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雁影行洲-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比起来,号称“北门帮之花”的程玉屏,就显得又粗又俗,倒像是阴沟旁长出来的喇叭花了。

程子风完全不察年轻人间的暗潮汹涌。只是拉着雁屏的手说:“女儿呀!老爸要到高雄出差,这几天就请你四姐来陪你了!”

“我真不懂,她都二十一岁的人了,干吗还要‘保母’呢?”程玉屏没好气地说,也借机损人。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程子民拉下脸说:“如果雁屏有任何差错,我就唯你是问。”

“她是‘煞星’,我哪负责得起?!”程玉屏嘟着嘴说。

“你敢再说一句?”程子风大喝一声,眼中满是怒意。

这一声,让程玉屏噤了口,也让雁屏的抗议梗在喉间。

好了,老天先调走母亲,又调走父亲,现在还派来了四姐……雁屏认真地考虑,这四姐一向不喜欢她,有时还视她为仇敌,出口就没好话,必然不会遂她心愿。

但……这或许也是她惟一的机会,总要试试看吧!

晚上九点钟,程玉屏看完了连续剧,也好吃的吃完,该用的用完,心情似乎好了些,不再乱骂人,雁屏使谨慎地开口说:“四姐,我有件事想请求你。”

“求我?拜托,你一求,妈祖庙都会倒,我哪敢阿!”程玉屏擦着指甲油,看都不着她的说。

“是这样的,明天我想去溪头,后天回来,可以吗?”雁屏继续说。

“夭寿婆喔!你要害死我呀!”程玉屏猛瞪她说:“你明知道爸不准你踏出门一步,才叫我倒霉的来监督你耶!”

“我会在爸回台北前先赶到家的。”雁屏恳求的说:“真的,一切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如果有事,我就一个人承担,绝不会连累四姐。”

“呸!你道敢指使我怎么做呀?”程玉屏放大嗓门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不会称你的心意!”

四姐的拒绝,原本就在雁屏的预料之中,这时候,她只好使出法宝,将一对芙蓉蓝钻手镯放在程玉屏的面前,然后说:“四姐若肯帮忙,我就把这礼物送给你。”

程玉屏顿时两眼发亮,忙不迭的把镯子挂在手腕上,左看右看,美不胜收,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啊!这正好可以配我那件露肩的晚礼服,就可恨爸不买蓝宝石给我!”程玉屏怏怏地说。

“如果四姐让我去溪头的话,这手镯就是你的了。”雁屏再度强调说。

程玉屏眯起眼,内心不断的盘算。老爸这回南下,少说要三天,雁屏后天赶回来,不会有人知道;而或者,她来个偷偷告密,说雁屏逃家,说不定还能看到公主被揍的戏哩!

此外,爸不允许雁屏出道门,是怕不吉利。哼!她才不信这一套,反倒一直认为是王妈在作怪。不过,雁屏此行若能来个大车祸或火烧山,不也等于替自己除掉心头大患吗?

然而,最重要的是,这对蓝钻手镯已挂在她的手上,就没有脱下的道理;但她也不是如此轻易就被收买的人,于是故作淡淡地说:“看在我们姐妹的情份上,我是愿意帮你啦!可我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幄!所以,除了这手镯外,我还要你的那条‘粉红玫瑰’。”

雁屏倒吸一口气。不过,她一向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因此立刻狠下心肠,点点头。

“现在就去拿呀!我要验收。”程玉屏贪婪地说。

“‘粉红玫瑰’得等我从溪头回来后,再交给你。”这些话很自然地从雁屏口中溜出来。

“好哇!你还想和我讨价还价?”程玉屏凶巴巴地说。

“爸不是叫我们做生意要银发两讫吗?事先我给你一半酬金,事后再给另一半,不是规矩吗?”雁屏极流利地说:“你怕我食言,我也怕你反悔,所以,我们可以立下字据,盖章为凭,这一向都是北门堂的做法,不是吗?”

