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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线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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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网球部自由训练的时间,向南和宥夕进到了一个空着的球场,在练习的男子网球部没有注意,而女子网球部的部员就算注意到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都是女孩子。
向南做了简单的热身,拿起了黄绿色的小球。宥夕把发球权让给了她。再次站在球场上,向南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激动。手和心都在叫嚣着:击球!击球!击球!
丢起球,挥拍,虽然能把球打出去了,速度却很慢,而且没什么力气。宥夕很轻松地把球打了回来,向南感受着身体的感觉,就算记忆不在了,身体还是会记住,击球的方式、力道……
可惜好景不长。
没打了几个球,向南的手臂再次一抽,这次是钻心的疼痛。向南咬着唇,勉强带着微笑向宥夕抬手示意不打了。宥夕有些不甘心,再次发了一个球,却看到银色的球拍飞离少女的手心,砸在地上。
那一刻,宥夕几乎要以为六年前的那一幕再现了。可是现在不是六年前,所以她只是愣愣地站着,看着少女苍白着却对她微笑的脸,鼻子微酸。
有些湿意,是心里的。
向南……真的不能打球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
很多人都会有一种感觉
就是要做一件自己很想做的事,结果是失败了,还被告知再做一次也会失败,但如果还有机会让你去尝试一次的话,即使知道还会失败,却还是想试试,期待着成功的奇迹的到来。向南也是这种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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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命定 。。。
期中考的成绩出来了,毫无意外,切原向南的名字依旧停留在第十名的位置,而幸村和真田、柳则是霸占了年段前三名的宝座,柳生考到了第五名的好成绩,总的来说,年段前十名里,光是男子网球部就有四个。
宥夕的名次在三十名的阶段,而千若,因为考前不复习,所以退到了一百五十名的位置,这让向南好几天都遭了殃,因为千若不停地来跟她抱怨。
大考过后,无例外的是让考生们稍微放松的双休日,向南依旧早早地起床,套上洛美子最近为她买纯黑连衣裙,披上一件短袖小马甲,挎上包包就匆匆出门了。
六月中旬的阳光已经变得热辣,向南感叹还好是早上,光线没有中午那样毒,会让人感觉自己身在烤箱里一样。经过检票口,向南踏上了新干线——前往东京。
新干线的速度不是盖的,不过多久,向南就已身处这座还算有些陌生的城市,看看表,才九点五分,时间还早,向南就随意进了家休闲厅,点了一块蛋糕和一杯温热的奶茶慢悠悠地吃着,然后幽雅地一擦嘴,最后才散步一般地凭着依稀的记忆来到了东京综合医院。
向南抬头看医院大门顶上金灿灿的六个大字,把垂在眼前的刘海撩到耳边,低头走进医院。今天是她的复查日。
向南要找的是骨科的房间,因为她在美国的专署医生向她推荐的另一位医生就是如今转科到骨科的治本医师,这位医师曾经在神经科名声大噪,却因妻子死于脑神经瘫痪,从此再也不接受神经受伤的病人了,不过向南是个例外。
治本医师非常有责任心,向南是他在妻子死之前接受的病人,自然,即使转了科,也不会就那样弃病人于不顾。
“早安,治本先生,打扰了。”向南敲了敲门,推开门走进宽敞的房间,坐在木椅上的治本看到她点了点头,指了指前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向南迅速地照做,在椅子上坐定后,抬起右臂,治本托着向南的右手,仔细地看了看纤细的手臂,随即,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向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向南一愣,没想到治本那么快就看出来了,点点头,向南有些心虚不敢看治本的眼睛,“是的,我最近……打了网球。”
“什么?”治本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他根本没想到向南会再碰网球,而她的手臂更不允许,“你是真不想要右手了?!”
向南咬了咬唇,“不……我,我想知道,我是不是还有可能,能再打网球。”
“哼。”治本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开什么玩笑?!当初远在美国的史密斯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你是不可能再打网球的,你的右臂完全无法承受住那样剧烈的刺激,更何况你伤到的是神经!要是骨头也就罢了,我也有一位严重伤到手臂骨头的病人,虽然严重,但他还能被救治,他的手完全有可能再次恢复!但你想想,如果你的神经再次断裂,你的整只手臂可就完全瘫痪了,再也无法救治了!”
治本显得有些激动,向南肯定他是想到了妻子失去时的情景,知道他是为她好,也就莫不做声地听着,直到一声敲门声响起,治本才微喘着气皱眉看向门口,“请进!”
门口的人似乎被他怒气冲冲的声音给微微一惊,原本打开了一条缝的门顿了一下才完全大开,门外的人走进门来,微微点头,“失礼了。”
“啊,说曹操曹操就到!”显然进来的人与向南一样触及了治本的地雷,治本推推眼镜,猛地站起身来,“说的就是你!手冢,你上次来的时候手伤更加严重了!我仔细观察过你的拍片,你的手肘的磨损面积更大了,你们年轻人怎么回事,随随遍遍打一个两个网球就搞成这样,还要不要自己的前途了?!”
