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生之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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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柔一直在对默生说，默哥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们不是兄妹，是不是。
芷柔转过脸对着默生痴痴的笑。
林默生正拍着她的肩膀不住的安慰着。
那一瞬，子君呆滞了。
眼前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却正要接受一个最残忍的宣判。子君看到她，有些自惭形秽。也许，芷柔才是正在配得上林默生的人。如果，他们不是兄妹的话。
可是，上天总是那么残忍。上演着让人哭笑不得的闹剧。
子鼓足底气说，默生。
默生放开芷柔，转过身子，与子君的眼神浅浅的交汇，表示交流。
子君对着他浅浅的抿了抿嘴。
三个人。
这个局面很是尴尬。
芷柔倒是先开口了。默哥哥，这个女人是谁啊？
默生双手抓住芷柔的肩膀说，芷柔。我们都不得不从错误中清醒过来。我们，是兄妹，没办法结婚。
对不起，芷柔。
芷柔的眼睛开始红起来。
她穷追不舍的语气，那你准备和这个女人结婚是不是？
默生沉默的点头。
我们有了孩子，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那你就忍心不管我了么？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你的孩子？
面对芷柔咄咄逼人的追问，林默生理屈词穷的沉默了。他无法向芷柔解释那么多。
芷柔用尽力气摇着默生的身体问，你不是只爱我一个人么？为什么随便一个女人**你就要？
你一直都是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默生感觉到芷柔莫大的误解。可是现在他却百口莫辩。是呀，一个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他还能解释什么？
芷柔，你听我解释。曾经我心底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可是，我们是兄妹也是事实。我们不能。。。。
芷柔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芷柔开始嚎哭。子君和默生很无奈的看着她。
最后，芷柔狠狠的扇了子君一巴掌，就跑进房间将自己反锁。
子君用手捂住留下手指印的脸，没有说话。
默生走来她身边抱住她，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子君的泪水还是很不争气的流出来。她当然会委屈，自己曾经受过的那些痛苦的折磨，不是一下就能忘记的。可是，她杨子君即使在哭，那善解人意，悲天悯人的情怀依旧存在。
没关系。芷柔也挺可怜的。
默生替子君擦干泪水。他放开子君，走向窗子，望着外面虚无的地方，我和芷柔，现在都是孤儿。
你们？芷柔不解的声音欲言又止。
芷柔的妈妈和我爸爸生了芷柔。我爸爸在我上大一的那天跳楼了。那时，爸爸破产了。妈妈也在同天遭遇车祸。我一直以为爸爸的死，是因为破产。可是，后来芷柔的妈妈告诉我，真相并不是那样的。
爸爸的死是因为和芷柔妈妈的暧昧关系被妈妈知晓。而在之前，芷柔的爸爸一直都知道这个秘密。他的心中充满了恨意。
可是他一直都忍着。
为了报仇，他潜伏在爸爸的公司。最终战胜了爸爸。
事情败露之后，妈妈想和爸爸离婚。爸爸却选择那样一条道路。
我知道，他不希望我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那时候，我恨过他们的。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他们让我变成了孤儿。
可是，他们最终都以悲剧付出了最悲惨的代价。
默生顿了顿，继续悲怆的说，芷柔的妈妈在我和芷柔即将结婚之际，出面阻止了这场违反伦理的婚姻。
那天芷柔失踪了。
而芷柔的妈妈觉得很对不起芷柔，也走了。
可恨的是，当时她拜托我照顾芷柔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意识到，她是在做最后的道别。
默生很气很懊恼的揪住自己的头发。
也许，这是在还债吧。欠债总是要还的。躲不掉的。默生的声音灰暗得像陈旧的灰尘。