程玉屏惊异地看着她。这惹人讨厌的妹妹,自幼看起来笨笨的,不爱说话又只会做书呆,没想到竟学来他们赌场那一套?不!她程玉屏混了那么多年,绝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你不愿意就算了!”雁屏看四姐的脸色,故意耸耸肩说:“其实我也没有必要现在去溪头,反正两个月后我就自由了……”

程玉屏闻言,仿佛看到她已经到手的珠宝又回到妹妹那里去。她跌跺脚,仅装很勉强的说:“好吧!就算我倒霉吃亏一点!不过,你要是出了事,可一概与我无关喔!”

雁屏拿了两份一式的字据回到房间,真不敢相信一切进行得如此顺利。她也很讶异自己的精明干练,在家中无法独立的娇娇女,在学校没有主见的娃娃,竟也有正经“谈生意”的一天?

那些元素就好像老早就存在血液里,莫名其妙的审出来,难道就因为她是程子风的女儿吗?

但是,以两样昂贵的珠宝去换两口的溪头之旅,似乎又有些恩飨,可古人不是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吗?

是的,自由都高过生命和爱情了,更何况是几颗彩色的石头呢?想到此,雁屏终于等开了脸,兴奋地去准备行李,期待着她从小到大的第一次单独运行。







言妍雁影行洲第二章



第二章

雁屏从没想到,旅行是一件困难度那么高的工作。

首先,她在火车站就被一大堆快车慢车弄得头昏脑胀,更不用说过天桥到第几月台了。

徘徊了许久,她放弃地去转搭公路局车,结果那地方虽小,却也没有比较简单。她在花花绿绿的车号及时间表中,几乎迷失方向。

老天,为什么在电话中,江政会说得那么容易见?好像总归起来,她就只要认得“台中”、“溪头”两个名词,就能够轻“车”已过万重山地来到目的。

问题是,“车”搭错了怎么办?又要如何才能上对“车”呢?

雁屏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尴尬中,被人请下车,又去换车,说起来,她那日的运气也真差,等她坐对车时,车又半途抛锚,一千人在路旁险些被风干成板鸭。

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苦儿流浪记”中的可怜小孩,过着风吹日晒雨淋的日子。当她看到“溪头”的站牌而忘了下车时,人差不多已到崩溃的边缘了。

过了数不完的千山和万水,她终于站在度假区的土地上,而四面早已是黑漆漆一片。在竹子搭的候车亭中,迎接她的只有阴冷的风和凄惨的虫鸣。如果此刻有人朝她按下快门,那照片中的她,一定像极战火下的难民,有着历尽沧桑的狼狈。

她也实在很“佩服”自己,能把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坐成了十多个小时,连她手腕上的表,也因痛恨她“月球”的时间和速度,早早停摆抗议了。

唉!不知方位,不辨时辰,天下之轰,莫过于此,待会肯定会被曼如她们奚落得体无完肤,笑她可登上金氏大全迷糊蛋的纪录了。

拖着疲惫的脚步,沿着大路走,荒山僻野的恐怖逐渐占据雁屏的意识。唯一的路灯,青蒙蒙的,倒像来自阴间的光,令人身上的毛竖得更直。

“走夜路,千万别回头。”雁屏开始自言自语,“人的肩膀上有两盏长明灯,只要亮着,鬼魅就近不了身。”

可是愈这样想,愈觉得后面有两只尖长的手,阴阴尾随。看样子,用不着真鬼出现,她自己就被自己先吓死了。

冷汗涔涔,魂去半条,在人将虚脱时,她总算看见住家灯火。咦!小木屋?哦,小木屋,哈!小木屋!这不正是曼如她们租用的吗?

九号,只要找到九号,一切便大功告成。她现在最想做的是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觉,管它山崩,管它地裂,谁也别想搬动她!

然而,霉运似乎还没结束。木屋坐落参差,号码东跳西跳,八号之后,偏偏是十四号,老天仍在继续和她作对。

可心中愈急,愈会遇见邪门事。黑暗中,她不断看到有闪现的白光,好几次都吓得她心脏差点停顿,以为这儿的鬼火也现代化了。

当然,雁屏没来过溪头,不知有溪头夜游这回事,在想像自己碰到鬼魅的情况下,人更神志不清了。

终于,就在她想尖叫时,一个贴在木墙上的“9”进入她的眼帘。她因为太过兴奋,脸整个撞上去,竟把她仅存的意识也打昏了。

但雁屏至少还知道开门,走过去,找到床。她忍到最后一刻,等碰到那软绵绵的床面时,便宜直趴倒,下一秒就不省人事,连气都没有哼一个。

天长地久……地久天长——她真是打算睡好几辈子的!

