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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放派女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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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他拦住正要跟着出去的我。
在国内,打架我也没怕过,这种时候当然不会退缩。
“伙计,你是不是在小瞧我?”我冷笑着说道。
他绝对没想到看上去温文而雅而且跟他们比起来显得异常瘦弱的我竟也是同道中人,楞了楞。
“走吧,还等什么。”
于是,我们飞快地跑到篮球场,那里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个黑人,个个身材高大,我夹在里面,看上去甚至有些搞笑。
“我说,黑狼,这个篮球场可是我们的。”火鸡说道,样子很拽。
“可这是去年我们让给你们的,原来你们的不是给拆了吗?现在我们那边不够了,所以这里的要收回。”那个叫黑狼的家伙说道。
黑狼是这里身材最高大的,足有195公分,250多斤,我看叫黑熊还差不多。
“嘿,那可是你们哈克而街人输给我们的,当时比赛的记录是多少来着?”火鸡带着嘲讽的笑看看自己身后的兄弟说。
“56比25嘿,大胜哦。”不知谁接了这个话,所有这边的人都笑了。
那边被激怒了,都冲了上来,跃跃欲试。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对方大概有将近20人,而我们只有10个,很多人不知道消息,没来。
一方是人多,但毕竟是在别人地盘,不知道底细,一方是人少,但仗着“主场”之利,也不是过分退缩,况且,很快这边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
所以双方一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只要导火索一点燃,一场械斗是不可避免的。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再比一场,只要你们赢了,我们就放弃这个球场。”火鸡说。
对方迟疑了,显然,实力的差距是很明显的。
“要比,就公平地比。”黑狼转了转大大的眼睛,说。
“怎么公平地比?”火鸡不屑地说。
“每个队自己选两名队员,然后由对方选一名队员。”
“OK,没问题。”火鸡是那么自信,他知道,自己这边随便出来3个就足以击败他们。
但是他显然中了黑狼的奸计。
“好,一言为定,你们队就是他了。”黑狼指了指我。
黑狼看准了我那和他们不成比例的身高和块头,认定我一定是个菜鸟。
而事实上,跟他们比起来,我确实是。
所有人都发出“OH~~”的声音,我顿时紧张起来,以我的个头和身手,怎么可能和他们抗衡。就算小飞侠他们厉害,可街球毕竟是三个人的游戏啊。
火鸡有了懊恼的表情,显然,他算漏了我,可是话已经说出,只好强撑。
“好的,没问题。明晚7点,就在这。”
“好,就这样。”
他们狂笑着离开了,球场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很快,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
“伙计,你能赢他们的。”
“加油,为了斯德而街的荣誉而战。”(我们住的地方叫斯德而街)。
火鸡把我拉到一旁,说,“相信你自己,有我们呢,我,小飞侠,足以干掉他们。”
我忐忑不安地点点头,“我会尽力的。”
“那来吧,我们开始练习,要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块球场了。”小飞侠说着,拿起球来了个三分,球应声入网。
于是我们开始玩命地练习起来。我们三个一组,剩下的三个三个轮番上来,给我们陪练。
接球,运球,“啪”,球忽然被断。
“OH,SHIT。”小飞侠大叫。
“你个子矮,运球就低点,不要你投篮,只要你传球就可以,传球,懂吗?”他说。
传球,看上去很简单的事,可是在如果有一个又高又灵活的人站在你面前,就没那么好传了。
陪练的下去一拨又一拨,我不知道我们练了多久,总之到最后连回家的力气都没了。
回到家,脱掉衣服,一拧,汗水哗哗的往下淌,仿佛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一般。
“穿穿看。”火鸡扔过来一套球衣说。
我穿了,明显太大。
他皱了皱眉头,说,“你等会。”说着就出去了。
不到半个钟头时间,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套新球衣。
“试下,一定适合你。”
我接过来一看,居然是“李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试了下,正好。
“你知道吗,如果输了,斯德而街的人就没有球可打了。”他说。
我深知篮球对于这些贫民窟的年轻人的意义。于是我更加不安了,甚至有些恐惧。
如果因为我而让他们失去了空闲时唯一的娱乐,甚至是他们对生活的依托,我以后怎么面对那么多帮助我的人?我已经习惯了每天饭后在球场边看他们打球,看着他们为了一个球的得失而喋喋不休,为了一场球的胜负而大喜大悲。这就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所以我不能输,绝对不能!
