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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翼下的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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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迷的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发觉只要把话题移转到她所熟悉的范围,她便会脱离她的羞涩和沉默,像个小女孩般的自在地与他谈话。

直到他们吃完饭,雪航都巧妙的引导着她说话,没多久,他们竟像对老朋友般的熟悉了。

「你一定认为我很括噪。」她害羞的将脸藏在咖啡杯后。

雪航轻笑:「才不会!我很喜欢听你说话,对一个长年在海上只能和自己说话的人来说,可以听听别人说话是难得的享受。」

「你们的船不是很大吗?」

「问题是从事探测的工作不能掉以轻心,谁也没空理会别人啊!」

于静的脸上有着深刻的同情:「你不会很寂寞吗?」

「以前不会,我是这几年才改从事深海探测船的。以前我待过捕渔船、客轮和油轮,全都是很热闹的船。」雪航仔细的向她介绍各种船只的不同和性质,注意到她像个学生一样专心。

「你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于静竟调皮的朝他一笑:「对于一个长年只能听流言和教训的演员来说,可以听听海洋的声音是一件很令人愉快的事。」

雪航大笑,惊奇地眨眨眼:「海洋的声音?你是个诗人呢!」

他们愉快的相视而笑,正准备起身离开──「Shaki !」

秦雪航一震。

高挑美艳的琳达极其优雅的向他们这一桌走来。

「我们走吧!」他拉着于静往门口走。

「Shaki ,多年不见,你连个招呼都不肯跟我打吗?」琳达哀怨的声音令人动容。

雪航冷笑一声,朝她夸张的行个法国礼:「晚安夫人。」

琳达幽怨的看着他:「我从那么远的法国来这里找你,你就这样讽刺我?」

「你的中文学得很不好,琳达。」雪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雪农必然已经警告过你接近我的后果,你的胆子很大。」

「我们不能谈谈吗?」她凄然。

「没有什么好谈的,我还有同伴,失陪了。」

雪航拉着一脸茫然的于静头也不回的走出法国餐厅。

「雪航?」于静试探性的轻轻唤,拉拉他的衣袖。

他朝她苦笑:「对不起!吓到你了?」

她摇摇头:「当然没有,那个女人是谁?你们很熟吗?」她话才说完便立刻掩住嘴,一脸的歉然:「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秦雪航温柔的握住她的小手:「她是我法国的远房表妹,名叫琳达,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想听吗?」

于静凝视他温柔的眼,犹豫着轻轻点头。

雪航替她拉好风衣,挽着她走在人行道上,娓娓地向她倾诉十二年前的一切。

在一个没有星光的夜晚,他的生命中出现了长久以来的第一个女人。

秦雪农踉跄的冲进自己的小窝中,将自己抛在床上狠狠的痛哭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言词可以伤人至此!

更从来不知道那样伤人的话竟会从寇飞鹰的口中吐出来。

在那一瞬间,她的超然,她的冷漠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对他拆下了自己的面具,却得来一个这样永不会愈合的伤口。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她又能安慰自己什么?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飞鹰是个怎么样的,而她却企图去改变他,用所有的完善的羽毛去装饰他,甚至连她自己也被那个假像所蒙蔽,轻易的撤下心防。

今天的一切是她自找的吧!

雪农感到无比的刺痛!

当飞鹰放肆的和那个名叫阿红的女人调情时,她只觉得心在滴血,这并不是她原先估计的情况。

飞鹰是这样一个人吗?他对她的想法就只是那样吗?

一个演艺界的妈妈桑?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在乎这一切?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已反客为主,主宰了她的生活和思想?

多么的可笑!她竟一手创造了一个怪物,前来吞噬她的生活!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她只是茫然的瞪着天花板,泪水已干,而心中的伤口却仍痛得令人发狂。

电话铃声乍然响起,使她整个人惊跳起来。

答录机已然启动,传来的声音遥远得不像是真实的,那是她父亲秦泰和的声音。「雪农,如果你听到这段留言,快速与家里联络,我──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这不是他昔日的父亲会说的话──「那──这就──」

「爸。」她迅速拿起话筒。

「雪农?!」

她吸吸鼻子,不希望他知道她会有过泪水。

「雪农?是你吗?」老人的声音苍老而且急促。

「是我。」

然后是一阵沉默。

阔别十年,父女两人藉着一条线路相通,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场。

「我很好,你妈也是──我们要离婚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们父母要离婚了?为什么?他们那样的注重面子,为什么肯给法国的社交界制造这样的话题?