当雁屏再有知觉时,东方已见鱼肚白,晨雾由窗口漫进,像一场朦胧的梦。她躺在被窝里,半睡半醒的浑饨中,只觉得比平日温暖。

突然,一只脚靠过来,微微压住她,也稍稍唤回她的意识,昨日奔波的种种也慢慢清楚了。

哦!这腿还不是普通的重,人成是天天嚷着要瘦身的江玫,也真是太没睡相了!雁屏暗想着,轻轻将它移回去。

没多久,又一只手臂偎在她的肩上,也是超级重。她不耐烦地推开它,却摸到一层汗毛。嘿!这江玫刮完腿毛,大概又忘记刮手毛了。

翻转过身,雁屏想再好好的补个眠,没想到江玫竟整个人贴上来,体温真得像冬天的火炉,呼吸轻吐在她的后头,酥酥痒痒的,教人难以忍受。

这是什么怪姿势?睡觉也那么爱黏人!

还有那隐隐的味道,使她想起父亲冲完澡后留在浴室那刮胡永和香皂的混合气味……不对呀!江玫的身体怎么该凸的地方不凸,该凹的地方又不凹呢

像被人狠狠地敲一记,雁屏猛地坐起来,伸手找床头灯。在打翻几样东西,发出极嘈杂的声音后,房间才“啪”地大亮。

这下她看明白了,躺在她身旁的不是江玫,而是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

吓!一个男人!她仿佛碰到烈火般,抓着棉被就跳到地板上。

床上的人被灯光及寒冷的刺激弄醒,像只发怒的熊般大吼:“搞什么鬼嘛!”

天呀!他居然没穿衣服……哦!不!他还有一条内裤!从小偶尔见父亲打赤膊的雁屏,并不会对男人的“暴露”大惊小怪,只是……他毕竟是陌生人,而在这种情况下,她又和他亲密地同床共枕过

雁屏连忙看向自己,仍是昨夜那套白运动衫和牛仔裤,既无撕破处,也没少一块肉,反而他才是那个该遮掩的一方。

他的视觉焦距总算和她对上了,而且惊愕不亚于她,熊吼声更大:“你是谁?怎么在我房里?”

雁屏的回答,是把手中的棉被往他身上一丢,盖他个满头满脸。结果他像受到什么攻击似的,极力挣扎,又发出一连串诅咒。

这时,门被打开,一个短发女子迅速走进来说:

“怎么搞的?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

雁屏如见救星,忙说:“有人闯进我的房间,,睡我的床!”

“小姐,你有没有搞借?这是‘我’的房间,是你睡‘我’的床!”男人愤怒地说。

“不!我昨晚就在这里了……”雁屏向那短发女子说。

“我也昨晚就在这里了!”那男人突然停顿,大叫一声说:“姐,你快去巡一巡,看四周有什么可疑人物或摄影机之类的东西,说不定有阴谋!”

短发女子脸色一变,瞪了雁屏一下,吴步冲了出去。

这转变让雁屏傻了眼。

那男人已甩掉棉被,直直向她走来,用极冷峻的口吻说:“这是什么?一个炒作新闻的手段吗?”

雁屏本能地往后退,他又靠得更近哦!他这八一点都不懂得遮羞,俄张的肌肉离她只有几寸远,男性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间,读她的小脸涨红,心思混乱成一团。

他只是盯着她,目光漫漫游移到她泛着桃红颜色的肌肤,再到她美丽清亮的眼睛;然后,他的眉毛舒展开来,嘴角的冷峻消失,不再严厉,也不再有逼问,只留下怪异的凝视。

倏地,一个拔尖的女声扬起,大叫:“何永洲,你是什么意思?”