第二天,火鸡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拉小提琴。我们从太阳升起开始,就在球场上练习。
“传球”,“小心”,叫喊声此起彼伏。
刀鱼和橘子也早早地赶来,向我传授他们的经验。整整一上午,我在他们的知道下,练习运球、传球。
下午到了吃饭时间,汽车带来了牛排饭,我想这是他能提供的最好伙食了。
吃完饭,我们在球场上又做了简单的练习。因为怕运动量太大,影响到时的发挥,我们没有做激烈的对抗。
到了晚上六点,几乎所有斯得而大街喜欢篮球的都来了,大部分是黑人,也有几个白人。小小的球场上顿时挤满了人。所有人的表情是那么肃穆,仿佛斯德而大街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人们不断地给我们打气,安慰。大战前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仿佛这就是NBA总冠军的决赛。
快七点时,黑狼他们来了。这回来的人也更多了,双方人数不相上下。摇头晃脑的他们,仿佛志在必得。
“嘿,你们早点投降吧,否则我们要把你们打得找不着回家的路。”他们说着垃圾话,又嚣张得笑着。
“放马过来吧狗屎。”小飞侠回敬道。
比赛共30分钟,上下半场各15分钟,和所有街球一样,比赛只在半场进行。裁判是一位大学退休体育教师。
七点,这场事关所有斯得而人荣誉的大战拉开帷幕。
没有跳球。先是我们发球。我将球扔给火鸡,火鸡带球内切,和小飞侠做了个漂亮的挡差配合,后者则干净利落地将球投进。顿时呼喊声和口哨声想成一片。
2:0,不错的开头。
接着是哈克而街的球。简练的几个传递,球到了黑狼手里。他毫不犹豫地超我防守的右路切来,身高差他20多公分的我根本不可能防住他,等到火鸡过来补位,为时已晚,球擦着蓝筐,应声而入。
这回轮到哈克而街的人欢呼了。
他们的打法很明确,就是进攻我这点。在这里,他们占尽了便宜。一旦小飞侠或火鸡过来补防,肯定会漏掉原先他们防守的人,那么个人就可以轻松接球投篮。
而我们的打法是,我发球,然后帮着作些简单的挡差,由火鸡或者小飞侠得分。小飞侠的球技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几乎是弹无虚发。
就这样,双方凭借着各自的优势得分,比分也交替上升。上半场结束,居然是20平。
旗鼓相当的比赛,谁都不轻松。中场休息,坐在球场边,人群将我们团团包围,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看法。
“郑,你下手必须更狠些,你要明白,这是街球。”火鸡说。
“拿到球别急,看准了人再传。尽量少运球,上半场你因为运球就被抢断3次。”小飞侠说。
我猛喝着水,点点头,算是回应。
两边的人也在互相对骂着,甚至出现了小规模的推桑。整个球场弥漫着火药味。
下半场开始。我吸取教训,尽量不运球,拿到球就找人传。在防守上,我也加大了动作,甚至趁裁判不注意,脚绊,肘击都用上了。我不在乎对方怎么骂我,甚至威胁我,我只知道,事关斯得而街人能否继续打球的大战,我绝对不能输。
哈克而街人愤怒了,展开了疯狂的报复。这些小动作,显然他们更加得心应手。很快,我眼眶、鼻子都挂了彩。身上也到处是淤青,碰一下就生疼。
可是我毫不介意,我们的球队正领先呢。这是男人的战斗,所有的伤痕此时都是我的荣誉。
“碰”,我被重重地撞倒,磕在边上的篮球架上,顿时背后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
“FUCK。”火鸡飞快地上去,推了把装我的大个,那大个也不甘示弱,挥拳欲打。
双方人马瞬间都冲进了球场,一场大械斗呼之欲来。
“我没事,继续比赛吧。”我赶紧上去,说。
几分钟后局势终于得到控制,比赛重新开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受了影响,小飞侠连续几投不进,刚刚建立起来的微弱优势瞬间消失。
比赛还剩20秒,对方的球,此时他们已经领先两分。
黑狼拿球,气势汹汹地在我面前起跳,准备扣篮,如果球进,想翻盘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我奋力起跳,在空中狠狠推了他一把,失去平衡的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裁判竟然没有判我犯规!