就像我欠你的。我也要还给你。子君。不管代价是什么！默生眼神很坚定的转向子君。
默生，也许我们错了。不应该让芷柔承受那么多的。事情本来就已经让她无法接受。
可是，你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还有你以前受过的苦么？
也许，我自己也可以应付。其实她无法应付。她已经让夏沐和她假结婚骗了爸爸妈妈。可是，他不能帮她骗他们一辈子。
别说了，子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会在以后补偿你的。
子君听到这话，还是很矛盾的。
这样害苦了芷柔，而自己得到的幸福，却不是期待中的。
林默生爱的人永远是宁芷柔。
现在，芷柔和他已是兄妹。
但是，他依旧爱着她。哪怕只是曾经的芷柔。也许关系转变的那刻，他的芷柔就已经死了，烂在他心里。
死了。杨子君也代替不了宁芷柔。
他们的婚姻是他对她和小默的补偿。他会成为一个悉心的好丈夫，好爸爸。可是，不是她的爱人。
他的爱已经殆尽了。她要的爱他再也给不了。
他们从这无止休的倾诉中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反锁在里面的芷柔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
他们敲门，可是没有回应。
芷柔，开开门好么？听默哥哥解释。你放心，我答应过你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默哥哥发誓绝对不离开你。芷柔，芷柔开门。
他们等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反应。默生花了很大力气，将房间的门撬开。
这时的芷柔，已经哭得昏厥在地上。
林默生和子君将芷柔送到医院。
医生说，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哭泣太久而休克过去。幸好及时送到，已经没有大碍。
林默生的心暂时松了口气。他们两守在芷柔的额病床边，等芷柔醒过来。
可是当芷柔醒过来时，他们才发现情况不是他们想的那么乐观。
芷柔醒来以后，除了默生，好像不记得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她醒来就一直对着默生笑。
默哥哥，你给我弹吉他听啊，我们去看看那棵玉兰树吧。她笑得像小孩子一样天真。
芷柔用手指捂住默生的脸，抚摸他的睫毛。默生不反抗。
默生不说话。他摸了摸芷柔一脸灿烂的笑。
默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默生抱紧芷柔哭了。泪水打在芷柔的手上，芷柔用手替默生擦去泪水，默哥哥，你怎么了？你不开心么？看到芷柔你为什么还要哭？
芷柔好看的笑脸凑到默生悲怆的眼前，默哥哥，你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凉。
芷柔接着说，我妈妈说了，我们俩明天就结婚。妈妈说要送我很珍贵的嫁妆哦，是她挑了好久的。默哥哥，你干嘛不说话呀。明天陪我去看婚纱，好不好嘛？对了，我们还要买一张很大很大的双人床。好舒服的大床，可以睡下我们，还有我们的宝宝。好不好？芷柔一脸的幸福和孩子气。
芷柔又对一旁默然的子君说，邀请你明天参加我们的婚礼哦。嘻嘻，默哥哥，真高兴，我就要做你的新娘了。芷柔娇媚的用手勾住默生的脖子。
默生不再与她答话。他仰起脸对子君说，你先回去吧。事情现在有点复杂。
子君轻轻地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小默还在家等着我。
恩，改天我去看看小默。
恩。
子君回去了。一路上，她心情忐忑。虽然芷柔反常的行为还不能确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她隐约着有了不详的预感。
也许该来的总要来。人总是要学会面对。
子君回到家。
看到了永远无法接受的一幕。
她的家四周，被警车包围了。她踉跄着跑过去，颤颤巍巍的，差点跌倒。
发生了什么事？子君脸色惨白的问一个正在现场的警察。
这里刚刚发生一场凶杀案。死者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和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个男人去自首了。
我们正在清理现场。
凶杀？死者？子君的脑袋突然间轰鸣了。
小默－－－－－子君疯了似的奔进房子里。地上有一滩血。还有搏斗以后的凌乱痕迹。子君直直的走向两具白布蒙着的尸体，用手颤抖的揭开。