「你妈很坚持,我想我们的婚姻也没有持续下去的必要了。」

「爸?」

「我知道你和雪航都很恨我──」

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当年雪航和父亲大吵一架终至决裂的事仍记忆犹,而她留书出走──「雪农,你可以回来吗?」他突然焦燥起来:「爸很想见见你。」

「我不知道。爸,我还没有回去的打算。」

「爸知道你还为了韦恩的事情生气,可是他已经改好,爸爸跟你保证,他会是个好丈夫的!」

她浑身的血液都冻结起来,声音也困难得几乎发不出来:「──你还是坚持要我嫁给韦恩。」

「爸爸希望你会考虑。」

「如果我不呢?」

她的父亲沉默良久才再度开口:「回来我们再谈这个问题好吗?」

雪农惨然一笑:「不了。爸,再见。」

「雪农?!」

她轻轻的挂上话筒,不知道应该大哭或是大笑,这想必是她有生以来最惨痛的一天。

喝了那么多的酒,他是存心将自己灌醉的,可是他却异常的清醒,一生中他从没有如此清醒过。

高林板着一张脸带飞鹰回到他的住处,他几乎是厌恶的把飞鹰丢在沙发上。

「你是我见过最大的混蛋!」

「这是你第几次骂我了?你要是再骂我,我就要骂回去了。」

高林不可置信的盯着他:「我真是搞不懂!雪农对你那么好,结果你竟然这样对待她!你到底有没有半点良心?」

飞鹰仰着头,既痛苦又悔恨。

那时的他存的是哪一种心?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

遇到阿红姐,她和过去一样要他,那饥渴的神情反射到雪农冷淡的神情上刺激了他!

她不要他!

雪农从来就不要他!

对她来说,他只是一个弟弟,甚至只是个赚钱的工具,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是。

她不要他的事实狠狠的刺激了他,他头昏脑胀得只知道那比什么都伤害他,而他在寻求报复,加诸更深更痛的伤害还给她──无疑的,他真是该死的成功!

她哭了!

认识雪农那么久,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泪水。

「你他妈的为什么不说话?」高林怒气冲天地大吼:「我刚刚应该痛打你一顿替她出气才对!如果早知道你是这种忘恩负义的混帐!我他妈的打死也不会用你!秦雪农瞎了眼才会想尽办法要捧你!」

「我爱她。」

高林一时愣住,他傻傻地看着他:「你现在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飞鹰苦笑:「再说一百遍也一样,我爱她。」

他顿时气馁了:「你爱人的方式实在少见,千万别爱我,否则我会疯掉!」

「可是她的心里没有我,从来就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所以你就伤害她?我很奇怪你干嘛不拿把刀子捅她两下算了。」他嘲讽。

「我知道自己很伤她的心,可是我忍不住,她一点都不爱我,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高林像看个外星人般的看着他:「这种谈恋爱的方式倒是少见,她不爱你,你就伤害她,那她万一是不幸爱了你,岂不是连骨头都不见了?」看看飞鹰痛楚不堪的脸,高林叹口气:「如果雪农真像你说的对你没有一点感觉,那她哭个什么劲?」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你不但是个混蛋,而且还是个白疑!秦雪农不是那种会被一句话击倒的人,干这行的人谁不是早已千锤百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了?如果她真的只把你当个普通演员,那你骂她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搞不好她还会骂更难听的还你。」

雪农的确是个冷静得叫人发狂却又尖刻得叫人发疯的女人。

如果有人骂她,她能忍则忍,万一不能忍,她会用更恶毒的话令人猝及不防,让人伤得体无完肤。

她的确不是一个会被人一句话就击倒的女人。

飞鹰突然跳了起来,脸色青得可以化出颜料来:「──她──一定恨透我了──」

「那是应该的。」

「高林!帮帮我!」

高林冷眼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帮你?又怎么能帮你?你自己捅下的漏子你自己去收拾,还有,今晚你和那个女人纠缠不休的状况很多人都看到了,我可以堵住自己的嘴,可是我堵不住外人的嘴,你最好祈祷吧!否则雪农辛辛苦苦帮你争取的一切就会毁在你自己的手里了!」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雪农!」

「没出息的东西!」高林气忿的抛下这么一句,起身往里面走去。

「高林!」

他铁着脸转过身子:「你以为你很伟大?可以为爱情牺牲一切?你要用什么养人家?你以为这就叫为爱付出一切吗?狗屁!到头来她会恨你!而你会恨她!等恋消失之后,你们连爱也会没有,雪农辛辛苦苦为你做的一切,都因为你这个白疑的一句话就全完了吗?我不知道你竟是个男人!一个完全不负责的人,只能说是个孩子!」第一次,高林如此声严色厉。

第一次,有人敲醒他了。

他,寇飞鹰,不是个孩子是什么?

他这种游戏人间不负责任的态度,不是个孩子,还能用什么来称呼?