呃……说的好象就要完蛋了一样……不过治本先生刚刚说的那句‘完全有可能再次恢复’的话到哪里去了?
向南有些无辜地眨眨眼,心里为那位被迁怒的无辜受害人默哀了一下,一个转头,猛然间对上一双桃花眼!
唰。向南迅速转回头,手不自觉地抱住了双臂,搓搓,再搓搓……呜~好冷啊……
时间在治本医师的怒骂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治本终于停下了滔滔不绝的说教,气呼呼地坐下来灌了口水,怒瞪着眼前两个年轻的孩子,“总之,你们两个人现在给我好好地休养!每一个星期都要过来报道,我要全程关注你们的动态!”
治本先生,你确定你不是新闻狗仔吗……
向南在心里默默吐嘈完,看着治本生气地离去取表格的背影,微微耸了耸肩,转头看着那戴着眼镜的俊美少年,只觉得寒气四溢,却被少年肩上的网球包引起了注意。
“你也是打网球的?”向南看着黑色的网球包歪了歪头,少年看了她一眼,“也?”尾音微微挑高。
“啊啊,我曾经被球拍伤到了神经,现在已经打不了网球了。”向南淡笑着挥了挥手。听到这句话,少年周身的气质微微柔和起来,他曾经也面临着无法再打网球的陷境,但还好,如今他还能站在球场上打球,而眼前的人却再也无法体会那样的感觉了。
“你也是治本先生的病人吧,他很关注你呢。”趁着治本还没回来,向南朝他眨了眨眼,“治本先生说过,你的手完全有可能恢复哦。”
“?!”少年诧异地微微张大了眼,他记得上次来医院,治本医师还对他说,‘再这样下去就别想再打网球了’的这种话。
向南看少年惊异的表情,理解地笑了笑,“治本先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可以恢复的却完全说了反话吧?他是想你更关注你的手肘,不要做那么多伤害它的事让它更好地恢复才说这样的话吧。”
少年想了想一年以来治本虽然口上对自己骂着骂那的,检查的时候却非常仔细的样子,点了点头。
“呵呵,我是切原向南,神奈川立海大的二年级学生,你呢?”向南淡笑着伸出了手,少年迟疑了一下,同样伸手回握,“东京青春学院二年级,手冢国光,你好。”
“你好。”向南在收回手的同时,看到了走进房间的治本,朝身旁的手冢点了点头,“谁先?”
“你先请吧。”手冢礼貌地颔首,毕竟先来后到,再说女士优先这句话他也不是不懂。
“恩。”向南点点头,走到治本身边,自然地把手放到机器上,治本娴熟地操弄着机器,大约十来分钟,检验报告就出来了。治本招呼向南到沙发上坐下,拿着那份报告仔细看着,最后叹了一口气。
“丫头啊,我问你一句,你现在还想打网球吗?”
向南看着治本略显复杂的眼,心头一惊,有些僵硬地应了声,“恩。”
治本再次叹了口气,朝向南摆摆手,“我告诉你,向南,你现在就得放弃这种想法!我问你,近期你碰了球拍,是什么感觉?”
向南因他的话再次心惊,“……第一次是在三个星期前,因为很久没拿球拍了,所以一开始打球的时候打得很不顺,几乎回不了球,大约十分钟后熟悉了,就回得了球了,那时候手还没什么感觉,就感觉好象手根本没有问题一样……可是……”
治本和手冢的目光牢牢锁住向南的眼睛,因为没有感受到再也不能打球的心情,手冢听得很认真,“突然之间手就痛起来了,是神经一瞬间的抽搐,神经非常的痛,痛完之后竟然还有余后的痛感,直到很久以后痛感才消失。第二次是在两个星期前,过程几乎与第一次一样,只是感觉……手臂更痛了。”
“唉……如我所料。”治本严肃了神情,“听好了,向南,你要是再痛那么两三次,你的神经就断了,从此,你的右臂就整只瘫痪了!”