是小默，子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看到的是小默血肉模糊的躺在那里。
而另外一具；是一个陌生女人的面孔。
到底怎么回事？她没有和谁结仇。为什么？
她回想起白天接电话的女人，子君有点明白了。
肯定是她。绝对是她。
子君对警察大声的吼道，快点，带我去警局。
周围的人睁大眼睛愣愣的盯着她。
快点。死的是我儿子。
子君到警察局看到了夏沐。
夏沐没有正视子君的眼睛。
告诉我；怎么回事。快点告诉我！
子君；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小默。夏沐的泪水顺着捂着脸的手指指缝流出来。他把痛恨捏进头皮里。
子君；你恨我吧！我该死；眼睁睁的看着胡筱雅那个恶毒的女人；弄死了小默。
沐沐；那你？
我杀掉了她。在当场。小默死了；她也必须要死掉。可是；子君我知道；那都无济于事了。小默已经不在了。
沐沐；别说了。我………。。
子君。我的下半生将在这里度过。我只能说声对不起。
夏沐再也找不出字眼来悔恨和道歉。
他明白，小默对子君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子君说，沐沐，是我欠你的。对不起。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子君抹掉眼泪匆匆的走掉了。
现在子君没有了依靠。小默曾经是她的依靠，林默生不是。林默生从来给不了她安全感。
夏沐曾经其实是她真正的骄傲。现在，夏默为了她，青春将定格在监狱这个没有希望的空间。
但是，至少他不会死掉。
在胡筱雅杀掉小默的当场，夏沐去阻止。在混乱的局面下，胡筱雅杀死了小默，夏沐杀掉了胡筱雅。
夏沐也回想不起当时他的动机是愤怒与仇恨，还是一时失手。
他恨胡筱雅，但是没想过她死。毕竟他曾经爱过她。
子君打电话给默生。
我们不要结婚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小默。
小默？小默不是一直期望有个爸爸么？
是的。小默是我一切的希望。但是，小默已经。。。。。
小默怎么了？
电话那端的子君已经泣不成声。默生，我现在，现在。。。。。
我明白。我们谈谈吧。
默生来了子君家。孤孤单单的额公寓，因为少了那个孩子，异常的冷清。
子君，对不起。都是我造成的。那天要不是我打电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和你没关系。我只是好舍不得小默。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可是他很懂事，还那么小。。。。。
子君的声音又一次哽咽了。
默生的声音很哽咽。对不起，子君。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小默。宿命让我再一次遇到你，遇到小默。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做他爸爸，尽一个父亲该尽得责任。所有子君，让我照顾你。你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为了我。
让我照顾你和芷柔。芷柔的情况很不乐观。医生说她瘦了刺激，抗拒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她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整天又哭又闹。我答应宁阿姨，好好照顾她。
子君点点头。这是你应该的。
可是，子君，你是我这一生的责任。在上学的那时候，我亏欠你太多－－－－－－
子君捂住默生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默生，对不起。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是另外一个人给了我站起来的勇气。他一直尽心尽力的保护着我，小默是他给我接生的。
子君说着低下头。
她现在，他为我的小默，做了牢。尽管小默还是离开了我。
子君终于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林默生的眼睛。
我决定不和你结婚了。我要等夏沐出来，尽管我不知道何年何月他才会出来。也许，他永远不会出来。但是，这一切都不该他承受的。
默生安静的看着芷柔。
忽然觉得自己一瞬间爱上了这个女人。
看似柔弱和顺从，实际上内心坚强。是非分明，真实得可爱。