场边嘘声、叫骂声、叫好声、喝彩声顿时响成一片,趁乱,火鸡抢到球,此时小飞侠早已在三分线外待命。还等什么?接球,起跳,射篮,球划了道完美的弧线,进了!
整个球场沸腾了!
还剩下1秒,几乎不可能有意外!
黑狼坐在地上,暴跳如雷地站起来,向裁判说我刚才的犯规。裁判不予理会。
还有一秒,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嗖”,球发到黑狼手里,来不及多考虑,他起身就投。此时哨声也响起。所有人都注视着这决定命运的一投。
“啪”,球砸在蓝筐上,转了两圈,竟然进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
哈克而街的人欢呼了起来!
“不算,在你起跳之前,哨子已经响了”。
“没错,不算胜利是斯德而街人的,你们快滚。”
显然,斯德而人不会轻易放弃。看到这情景,我们也赶紧符和,“没错,哨声先响的!”
“我们是胜利者。”我朝着人群呼喊,尽管我不确定是不是真是这样。
在这个时候,裁判最有发言权。可此时,他竟然瞬间消失了!
群情激奋的双方很快粘在了一起。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不知道谁先动了手,马上,小小的篮球场成了真正的战场,所有人都撕打在一起,场面极度混乱和血腥,所有能用上的工具,铁棍、小凳子、扳手,都狠狠地朝各自的对手身上招呼着。顿时鲜血横飞,不到一分钟,躺在地上的已经有将近10个了。他们痛苦地呻吟者,疯了般人从他们身上踏过。虽然我打过不少架,却从没有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
退无可退,受着斯德而街人恩惠的我在此时是不能退却的。和火鸡一起,我们合力将黑狼打趴在地。
“小心”,一根蹭亮的钢管闪着银光,朝火鸡头上狠狠地招呼了过去。可是为时已晚,瞬时鲜血如拧开的水龙头,忽忽往外冒。那人还不罢手,又狠狠地砸了下去,火鸡只能拿手臂抵挡,只听一声脆响,手臂竟然断成两半!
我疯了一样冲上去,一把撞开那人,但很快背上被狠狠抽了几下,疼的直吸凉气。刀鱼和小飞侠见状,红着眼冲过来,将仇恨和愤怒的火焰凝结在手中的钢管上,很快那人被打趴下,血流如注,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与此同时,刀鱼也被一木凳砸倒。
没有热是胜利者,没有人能全身而退,不是黑社会火拼,竟然只是为了块小小的篮球场!
远处传来警笛声,能跑的立马散去了。只留下十几个重伤的,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火鸡。”我呼喊着几近昏迷的他。
“伙计,你赶紧走,在家等我。”他艰难地说。
“不,我们一起走。”我边哭边歇斯底里地喊。
“笨蛋,警察来了才有救护车,我们才可以得到免费治疗。”他勉强笑了笑,说。
“可是你被抓就回不来了啊,你也是非法滞留。我带你回去,然后去医院。”
“来不及了,快走啊你这蠢猪。”他脸色苍白地摇摇手。
“快走吧伙计,他会没事的,回去我们救不活他的。”小飞侠不由我分说,强拉着我走。
想想也对,如果把他弄回家,说不定他在半道上就会死的。
我擦了擦眼泪,看了看在地上的火鸡,终于跟着小飞侠跑了。
警笛声越来越近。。。。。。
伤痕累累地回到家,没有知觉地倒在床上,眼泪肆意的横淌着。火鸡,你还能悠闲得唱着HIPOP回来吗?