所有恍惚的纠结被切断,雁屏脚一软,差点跌倒;而何永洲立刻回到原状,他一边稳住雁屏,一边拿起床单围住下半身。

这举止看在那刚进来的长发女子眼中,极其暧昧,好像他和雁屏才完成某种亲热行为。

因此,她自下结论地又写道:“何永洲,你太过分了!你当我陈晓媛是什么人?你约我到这里来,却又和别的女人上床,这……太恶心了!”

“晓媛,你还没弄清楚状况,不要进来搅和,好吗?”何永洲的态度又凶了起来。

“你竟说我搅和?”陈晓媛更受刺激,“你以为你帅、你优秀,有一堆女孩愿意投怀送抱,你就得意了吗?告诉你,我才不吃你这一套!你也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而已,谁希罕!”

短发女子就在这节骨眼上回来,她听到后半段的话,忙杏眼睁圆地说:“又怎么了?我才不过出去几分钟,又出了什么事?”

“咏安姐……”陈晓媛哭诉着。

“姐,请你先把晓媛带走好吗?”何永洲先声夺人地说:“主次只能应付一个女人。”

“看,他说的是人话吗?”陈晓媛一气,哭着跑出去。

何咏安门里门外,左右为离,瞥了怯生生的雁屏一眼,才说:“我察看过了,附近没什么可疑人物,你问出真相了吗?”

“被晓媛这一闹,我什么都还没问。”何永洲说。

何咏安再看一下雁屏,说:“那我先去安抚晓媛,让你安心问吧!”

房内又恢复寂静。此时,何水训又不急于逼供了,他慢条斯理地扯掉床单,干脆在雁屏面前穿起衣服来。

再一次看到他几近全裸的身体,雁屏脸一红,赶紧背对他,心恨得牙痒痒的。这是什么态度?他以为他是脱衣舞男吗?

还没一秒,他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来说:“你和我都睡一夜了,现在害羞未免太迟了吧?!”

啊!好可怕的讲法,这不是要毁人名节吗?雁屏急急辩称:“我……我们之间又没有发生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你确定吗?”他不怀好意地说。

“我当然确定!我的衣服还很整齐……”雁屏再无法冷静,猛回头,一面对着何永洲,又愣愣地杵在那儿了。

怎么说呢?当他衣衫不整时……呢,她不会形容,既不敢多看,也无法比较,只让人觉得有某种极强烈又危险的侵略性,暗藏着令人方寸大乱的不安。

但此刻,他穿上灰衬衫和黑色牛仔裤,像雁屏日常所见的男子了,她才发现他长得风度翩翩、器宇非凡,仿佛从杂志上走出来的男模特儿。

可惜这一表人才的帅哥,嘴巴里讲出来的却是:

“但我的衣服却差不多脱光了,而且,有些人习惯在做完爱后,又把衣服穿回去。”

呀!他竟然毫不遮掩地就说出那两个字?雁屏闻言,头脸火辣辣地烧,仿佛着火。

她懊疑自己的血液都往上面冲,也冲出了怒气,想都不想地说:“难怪那位……陈小姐,会说你是表里不一的偏君子,你——真的太粗鲁无礼,太莫名其妙了!”

“你还敢恶人先告状,说我莫名其妙?”他的眉杨得高高的,一到盛气凌人样,说:“小姐,可是你先擅人我房间的,我可以告你非法入侵,外加意图不良及妨害安宁罪!”

“不可能的,是你闯入我的房间!因为我昨晚进来时,根本没有人呀!”雁屏也不甘示弱的说:“而且我明明和同学约好在九号小木屋会合的,这里就是九号呀!”

何永洲的脸上绽开一抹诡异的笑,再用极其得意又兼讽刺的声调说:“小姐,非常抱歉,这栋木屋是十九号,不是九号。”

“十九号?”她张大了嘴,“可是我看到的是九号,的确是九号……”

“小姐,你弄错了……”

还没等何永洲强调完他的胜利,雁屏就奔到木屋外,想再证实那个“9”字。是的,墙壁上是有个

“9”,但旁边还有个褪了色的“l”,就是白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