬天堂,下一秒地狱。
她忽然就发起了高烧,体温升升降降,间断的持续了一整个月。还一度引发了肺炎。小沫躺在病床上,脸红通通的,难受地呼着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安静。淡淡笑着,时不时还能调笑年轻的小护士,感叹没有帅哥医生。
小沫笑道,发烧是小病,不用大惊小怪。不让阿夏请假。等到了周末,阿夏就带了她爱吃的水果和漫画给她。搬一张椅子坐在床边,削着水蜜桃,切成一小块送到她嘴里。小沫说,“以前都是我削水果给你吃,现在轮到我等喂食啦。”
阿夏撇嘴,“是爸爸削,你削那叫浪费水果。”
小沫佯怒瞪她,“就不知道奉承一下你妈我呀,你这样以后在社会上怎么混呀。”阿夏不理会,哪有妈妈这时就教小孩做阿谀小人。
她被人无视,转头看向窗外,微微一叹,“阳光好好,可惜了这么好的天气。”
“有什么好可惜的,我们去逛公园。”阿夏说。
“真的?”一脸惊喜。
“假的。”阿夏无奈一笑,“别想我帮你偷溜,等你好了再去玩。”
阿夏一直觉得。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特别的气息,不是什么体味,而是一种……嗯,难以言喻的,总之,你若和这个人熟识,待他靠近,你不用回头便能知道是他。而那一刻,那种,属于小沫的气息,消失了……
一个月前还活蹦乱跳的人呢。两天前,还闹着要出去晒太阳的人呢。
阿夏呆呆地站在病床边,看着那尚有余温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谢谢收藏哦……
我会努力码字的,坚持不懈的挖~~
、第二十五章
初一那年,阿夏一家人去了日本旅游。那是阿夏第一次出国。因为喜欢日本动漫和樱花,她选择了日本。她甚至很清楚地记得,那时国际航班,飞机餐的甜品是一小杯哈根达斯。
很尽兴地玩了一圈回来。他们一行人最印象深刻的,就是日本马桶。没错!五星级滴马桶呀~服务十分到位,人性化。而且不管哪里,都是如此。
末了,人人都选了一样最想要的纪念品。
回国后,慢慢显露了不同,其余三人都开始羡慕阿夏。阿赐的是特色吃食,吃完就没;小沫是女儿节娃娃,只能摆着;阿夏爸爸是电器,只能贡献用……而阿夏,是一把六十四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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