子君继续说，你要照顾好芷柔。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林默生很镇静的看着子君。觉得经历这么多事情后的她，成熟了。有种莫名的东西吸引了他。
他相信那是一种很持久很微妙的感情。
子君，我尊重你的选择，尊重你这份坚守。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
我可以吻你一下么？
子君的脸一下红了。他们曾经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可是那很意外，很陌生。
我。。。。。
默生的唇慢慢的覆盖上子君的唇。他感觉那像初吻一样的美好。他的初吻给了芷柔。但是他吻子君时，是认真的。心里想的是她杨子君。
他笃定自己已经爱上她。是她杨子君，不是宁芷柔。
默生在子君的耳根后面喃喃的说，子君，我爱你。
子君突然把头抬起来，惊讶又不解的望着默生，你说什么？
默生又认真的重复，我爱你，子君。
子君盯着他的眼睛。
良久，子君哭出声来。
她很悲伤，又很欣慰。
经历那么多。她已经学会取舍，不再是曾经那个杨子君。
他也因为她的独立分明的品行，而爱上她。
可是很悲惨。
他们大费周折的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幸的是，现在他跟她说，爱她。
她知道那不是敷衍，不是欺骗。是事实。
因为他吻她的时候，很认真。她可以感觉。靠直觉，很真切，很准确。
他已无必要再骗她。
他们都是孤单得无法救赎的人。只能靠自己。
所有，每个人都只能独行。不再依靠别人的温情，不再为谁停顿。
子君吻了默生的额角。她在心里默念，我爱你，很久很久了。并且还将要继续下去。
子君把小默周岁时的照片的底片拿去，洗了一张给默生。
我会永远记得的。我们的儿子，永远的儿子。
默生对着照片上天真可爱的小默说，小默，乖儿子。爸爸爱你，爸爸永远都爱你。默生吻了照片里的小默。
恩。让我们祝福彼此好好的。
恩，不用再见了。
不会忘记的，铭记了。好好的生活吧。
子君，我对你的爱来得太迟。但是，它会持久。
恩。照顾好她。
那天，默生哭了，子君没哭。
场面置换。
曾经，子君怀孕并离开。
子君哭了，默生没哭。
他们都要开始各自的生活。
一切都好像变了，一切又好像没变。
一些人，在生命中。匆匆来过，匆匆又离去。
让我们祝福彼此，过得好好的。


独白
更新时间2011924　15：41：26　　字数：10981

　胡筱雅
我是个孤儿。我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要遗弃我。
是没有能力带给我快乐，还是根本就不愿意承认我。总之，在他们抛弃我之后，我们都不再有任何的牵连。
我从来没有见过爸妈。我不恨他们。也是宽慰自己，也许，他们有苦衷。
也许是上帝怜悯我。被遗弃后，我被养父在一个寒冷的晚上捡回去。如果没有他当时泛滥的慈悲，我早就死掉了。
而一切，都是他后来告诉我的。我想，这应该是真的。
对于身世，我不想有太多的额纠缠，我相信一切都是命运，无法摆脱。
养父对我很好。尽管我们很穷，但是温情的日子很快乐。
养父总是说，筱雅，爸爸是打心眼里喜欢你。可是爸爸无能，不能让你过上富足的日子。
有时候，欲望的无限膨胀等于隐形自杀。
现实和臆想世界无法接受的反差，会无情的毁灭和粉碎一个人的理智。
爸爸找了很多工作。卖苦力，遭白眼。但是依旧改变不了我们贫苦的现状。那么多年过去了，爸爸居然还是个单身汉。我明白，现在的人大多都是钱势眼。
爸爸终于在不屈不挠的反抗中屈服了。
他开始染上毒瘾。也许，醉生梦死的虚幻会让人的压抑与窒息得到短暂的虚幻，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里，可以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飘飘欲仙。
我不知道怎么办？
爸爸吸毒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我辍学了。
我流着泪，抓着爸爸因毒瘾发作而发抖颤栗的手，爸爸，你一定要振作。我们去戒毒好吗？
可是，爸爸因毒瘾发作而扭曲变形的脸，还有神情涣散的眼神告诉我，那种药物似乎已经抽掉了他的思想跟灵魂。
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没有毒会生不如死。那是比痛还要难受的痛苦。
不想看着他那么辛苦。我一辈子的恩人。
除了满足他暂时的需求，别无它法。为了有钱让爸爸吸毒，我开始去酒吧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