此后几天,我们不断探听着火鸡的情况。得到的最新消息是,火鸡正在教会医院紧急抢救,医院有警察把守,所以我们进不去,只能托那些在法国有正式居民身份的去打探。日子开始成了一种煎熬。每次看到那个破箱子,我总会想起箱子后面的那盒子零钱。
“嘿,我想买辆哈雷,你知道的,那很酷。”
“已经600欧元拉,再400,就能买上大哈雷了,酷啊。”
想起他的那些话,我又禁不住泪流满面。
撑住啊火鸡,你的哈雷一定会有的!
第十九章 我真的做了;那生命中最黑暗的一笔啊
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撑开干涩的双眼,黑暗中有个黑影晃荡着进来了。顿时我惊醒了过来,“蹭”地起来,飞快地拿起在床下的钢管。
“嘿,别,是我。”
是火鸡的声音!我仔细看了看那体形,真是火鸡。顿时百感交集。我“砰”地扔下钢管,猛地扑了上去,边哭边叫喊着,“兄弟,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嘿,疼,疼啊。”他急得大叫。
我松开了,打开灯,虽然有些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火鸡头上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两只眼睛,手上夹了木板,左脚打上了石膏。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就是半个木乃伊。而他,就这样一个人,一瘸一拐地从几千米外的医院回来了!
我不禁心如刀割,小心翼翼地扶他坐下。
“你这个蠢猪,伤成这样不在医院好好治疗,回来干吗。”我心疼地说道。
“伙计,好了我还能回来吗?”他笑笑说道,“今晚警卫有些松懈,我就出来了。”
“怎么样了,还疼吗?”我把最软的被子铺在床上,然后扶他上去躺下。
“没事”,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又兴奋地说,“嘿,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他指了指一旁的袋子。
我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各种药品。三瓶吊针药剂,还有很多口服药。
这家伙还真是不客气,我忍不住笑了。
“嘿,这把医院亏大了。”我说。
“反正也是给我用了,我拿回家,给他们省个床。”他有些得意地说。
“给我扎针吧,到时间了。”他说。
“什么?我不会啊。”
“很简单的,你看我手上扎过的洞,然后从那进去就行拉。”他认真地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扎吧,你不扎我只好自己来了。”
。。。。。。
没办法,我按照他的提示兑了药,然后看准原先扎过的洞眼,将针头插了进去。
“干得不错,你为什么不去当护士?哈哈。”他开玩笑地说道。
看着他虚弱却故作坚强的样子,我笑不出来。
就这样,我当起了临时护士。一星期过去。药物很快用完了,火鸡的伤势却仿佛看不出有什么起色,有时会疼得直哼哼。
于是我们不得不拿着空药盒去药房买药。法国是高福利国家,正式居民一般都有医保。所以他们不用为看病发愁,可是火鸡也是非法滞留者,自然不能享受这待遇了。如果自己买药,那花钱的速度和国内无异。很快,火鸡存的600所剩无几。
“你在干吗?”火鸡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地说。
“给你买药,你的止疼片没了。”我说着,就要出去。
“嘿,算了吧,我能忍。”他故做轻松地笑了笑。
“说谎可是不好的习惯。”我说。
“我是说真的”,他坚持到,“如果买了那该死的药,我们就没饭吃了,你知道,饿肚子比疼痛更让我难受。”
我心里一阵难过。是啊,我们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火鸡看到我难过的样子,赶紧说,“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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