「第五章」

「为什么呢?我以为你们搭挡的很好。」

「他现在已经红了,不再需要我了。」

张吉祥皱着两道浓眉,缓缓的开口:「就因为他现在已经有一定的知名度了,所以我才不希望临时换人,免得他不能适应。」

秦雪农极具耐心的看着他:「我不是在要求你的同意,我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定,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都不会再担任他的经纪人。」

「我──」他重重叹口气:「好吧!比起寇飞鹰,你是重要多了。虽然你实在是个很难缠的员工。」

她微微一笑,不是非常真心的说声:「谢谢。」

「以后有什么打算?」

「邵奇。」

「什么?!」

「我要邵奇,吸收他,他还有前途。」她平静的开口。

张吉祥睁大双眼:「你不是说真的吧?邵奇已经声名狼籍了,还会有什么前途?」

「他相貌好,演技不错,而且曾经辉煌过,不需要再多经调教就能成器,这是一个不需要费力的赌注。」

「再怎么样不需要费力的都还是个赌注,你是认真的吗?」张吉祥习惯性的用笔敲着桌子:「我很相信你的眼光,可是这次未免有点冒险。」

我知道。她在心里回答,可是她不能再到街头去寻找另一个寇飞鹰,也不能让自己空闲得胡思乱想!她需要挑战。

邵奇正是她所需要的挑战。

「雪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能在替飞鹰接了三部电影、二部电视剧和一张唱片,完全替他铺好路后临时告诉我你要抽身,更不能找一个已经完全没有希望的人来打击飞鹰啊?!」

「如果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那对飞鹰还会有什么伤害?」

「不要跟我玩绕口令!」他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向来公私分明,为什么这一次──」

雪农沉默的起身:「我不想跟你讲述我的心理状况,如果有需要,我会去找心理医生。」

张吉祥莫可奈何的:「好!好!好!我不问可以吧!」

「到底愿不愿意拉邵奇一把?」

张吉祥撇撇嘴:「要是我不答应,搞不好你自己去弄家公司打对台,那我是何苦来哉?还不如让你去玩玩算了!」

「谢谢!和他签约后记得通知我。」

雪农丢了这么一句话便往门口走去。

「雪农。」

她停下脚步。

「他伤你这么深吗?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多年了,我──还不值得你回头?」这是一个不期待有答案的问题。

他们的心里都清楚,那叹息似的话语只是一种悔恨吧!

他们之间从没有开始,也就称不上结束;两条平行线即使再如何的接近,也只是平行。

雪农没有回答,没有回头,挺直着背脊,她走出张吉祥的视线之中。

奇异的,寇飞鹰并没有生气,没有发怒,他只是默默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当有人问起他美丽的经纪人时,他也只是淡淡地笑着,没有回答。

这是他应得的惩罚,而他沉默的接受。

在经过那一晚的教训之后,他变得沉默而上进了。或许高林的话真的对他起了作用,也或许是他真正的认清了事实,总之,他是变了。

于静没有追问他那一夜的事情,她似乎很能理解他现在那种不需要被人打扰的心情,他们之间只要一个眼神和淡淡的一句话便能相互了解了。

或许也因为她也有了她的困扰吧!

她和秦雪航之间若有似无的感情令她捉摸不定。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留住这个长年在港口间流浪的心,或者该说: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留住他。

秦家的恩恩怨怨足以拍成一部电视剧,而可以肯定的是,当那样的主角绝对不会是一种幸运。

「飞鹰,你的戏份今天就杀青了。」于静有些依依不舍的对着正在上头套的他开口:「拍完之后呢?」

「继续拍下一部,下个月有两部电影开拍,我要到大陆去拍外景。」他淡淡不在乎的回答。

于静凝视他迅速消瘦的脸:「吃得消吗?你现在的经纪人把你当机器人一样。」

这似乎是个禁忌的话题,飞鹰闭上双眼,音调有些不自然:「还好。」

于静静静的思考了一下,决定不再沉默:「你应该去找秦雪农。」

他茫然的望向前方:「她现在很忙。」

「所以你就放弃了?」

寇飞鹰张开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紧紧的闭上嘴,无言的看着她。

于静轻叹口气:「好吧!不提这些了。」

梳妆小姐仔细的替飞鹰化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寇是大陆姓吧!你怎么不回去探亲哪?说不定你的祖上还当过大官呢!回去问问你爸妈啊!他们一定知道的。」

「他们死了!」他粗回答。

「飞鹰?」

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于母突然不太自然的开口:「人家飞鹰不想谈,你们问这么多做什么?」

梳妆小姐吐吐舌头不再多话。

而于静──她不解的望着飞鹰痛楚的眼眸,再加上于母若有所思的神色,她似乎陷入了一场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情节中。

「你和飞鹰是怎么一回事?」

雪农不语,望着他的眼神饱含着不愿回答的悲哀。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那混小子欺负你了?」雪航忿忿不平的:「看我不打断他的骨头才怪!」

「不关你的事!我不过问你和于静的事,你也别管我。」

「于静没让我瘦上一整圈。」

雪农叹口气:「爸打过电话来了。」

雪航眨眨眼,仍固执的:「先告诉我寇飞鹰那混小子对你做了什么,别改变话题。」

「他根本不是我的话题!」她忿怒的吼道。

「这么糟?」

「秦雪航!」

「不要对我大吼大叫的,你不说,我一样会去问他。」雪航冷冷的:「说吧!爸来电话做什么?」

「要我回去。」

「这早已不是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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