向南与手冢一同怔住。恍然间,向南想起了那曾为自己专署医师的史密斯,他敛起了玩笑的神情对她说:
“听着,我的姑娘,要想保住你的手臂,那就此生再也不要碰网球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第一个星期的第一更……
治本并不是在说反话,反话只有在他气极了的情况下才会说
当他的神情严肃起来时,那完全就是作为一位标准的医生在对病人叙述病情了
24
24、延续 。。。
三点五十分,太阳已准备往西边落去。
向南结束了一天漫无目的的乱窜,神情恍惚地谢绝了手冢护送的好意,一脸噩浑浑地踏上了回到神奈川的新干线。
向南的表情回到了最初的淡漠,并不是伤痛欲绝的样子,只是单纯的淡然。微微带着一点的怔忪,银灰的头发垂在肩上,她看着窗外的样子让所有乘客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一起,那虽然不是一个有着绝美容貌的少女,但那带着迷茫又寂寞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
向南坐在车窗旁的位置上,原本看着窗外景色的目光渐渐聚集于那张淡漠的脸上。向南感叹自己终于是成长了呢。她想起八岁的自己,知道了自己无法再打网球的那一刻,愤怒地嘶喊着,摔掉了名贵陶瓷的花瓶,撕破了白得刺目的床单,当时右手还吊在脖子上的她绝望又任性地让好多好多人为自己操心。
长长的睫毛缓缓盖下,少女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缓缓睡去。周围的乘客感叹着这小姑娘还真是不怕危险,动作却是放轻了许多。
那是一片绝望的黑色海水。向南站在好高好高的悬崖上,俯视着海平面上电影似的播放的回忆。
“你要治好你女儿,关我这个老头子什么事?!”
“爸爸,我求您了,就算我已不再是您的儿子了,但她怎么说也是您的孙女啊!”
“哼,我没你这个儿子,哪来的孙女?!”
“爸爸……!”
灰银头发的老人突然重重一哼,斜着眼睥睨着跪在地上的男子,“我可以答应你,帮你救治你的女儿,但是,你必须要回到迹部家来,去当你的公司总经理!”
男子一怔,老人再次哼了一声,“怎么,你还想让你女儿变成残疾人吗?”
“好……我答应。”
最终,小小的向南牵着妈妈的手,看着那男子离去的背影。身边美丽无比的妈妈在哭,她死死地抓着向南,落泪哭喊:“景司,不要离开我!景司!景司,拜托你……留下来……景司……”
爸爸还是离开了。从此妈妈看她的眼神便隐隐含着幽怨,可笑的是,妈妈竟然还以为她自己的目光满是温柔。妈妈从不爱向南,妈妈爱的是爸爸,可是因为爸爸爱向南,所以妈妈也‘爱’向南。
可是爸爸却走了。爸爸以自己的自由换取了医学界著名的神经医生,权威的大夫们齐齐来到美国的医院,整天围绕着她整理着治疗的方案,向南每天见的最多的是医生,而不是妈妈。妈妈虽然有陪着她在医院,时间却很短。
曾经小向南拿起了妈妈放在她床头柜的报纸,上面男子华丽得刺目的脸正占据了一半的版面,黑色的字体书写着男子在商业界所创造的辉煌奇迹,迹部财团的业绩一月比一月高,曾有记者这么说:迹部大老爷是天才,而他的儿子迹部景司则是鬼才,将来商业界的王座,必定是他的。
妈妈每天都拿着报纸细细地看着,眼里看向南的幽怨在看到报纸上的男子时顿时化作了满满的柔情。
一年后,一场权威的手术让向南康复了,她随着妈妈满怀欣喜地回到了日本,渴望见到爸爸的心情却在看到妈妈怨恨的眼神时烟消云散,变成了颤栗及恐惧。
“你爸爸被迹部老爷子软禁了。”美丽的面孔扭曲了的女人猛地抓住向南柔弱的双肩,狠狠地摇晃着:“景司他被软禁了!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要不是为了你的手,景司怎么可能会回到迹部家,现在迹部老爷子又怎么有机会将他软禁!你这个、你这个厄运!噩梦!”
小小女孩子的瞳孔急剧放大,空洞的看着眼前疯狂的女人,那一句话深深地、烙印在脆弱的心灵上……
她和母亲躲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母亲让她上好的学校,穿好的衣服,在家里却是冷眼看她,给她吃干瘪瘪硬巴巴的剩饭,甚至因为心中浓烈的恨意在深夜打骂她……
那些日子或许是痛苦的,因为向南不仅要承受肉体上的痛苦,还要承受心灵上的煎熬,她不敢让人看见身上青紫的伤痕,就连炎热的盛夏也穿着长袖长裤,她无法对别人说出她内心的痛苦——她怕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自己是——厄运!
这样的日子在一年后到头了。报纸上披露出震惊全球的消息——商业之王迹部景司自杀了!
当向南看到报纸的时候,被震得无法动弹,一刻钟后回过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回家!打开门时却见到母亲美丽的脸庞对着她,温柔地笑着——僵硬着。
她一身雪白婚纱被血色浸染,娇艳得仿佛是刚出嫁的新娘。向南没有哭,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身后因担心她赶来的同学闯入家门,猛地尖叫着报了警。法医鉴定的结果是自杀,令人遗憾的结果。向南最后暂时居住在警察局,警察已经向外界播出了新闻,希望有人能领养这个可怜的十岁小女孩。两个星期后,切原夫妇便找上了门。
至始至终向南都没有哭,她只是怔怔地看着一切,就像个淡漠的过路人般,就如她现在的表情一般……
向南睁眼看着玻璃上的自己,眨了眨眼,什么都没说地起身,下了新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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